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西遊:我真不是隱世聖人》的開頭,沒必要訂閱,有興趣的可以看看。


    貞觀十三年,長安。


    無數的僧人行走在城中,一股股的香火氣彌漫了整座長安。


    在城中坊市內,一座字畫小店之中,無數的字畫掛在牆壁之上。


    李雲躺在小店中的一把躺椅之上,望著那門外的熱鬧場景,似乎並沒什麽熱烈的反應。


    其身側同樣是一位老者,手中抱著一把紫砂壺,抿了一口後,詢問道。


    “如今陛下開了這水陸法會,不知先生如何看?”


    李雲偏頭,看了老者一眼,想過之後,翻了一個白眼。


    “此事,還不是怪你這個老魏頭,若不是你,斬了那涇河龍王,又何必大費周章的開這個水陸法會。”


    李雲身側的老者,正是曆史上有著人鏡稱謂的大唐鄭國公——魏征。


    魏征聞此言語,隨後歎了一口氣,卻擺了擺手,似乎也有些悔恨。


    “這也怪不得老夫,那涇河龍王自己犯了天條,而我也是夢中斬龍,本來以為隻是一場夢,當不得真,誰知這醒來之後,竟然真的將其給斬了。”


    “老夫此番,也惹惱了陛下啊。”


    李雲不可置否,雖說此次的事情,嚇到了李世民,但是說,惹惱了對方,怕是並沒有。


    “老魏頭,莫要想那麽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自然無事,你為前太子舊部,仍能得到皇帝重用,如今這般事情,又有什麽好怕的。”


    “此番皇帝去了一趟地府,認識了那地府判官閻王,更是讓均州劉全以死進瓜,得了那閻王一句‘好一個有信有德的太宗皇帝!’”


    “有這麽一句話,怕是高興還來不及,何至於怪罪於你,倒是我好奇魏老頭你手中自幼修行的仙術啊。”


    魏征正在思索著李雲的言語,隻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手中的茶壺一歪,整個人開始咳嗽了起來。


    李雲帶著笑意不再說話,而是看著那街道上熱鬧的場景。


    他穿越過來,也有一年時間了。


    一年時間裏麵,就搞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情況。


    本以為是古代大唐,隻是穿越而來之後,隨便一詢問。


    卻發現並非是那認識大唐。


    畢竟有著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州和北俱蘆洲。


    這麽一個世界格局,傻子也能知曉了,這應該是西遊記的世界了。


    剛過來的時候,李雲身上還有那麽一個係統。


    本以為就要在這麽一個滿天神佛的世界裏麵走上修行之路了。


    但是這係統倒好,整日裏不是教他寫字畫畫,就是讓他炒茶做菜。


    偶爾還會讓他耕田釀酒。


    總之就是修仙的一點沒有交給他,和休閑不沾邊的,倒是教了他不少。


    當然了,如今這長安城的店鋪,也是係統給的,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至於身邊的這個魏征,也是偶爾之間相識。


    想當初,他剛把書法技能刷滿。


    這老頭就進來了,隨後對其所作字畫大為讚賞。


    然後這魏征有事沒事就過來,一來二去,也就熟絡了起來。


    在這麽一個危險的世界,李雲有些許的慶幸,自己能在長安這麽個安全的地方。


    這若是在其他的高山林森之中的話,說不得這個時候,命都沒有了。


    畢竟這個世界,可是有著山中精怪之流的。


    自己也就隻是一個普通人,哪裏對付的了這種山中精怪啊。


    “老夫家學,不可外傳啊,倒是先生,也不需要這些粗淺的修行之法吧。”


    李雲的思緒被弄回來,開頭就聽到這麽一句話。


    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看著魏征。


    這個家夥,不想教不說不想教,畢竟法不傳六耳。


    但是對方還說,自己不用?


    自己那可太用了。


    修仙誰不想啊?


    哪個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不想嚐試一下禦劍飛行?


    或者說各種神通之類的。


    修行功法這種東西,哪個人不想要。


    沒有理會對方,李雲隨後直接起身,來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拿出了一張宣紙鋪平之後,站在了哪裏。


    魏征看著這一幕的時候,笑著開始說著。


    “先生這是準備寫字和作畫嗎?”


    李雲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門外。


    “今日這般景色,便是做一幅畫吧。”


    魏征瞬間來了精神,直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李雲的身側,拿起了一旁的硯台和墨。


    “我為先生研磨。”


    魏征研磨,還是修仙的魏征,方到外麵,算得上一種殊榮了。


    但是到了李雲這裏,卻感覺稀疏平常。


    畢竟這魏征也沒少這麽幹。


    研磨結束之後,李雲直接動筆。


    不過片刻,一個頭戴藍色僧帽,長發雜亂,身著破衣,一手持破蒲扇,一手持酒葫蘆的癲僧形象就躍然於紙上。


    紙上畫的正是以遊本昌老師為底稿所作的濟公像。


    李雲的想法之中,那麽多的高僧、聖僧,似乎都不及遊本昌老師演出的那一名看似瘋瘋癲癲的道濟來的神聖。


    魏征看著這畫上的癲僧,皺了皺眉頭,隨即便是開口詢問道。


    “如此形象的癲僧,是否是辱了佛門的形象?”


    李雲手中拿著毛筆,隨後開始說著。


    “為何會辱了佛門形象?”


    “在我心中,隻要心存善念,何人不為佛?”


    “若是高坐佛壇,手不可及的人可為佛,心有大善之人,又何嚐不能做佛?”


    “佛門廣大,豈不容一癲僧?”


    說完之後,將手中的筆放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魏征的眼神,仍看著桌子上的畫。


    最後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勸說不來,歎了一口氣之後,回到了李雲的身側。


    躺回到躺椅之上,魏征輾轉反側,就連一旁的紫砂壺,也沒有再次拿起。


    這莫言看的李雲都感覺到了心煩,隨後便是說著。


    “好了,魏老頭,你這動不動展緩反側的,長痱子了嗎?”


    魏征溫聲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這個家夥,又說自己聽不懂的話。


    隻是轉頭望著那書桌的時候,看著其上氤氳的陣陣佛光,最後歎了一口氣。


    這位果然並非一般人啊,能夠這般輕描淡寫的調侃那佛門,若是放在他身上,怕是要三緘其口。


    就在他也準備躺下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一位身著大紅色袈裟的中年僧人雙手合十的走了進來。


    李雲看著有人光顧,隨即直接站了起來。


    “這位高僧,是要買些字畫嗎?”


    僧人隨即點了點頭,轉而偏頭看向了李雲剛剛作畫的位置。


    “阿彌陀佛,施主,那處是什麽?”


    李雲朝著對方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


    魏征看著這僧人感覺有些許的麵熟,一開始之間竟然想不起來了。


    看著這僧人所指的方向,李雲也跟著看了過去。


    位置剛好就是自己剛剛作畫的位置。


    “高僧是想要買這幅畫?”


    僧人點了點頭,隨後朝著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僧人剛走到那書桌之前,還未等其仔細看桌上的書畫,魏征卻驚呼了起來。


    “老夫想起來了,你可是學士陳光蕊之兒玄奘否?”


    僧人這個時候,卻停下了腳步,隨後轉頭說著。


    “正是。”


    聞言,李雲也愣住了,隨後看著一旁的魏征,卻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不對啊,老魏頭,你別亂說啊,我記得陳光蕊不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嗎?”


    “若是這位高僧是陳光蕊的兒子,這一年之間竟能長成這般中年模樣?”


    僧人聞言,手持佛理,也在一旁開口說道。


    “貞觀十三年,貧僧出生,順江流而下,被寺院收養,如今已有三十一個年頭了。”


    魏征也在一旁說道:“確實如此,當時陳光蕊高中,赴江州為官,那地乃是大唐下屆之地,算算時間,其子應是有三十一歲了。”


    李雲聞言,也是無言一對,沒想到竟然還是這個結果。


    “那高僧還請看畫,若是需要,叫我便是。”


    說完之後,李雲直接把魏征拉到了一側。


    “不對啊,魏老頭,那個殷溫嬌,是幾月生下孩子的?”


    一瞬間,魏征臉色都變了,偷偷轉頭看了一眼陳玄奘,然後趴在李雲的耳邊小聲說著。


    “這個事情,我也不能說太多,就隻能告訴你,當時那殷開山著急嫁女兒,事情急促,隨後陳光蕊和其女成婚之後,三四個月,好像就生下了這個孩子。”


    李雲整個人都傻了,好家夥啊。


    這應該怎麽說?


    是陳光蕊接了盤,還是說,天生佛子自然神異啊?


    不過其結果,隻有李雲自己歪歪了,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多事了。


    陳玄奘,此事站在那裏,看著畫麵上的畫作。


    入眼隻是一陣佛光,透過佛光,再看畫麵的時候,上麵是一位行為不羈,衣著不整的癲僧。


    陳玄奘正準備皺眉的時候,眼前的畫麵卻開始了變動。


    陳玄奘看著突變的畫麵,畫麵之中,一位官家之人,入了寺院,拜佛求子。


    隨後羅漢神像異動,轉而官家之人回去沒多久,便是誕下了一子,得了那國清寺主持賜名修緣。


    時間過了不知多少日夜,誕下的那一子,就化作了一個翩翩少年,甚至已經到了那談婚論嫁的時候,家中卻生了變故,父母雙亡之後。


    李修緣瘋瘋癲癲的入了佛寺,皈依佛門,法號道濟,先入國清寺,後至臨安投奔靈隱寺瞎堂慧遠,這位“佛海禪師”為濟公授具足戒。


    畫麵之中,濟公出家後,一反常態。


    言行叵測,難耐坐禪,不喜念經,嗜好酒肉,衣衫襤褸,浮沉市井,常行救死扶弱之事。


    因為狀類瘋狂,不似尋常僧人,人們稱他為“濟顛僧”。


    這濟顛僧的一生,在玄奘的麵前劃過。


    前後仔細,甚至聽了最後,這濟顛僧留下的聖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從前生來葛藤,撈月叫得水冷。


    而今抱個機關,飛入蓬萊山門。


    最後道濟圓寂之時,終是留下一偈雲:


    六十年來狼籍,東壁打到西壁。


    如今收拾歸來,依舊水連天碧。


    當這所有的一切,都看過去之後,陳玄奘終於回過了神來。


    陳玄奘回神,再看麵前的畫卷之時,便是不得皺眉,臉上反而帶著一抹敬畏之色,手持佛禮,朝著那畫卷一拜。


    李雲看著陳玄奘對著一副畫行禮,跟著走了過來。


    “高僧喜歡這畫?”


    陳玄奘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


    “正是,不知店家,此畫價格幾許?”


    李雲忍不住想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轉而說著。


    “和尚,你身上可有金銀細軟購買此畫?”


    陳玄奘聞言,隨即略顯尷尬的搖了搖頭。


    轉而看著麵前的情況,隨後便是開口說道。


    “小僧身無長物,不曾帶那些俗世金銀,僅有這一身布衣袈裟。”


    一旁的魏征,看了一眼兩人,隨後歎了一口氣,轉而便是開口說著。


    “如此的話,這幅畫,便是老夫替你買下吧。”


    “當時陳光蕊入江州為官的時候,也有我的原因,你如今情況,亦是有著我的因果,如今我幫你付了這畫錢,全當是償還了此番因果,如何?”


    陳玄奘聞言,看向了魏征,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還未曾訊問老丈姓名。”


    魏征撫了一下自己的胡須。


    “老夫,魏征。”


    陳玄奘聞言,立馬行禮。


    “原來是魏相,小僧有禮了。”


    魏征擺了擺手,似乎對於這些禮節,並不看重。


    若是以往,他必然重禮,但是和李雲在一起久了,自然得到了影響,這些虛禮,不要也罷。


    如今他不在官位,而是在這小店之內,隻是一個看客,並非什麽魏相。


    “李小子,這畫就當給老夫一個麵子,送於這高僧如何?”


    李雲直接無語,你們兩個攀關係,讓我虧錢。


    這肯定不可能啊。


    “給可以給,你記得給我錢就行了,你是大唐魏相,我隻是個平頭百姓,也不能讓我虧錢吧?”


    魏征有些許尷尬,不過卻也點了點頭說著。


    “好,這個簡單,待我回家,便是讓人將銀錢送來便是。”


    李雲這才算是點了點頭,走到了書桌前,將那濟公相給收了起來。


    正要將其交給陳玄奘的時候,門外走此走進來了一人。


    來人著急忙慌的開始說著。


    “高僧,怎走的如此之快,還是快快隨我去水陸法會之地,莫要延誤了時辰,惹得陛下怪罪啊。”


    來人一抬頭,看著周圍的景色,此地不少書畫讓他多看了兩眼,再轉頭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魏征。


    “好你個魏征,沒事帶著高僧亂跑什麽,不知今天事情的重要性嗎?”


    魏征吹胡子瞪眼的開口說著。


    “哼,蕭老賊,這和老夫有什麽關係?是這高僧自己尋到此處,你莫要栽贓於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洪荒:授徒萬倍返還,我搞崩封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汪小小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汪小小一並收藏洪荒:授徒萬倍返還,我搞崩封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