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司馬三丫出了揚眉殿,李浪一直在打量著司馬三丫手裏琥珀色的寶劍。


    能幫助修行者禦空飛行的法器,可不是隨便就能製造出來的,還是老規矩,它得先有人用剝離或者複刻類的神通,將某位修行者的飛行、禦空類神通剝奪或者複刻出來,再由擁有鑄造類神通的修士,將之打入法器胚胎之中,成為獨特的法器烙印,才能擁有禦空飛行能力。


    而飛劍作為劍修的主要手段之一,手中的飛劍法器,絕對不會隻有飛行這一項能力。


    往往還會附帶有一些其它的攻擊類效果。


    所謂法器,其實就相當於給人在人體之外,多擁有了一些非凡的能力。


    李浪也有法器,是青陽寺給他配備的,第一件是一串佛珠,共有祛毒防蟲、定心固神、銅牆鐵壁,三種效果。


    主要是防備有人用一些陰毒手段暗害李浪,三種效果都是防禦類型,分別考慮到了肉體、精神以及下毒、下蠱三個層麵,不說是防禦完全拉滿,但也是考慮周全,配合上李浪自身的防禦類神通、神異,行走江湖的安全性,已經相當不差了。


    第二件,則是一根九環錫杖,有無堅不摧以及重力疊加,兩種效果,算是李浪隨身攜帶的武器。


    九環錫杖可用槍法、棍法、錘法,運用多變,且頂端掛著的環佩,催動之時,可生音效,合上音功手段,進行大範圍攻擊,效果也是極佳。


    兩件法器,好是當然好,就是和李浪理想中的法器,稍微有點不太一樣。


    “你喜歡?”司馬三丫感受到了李浪的視線,也沒有回頭便問道。


    李浪點頭:“可以的話···!”


    “不可以!師父說過,劍是劍修的命,除非性命相托,否則劍不離手。”


    “上廁所的時候,也不離手!”司馬三丫一臉嚴肅加正經的說道。


    “啊!”李浪一愣:“倒也不必解釋的這麽清楚。”


    “你這麽喜歡劍,那一定會很多種劍法吧!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交流切磋一下。”李浪開始悄然的施展手段,第一招便是‘投其所好’。


    首先搞清楚舔和投其所好的區別,舔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幾乎無理由滿足所有需求,而投其所好可以是單純的聊天,切記根本性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刷好感度,如果把好感刷上去了,那隻是附加的效果,而不是最初的目的,通過對方的喜好,來逐步掌握對方的具體訊息,然後在接下來的交流中,循循漸進的占據主導權,這才是目的。


    我們必須承認,泡妞首先是個技術活,其次它需要有節奏、有掌控力,要動腦子,血液要往上走,而不是一路向下。


    要先拋開性別的迷障,將其視為一種公平、公正的博弈,贏家通吃。


    而不是一種單純的討好性行為。


    除非是兩情相悅,否則單純討好,就能抱得美人歸的例子,隻會隨著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少。


    技術工作者,為什麽總是在客人興致勃勃的時候提加鍾?


    因為她們就很清楚,這個時候,是男人最軟弱的時候,哪怕下一分鍾,就會兵敗山倒,但是在這一分鍾,大多也一定會舍得至少加上一個鍾,這就是純賺。


    這就是一種最原始,也最野蠻的節奏把控。


    不要小瞧或者鄙夷策略。


    認為這是一種不真誠。


    如果事後,踏踏實實的負責,那麽現在的小手段,將來也隻會作為一種談資。


    有問題的從來不是手段,而是人品。


    “好!現在嗎?”司馬三丫轉過身來,目光明亮的看著李浪。


    此刻的她,不再像是一個人偶娃娃,月光下分明就鮮活起來,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李浪從她的眼中,感受到了對劍道的虔誠。


    他突然想到了關於西門吹雪的描述,他隻有在用劍與人交手的時候,才算是真正活著,其它的時候,他都隻是在等。


    這並不是簡單的‘高冷’,但凡是將之解讀為‘高冷’,並且往麵癱臉的方向去演繹的演員,都算是白瞎了這麽個人物。


    “難了!”李浪心歎一聲,他有預感,原本的速通計劃,怕是要被耽誤了。


    以李浪過往的經驗來說,擁有近乎絕對專注力的對手,是最難攻克的。


    穿越前,他就追過一個舞蹈生,對方並不是那種仗著美貌和身材‘逞凶’的類型,而是真正的有理想、有追求,一心就想進入華夏歌劇舞劇院,效仿偶像唐詩藝,成為女首席。


    生活作息規律的可怕,就是吃飯、睡覺、練舞、刷分解動作視頻等等,連日常的瑣碎娛樂都幾乎為零,生命裏仿佛不存在任何其它的元素和聲音。


    最後李浪當然是無功而返,不過他也不死磕,大約三周之後,約到了另外的一名女舞蹈生,錢是花了不少,但體驗也是真的不錯。


    “現在也可以,不過我沒有趁手的劍,如果你有備用的,不如借我用一下如何?”李浪問道。


    套路依舊老,就是傳統的‘借書’‘借傘’。


    共同使用一件物品,不僅僅增加了交流的機會,並且也在兩人之間,填充了曖昧氣息。


    其實套路不怕老,經過時間檢驗的,才是真理。


    就是要靈活運用,在維持套路的同時,加入一點點新的花樣,且不能生搬硬套,得卡準時機。


    半路遇到就借書,天氣正好就借傘,那是瓜皮,單身一點不值得同情。


    麵對李浪的借劍請求,司馬三丫沒有一點點防備,考慮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院子裏有用來練習的木劍,一會我們就用木劍交手,你畢竟是客人,我們點到為止。”


    李浪聞言,沒有逞強說,就用真家夥,而是笑道:“那好!等會還要你手下留情了!”


    這是準備打埋伏,設置反差了。


    現在口氣越軟,等會贏的越瀟灑,留下的印象才越深刻。


    對司馬三丫這樣的女孩,講什麽紳士風度,刻意的讓招,是很蠢的。


    她隻會覺得你不尊重比試,不尊重她。


    反之要是贏得漂亮,她就會不斷的重複交手的細節,無形中也是在不斷的回想李浪這個人。


    看似風輕雲淡,實則李浪已經開始集中精力。


    司馬三丫不是那些青樓女子,對付青樓女子,他隻要抓住‘名利’二字,就基本無往不利。


    那是她們獨特的生存環境,所促成的。


    司馬三丫是專注劍道的女劍修,李浪準備在打敗她後,給她講幾個故事。


    比如浪翻雲的‘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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