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九穹天地方圓尺
九穹嶼，位於儋州以南數千裏外，由上千個零星分布的島嶼共同組成。那裏有數十萬的百姓居住，儼然又是一國。
“我們也算是給那些沒出路的孩子找些出路，讓他們活下去。”這一刻，遊生的形象在林左眼中高大起來。
“遊生哥你們這是行善啊，何必去偷偷摸摸的買人，振臂一呼，想活下去的人多著呢。”林左靠在欄杆上，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嘿，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遊生神秘一笑，轉而說起其他話題，“林左啊，你比那些孩子沉穩許多，看舉止倒像是大家族的公子哥，怎麽也淪落到這裏來了？”
“我……我說實話，到現在我也還迷糊呢……”林左苦著臉，這幾天的經曆對他的前半生來說，可以說是毀三觀的。
“嘿嘿，你不願多說，我也不問，到時候上了島，肯定還是會有人問的，你可得想好對策哦。”遊生朝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林左嘴角抽了抽，這人怎麽兩幅麵孔，之前還冷冰冰的，現在卻像是班級裏坐在最後排的混子學生一樣。
“遊生哥，我問你個問題哈。”林左想著今後的迷茫，想要開始試探著自己的出路了。
“嗯？”
“你看我這樣，能學巫術嗎？”林左努力挺了挺胸，讓自己顯得更健壯些。
“嘿嘿。”遊生猛的一拍林左，把他拍得往前一趴，差點掉進海裏。
“巫術不是看體質的，隻要大巫師說可以，那一隻雞也可以學！”
“大巫師？是你師父嗎？”林左扶著圍欄爬了起來，他並沒有被對方拍多重，隻是被嚇了一跳。
“唔……也算是吧，不過我們的巫術都是大師兄教的，準確來說，大巫師隻有大師兄一個徒弟。”遊生說著仰起頭，露出崇敬的目光，“他老人家可是真正的陸地神仙！”
林左不禁想起前幾日選出他的那個黑眉老者，挺和善的一個老人，他的師父應該也很和藹吧。
半月後，海船終於靠岸了，遊生和另一位年輕巫師領著九名少年上了島。
終於著陸了！
林左有些激動的倚在趙天明的肩上，他走上島的時候雙腿都是軟的，此時隻能拖著踉蹌的步伐緊跟了上去。
“兩位師兄，回來啦！”遠處走來一個麵容黝黑的青年，見到兩個年輕的巫師便打了個招呼。
“怎麽是你來接我們，大公子不用你管了？”遊生眉頭微挑。
“大巫師說不用管了，以後也不用帶人來了。”黝黑青年瞟了眾少年一眼，麵露哀色，“這應該是最後一批人了，大巫師準備放棄了。”
遊生麵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唉……”另一位年輕巫師長歎一口氣，說道，“大巫師悉心照料大公子這麽些年，也算是盡心盡責了，不說這些了，帶我們過去吧。”
黝黑青年“嗯”了一聲，不再言語，轉身便領著眾人往島上走去。
這是一座不算大的海島，其海岸線從兩側往內收斂，目測繞島跑上一圈，都要不到一個小時。
島上多是些不高的灌木及草叢，偶爾會有幾個灰色麻衣的路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也隻是讓個道，也不打招呼或者行什麽禮。
三位巫師一路沉默，隊伍顯得十分沉悶。趙天明又有些忍不住了，他用胳膊捅了捅林左，低聲說道：“林左兄弟，這個島上這麽荒僻，我怎麽感覺以後咱們要吃苦了？”
林左瞥了他一眼：“你還想來這裏享福？”
“嘿嘿，咱們又沒簽賣身契，到時候東家沒錢，咱們還可以跑路。”趙天明靠近林左，把聲音壓得更低。
林左眉頭微皺，他環視了周邊無盡的海洋，有些牙疼的問道：“這裏離儋州少說隔了幾千裏的大海，你難道想遊回去？”
趙天明頓時呆住了，他感覺到了命運的不公，為什麽自己會被賣到這樣的窮鄉僻壤？
“磨蹭什麽，快跟上！”遊生眼神如電般從趙天明身上刮過，趙天明渾身一個激靈，嚇得趕緊小跑過去，低眉順眼的跟在林左身後。
不多時，眼前出現一座像是沒有房頂的屋子，屋子的門前還有兩個青衣人守著。
“見過三位師兄！”兩個青衣人抬手彎腰作揖。
“我們去乙醜。”黝黑青年低聲道。
那兩個青衣人微微點頭，轉身在房門旁似乎擺弄了什麽機關，片刻後才推開房門。
眾少年跟著三位巫師走進了這個奇特的房子裏。
少年們進去之後就懵掉了，因為什麽都看不見，裏麵竟然白茫茫的全是刺眼的光芒。
“所有人，散開，盤坐在地麵上，閉上眼睛，雙手抱頭，然後把頭死死地壓在雙腿之間！”其中一位巫師大聲喝道。
少年們誰也看不見誰，聽到指令後便相互散開按照巫師的指引坐了下來。
林左眯著雙眼想要看清周邊到底有什麽，隻是四周的光芒太過強烈，刺的他滿眼淚水也看不清任何東西。他隻好閉上眼睛，按照指令盤坐下來。
趙天明緊挨著林左，他像是泄了氣一般把自己的頭夾到了雙腿之間。
“傳送陣馬上會啟動，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起身，更不要挪開雙手，否則你們的軀體被震散，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少年們嚇得死命壓住腦袋，恨不得鑽到自己的屁股下麵。
“傳送陣？！”林左心中一片驚歎，又一個神奇的事物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轟……”一陣短暫的轟鳴聲突然炸響又瞬間消失，整個大地震動起來。
世界仿佛沒有了聲音，或者說耳朵已經完全失去了聽覺。
一陣天翻地覆，林左感受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移位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把自己抱成一個球，腦袋眩暈到快要失去知覺。
好在很快，地麵不再震動，遙遠處隱隱傳來嘩嘩的海浪聲。
“好了，已經到了！”巫師的聲音更是如天籟般傳進少年們的耳朵。
還活著，真好！少年們不由得感歎。
眾人虛弱的趴在地上，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林左睜開雙眼，發現眾人正趴在一個巨大的幾何圖形上。
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屋內的情況一目了然。
這又是一間沒有屋頂的圓形房子，抬頭可見藍天白雲。房子圍牆大概有三米高，圍牆上零星的插著幾柄衝天的寶劍。
屋內大概有一百平左右，十幾個人坐在裏麵其實還是挺寬敞的。
屋子裏除了這十幾個人，啥也沒有，隻有深刻在堅硬地麵上的繁複圖形。
依著牆根地腳線旁，最外圍是一個巨大的正圓，圓形中間緊鄰一個小一點的同心圓。在那同心圓內，數百條線段和曲線錯綜複雜的交錯在一起，形成一個看似混亂卻似乎又隱含某種秩序的詭異圖案。
“走了！”趙天明打醒了正對著這個複雜幾何圖形出神的數學天才。
林左深吸一口氣，一股悲涼直入胸腔。
幾日前，他還在氣定神閑的計算著幾何題，如今竟然像個小醜一樣麵對一個新世界的詭異與神奇。
剛轉身，他突然又靈光一閃。
“這傳送陣，也是人畫的啊，那我能不能學呢，好歹我有幾何基礎啊？”
被趙天明推搡著往前走了幾步，林左壓住心中的一些小期盼，默默的加快腳步走出了這奇詭的屋子。
屋外是一條狹長的巷道，黝黑的青年巫師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我就送到這裏了，大巫師在明堂等你們。”
兩名巫師點了點頭，領著九個萎靡少年走進悠長的巷道裏。
“丘海師兄，此次回來還出島嗎？”遊生走在最前方，突然問道。
“大巫師對我很失望，覺得我在巫術上完全沒有進步的可能了，以後就在三公子那裏混個護院當當吧，也不想出海了。”名叫丘海的年輕巫師一臉落寞，明明很年輕，身上卻似有一股暮氣。
“三公子好像已經進玄宗了？”遊生問道。
“是啊。”丘海頓時笑了起來，“三公子上個月就去九州了，聽說玄宗懾魂司派人親自來接的。”
遊生沉默下來，麵色更加難看。
丘海卻沒發現身邊的人有些異樣，仍略帶興奮的說道：“說起來，我們三公子真的和島主很像，天資簡直逆天，連大巫師都曾誇三公子是九穹嶼最驚豔的孩子！”
“三公子是你看著長大的，師兄前途無量，小弟先行恭賀了！”遊生冷笑一聲，淡淡的說了一句。
丘海這才發覺對方情緒有點不對，訕訕的笑了一聲，卻沒答話。
兩人沉默下來，整個隊伍的氣氛就有些怪異，兩人身後的少年們也不敢說話，當然現在身心疲憊的他們也懶得開腔。
拐了幾個巷子，眾人停在一座恢弘的府邸門口。
朱漆大門兩側有兩座石獅子，它們蹲坐在石墩上足有兩米高，石獅渾身玄青，唯有一雙眼睛黑白混亂，似乎被刻意塗抹，少了些許威嚴，略顯一絲滑稽。
大門頂上掛著四個金漆大字：乙醜明堂。
(本章完)
九穹嶼，位於儋州以南數千裏外，由上千個零星分布的島嶼共同組成。那裏有數十萬的百姓居住，儼然又是一國。
“我們也算是給那些沒出路的孩子找些出路，讓他們活下去。”這一刻，遊生的形象在林左眼中高大起來。
“遊生哥你們這是行善啊，何必去偷偷摸摸的買人，振臂一呼，想活下去的人多著呢。”林左靠在欄杆上，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嘿，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遊生神秘一笑，轉而說起其他話題，“林左啊，你比那些孩子沉穩許多，看舉止倒像是大家族的公子哥，怎麽也淪落到這裏來了？”
“我……我說實話，到現在我也還迷糊呢……”林左苦著臉，這幾天的經曆對他的前半生來說，可以說是毀三觀的。
“嘿嘿，你不願多說，我也不問，到時候上了島，肯定還是會有人問的，你可得想好對策哦。”遊生朝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林左嘴角抽了抽，這人怎麽兩幅麵孔，之前還冷冰冰的，現在卻像是班級裏坐在最後排的混子學生一樣。
“遊生哥，我問你個問題哈。”林左想著今後的迷茫，想要開始試探著自己的出路了。
“嗯？”
“你看我這樣，能學巫術嗎？”林左努力挺了挺胸，讓自己顯得更健壯些。
“嘿嘿。”遊生猛的一拍林左，把他拍得往前一趴，差點掉進海裏。
“巫術不是看體質的，隻要大巫師說可以，那一隻雞也可以學！”
“大巫師？是你師父嗎？”林左扶著圍欄爬了起來，他並沒有被對方拍多重，隻是被嚇了一跳。
“唔……也算是吧，不過我們的巫術都是大師兄教的，準確來說，大巫師隻有大師兄一個徒弟。”遊生說著仰起頭，露出崇敬的目光，“他老人家可是真正的陸地神仙！”
林左不禁想起前幾日選出他的那個黑眉老者，挺和善的一個老人，他的師父應該也很和藹吧。
半月後，海船終於靠岸了，遊生和另一位年輕巫師領著九名少年上了島。
終於著陸了！
林左有些激動的倚在趙天明的肩上，他走上島的時候雙腿都是軟的，此時隻能拖著踉蹌的步伐緊跟了上去。
“兩位師兄，回來啦！”遠處走來一個麵容黝黑的青年，見到兩個年輕的巫師便打了個招呼。
“怎麽是你來接我們，大公子不用你管了？”遊生眉頭微挑。
“大巫師說不用管了，以後也不用帶人來了。”黝黑青年瞟了眾少年一眼，麵露哀色，“這應該是最後一批人了，大巫師準備放棄了。”
遊生麵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唉……”另一位年輕巫師長歎一口氣，說道，“大巫師悉心照料大公子這麽些年，也算是盡心盡責了，不說這些了，帶我們過去吧。”
黝黑青年“嗯”了一聲，不再言語，轉身便領著眾人往島上走去。
這是一座不算大的海島，其海岸線從兩側往內收斂，目測繞島跑上一圈，都要不到一個小時。
島上多是些不高的灌木及草叢，偶爾會有幾個灰色麻衣的路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也隻是讓個道，也不打招呼或者行什麽禮。
三位巫師一路沉默，隊伍顯得十分沉悶。趙天明又有些忍不住了，他用胳膊捅了捅林左，低聲說道：“林左兄弟，這個島上這麽荒僻，我怎麽感覺以後咱們要吃苦了？”
林左瞥了他一眼：“你還想來這裏享福？”
“嘿嘿，咱們又沒簽賣身契，到時候東家沒錢，咱們還可以跑路。”趙天明靠近林左，把聲音壓得更低。
林左眉頭微皺，他環視了周邊無盡的海洋，有些牙疼的問道：“這裏離儋州少說隔了幾千裏的大海，你難道想遊回去？”
趙天明頓時呆住了，他感覺到了命運的不公，為什麽自己會被賣到這樣的窮鄉僻壤？
“磨蹭什麽，快跟上！”遊生眼神如電般從趙天明身上刮過，趙天明渾身一個激靈，嚇得趕緊小跑過去，低眉順眼的跟在林左身後。
不多時，眼前出現一座像是沒有房頂的屋子，屋子的門前還有兩個青衣人守著。
“見過三位師兄！”兩個青衣人抬手彎腰作揖。
“我們去乙醜。”黝黑青年低聲道。
那兩個青衣人微微點頭，轉身在房門旁似乎擺弄了什麽機關，片刻後才推開房門。
眾少年跟著三位巫師走進了這個奇特的房子裏。
少年們進去之後就懵掉了，因為什麽都看不見，裏麵竟然白茫茫的全是刺眼的光芒。
“所有人，散開，盤坐在地麵上，閉上眼睛，雙手抱頭，然後把頭死死地壓在雙腿之間！”其中一位巫師大聲喝道。
少年們誰也看不見誰，聽到指令後便相互散開按照巫師的指引坐了下來。
林左眯著雙眼想要看清周邊到底有什麽，隻是四周的光芒太過強烈，刺的他滿眼淚水也看不清任何東西。他隻好閉上眼睛，按照指令盤坐下來。
趙天明緊挨著林左，他像是泄了氣一般把自己的頭夾到了雙腿之間。
“傳送陣馬上會啟動，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起身，更不要挪開雙手，否則你們的軀體被震散，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少年們嚇得死命壓住腦袋，恨不得鑽到自己的屁股下麵。
“傳送陣？！”林左心中一片驚歎，又一個神奇的事物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轟……”一陣短暫的轟鳴聲突然炸響又瞬間消失，整個大地震動起來。
世界仿佛沒有了聲音，或者說耳朵已經完全失去了聽覺。
一陣天翻地覆，林左感受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移位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把自己抱成一個球，腦袋眩暈到快要失去知覺。
好在很快，地麵不再震動，遙遠處隱隱傳來嘩嘩的海浪聲。
“好了，已經到了！”巫師的聲音更是如天籟般傳進少年們的耳朵。
還活著，真好！少年們不由得感歎。
眾人虛弱的趴在地上，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林左睜開雙眼，發現眾人正趴在一個巨大的幾何圖形上。
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屋內的情況一目了然。
這又是一間沒有屋頂的圓形房子，抬頭可見藍天白雲。房子圍牆大概有三米高，圍牆上零星的插著幾柄衝天的寶劍。
屋內大概有一百平左右，十幾個人坐在裏麵其實還是挺寬敞的。
屋子裏除了這十幾個人，啥也沒有，隻有深刻在堅硬地麵上的繁複圖形。
依著牆根地腳線旁，最外圍是一個巨大的正圓，圓形中間緊鄰一個小一點的同心圓。在那同心圓內，數百條線段和曲線錯綜複雜的交錯在一起，形成一個看似混亂卻似乎又隱含某種秩序的詭異圖案。
“走了！”趙天明打醒了正對著這個複雜幾何圖形出神的數學天才。
林左深吸一口氣，一股悲涼直入胸腔。
幾日前，他還在氣定神閑的計算著幾何題，如今竟然像個小醜一樣麵對一個新世界的詭異與神奇。
剛轉身，他突然又靈光一閃。
“這傳送陣，也是人畫的啊，那我能不能學呢，好歹我有幾何基礎啊？”
被趙天明推搡著往前走了幾步，林左壓住心中的一些小期盼，默默的加快腳步走出了這奇詭的屋子。
屋外是一條狹長的巷道，黝黑的青年巫師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我就送到這裏了，大巫師在明堂等你們。”
兩名巫師點了點頭，領著九個萎靡少年走進悠長的巷道裏。
“丘海師兄，此次回來還出島嗎？”遊生走在最前方，突然問道。
“大巫師對我很失望，覺得我在巫術上完全沒有進步的可能了，以後就在三公子那裏混個護院當當吧，也不想出海了。”名叫丘海的年輕巫師一臉落寞，明明很年輕，身上卻似有一股暮氣。
“三公子好像已經進玄宗了？”遊生問道。
“是啊。”丘海頓時笑了起來，“三公子上個月就去九州了，聽說玄宗懾魂司派人親自來接的。”
遊生沉默下來，麵色更加難看。
丘海卻沒發現身邊的人有些異樣，仍略帶興奮的說道：“說起來，我們三公子真的和島主很像，天資簡直逆天，連大巫師都曾誇三公子是九穹嶼最驚豔的孩子！”
“三公子是你看著長大的，師兄前途無量，小弟先行恭賀了！”遊生冷笑一聲，淡淡的說了一句。
丘海這才發覺對方情緒有點不對，訕訕的笑了一聲，卻沒答話。
兩人沉默下來，整個隊伍的氣氛就有些怪異，兩人身後的少年們也不敢說話，當然現在身心疲憊的他們也懶得開腔。
拐了幾個巷子，眾人停在一座恢弘的府邸門口。
朱漆大門兩側有兩座石獅子，它們蹲坐在石墩上足有兩米高，石獅渾身玄青，唯有一雙眼睛黑白混亂，似乎被刻意塗抹，少了些許威嚴，略顯一絲滑稽。
大門頂上掛著四個金漆大字：乙醜明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