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柳席想比有些差距,但蕭炎信口胡謅的本事也是不低,聽出了雅妃旁敲側擊之意後,意識層麵瞬間警惕,尋了個“幌子”,費了點口舌,搪塞了過去。


    聞言見狀,雅妃美眸眼底悄然掠過一道失望之色,她自是能夠意識到蕭炎與她說的大多是敷衍之語。


    不過,其這“敷衍”本身便是一條信息,讓她證實了柳席與蕭炎之間的關聯,也即是可能存在的“秘密”,絕對非同尋常。


    但眼下既然蕭炎絲毫吐露的意思都沒有,她自然也不會行那打破砂鍋問到底之事。


    免得平白惹人生厭!


    然而,壓下了試探、問詢之心,但內心深處萌生出的那抹好奇,卻不是那麽輕易便能掐滅的。


    她的心,宛若被貓撓了一般。


    奇癢無比!


    當然,此刻心緒狀態與她大致無二的,還有那跟她相隔了柳席、蕭炎兩人席位的蕭薰兒。


    在雅妃出言試探之時,蕭薰兒本就冰雪聰明,稍加聯想一二其到這角落處落座的反常舉動,不難猜出其的用意。


    所以,在自家蕭炎哥哥出聲應對之際,她卻是將自己耳朵撐了起來,默默的聽著。


    但如雅妃一般,聽出蕭炎哥哥的敷衍,她心下自然也是大為失望的。


    須知,她為了探尋柳席與蕭炎哥哥之間的那點兒所謂的“淵源”,近幾日來可屬實是費了些心思的,但最後結果皆是一無所獲,這讓她頗為懊惱!


    事實上,她看上去性子清冷、淡漠,仿佛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漠不關心。


    但真讓她對一件事情或者人上了心,她這樣的人,內在卻是潛藏著極強的控製欲望。


    ……


    夾在蕭炎跟雅妃的中間,柳席當起了“閑人”,被動的旁觀起了兩人之間的“言語交鋒”。


    畢。


    見蕭炎口風嚴實,一點兒相關信息都沒被套去,應對得相當輕鬆寫意。


    柳席便忍不住心下暗暗腹誹讚歎。


    嘖……這隊友還真是不錯……


    而有其替他承擔著“傷害”,且將邊上的蕭薰兒“震懾”住,那股子如坐針氈的感覺漸消。


    身旁席位上,雅妃沒再言語,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場合,她方才跟柳席、蕭炎二人的交談中,自是沒有提及那什麽“老先生”,她向來很有分寸。


    小扇輕搖,扇去剛剛言語收獲不大而升起的鬱悶。


    不過,她這一扇,卻是將自己身上令人聞之浮想聯翩的幽香,給柳席送了過去。


    位置上,柳席鼻尖輕嗅,幽香一縷縷鑽進他的口鼻,心神刹時一蕩。


    美人在畔,香風襲來,心猿意馬。


    莫名的,他·小·腹·仿佛有團火在·躁·動。


    媽的,真是個·勾·人·的·妖·精……


    眼角餘光,暗自在其·高·聳·酥·胸、水·蛇·細·腰·以及其端坐在席位上,那大·腿·外側因旗袍·開·衩·過高而露出的一抹·誘·惑·雪·膩,這三處·絕·妙·地·方瞥了幾眼。


    驀地,他想起今日午後在米特爾拍賣場,他與雅妃之間,由於他“言語攻勢”太猛、太直接,雅妃未進行下去的一個“遊戲”。


    嘴角微勾,他從納戒之中取出一張加瑪帝國人常用的密香紙,然後用手指蘸了點兒矮案上杯盞中的酒水,在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二三十個字。


    寫好後,他對著上麵的·水·跡·輕輕吹了吹,隨即將之遞給了身畔席位上的雅妃。


    旁邊,瞧著遞到自己矮案上的密香紙,雅妃一愣,側臉詫異的看了眼仿佛若無其事的柳席,黛眉微蹙,不知是何用意。


    但下意識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美目視線還是向紙張上麵的酒水痕跡看去。


    “輕羅小扇美人花,纖·腰·酥·胸·旗袍紗。疑是·尤·物·落·凡·塵,回眸一笑勝星華。”


    這……


    雅妃美目微睜,她卻是沒想到,柳席竟然遞給她了一紙詩文。


    而且還是這種專用於撩撥女子心弦的,沾了點兒香豔意境給女子的情詩。


    不可否認,這情詩,雖有些香·豔,但裏麵的用詞遣句,行間對仗,無不彰顯著令人眼前一亮的驚豔文采。


    並且,她可以確定,這首詩文,應是柳席即興所作無疑。


    單是詩文裏麵的人物、意境描寫,便已能說明這點。


    認識到這一點,雅妃神情一時間是有些震動的。


    雖然今日午後,她便已初步體會到柳席肚子裏有些“墨水”,但,她萬萬想不到,其的文采竟然達到這般水準。


    其的這篇詩文拿出去,整個加瑪帝國、乃至西北大陸,不知會有多少深閨女子,芳心被撩動。


    便是她,看到這詩文,心緒亦是有著一絲波動。


    因為,詩中白描的就是她,她看到過後,感受自然會尤為直接與強烈。


    耳根微紅,自打她離開帝都來到烏坦城曆練,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了數載交道,整個人愈發成熟過後,便很少受人撩撥會有此反應,且這個人,她本是有些厭惡的……


    不過,她“段位”顯然是極高的,短暫因被撩撥而產生的羞惱過後,很快調整好了波動的心緒。


    跟柳席已打過數次交道,還在其麵前吃過幾次癟,因此,她對柳席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已經認知到其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若其真傾慕於她,不會半點前兆沒有,突兀的給她遞這種香·豔·情·詩。


    而此刻,她也想起了今日下午,她與柳席言語“交鋒”間,原是由她先“挑·逗”而起的“遊戲”。


    這個家夥……是要繼續遊戲?


    思及至此,她猶豫了一下,本想不予理會,但屢次在柳席手中吃癟的她,內心深處一抹不服輸的勁兒湧了上來。


    銀牙暗咬,她有樣學樣的,玉指輕蘸酒水,在紙張上,勾勒出字跡。


    繼續?那便繼續罷!


    ……


    同一時間。


    席位在柳席另一邊的蕭炎,看到其遞了張紙給雅妃後,雅妃隨之變得微紅的耳根,嘴角不禁為之一抽。


    得,看來他這位老兄,想必在前世,撩妹很是有一手啊?這是想嚐試將雅妃這個·攻·略·難度極高的·尤·物給拿下?


    不知道其倆兒之間“把戲”的他,這樣認為著。


    當然了,事實跟他想的八九不離十,柳席與雅妃這場以撩·撥對方情感為主的遊戲,如果中途不中斷,最後必然至少會有一人·淪·陷·於對方的“手段”之中,才能象征著遊戲結束。


    而柳席若贏了,也就意味著,雅妃距離被其·攻·略·不遠了。


    屆時,柳席會放過到手的美人兒?


    這個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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