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冷臨近鐵棘身前,腰後三條燃燒著血紅色火焰的骨尾瘋狂的斬向鐵棘,鋒利的骨尾極速穿刺著,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鐵棘在空中不斷的踩踏空氣做出躲避,隻見他腳下不斷的閃爍紅光,那紅光就是他在空氣中的著力點,就像嶽冷那時讓罡氣在空中凝聚,當做著力點一樣。


    鐵棘不愧是元玄境的修士,嶽冷那如暴雨一般的攻勢沒有對他造成一點傷害,就是讓他狼狽了一點而已。嶽冷獸性的眼中凶光一閃,身影再次消失,鐵棘心中立馬一跳,果然嶽冷和他麵貼麵的出現了,鐵棘怒吼一聲,兩道血色的爪痕由兩隻手抓出,在他麵前交叉,但是還是沒有打到嶽冷,嶽冷又消失了。


    在鐵棘的頭頂出現,嶽冷腰身一擺,骨尾伸長滑下,纏住鐵棘,但是卻被他及時爆發的玄力給阻擋在離身體還有半寸的地方,但是這已經夠了。嘶吼一聲,嶽冷在他的頭上一踩,升上天空,腰後的骨尾隨著嶽冷的升高而變長。在骨尾伸長到十米的時候,嶽冷在空中猛然扭身,旋風一般的轉起來,把骨尾迅速扭在一起,骨尾承受不住這樣的扭動,斷裂了。


    嶽冷絲毫不以為意,這好像就是他的目的,連接著他腰後的骨尾還有半米長,在血紅色狂氣的洗禮下,瞬間有伸長到三米,嶽冷落下來,讓斷裂的三根長長的骨尾正好對著他的後腰,然後竟然接了上去!接上這超長的骨尾後,嶽冷落下向鐵棘,長近十米的骨尾捆綁著鐵棘不讓他離開,新長出來的三根骨尾從三個方向刺向鐵棘,鐵棘想要掙紮但是另外三根骨尾將他捆的死死的,根本沒有可能讓他跑掉。


    鐵棘身上冒出耀眼的血光,是他的護體玄力,他希望可以靠這個能撐過一段時間,他相信一段時間過後,他一定可以脫困的,但是嶽冷會讓他如願以償麽?當然不會,三根骨尾再一次爆發出剛剛那種暴雨般的攻勢,在鐵棘的護體玄力上落下。這鐵棘的護體玄力雖然堅固,但是嶽冷骨尾的鋒利程度也不是可以小噓的,這可是嶽冷在暴走狀態下最厲害的武器。


    每一次落下都會有一個小洞出現,雖然鐵棘奮力想去盡快修補,但是卻怎麽也跟不上嶽冷骨尾的攻擊速度,那可是暴雨一般的速度啊。嶽冷可以感受到身下那個烏龜殼上的洞孔越來越多,一個個孔洞四周密布細密的裂紋,這些裂紋連接在一起,崩解出更大的孔洞。瘋狂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骨尾穿刺的速度更快了,嶽冷都能看到那血色玄力下鐵棘那張驚懼的臉。


    哢,像是晶體破裂了聲音傳來,鐵棘的護體玄力終於是被嶽冷擊碎了,獰笑著,嶽冷高高舉起骨尾,對著身下再也沒有反抗能力的羔羊,舉起屠刀,撲哧,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縱是嶽冷已經瘋狂,臉色還是不禁一變,居然被躲開了,嶽冷的三根骨尾的目標是鐵棘的心髒,但是竟然被他躲過了!


    嶽冷皺起了眉,被暴戾和狂怒占滿的腦海中傳來一種叫煩躁的情緒,在憤怒的基礎上,嶽冷更加的憤怒,他決定要用必殺的一擊將這個人徹底的殺死。翻身到他身前,冷冷的看他一眼,一腳將他踹向地麵,然後自己也向地麵上墜去,在空中嶽冷的三條長十米的骨尾也崩解了。


    鐵棘墜落到地麵上,把原來就千穿百孔的地麵再次砸出一個深坑,強撐著地麵站起來,他捂住傷口環顧四周,沒有人,那個妖獸一樣的人去哪裏了?鐵棘當然不會認為對方放過自己了,有人會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這種幼稚的想法在他剛剛踏入葛滬城的時候就拋棄幹淨了,而且剛剛那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暴怒和殺意,他是絕對不會這麽放過自己的。


    鐵棘突然感覺地麵有些震動,心中猛地一跳,在地下?嶽冷的身影從地底衝出來,血紅色的的狂氣布滿全身,旋轉著踢在鐵棘的下顎上,將他再次踢到天空中去。嶽冷立在原地,三根骨尾四散分開,流動著血紅色的流光,瘋狂生長,瞬間生長到十米的長度,然後緊緊的貼在地上,嶽冷張開嘴巴正對著天空中的鐵棘。


    骨尾上的流光飛速倒流,在中途的時候飛離出來,旋轉著湧向嶽冷的嘴巴,化成一顆血紅色極為濃鬱的能量球,然後,猛然噴出,半徑足有兩丈的血紅色狂氣洪流以更快的速度衝向迅速倒飛的鐵棘。


    血荒凶戾吼


    鐵棘痛苦的睜開眼睛,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然後就看到迅速向自己衝來的血紅色的洪流,眼中再一次流露出震驚,他真的不知道這區區一個虛玄境的修士是怎麽連續使出這些強大有詭異的招數的,就像眼前這道洪流,就是他想要發出也是很難的。但是沒有時間給他感慨了,這可是他躲不過去的,而且就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被著血色洪流擦一下就是必死的結局。在倒飛中,鐵棘張開了雙手。


    透支他生命換來的龐大真氣流入他的雙手中,一道足以照亮天空的血紅色光芒從他的雙手手心亮起來,鐵棘邊吐血別喊道:“血死典,絕命噬魂決!”與血荒凶戾吼同樣粗的血紅色光柱從鐵棘的雙手爆發出來,鐵棘希冀的看著從手中爆發的光芒,勝敗在此一舉。


    兩道血紅色的巨大光柱相撞在一起,轟,像是山洪暴發的聲音在天地間爆發出來,狂暴的餘波把周圍的空氣切割粉碎,混著血色的光芒,形成環繞在這相撞處的血色風暴。


    公孫豐蒼站在虛空中,讚歎的看著嶽冷,眼中隱隱有震驚殘餘,摸了摸胡子,“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可笑我還在他身邊說什麽妖孽的年輕俊傑,這裏不就有一個麽,以破罡境之力力敵元玄境的修士,還爆發出這種不遜於元玄境中期修士的攻擊,和他一比這葛滬城的年輕俊傑真是黯然失色。”突然他轉頭看向一邊,笑著問道:“你說是不是?王邪?”


    魔音再次響起,不過卻沒有那麽宏大了,王邪在公孫豐蒼不遠處跨出而出,複雜的看著嶽冷,手握緊了又放下,最後說道:“外力終是外力,不是自己修行得來的力量是算不得數的,我還是對王刑有信心,再說我會自己親自操練他。”公孫豐蒼冷笑一聲,“操練?你之前十幾個兒子就是被你操練廢的吧,還說什麽外力終是外力,你回去不也是想強行提升你兒子的修為,以他的前程為代價。”


    王邪被公孫豐蒼揭穿了,一點也不惱怒,很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有怎麽樣?我總有一天會成功的,這可是能掌握在手中的力量,不像那個小畜生,怕是一點意識都沒有了吧,還不知道這次過後能不能活下來呢,至於你說的兒子,那種東西要幾個有幾個,女人什麽地方都不缺,能生兒子的女人處處都是,隻要能給我帶來價值就可以了。”公孫豐蒼聽得心頭一驚,複雜的看了王邪一眼,前者仍舊平靜,在心頭罵了一句瘋子便不再說話了。


    在天空中站立的不止公孫豐蒼和王邪兩人,還有七八個人在空中懸空站立,自然也聽到了王邪這句話,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看法,有的讚同有的不屑,王邪至始至終都是一臉平靜的神色。突然有人問道:“你既然對你兒子這麽不在乎,那為什麽在他受到傷害時那麽憤怒?”


    問話的人看身影是一個胖子,王邪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王刑是一個很好的實驗材料,他受到傷害我當然會憤怒,而且在他麵前多多展現下我作為父親慈祥的一麵,他也會配合我實驗的。”那個胖子了然。公孫豐蒼在一旁聽得心頭一跳,看向王邪,為了力量連自己人性都泯滅了麽?


    王邪感受到公孫豐蒼的怪異目光,淡淡的說道:“成大事者,就要這般心狠手辣,婦人之仁,是什麽事情也完成不了的。”公孫豐蒼冷笑,“像這種靠著滅絕人性得來的力量,不要也罷,你就算是成功了,又有什麽用?”王邪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嶽冷,頭也不回的說道:“等我成功了,我想要什麽要不到?”公孫豐蒼繼續冷笑。


    此時一個矮瘦的黑影說道:“別再吵了,你們看,又有變化了。”場中依舊是僵持,兩道血紅色的光柱還在糾纏,圍繞在相撞處的血紅色風暴擴張的越來越大,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嘯聲。嶽冷瘋狂的眼中透出一股不耐煩的意味,突然,他的腰後流出鮮血,這鮮血沒有滴落在地上,而是順著骨尾流向骨尖,把這三條白骨之尾染紅。


    血紅色的骨尾抽動起來,舞上天空,對準百米外的鐵棘,呼嘯而去,在空中迅速伸長,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就生長到百米,和鐵棘持平。嶽冷獰笑,鐵棘恐懼的大叫,撲哧,刺入血肉的聲音傳來,三條血紅色的骨尾終於是把鐵棘的心髒穿透了。絕命噬魂決的血紅色光柱失去了力量來源,很快就被血荒凶戾吼衝散了,轟擊到鐵棘身上,把他的身體毀滅的連渣都不剩。


    百米長的血紅色骨尾迅速收回來,沒入嶽冷的尾椎,哇,嶽冷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身上血紅色的狂氣消散,眼睛也變成黑色,頭發也變成黑色。嶽冷看了一眼喬燕嬈的方向,想要走過去,但終是站立不住,倒地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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