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按照次序通過安全檢查站。”


    “同一家庭的人必須一起通過檢查站。


    “請按照次序來,不要跑開。”


    梅門大橋上,兩邊的電喇叭上播放著保護傘公司的廣播,撤離的人群擠得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摩肩擦踵。


    人們的身上背負著各式各樣的行李,臉上充斥著惶恐與不安,一切都仿如戰爭片裏,背井離鄉的人們逃難時的情景。


    而人群中,陳平安一米八四的個子被裹挾著寸步難行,與之相反的是,吉爾瓦倫丁則憑借著她那不到一米七的嬌小體型和敏捷的身手在人群中如魚得水。


    “我先去前麵找我朋友,一會兒見。”這時吉爾瓦倫丁回身揮著手大聲說道。


    “知道啦!!”陳平安大聲回應,心中則有些無奈,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每個人都在向前擠,而陳平安的體型和力氣在這時候實在是不占優勢。


    不過陳平安也知道這分開的時間很是短暫,就是不知道這一次,那位黑人警官是不是還會被咬?


    看著麵前虛擬投影上的倒計時,果然,不到三分鍾時間,陳平安就隱約聽到了一聲槍響,不一會兒,之前不停重複著的廣播突然改變了內容。


    “這裏已經成為生化隔離區,因為存在傳染的危險,所以你們不能離開這裏,我們正在采取一切恰當的措施,情況已經被控製,請大家都回家吧!”


    而在人群的最前方,隨著大門的關閉和廣播內容的改變,民眾發出了抗議,可是那個站在大門上方的浣熊市負責人則無動於衷的繼續說道:


    “我給你們五秒鍾掉頭,回家去。”


    “授權使用武器,5……”


    隨著命令的下達,大門上方的保護傘公司守衛們舉起了手中的槍械。


    而在人群中,隨著倒計時的進行,陳平安隻聽一陣劇烈的槍聲響起,群眾開始瘋狂後撤起來,而陳平安也隻能順著人群開始後撤,在這種時候逆著人流而行,可是很容易摔倒,他可不希望被人活活踩死。


    終於,隨著人群的稀疏,隻留地上一片狼藉,陳平安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陳平安就看到瓦倫丁扶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見此他迎了上去。


    “你是……佩頓警官??!!”走到近前,陳平安才發現,這個人就是之前在警局給他披薩的人。


    他記得,當時在他胸前的名牌上看的名字叫佩頓,陳平安對他的印象很深,畢竟陳平安當時肚子餓得要死,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電影裏被咬到的那個警察。


    隻是因為這些人物與電影裏麵的樣子並不完全一致,而且他也隻記得電影中部分人物的名字,所以他一開始竟然沒有認出來。


    “你們認識??”瓦倫丁左右看了看。


    “你是之前在警局的那個。”佩頓恍然,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陳平安。


    “是我,還得多謝佩頓警官的那幾塊披薩,當時我肚子餓的要死。”


    “這是我應該做的。”佩頓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突然間,佩頓皺了皺眉頭,一副強忍痛苦的樣子。


    “這是被咬了??”陳平安看向佩頓被鮮血染紅的的小腿,然後又轉向兩人,說道:


    “被咬了會怎麽樣,你們應該知道吧!”


    陳平安本來什麽都不想問的,可是佩頓染血的那條小腿實在太顯眼了,他要是什麽都不問,那才顯得奇怪。


    瓦倫丁和佩頓沉默不語,瓦倫丁自不必說,在警局時,她的行為很明顯就知道喪屍的事情,應該是之前她和她隊友近乎全滅的那一次事件時知道的。


    而佩頓作為她的好友,自然也被瓦倫丁警告過。


    他們被陳平安問住了,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為什麽陳平安會知道這件事。


    “我是不會放棄佩頓的,要走一起走。”


    “…………”佩頓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羞愧與掙紮,這時,他抬起頭看向瓦倫丁,“瓦倫丁,還是……”


    “不行,絕對不行。”吉爾瓦倫丁語氣激烈的打斷了佩頓的話,她雙手在胸前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她已經不想再一次放棄同伴了。


    “我們去保護傘大樓,那裏可能有解藥。”瓦倫丁略有遲疑,緊接著,她又堅定了語氣,“這東西是他們弄出來的,那裏肯定有解藥。”


    “那一起吧!!”


    “你也去??”


    “這地方這麽亂,不跟著你們走,我也沒地方去啊!”


    “你可以跟著我警局的其他同事一起,他們打算去我們常去的一個酒吧!趁他們還沒走遠,你可以跟著一起。”


    “你是說那些警察嗎?我先前看到了,但還是算了吧,我與他們也不熟。”


    “…………你確定嗎?”瓦倫丁很想說,我們也不熟,但這句話自然不可能說出來,最後她再三確認到,“路上很危險的,那種怪物還不知道有多少,找個地方固守,等軍隊和政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吧!!”陳平安並沒有說出自己對軍隊和政府的看法,說實話,假如不是看過電影,誰能想到保護傘公司會真的投一枚核彈下來?


    雖然對陳平安而言,現在這已經不是電影,而是現實了。


    “……好吧!那我們一起。”說著,瓦倫丁看向佩頓的左小腿,“佩頓的傷根本止不住血,我們得先找輛車。”


    “否則還沒到地方,血就先流光了。”


    “我記得附近有家自行車行,既然路況不好,轎車開不起來,那我們騎自行車去。”


    “啊!?!?”陳平安一臉驚訝。


    “怎麽啦?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當時隻是隨口一說罷了。”陳平安想起了在路上和吉爾瓦倫丁的交流,當時他就說,既然轎車開不起來,那為什麽不騎自行車?


    沒想到當時的隨口一說,竟然改變了原來的劇情,但這種時候,他總不能說我們還是走過去吧,否則去不了教堂,碰不到愛麗絲了,該怎麽辦?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世界裏到底有沒有愛麗絲??


    說到底,對陳平安而言,電影劇情也隻是參考而已,並不能奉為圭臬。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劇情已經走到了另一條岔路。


    而就在前往自行車行的路上,有一個亞裔女人跟了上來,看她手持攝像機的樣子,很明顯就是原著中的那個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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