旁邊那婦人見到楊豐靈眨眼之間就恢複了不少也是訝異。


    “楊隊長的狀態變好了。”


    那婦人道,“生命體征基本恢複正常,甚至一些數值還有超出,我建議立刻將楊隊長轉院,說不定還有轉機……”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楊豐靈伸手製止,“大夫,多謝了,但是救治就不必了,不用將資源浪費在我這個必死之人身上。”


    “可是你的生命體征已經恢複……


    “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現在我的時間不多了,多謝你對我的照顧,但我現在需要交代一些隱私的事情,還請你先退去吧。”


    那婦人顯然有些不願,卻也無可奈何。


    治病救人是她的天職,可現在病人全無求生之意願,她又有什麽辦法?


    隻是那婦人離去之後仍然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等她離去,楊豐靈也翻身下了床。


    此刻的他看似精神無比,身子骨也都恢複了正常一樣。


    等他下床之後,先不做其他,而是對著我深深鞠了一躬。


    “斬大妖,救蒼生,當受我一拜。”


    我並未躲閃,輕聲道,“此乃吾輩之道。”


    楊豐靈起身歎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問我,我會一一解答,隻是還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心中大概知道是什麽,卻還是問道,“何事?”


    楊豐靈並未直言,而是道,“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


    通過他的介紹,我也知曉了這幾人的身份。


    都是二十六局高層。


    甚至其中一位名叫許青鬆的比楊豐靈的地位還高,在二十六局內部也是能夠說得上話的人。


    等到介紹完之後,楊豐靈邀我麽坐下,他這才說道。


    “秦昊,我知曉你無門無派,現在想請你加入二十六局,還望你不要拒絕。”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還是想要我加入二十六局。


    畢竟像是我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如果不在二十六局的掌控之下,怕是他們肯定是要寢食難安了。


    這與我的善惡無關,這與他們的職責有關。


    隻是我還是搖頭拒絕,“我不會加入二十六局。”


    “為何?”楊豐靈道,“二十六局並非邪道,你也是知道的。”


    許青鬆也道,“我保證,二十六局可以給你一個很高的職位,會給你開放很多權限,這樣也能給你帶來不少便利不是嗎?”


    我還是搖頭,“莫要再勸,道不同罷了。”


    其實加入某門派,又或是獲得某傳承,並非全是好處,好處或許看得見,但壞處卻不顯,說不定什麽時候便會壞了事。


    都是因果罷了,牽扯太深,對我現在並無好處。


    若是實在不知,隻瞧那些道士都是想方設法的避世清修便也知道了。


    “誒,我還是想你考慮一下,我們之前或許會有一些矛盾,但是此刻,那些都算不得什麽了。”


    許青鬆也道,“我們何不折中,我們也不強逼你加入二十六局,你隻要在二十六局做個掛名顧問便可。”


    他又解釋道,“畢竟我們局裏也有規定,若是你並非我們體係內的人,你想要知道的那些隱秘我們也不好告知與你。”


    我皺眉思索。


    他又道,“隻是掛名而已,二十六局高級顧問,我們並不會對你做什麽限製,也隻請你再遇到類似紅六姑此事能夠提前告知,也好讓我們早做準備。”


    “當然,你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或是需要我們幫助的事情,也盡管開口。”


    其他到還沒什麽,隻是我此刻確實需要從二十六局得到更多的關於我父親的信息。


    看他這樣子,若是我拒絕的話,他怕是也絕對不會告訴我了。


    細細思索之後,我道,“我斷然不會加入二十六局,顧問之事也莫要在提,但我可答應你,若是以後在遇到類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許青鬆和周圍幾人對視幾眼,又看了一下楊豐靈。


    隻見到楊豐靈微微搖頭,“就這樣吧。”


    許青鬆歎道,“也隻能如此了。”


    他又道,“雖然如此,但我剛才說的話依然作數,以後你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不過想來你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也難以解決了,這樣,隻要你以後需要幫忙,都可以開口。”


    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


    “這枚令牌,是我們內部聯絡的憑證,我隨後會告知你如何聯係我們,到時你隻需要出示此令牌,自然可以獲得所需要的幫助。”


    他將令牌遞給我,“萬萬不要在推辭了。”


    我心中暗自搖頭,若是接下,那自然是就是結下了因果。


    但索性,也並非不可接受,總比加入二十六局要好得多。


    而且大概他們也不會再做讓步。


    既然如此,那還是接下。


    “如此,就多謝了。”


    許青鬆見我接下,長舒一口氣。


    楊豐靈也是麵帶笑意,絲毫不像是將死之人。


    他笑道,“秦昊,我知道你還有諸多疑問,問吧,我等自然知無不言。”


    我早就等著這一句,也不再客套,單刀直入道,“你當初說我父親在六三年終南山與當地村民發生衝突,身中十六槍而死,我需要知道這事件詳細的信息。”


    楊豐靈點頭道,“早就知曉你要問這個問題,我也早做了準備。”


    他說完看向許青鬆。


    許青鬆點點頭,起身離開,隨後拿回來了一個文件。


    他道,“楊隊跟我說了此事,他當初並無權限接觸到這些,沒法告訴你也是正常,並非是他不願告知你,你也莫要埋怨他。”


    我眼睛在這文件上麵,搖頭道,“並無埋怨。”


    他將文件攤開,“這是我從二十六局資料庫裏麵找來的資料,可能是……隻是不知怎麽的,有關你父親麵目的照片,全部都像是被抹去了一樣。”


    我心中知曉此時,此前楊豐靈也給我找來了父親的照片,隻是照片之上父親的麵龐一片空白。


    我接過文件,打開一一看了起來。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便是一連串的照片。


    而且其中一大半都是黑白的。


    以二十六局的地位,若是有彩色相機,斷然不會用黑白的。


    那就說明。


    這些照片時間極為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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