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厭離抹了抹鼻子,滿手鮮血,她從地上拾起兩片花瓣塞住鼻孔,惡狠狠的朝江惡離豎起了中指。


    牛什麽啊,不就比她多長了個幾百年麽。


    江惡離愣了愣,自然是知曉林厭離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


    她倒是沒有多生氣,暗暗瞥了江晚離一眼,她朝右手的拳頭哈了一口氣,笑眯眯道:“這一拳,能把你新長的牙全部轟碎。”


    林厭離吐了口血水,缺齒的嘴巴咧開,“放馬過來,不打是孫子。”


    話音剛落,林厭離便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撞飛了出去。


    她的身子猶如打水漂的鵝卵石,在草地上飛速竄動,最後身子一個魚打挺,在半空轉了數圈,穩穩當當地落在草地上。


    江惡離皺了皺眉,看了眼拳頭。


    剛剛她出的那一拳,被林厭離防了下來。


    林厭離眼睛眯起,嘴唇微動,好像在說:跟上你了。


    江惡離啞笑,就算小丫頭勉強能跟上她的速度,還是一樣挨打。


    笑完,她身形一閃,出現在林厭離身前三寸,揮拳的左手攻向林厭離右側,她的目的便是崩掉眼前這個狂妄丫頭剩下的幾顆牙。


    林厭離呼出一口熱氣,右臂一橫,擋住江惡離的攻擊,同時腳下輕點,身子往旁邊移動,一記側踢踹在江惡離的腰間。


    "砰。"


    江惡離下彎腰肢,以肘擊回應,將林厭離的側踢擋下後,用以柔克剛的體修路子,將自己彈開數米遠。


    江晚離欣慰的笑了一聲,打了這麽長時間,小丫頭總算是有些進步了。


    林厭離右臂震得發麻,她甩了甩手,劍意重新匯聚在手中,她以雙手持劍跟上江惡離的速度,長劍橫向一斬,火浪劍氣肆虐飛出,以林厭離為中心,席卷周圍百米。


    這是“陽橫式”。


    江惡離高高跳起,躲過火浪,左掌張開,掌心出現一枚蘊含岩土氣息的山字印。


    山字印陡然變大,宛若山巒落下,在其之上的手掌便是五指山。


    林厭離眼神一凜,右手持劍抬起,劍尖處星芒匯聚,一股灼熱的火浪自劍尖跳出,撞在山字印上。這是“劍風波”。


    林厭離自信滿滿,立馬收劍入鞘,打算施展出拔劍術“花炎月”,但江惡離似乎等的便是這一刻,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林厭離的麵前。


    “你還嫩著。”


    江惡離一巴掌將林厭離打翻在地,頗為自豪地朝遠處的江晚離舉起了雙手。


    江晚離腳步婀娜,緩緩走至江惡離身前,淡淡道:“最後下手重了,下不為例。”


    她蹲下身子,將林厭離翻著的白眼蓋上,聽到林厭離無意識的罵人,不由搖頭笑了一聲。


    果然這丫頭渾身上下都是香軟的,隻有嘴巴是硬的。


    彈手一揮,將林厭離送出神識海,江晚離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掌一翻,一朵火焰蓮花浮現在掌中。


    “小丫頭的事完了,該我們掰頭掰頭了。”


    江惡離縮了縮頭,弱弱道:“不是你讓我打的麽。”


    “是啊,不過你好像在泄私憤呢,剛好我也有些手癢,也想用你泄泄私憤。”


    “這樣可不道德。”


    “我是江晚離呀,我哪裏來的道德!”


    邪不壓正,看似占據主導的惡麵,從某種意義上說被善麵從各種方麵壓勝。


    比如說道法。


    劍術江惡離更高一些,但論道法,十個江惡離都比不過江晚離。


    當年那位以術法壓勝了整個修行界的血沐魔君,心中的善良遠勝惡念。


    第二日,林厭離頂著腫包的腦袋出現在眾人麵前。


    顧玄北樂嗬道:“你昨晚出去打架了?我也沒見你出門,你可別說躲在房中練劍,將自己練成這樣的。”


    林厭離翻了個白眼,“就是練劍練的。”


    神識海中流逝的時間與外麵不同,林厭離感覺自己在神識海中待了六個日月,但放在外麵隻是一晚十二個時辰。


    陸圭圍著林厭離轉了一圈,覺得林厭離傷勢並不重,扇了扇手中的紙扇,一笑置之。


    陳秋雨見林厭滿臉青紫,倒是心疼得不行,但林韓之和陳清芝在一旁,她也不好太過表達自己的情緒,隻能以心音傳達自己的關心。


    林韓之微微皺皺眉頭,瞪著雙眼道:“女孩子文文靜靜好,打打殺殺不好。”


    陳清芝輕輕撫了撫林厭離的額頭,什麽都沒說,又好像說了些什麽。


    林厭離咧著嘴巴笑著,抓著兩位老人手笑道:“爺爺奶奶,一塊出門轉轉。”


    林厭離主動邀請,林韓之和陳清芝欣然答應。


    首先,林厭離選擇的第一站,便是三清門。


    作為胭脂國大宗,林厭離與蕭欒關係最好,既然現在將林韓之和陳清芝認作祖父祖母,自然是要這二位與主角蕭欒結個善緣,沾沾主角的福氣。


    三人乘坐神行舟來到三清門所在的區域,林厭離先拉著二位老者去拜訪李竹影。


    大步踏入李竹影所在的宅院,便撞見許久未露過麵的胡泗拉著一位琉光宗女修的小手說著有些情話。


    林厭離讓林韓之和陳清芝在外等候片刻,隻身走至胡泗身前,一把揪著他的衣領。


    胡泗像是見了鬼一般,渾身抖了個激靈,朝林厭離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點頭哈腰,就差沒有直接給林厭離下跪。


    他是胡蛟的兒子不假,但眼前這位可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江晚離。


    別的大修向他出手還要考慮一下山上關係,可這江晚離,是真的不計後果啊。


    畢竟,江晚離的名聲,實在臭不可聞。


    而且昨日,他還被李竹影特意叫了過去,以心魔發誓不得暴露林厭離身份,做到這等地步,倒也不愧李竹影那千魔宗好女婿的身份。


    好男不與女鬥,尤其是江晚離這種女人,不與她一般見識,好好示個弱,躲遠些便是。


    胡泗心中暗暗吐了口痰,臉上訕笑,他朝林厭離拱了拱手道:“小姐,我這就走,不礙您的眼。”


    林厭離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快滾。


    胡泗搓了搓手,拉著那位琉光宗女修躲去角落,他暗暗探出頭顱看著臉上青紫一片的林厭離一瘸一拐地走出宅院大門,興奮得直跺腳。


    “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好漢動的手,但真他娘解氣,打得好!”


    那位琉光宗女修滿臉迷茫,隻覺胡泗有些失心瘋,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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