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欒抹了抹額間的汗水,呢喃道:“未來十年南域灤州都難發水患了。”


    “蕭師兄,你的功力又提升了!”


    “恭喜蕭師兄!”


    聽著四周恭維聲,蕭欒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剛剛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不要在此地停留為好!


    “我們快些走吧,莫要在此處過久停留。”


    身旁弟子遲疑道:“可是胡泗師兄他,已經下去了!”


    聽到這話,蕭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向下看去,果然不少世俗百姓正對著胡泗磕頭。


    蕭欒無奈的歎下一口氣,隻能撤去靈氣,緩慢落在地上。


    剛落地,不少人圍了過來,蕭欒趕忙用靈氣拉住了他們的身子,不讓他們跪下去。


    “我們三清門立足於胭脂國,福澤百姓是應該的事情,你們不需感謝什麽。”


    說完,蕭欒緩步來到胡泗身前,對胡泗作了個道揖,道:“師兄,柳長老還在慧梅山,我們應該趕快去與她匯合。”


    胡泗正抓著一個少女的手把玩著,有些不耐煩道:“讓那老太婆等著便是,哪來這些花裏胡哨的事!”


    蕭欒緊鎖著眉頭,遲遲說不出話來,隻能在心中歎息一聲。


    蕭欒踏起飛劍,重新飛上天,化作一道靈光朝北方竄去,身後的眾人見狀,趕緊跟在飛劍後麵。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行人就已經來到慧梅山腳。


    隻是他們並沒有見到柳長老。


    很快一位白發皚皚的老婦人騎著仙鶴落在了青石上,蕭欒趕忙先前作揖,輕喚了聲“柳長老”。


    老婦人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蕭欒,她淺笑道:“碰見了故友,多聊了些時間,這是她煉製的清神丹,有清神的功效,算作賠禮。”


    蕭欒拱了拱手,將丹藥推了回去,“柳長老是長輩,我等是晚輩,晚輩等長輩是理所當然之事。”


    老婦人笑著將丹藥強行塞入蕭欒懷裏,又用手輕輕敲了敲他的頭,笑罵道:“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太講理了,長者賜,不可辭!”


    蕭欒用手揉了揉頭,道了聲謝,隨後將手上的丹藥分給身後的幾位同門師弟。


    蕭欒的這一番舉動,引得一眾弟子心生感激,紛紛向他表示感謝。


    老婦人見蕭欒將丹藥分給了同門師弟,忍不住打趣道:“難怪我琉光宗的弟子一談起你就臉紅,我要是年輕個八百歲,怕也是傾心得緊!”


    蕭欒紅著臉,被老婦人說得有些羞澀,他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如何接話。


    “哎喲,還害羞上了,你這臉皮比不上你師父,你看看你師傅追那陳秋雨,嘖嘖,那肉麻的……”


    老婦人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蕭欒的肩膀,附耳小聲道:“你要是看上了我琉光宗哪位弟子,就用傳訊飛劍告訴我,我偷偷打暈給你帶去!”


    “柳長老莫要打趣晚輩了!”


    “哎喲,瞧我這腦袋,都忘記你和萱兒是青梅竹馬了!”柳長老笑著拍了拍額頭,像是賠罪般恭了恭身子。


    周圍弟子聽見柳長老的話,雖然想笑,但當著蕭欒的麵又不太好意思,隻能緊緊捂著嘴巴憋住笑意。


    蕭欒也放棄抵抗了,任由老婦人調侃。


    遠處天邊飛來一柄飛劍,踏在劍上的人,正是胡泗。


    他駐足在劍上,身上的衣衫有些淩亂,發髻也散落下幾縷。


    看來是草草完事後,趕路過急了。


    胡泗落在地上,整理了下衣冠,徑直走到老婦人身前,作下個道揖,道:“晚輩胡泗,見過琉光宗柳長老。”


    老婦人點了點頭,見到胡泗的佩劍,開口問道:“你就是胡蛟的兒子?”


    胡泗挺起胸膛,略顯自豪道:“家父正是三清門大長老-龍雲道君。”


    老婦人點了點頭,扭頭問起蕭欒,“你們是隨我一起去琉光宗,還是直接返回宗門?”


    胡泗眼睛一亮,拉住蕭欒的手,道:“我們自然是去琉光宗,我也許就未見萱兒妹妹了!”


    蕭欒甩開胡泗的手,淡然道:“師尊讓我用完碧晴傘立馬送還給千魔宗,師命難違,我便不去了。”


    “好,那我便一個人回了,你們路上平安,我會用傳訊飛劍給你們家長輩報個平安。”


    “如此,便有勞柳長老了!”


    “客氣了!”老婦人右腳一蹬地,騎著仙鶴消失在雲端。


    蕭欒目送老婦人遠去,隨後對著幾位同門拱了拱手道:“各位師弟,我們先在此處分別,回去後蕭欒請你們喝酒!”


    說完,蕭欒驅使著飛劍落在腳下,渾身氣勢一震,整個人衝入雲霧。


    胡泗看著蕭欒遠去的背影,恨恨的跺了一腳,眼睛裏閃過怨毒之色,心中暗暗道:“蕭欒,你就得意吧!等我踏足元嬰,必定殺你。”


    千魔宗離合山。


    林厭離難得的起了個早,在花小佳和蘇媛的幫助下,林厭離換上了一身紅色的衣裙。


    前幾天她花大價錢從外頭找了幾個匠工,本打算搭建雲棧浮橋,可她找遍了宗門都沒有尋到陳秋雨的蹤跡。


    “上哪去了?”林厭離鬱悶的叨叨。


    陳秋雨作為千魔宗唯一一位接近五境的劍仙,建造雲棧浮橋是必不可少的人物。


    可她卻玩起了失蹤!


    跟李竹影私奔了?


    還是覺得自己太麻煩,不想在自己身邊待了?


    林厭離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


    陳秋雨不在,林厭離也少了個說話的對象,隻能無聊得看起地圖和沙盤,努力在腦中擠出一些賺錢的妙招。


    突然,她的視線落在沙盤的最下端,那裏是十方大山的東南角。


    靈山宗!


    她怎麽把靈山宗給忘記了呢?


    陳秋雨身任兩宗宗主,此時不在千魔宗,定然是在靈山宗。


    林厭離從一旁取來一枚白色棋子,小心的放在沙盤中,她仔細的比劃著雙手,計算起從千魔宗到達靈山宗的距離。


    “三萬裏,嘖,不算太遠,用飛舟也就兩天路程,可是這來去數萬裏,開銷可不小,如今千魔宗正是用靈石的時候......”


    林厭離揉了揉臉,心中沉思許久,才下定決心。


    她決定帶著幾個匠工去靈山宗轉轉,順便看看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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