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天地之子


    光和元年、漢靈帝在位第十年,公元178年二月。


    盧府會客廳中,賓客紛紛前來道賀。廳堂中,皇甫嵩、朱俊,鄭玄、蔡邕、許邵等,分別坐於兩側。


    盧植坐於高堂主位說道:“各位同僚好友,吾在此感謝各位的一番心意!”


    “盧尚書客氣了!”堂下眾人紛紛回應道!


    “今日借小兒之事,大家同僚共聚之際。吾有些話,也想與大家共同商議一番。”盧植的語氣有一些惆悵


    “盧尚書,請直言。”這時蔡邕開口說到。


    “哎!大漢朝廷如今黨爭不斷,以至於朝局混亂不堪;民間百姓,更是連基本的口糧都難以得願。”盧植微微低著頭感歎的說著。緊接著他繼續說到:“然昨日異象之事,不知在做的各位同僚,有何看法?”


    這時許邵開口說到:“此乃大凶之兆啊!也不知,此後將會有何等大事發生?”。


    眾人都無不神情凝重,默默無語!


    還是盧植打破了這份沉默,他說到:“我欲明日上言陛下,希望陛下能以社稷為重,為蒼生謀福吧!”


    這時蔡邕卻緩緩帶有無奈的表情說到:“陛下自登基一來,對張讓、趙忠等一幹閹患、小人信任有加,對我等老臣的忠逆直言,卻不甚其煩。如今這朝局,可能隻有…,哎…!”


    蔡邕說到這裏,不再往下說去。這時,皇甫嵩、朱俊一等人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了。


    皇甫嵩說到:“子幹(盧植,字:子幹)啊,何不把小娃娃給大夥瞧瞧呢!正好子將(許邵字)在,不如隨便相一相麵相?”。聽到這,許邵點了點頭。


    眾人這才從剛剛的思緒中,收拾情緒進入今天的主題中來。


    盧植叫人,把盧毓從夫人那裏抱了過來。自己抱在手上,供大家觀祥。眾人看著盧植手中的孩子,都嘖嘖稱讚。


    然而,有一個人卻盯著盧毓看著,半天都沒有一句言語上的表達。有時候還會把小盧毓,弄出一兩聲哭叫聲,隨即盧毓又會快速的不再哭泣。眾人這時也看著許邵,都有些不解。鄭玄有些不解的問道:“子將,這是何意?”。然而,許邵並不作答。反複的看了又看,捏了又捏。氣得盧毓,都想爆粗口問候他一家了。可此時做為嬰兒的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哇哇的哭泣聲。


    良久,許邵停下了。眾人不解,都看向了他。


    盧植開口問道:“子將,剛才何故至此?”


    許邵收拾心情,微笑著說到:“我隻是好奇,這小子剛生下來,眼睛就睜開的?,這麽多陌生之人,圍著看來看去,也不哭鬧。無他,好奇心而!”。然而,他的麵容,笑的似乎有些僵硬。


    大家也沒有在意,隻當是他以為作為是怕,盧植會有些不悅,所流出的表情罷了。


    盧植也不在意,他在昨天不是也帶著這些小疑惑嗎!


    眾人聽著許邵如此一說,也都稱奇,在他們經曆中,都未見過此等嬰孩。


    而此時,府門之外。一道人站在門口,望著府門久久不肯離去。盧府的下人,看著這老道如此奇怪,變上去問著原由。隻是,老道隻是看著府內,對於盧府下人的盤問既不作答,也無離去之意。盧府裏就算是下人,由於在平時生活中,在盧植個人的品德、修養,他們或多或少都有所被教化,感染。因此,也未對老道有所冒犯。可這老道,杵在府門口問之不答,也不知來意。下人隻好去告知老爺,讓老爺定奪。


    “老爺、老爺!”。廳堂外,下人的聲音傳進堂內,伴隨著身影也跟了進來。


    盧植正和眾人一起品茶,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發生了何事?”。


    “府外,有一老道人,站於府門口,久久不去。問他幹甚?,也不作答。我等不知奈何,請老爺明示。”下人說道。


    盧植端起茶杯,呡了口茶水,思緒片刻。說道:“與我去看看。”


    “是,老爺!”下人道。


    這時,眾人也跟著,一起向大門走去。


    “道長駐足於此,不知有何指教。不如待廳中歇息,飲些茶水。吾乃此府主人盧植,這廂有禮了”。盧植向老道見了一禮,隨即做出請老道進府的姿勢。


    “盧尚書客氣了!大人,賢名傳四方,貧道不敢妄談“指教”二字。既然尚書大人如此看得起貧道,那貧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道徑直向府內走去。


    府廳大堂內,老道人坐在堂內品著茶水。看著老道人此舉,眾人都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心裏紛紛猜測此道來意。


    這時隻見老道放下手中茶盞,緩緩說到:“昨日天降異象,地脈震動,貧道見此方有赤氣盤旋、環繞。因此等原因,貧道卜算一卦。然今雲遊此處,隻為貧道心中一思疑慮!”。


    “聽聞盧尚書昨日喜得一子,貧道在此祝賀大人!”說到此處,老道不再言語。


    這時,一旁的許邵略有感觸。不禁開口問道:“敢問道長可懂得相人之術?”。


    “我等方外之人,既知觀天地五行之氣,當懂得相人貌五官。”老道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其實他今日就是來相人的。可太直白,不覺的顯得太過唐突。這位先生的話,起到了太好引流效果。於是對著許邵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在下許邵,字(子將)”許邵如是答道。


    “噢,原來是先生乃當今相術中的泰鬥!”老道向許邵擲了一個道禮。


    “不敢、不敢,那都是世人對我的謬讚!今日,我等都為了盧尚書喜得貴子,前來相賀。方才我等看小公子,與平常嬰孩略有不同。但始終如霧裏看花,不明所以。不如勞駕道長,給盧尚書的公子,相上一番,可否?”許邵開口說道,臉上有些期許。


    “哈哈、哈哈,不知尚書大人意下如何?”老道笑著看了看許邵,將目光定到盧植臉上。


    話都被許邵說到這裏了,就算盧植不願意,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心裏還是有一些怪許邵過於唐突,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來人,去把公子抱到這裏來!”盧植吩咐著。


    許邵此時還是有些橄欖的,他這確實有失禮數,他這難免有些反客為主的意味在其中。不過在之前,給盧尚書的公子相麵時,他有些不敢想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孩子的麵相中,他既然看到了“帝王之氣”。所以才會有那樣緊張失態,才會刻意掩蓋,不敢明說。隻當是自己看錯,也不敢細想。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這才有這唐突之舉。


    就在許邵收回思緒之際,小盧毓被丫鬟再次的抱到了廳堂。盧植接過丫鬟手中的小盧毓,走到老道人麵前。


    盧植說:“道長請過目,這就事小兒盧毓。”


    老道人,仔細的看著小盧毓的臉頰,又用手摸著顎骨,微微閉目。良久,睜開雙眼在此仔細端詳。


    “哈哈…,天意、天意!”。然後老道對著盧植說到:“貧道心中疑慮已解,多謝尚書大人款待,貧道這就告辭!”


    就這…,嘿,別啊!弄得大夥更是雲裏霧裏的,都滿臉疑惑。


    盧植也有些著急了,於是急忙問道:“道長,這是何意?我這孩兒究竟如何,可否告知明白!”


    “天地之子!”老道說出這幾個字。


    老道逐漸向府外走去,隻是在他走出府外這段時間,口中傳出幾段話語:“殘雲血幕映於世,千裏無鳴了無村。五行之光遮蔽日,山河震動萬無生。赤氣化龍扶天地,雛嬰開目變星辰”。


    隨著此句末了,老道人也走出府外。眾人都還有些懵懂,盧植卻追了出去。追到府門之外,卻見不到老道的蹤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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