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裳一鼓作氣,繼續使用馭劍術與秦琨羽交鋒。


    秦琨羽不慌不忙,擇起一根竹筷與李裳的牛毛小劍纏鬥在一處。


    秦琨羽雖然同樣是馭劍術入門,但他在馭劍術的基礎上加入了其他的劍術。


    相當於舉一反三,形成了一種新的劍術。


    竹筷一遞,劍氣在空氣中遊蕩,猶如蛟龍出海,威勢駭人。


    李裳心中震驚,相比他純粹的馭劍術,顯然秦琨羽要更勝一籌。


    二人切磋了十個回合,依舊是秦琨羽占據上風。


    林厭離坐在蒲團上,雙手將書本合起。


    一大早的就聽見隔壁傳來叮叮咚咚的脆響,想必是李裳和秦琨羽又在切磋馭劍術。


    李竹酒的馭劍術確實高明,但對於李裳來說並不是很好的技巧,畢竟李裳禦使不了靈氣,以真氣駕馭劍氣太過消耗體力。


    而且李裳資質有限,也不能在馭劍術的基礎上,搭建其他的劍術。


    秦琨羽倒是在這方麵做得很好,同樣是登堂入室,能夠做到舉一反三,融入自己的劍術,實在難得可貴。


    這也為林厭離和李竹酒省下了不少的時間。


    將書本收入儲物袋中,林厭離打開房門來到屋外,門口兩個少女似乎真的在外頭守了一夜,一左一右靠在牆壁上打盹。


    林厭離沒有吵醒她們,小步走到秦琨羽的房前敲了敲門,道:“今天我去酒鋪,你們可以跟著李竹酒一起在城裏頭逛逛。”


    門嘎吱打開,秦琨羽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今天我跟你一塊出門,我感覺瓶頸已經碎了,突破在即,還是服用些築基丹比較穩妥。”


    林厭離點了點頭道:“外麵的築基丹比不過咱自己煉製的,你買些靈草來,我親自給你煉製。”


    “好。”


    秦琨羽應下,回屋收拾一頓,整理好衣裳和儀表,就打算和林厭離一起出門了。


    李裳橫仰八叉地躺在房間地板上,完全不想動。


    一大早上,與秦琨羽切磋劍技,差不多將他的力氣耗空了,實在是沒得勁跟著林厭離一起東西奔波。


    林厭離道:“李裳,等會兒記得洗個熱水澡,這樣渾身通透一些,好事多磨,今天先休息一下,不用著迷練劍。”


    李裳點了點頭,興許是真的累了,眼皮子打架,一會兒沒了動靜。


    這些天,她發現李裳在暗自跟塵柯較勁,努力是好事,但是挑錯了對象。


    見李裳睡得還算安穩,林厭離叫醒春花,吩咐幾句,讓她不要去打攪李裳休憩。


    走至一樓,同老婦人聊了片刻,得知附近酒坊的位置後,便帶著秦琨羽一起走出客棧。


    來到中央大道,林厭離先是尋到昨天的那個商販,交了十塊靈石租借了一輛兔攆,喜滋滋地坐在山兔背脊上,滿臉享受。


    果然,這兔子一個人騎是最舒服的。


    秦琨羽在前頭牽著山兔的韁繩,嘴角忍不住抖了抖,昨天兒林厭離還在抱怨李竹酒的任性,結果今天自己倒是一副樂顛顛的模樣。


    嘴挺硬,身子倒是挺老實,真是個不實誠的女人。


    騎著山兔一路朝東邊走,穿過幾個路口後,來到一條稍顯古舊的街道,放眼望去,盡是酒坊和茶水鋪子。


    腰包充足的修士吆喝著幾個朋友,坐在閣樓雅間,一邊聽著小曲一邊舉杯痛飲。


    腰包羞澀的人則三五成群,在閣樓外頭的簡易棚子裏,幾人一桌,撚著花生米和脆蘿卜,叫著蔥花小麵,就著酒壇中的便宜酒水與五湖四海來此的朋友飲上一杯初麵酒。


    都是行走山水之人,遠道而來,能坐在一張桌子上便是緣分。


    林厭離騎著山兔緩步行進,路上碰到一個同樣騎著山兔的小姑娘,兩人在山兔脊背上相互招招手,不知姓名,不知來路,就這麽擦肩而過,相互微笑著推了推手。


    秦琨羽牽著山兔找了家人最多的酒鋪,林厭離從山兔上跳下,奔入酒鋪中,在幾十壇酒水中嗅來嗅去,最後敲定了三壇酒水。


    “每樣來兩壇,靈石不是問題。”


    當然這樣說話,代價也很大,其中有一種酒水出自百花洞天,一壇就要三百靈石,林厭離敲定的三種酒水,一共六壇酒,耗費了八百多塊靈石。


    沿街購買酒水,林厭離才知曉仙家關隘的好處。


    在這裏,酒水林立,品種繁多,就是天下最嘴刁的劍仙也能尋到心儀的酒水。


    林厭離從街頭走到街尾,一擲千金,買下的酒水有百來種,原本顯得幹癟的儲物袋又一下子鼓囊起來。


    白清要是看到這麽多酒水,鐵定樂瘋。


    就在這時,林厭離瞥見一個身影,那是一個黑衣男子,長發用玉簪簡單盤起,麵色蕭然,腰上懸著兩隻酒葫蘆相互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聽著應該裝了許多酒水。


    他瞧見林厭離,平淡的眼眸中憑空多出一絲波瀾。


    林厭離見黑衣男人緩步走來,眉頭微微皺起。


    她如果沒有感知錯的話,那位黑衣修士是一位五境的大修,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位劍仙。


    黑衣男子在林厭離身前站定,開口道:“林厭離?”


    林厭離撓了撓頭,她並未見過對方,對方卻能一眼將她認出,莫非是沐天城哪位名不見經傳的劍仙?


    不,不對,沐天城的劍仙名錄她都看過,應該不會錯漏,而且麵前人說話的腔調並不是沐天城的口音,莫非此人是馳援沐天城的外鄉劍仙?


    心中雖有疑惑,但是禮數還是要做足。


    林厭離福了福身子,衝眼前男子施了個禮,道:“見過前輩。”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居高臨下看著林厭離有點兒不禮貌,彎腰低下身子,使得自己目光與林厭離平齊。


    “我叫陸升,與陳墨水切磋過一場,劍意略勝一籌。”


    林厭離瞳眸睜大,狐疑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子。


    陳墨水劍意很高,劍術差強人意,打架全靠浩然劍氣莽,在劍意上贏過陳墨水的人可不多啊……


    “修為已經達到瓶頸,你是在遠遊磨煉心境麽?”


    林厭離遲疑了幾秒,點了點頭。


    麵對一位五境大修,隱瞞也是徒勞。


    陸升看見林厭離疑慮的目光,並不在意,將腰上的一隻酒葫蘆取下遞到林厭離手中道:“這個給你,說不定你馬上就會遇到我的老友,將葫蘆中的酒水給他,可以暫且讓他放手,以免打攪你磨煉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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