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山澤野修悄悄靠近,等候林厭離和陸圭走至一處城牆腳下時,從陰影中湧出,將林厭離和陸圭二人圍在角落。


    “二位道友,瞧你們模樣應該是那些豪門世家的年輕子輩,我們幾個也不想手上染血,二位,是用靈石消災還是破相,二位選吧。”


    這幾個山澤野修都是三境修為,看樣子這樣的事情沒有少做。


    陸圭一臉驚慌失措,緊抓林厭離衣袖道:“師父,我這臉蛋要是破相了,沐北萬千女子不知會如何心傷,我們選破財消災吧。”


    林厭離挑了挑眉頭,抬手將自己的衣袍從陸圭手中抽出,抬起雙手,扯著嗓子道:“要靈石沒有,要命一條,破相吧。”


    幾個修士相互對視一眼,麵麵相覷起來。


    他們在天水城打劫許久,專門尋小女孩和公子哥下手,可是口中說的話語都是嚇唬人家,他們從來沒有真正下手過。


    陸圭捂著臉,略顯憂傷道:“都怪我這張該死的臉,迷死那麽女孩,怪來怪去,還是隻能怪我太有錢了。”


    “既然有錢,那拿靈石來消災啊!”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我的臉是獨一無二的,用靈石換不來,所以我不會用靈石去換。”


    這是什麽邏輯?


    為首的修士咽了咽口水,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樣的靈器,他嚇唬般在林厭離和陸圭麵前晃了晃道:“你們儲物袋這麽鼓,快將儲物袋交出來,我們也不想見血!”


    陸圭麵上驚慌表情一掃而空,他從袖中掏出一隻儲物袋,隨手一倒,藍光閃閃的靈石險些亮瞎這些修士的眼睛。


    一千……哦不,肯定有一萬。


    陸圭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道:“你們不如打一架如何,誰打贏了我就將儲物袋給誰。”


    幾位修士相互對視一眼,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在陸圭身上。


    這人當他們傻?


    儲物袋那麽鼓囊,肯定不止這麽點靈石,隻要將那幾隻儲物袋搶過來,他們不是能夠拿到更多的靈石?


    “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就是那個迷死沐北萬千少女、掉靈石從來不撿、每天因為靈石太多發愁的陸圭。”


    “噗嗤。”一旁的林厭離聽罷,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幾個山澤野修狐疑的從袖中掏出一張山水邸報,對著陸圭的臉瞅了幾眼後,一哄而散。


    媽呀,真的是那個不將靈石當靈石的陸圭。


    看著那些散修跑遠,林厭離有些疑惑道:“這有點不符合你的性子啊!”


    陸圭背著手,瞅了眼腳下的零散靈石,笑道:“有錢歸有錢,我可不像小師妹,有施舍他人的習慣。”


    他一腳將身前堆砌一堆的靈石踢散,隨後拍了拍牛背,道:“走吧,去前頭喝些茶水。”


    林厭離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丹藥喂入阿黃的嘴巴裏,扭頭望了望身後那堆靈石,“那堆靈石,當真不要了?”


    “噓,等會兒。”陸圭高傲的挺直身子,抬起一根手指頭搭在嘴唇上。


    約莫過了一息時間,他手指落下,“好了,賺回來了。”


    林厭離挑了挑眉,好吧,有錢豪橫!


    城中人多眼雜,林厭離見到了不少有特色服飾的山上仙家。


    單從氣質上看,約莫能揣度出那些修士所在宗門的實力。


    像那種住在高大宅院,意態閑適的多是那大宗門出身的弟子,他們宗門龐大,底蘊深厚,有高傲的資本。


    那種氣息收斂,低調行事,出來晃悠也時時注意身旁目光的則是中、小宗門出身的修士,他們宗門底蘊不多,出門在外需要謹慎行事。


    而千魔宗屬於第三種,林厭離騎在阿黃身上,雙眼從不看路,隨心所欲。


    林厭離走過的街道是天水城有名的煙柳巷子,兩側有那些青樓娼館,空氣中飄著一股濃鬱的脂粉味。


    兩側欄杆,有妖豔女修揮手招搖,有些甚至拉開衣襟露出一抹誘人的春光,引來路過男修駐足吹哨。


    也有清冷淡漠的女子抱胸而立,神色高貴,似那不食煙火的謫仙。


    這些女修,多是魔道女子,每一個


    皮膚白皙、身材修長、胸脯豐滿,無一不是磨人妖精,吞人媚骨,一顰一笑間,勾人心魄。


    陸圭走在林厭離身旁,視線環掃,享受著那些女子投來的目光。


    顯然,他是這條街的常客。


    她伸手拽了拽陸圭的衣裳,側耳小聲道:“這次跟我一塊來的樂觀,你可記得?”


    陸圭想了想,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位千魔宗的同道中人,他還是記得挺清楚的。


    “你見到他後,可千萬別跟他提及這條煙柳巷子。”


    有言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陸圭作為年少者,在這方麵反而是樂觀傳道人。


    “師父都發話了,徒兒定然不會告訴樂觀。”陸圭眨了眨雙眼,拍胸脯保證。


    穿過煙柳巷子,林厭離也有些乏了,與周芊洛等人會合後,便循著李竹影所給的符籙,返回宅邸。


    剛進入宅邸,陸圭便化作一陣清風消失不見。


    林厭離進入大廳隻見到曲轍沒有見到樂觀,瞬間心知肚明。


    不用猜,這二人定然是以心音相會,一同去那煙柳巷子了。


    剛剛陸圭還拍胸脯向她保證,一轉眼本性盡露。


    隨心所欲,灑脫任性,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是陸圭、樂觀一類。


    隻是樂觀學起陸圭,頗有貂不足,狗尾續的意味。


    林厭離在心中屏去其他的念頭,走至小院,踏在隨處可見的青石板上,小院角落,豎立著幾棵泫然翠綠的芭蕉,這些是林厭離在須臾地界南地難以見到的。


    翻身上樹,林厭離將心念放空,盤腿坐在芭蕉上,周身穴位通開,與外界靈氣接觸。


    心如止水,萬念皆空。


    調整一二,將體內濁氣排空,雙手掐下道印,靈氣依脈運行。


    外界靈氣在周身循環了大天地與小天地後,猶如小溪流般匯入經絡,氣過督脈三關,尾閭、夾脊、玉枕入泥丸,順任脈降中丹田,再降至下丹田。


    氣過陰陽泉,匯聚百會穴,又由腦海入頂門,最終沉入膻中。


    打坐許久,林厭離緩緩睜開雙眼,正巧見到門外勾肩搭背的陸圭和樂觀。


    二人有說有笑,神采奕奕,一夜風流,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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