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們與那些大宗門合作,豈不是更加穩妥!”林厭離垂眸道。


    鄭鳶開口道:“陽鳳州宗門不少,我們央鳳宗是小宗門,單獨行動倒還好,若是與那些大宗門合作,隻怕今日進入這洞天之內,隻能喝些清湯寡水。”


    “更有甚者,來一個燈下黑,莫說靈寶、靈植,隻怕是小命都得丟在洞天裏頭。”


    鄭鳶說完後,麵色略顯憂傷。


    林厭離勾了勾唇:“這麽說,你認為我們三人不會威脅到你們的安全,比較好拿捏?”


    鄭鳶笑道:“妹妹不要說得這麽難聽嘛,咱們這是合作,到時候所得靈寶,按照人頭平均分配。”


    林厭離想了想,扭頭望向李竹酒道:“你覺得如何?”


    李竹酒搓了搓手道:“我都行。”


    “行!”林厭離答應一聲,目光重新匯聚在鄭鳶身上,“就按你說的,咱們合作一場,按照人頭平分。”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去將我那師弟師妹喊過來。”


    鄭鳶起身離去。


    待到鄭鳶走遠後,李竹酒低聲問道:“小厭離,咱們好端端地跟她們一起合作幹嘛?”


    林厭離微笑道:“洞天凶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哦,懂了,等她們賣力搜尋寶物,咱們再反水玩燈下黑。”李竹酒雙手抱胸,頗為玩味地笑了起來。


    林厭離抬手拍了一下李竹酒的腦袋,“小人心思!我可是正人君子,你覺得我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覺得會......”


    片刻後,鄭鳶領著幾人走了過來。


    三位女子,一位少年。


    站在鄭鳶身後的兩位少女穿著打扮與鄭鳶相同,顯然與鄭鳶一樣是央鳳宗的弟子。


    秦琨羽率先抱拳道:“在下秦琨羽,幾位道友如何稱呼?”


    兩位少女臉頰稍顯稚嫩,見秦琨羽高挑英俊,臉頰沾染一抹嫣紅。


    “陶瑾。”


    “在下雲珊。”


    少年和另一位素裙女子似乎是一夥的,見央鳳宗開了口,向前一步抱拳道:“在下羽陸,與秦道友一樣是山澤野修。”


    素裙女子生有一雙桃花眸,清亮的眸子在李竹酒和林厭離身上掃過後,開口道:“我是方晴,這兩位小道友如何稱呼?”


    李竹酒正欲開口,被林厭離一個眼神封閉住嘴巴,林厭離笑道:“我叫厭離,她叫竹酒。”


    幾人認識過後,便一起蹲坐在樹下等候洞天開啟。


    林厭離一直打量著四周,發現來了不少新麵孔,而且修為都不算低。


    鄭鳶同樣在探查著周圍情況,片刻過後,麵色凝重道:“厭道友,看來咱們這一次洞天之行,太平不了。”


    林厭離聽見這話,眉梢一挑,問道:“鄭道友有何見解?”


    鄭鳶目光投去東邊,壓低聲音道:“那邊身穿玄衣,衣袖紋有蝴蝶的男子叫做楊泣,是血霖閣弟子,今年七十三歲,實力十分強悍,為人喜怒無常,出手果斷狠辣,最喜對漂亮女子出手,取人心頭血萃刀。”


    聽著鄭鳶的介紹,林厭離順勢朝著東邊瞧去。


    這一瞧,果然在人群中見著一個身穿玄衣的男人,男人一身魔氣滔滔,氣息陰冷,殺意凜冽,宛如一條潛伏暗處隨時準備吞噬獵物的毒蛇。


    “這人不簡單。”林厭離暗自點頭,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修弟子的典範。


    這時玄衣男子注意到了林厭離的視線,嘴角微微翹起,手指在脖子下輕輕一劃,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這男人好囂張啊!


    林厭離冷笑一下,左手抬起,在脖子下反複劃動。


    嗬嗬,威脅她,隻怕是路走窄了,別讓她在洞天裏頭碰到這個家夥!


    玄衣男人啞然失笑,他還是頭一次碰見敢回過來威脅他的女人,等會兒若是在洞天中遇見,一定要取了她的心頭血。


    “師兄,你在看什麽?”一切身著血色衣裳的弟子開口問道。


    “一個有趣的女人。”


    鄭鳶並未注意到林厭離的動作,目光快速移到北邊方向第二人身上,“此人名作淵陶,是春劍樓的弟子,今年六十六歲,實力與楊泣差不多,他是一個劍修,以殺證道,傳聞死在他手中的修士不計其數,之前他為渡過三境雷劫,更是屠戮了一個山村。”


    林厭離眉頭微微皺了皺,她記得春劍樓似乎是正一派吧,正一派的弟子怎麽做事比魔道還要魔道!


    視線投去,她在人群中看到一位麵相和善的男子,此時那男子正與周圍的女子交談,嘴角勾起,如沐春風。


    這樣的男子,如何看都不像是一個嗜殺的屠夫。


    不過人不可貌相,林厭離將此人記在心中後,便撇開視線落在了一群女子身上。


    那群女子穿著月牙色衣袍,腰攜青玉,頭橫步搖,肩頭有三縷清風,一身正氣蕩蕩。


    令人印象深刻。


    除了月白色長衫外,每一件衣服的袖口處,繡了朵朵蓮葉。


    蓮葉上,隱約可見一座座宮殿,宮殿旁還懸掛著金絲穗子。


    三清門的弟子怎麽出現在陽鳳州?


    看這群人風塵仆仆的氣息,周圍又無大修陪同,應該是三清門弟子自行下山曆練。


    林厭離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起眼,躲在樹後頭,繼續聽鄭鳶介紹。


    “劉風煦,風雨穀弟子,一手術法千變萬化,本命靈寶是一把蒲扇,一扇起風,二扇焚火,三扇則刮骨割肉,聽聞他即將突破四境,此番來此,是想尋找突破的契機。”


    “恩凡,大卜寺弟子,修行《金剛修羅經》,可以三境修為施展法天象地,喚來佛陀真身,是佛門候選佛子之一。”


    “曾憲,山澤野修,人稱“流沙掌”,掌力撼山,揮掌萬鈞,就算穿了防禦靈寶,也會被他掌法中的暗勁所傷,是極強的對手。”


    “......”


    鄭鳶滔滔不絕,一口氣介紹了十數人才停下,林厭離興致勃勃,當故事一般聽著。


    將鄭鳶說的那些人記下後,林厭離在心中默默道:“李竹酒,沐天城人士,最年輕金丹劍修。”


    “林厭離,最厲害的二境修士,現在能抽一打金丹修士。”


    “秦琨羽,打醬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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