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文通見我寫好之後，直接將符紙取走。
而後他來到窗邊嘴裏念念有詞。
隨後手指並攏形成劍指，夾住符紙輕輕一捋。
“嗤！”
符咒頓時無火自燃。
“天清氣靈，上方神佑，四方八極，入我神鏡！”
他說著，直接將符咒往前一甩。
符咒燃著打著旋的化作一股旋風，將灰燼揚起，直接飄到了窗外。
他轉頭對我們示意。
而後將那桌子上的宣紙拿起。
隨後一鬆手，那紙張竟然憑空立在了空中，微微抖動著。
宣紙上麵紅色的鏡子的形象好似是一尊烈日，甚至也能看到這朱砂組成的鏡子形象之上好似在蠕動生成旋渦。
龐文通低聲道，“阿青留下，其餘人出去。”
說完，他帶頭走向門外，我和王二跟在後麵。
關上門的那一刻，瞬間安靜。
雖然僅僅是隔著一扇門，但我竟然有些感知不到裏麵的狀態。
“需要多久？”我沉聲問了一下。
龐文通也有些緊張，想必是擔心阿青。
他歎氣道，“可能是浮光掠影隻有一瞬，也可能是長篇累牘持續頗久，具體需要多久，我也難給你一個準數。”
我微微點頭，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一刻鍾時間就那麽過去。
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閣樓之上，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房間裏麵倒是點著蠟燭，能看到燈火搖曳，但看不到人的影子。
“父親？好……好了。”
阿青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我心頭一喜。
好了？
那應該是看到什麽了。
我推門進去，隻見到那宣紙已經飄到了地上，阿青正彎腰撿起。
“你沒事吧？”龐文通上前關切道，“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沒、沒有。”阿青搖頭，眼中神色複雜，但竟然能看出一絲絲的興奮，“我覺得很驚奇，從未有過這種體驗！”
“傻丫頭。”龐文通無奈搖頭，“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麽？”
阿青看向了我和王二。
我點頭道，“說吧，剛才看到了什麽？”
我的心情此刻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專注。
看著樣子，阿青肯定是看到什麽了！
阿青皺眉思索一下，“怎麽、怎麽感覺有些東西好像記不太得了？”
龐文通忙道，“快，看到了什麽快說出來吧，再等一會估計全部都要忘光了！”
我心中了然，估計也是類似於夢境一般的玄奇體驗，宛若一場夢，夢醒之後，記憶也會隨著晨風消散。
“看到了什麽，快說吧。”
阿青點點頭，開口道，“我看到一處大山，煙霧繚繞，好像有清風透過鏡子吹出來，感覺神清氣爽。”
“然後呢？沒看到人嗎？”
阿青繼續道，“隨後我的視角就一路往下，來到了山間，有一棧道依附於山牆之上，蜿蜒曲折，卻並不險要。”
“棧道之上，有一老人獨行。”
我心中一緊，“長什麽樣子？”
“隻瞧見了背影，沒看到張什麽樣。”阿青皺眉道，“不過此人個頭不高，彎腰駝背，背負雙手，手持煙袋。”
煙袋？！
“煙袋的煙嘴是否是是青玉，裝煙絲的錦囊為灰白花布？”
阿青點頭道，“是。”
是，那就是了！
此人正是我爺爺！
“那、那他在幹嘛？那裏又是什麽地方？”
我的情緒有些波動，難以自持。
方才我在符咒上麵寫到的正是我爺爺的名字，非但如此，為了保證精確，還寫下了爺爺的表字。
我本想直接寫下紅六姑或是火頭陀又或是我母親的名字。
但是這前兩個一個是妖物，一個名字乃是化名，最後我母親也是生死難明，所以我才寫下了最為穩妥的爺爺的名字。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接下來還都可以繼續施展圓光術，總之，如今有這等機會，我還是要好好利用一下的。
阿青皺眉細細思索，“我看不太出那是什麽地方，隻能瞧見是在山裏，山不高，到處都是綠色的植物，有雲霧繚繞……天太黑了，看不出什麽，還好有月亮，勉強才能看到一些……”
壞了，還是應該等到白天再去施展這圓光術的。
我心中懊惱，都怪我太過焦急。
“有沒有看到其他的，特殊一點的東西？”
“哦！對了！”阿青忽然道，“我看到了一隻猴子，可能不止一隻。”
她沉思道，“這猴子生的漂亮無比，毛發都是金黃色的，尤其是腦袋，還帶著紅毛，額頭正中的毛發有些發灰，麵目是藍色的，眼睛圓溜溜的可愛極了，跟峨眉山的那些潑猴完全不像是一個物種。”
腦袋上紅毛，臉卻是藍色的？
乍聽到這描述，我腦海裏還形不成畫麵，不過轉念一想，我便知道了這是什麽。
金絲猴！
而且聽阿青的這描述，應該不是滇金絲猴。
滇金絲猴是黑白色，顏色對不上。
這種金色毛發，頭上還帶點紅毛的，應該是屬於川金絲猴。
隻是川金絲猴生活的環境乃是在四川那邊的高山地區，和阿青描述的好似熱帶一般的景象有些對不太上。
“除了猴子之外，還有什麽？”
“好像還看見了一頭牛……不不不，是一頭羊……也不對……”阿青撓頭道，“不知道是我記錯了還是什麽，我覺得家夥又像牛，但是又有些像羊，看起來憨憨的，隻瞧見了一眼，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像羊又像牛？”我心中沉思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莫非是羚牛？”龐文通道，“我曾經獲得過一個羚牛的角當做藥材，阿青的描述，倒是有些像是羚牛。”
若是羚牛的話……我忽然豁然開朗！
我知道了！
那地方定是秦嶺深處！
因為這兩種動物，恰巧都是秦嶺深處的珍惜動物。
羚牛分部稀少，主要在高寒山區，而阿青描述的地方，顯然不是這種氣候，那也就隻有一種可能。
此處乃是位於西南，畢竟同時出現了金絲猴和羚牛，而且此處的環境濕潤，樹木長青。
在西南還能滿足如此條件的，也就隻有一處，秦嶺！
這與我爺爺所說的前去江北也相吻合。
隻是秦嶺大多數地方均是人跡罕至無人開發的自然森林，有哪裏來的棧道？
莫非是……
我心中隱隱明悟，將範圍又大大縮小。
而後他來到窗邊嘴裏念念有詞。
隨後手指並攏形成劍指，夾住符紙輕輕一捋。
“嗤！”
符咒頓時無火自燃。
“天清氣靈，上方神佑，四方八極，入我神鏡！”
他說著，直接將符咒往前一甩。
符咒燃著打著旋的化作一股旋風，將灰燼揚起，直接飄到了窗外。
他轉頭對我們示意。
而後將那桌子上的宣紙拿起。
隨後一鬆手，那紙張竟然憑空立在了空中，微微抖動著。
宣紙上麵紅色的鏡子的形象好似是一尊烈日，甚至也能看到這朱砂組成的鏡子形象之上好似在蠕動生成旋渦。
龐文通低聲道，“阿青留下，其餘人出去。”
說完，他帶頭走向門外，我和王二跟在後麵。
關上門的那一刻，瞬間安靜。
雖然僅僅是隔著一扇門，但我竟然有些感知不到裏麵的狀態。
“需要多久？”我沉聲問了一下。
龐文通也有些緊張，想必是擔心阿青。
他歎氣道，“可能是浮光掠影隻有一瞬，也可能是長篇累牘持續頗久，具體需要多久，我也難給你一個準數。”
我微微點頭，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一刻鍾時間就那麽過去。
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閣樓之上，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房間裏麵倒是點著蠟燭，能看到燈火搖曳，但看不到人的影子。
“父親？好……好了。”
阿青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我心頭一喜。
好了？
那應該是看到什麽了。
我推門進去，隻見到那宣紙已經飄到了地上，阿青正彎腰撿起。
“你沒事吧？”龐文通上前關切道，“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沒、沒有。”阿青搖頭，眼中神色複雜，但竟然能看出一絲絲的興奮，“我覺得很驚奇，從未有過這種體驗！”
“傻丫頭。”龐文通無奈搖頭，“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麽？”
阿青看向了我和王二。
我點頭道，“說吧，剛才看到了什麽？”
我的心情此刻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專注。
看著樣子，阿青肯定是看到什麽了！
阿青皺眉思索一下，“怎麽、怎麽感覺有些東西好像記不太得了？”
龐文通忙道，“快，看到了什麽快說出來吧，再等一會估計全部都要忘光了！”
我心中了然，估計也是類似於夢境一般的玄奇體驗，宛若一場夢，夢醒之後，記憶也會隨著晨風消散。
“看到了什麽，快說吧。”
阿青點點頭，開口道，“我看到一處大山，煙霧繚繞，好像有清風透過鏡子吹出來，感覺神清氣爽。”
“然後呢？沒看到人嗎？”
阿青繼續道，“隨後我的視角就一路往下，來到了山間，有一棧道依附於山牆之上，蜿蜒曲折，卻並不險要。”
“棧道之上，有一老人獨行。”
我心中一緊，“長什麽樣子？”
“隻瞧見了背影，沒看到張什麽樣。”阿青皺眉道，“不過此人個頭不高，彎腰駝背，背負雙手，手持煙袋。”
煙袋？！
“煙袋的煙嘴是否是是青玉，裝煙絲的錦囊為灰白花布？”
阿青點頭道，“是。”
是，那就是了！
此人正是我爺爺！
“那、那他在幹嘛？那裏又是什麽地方？”
我的情緒有些波動，難以自持。
方才我在符咒上麵寫到的正是我爺爺的名字，非但如此，為了保證精確，還寫下了爺爺的表字。
我本想直接寫下紅六姑或是火頭陀又或是我母親的名字。
但是這前兩個一個是妖物，一個名字乃是化名，最後我母親也是生死難明，所以我才寫下了最為穩妥的爺爺的名字。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接下來還都可以繼續施展圓光術，總之，如今有這等機會，我還是要好好利用一下的。
阿青皺眉細細思索，“我看不太出那是什麽地方，隻能瞧見是在山裏，山不高，到處都是綠色的植物，有雲霧繚繞……天太黑了，看不出什麽，還好有月亮，勉強才能看到一些……”
壞了，還是應該等到白天再去施展這圓光術的。
我心中懊惱，都怪我太過焦急。
“有沒有看到其他的，特殊一點的東西？”
“哦！對了！”阿青忽然道，“我看到了一隻猴子，可能不止一隻。”
她沉思道，“這猴子生的漂亮無比，毛發都是金黃色的，尤其是腦袋，還帶著紅毛，額頭正中的毛發有些發灰，麵目是藍色的，眼睛圓溜溜的可愛極了，跟峨眉山的那些潑猴完全不像是一個物種。”
腦袋上紅毛，臉卻是藍色的？
乍聽到這描述，我腦海裏還形不成畫麵，不過轉念一想，我便知道了這是什麽。
金絲猴！
而且聽阿青的這描述，應該不是滇金絲猴。
滇金絲猴是黑白色，顏色對不上。
這種金色毛發，頭上還帶點紅毛的，應該是屬於川金絲猴。
隻是川金絲猴生活的環境乃是在四川那邊的高山地區，和阿青描述的好似熱帶一般的景象有些對不太上。
“除了猴子之外，還有什麽？”
“好像還看見了一頭牛……不不不，是一頭羊……也不對……”阿青撓頭道，“不知道是我記錯了還是什麽，我覺得家夥又像牛，但是又有些像羊，看起來憨憨的，隻瞧見了一眼，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像羊又像牛？”我心中沉思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莫非是羚牛？”龐文通道，“我曾經獲得過一個羚牛的角當做藥材，阿青的描述，倒是有些像是羚牛。”
若是羚牛的話……我忽然豁然開朗！
我知道了！
那地方定是秦嶺深處！
因為這兩種動物，恰巧都是秦嶺深處的珍惜動物。
羚牛分部稀少，主要在高寒山區，而阿青描述的地方，顯然不是這種氣候，那也就隻有一種可能。
此處乃是位於西南，畢竟同時出現了金絲猴和羚牛，而且此處的環境濕潤，樹木長青。
在西南還能滿足如此條件的，也就隻有一處，秦嶺！
這與我爺爺所說的前去江北也相吻合。
隻是秦嶺大多數地方均是人跡罕至無人開發的自然森林，有哪裏來的棧道？
莫非是……
我心中隱隱明悟，將範圍又大大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