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太陽懶洋洋的爬出地麵,將柔和而又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草葉上的冰爽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晶瑩的光芒,鳥兒也開始歡叫著飛向天空,安靜了一夜的玄火村也漸漸開始有了人聲,家家戶戶點起了爐灶,嫋嫋炊煙冉冉升起。


    村子裏的老人,強拉硬拽的將蜷縮在溫暖被窩的孫兒叫起,睡眼惺忪的孩子,打著哈氣隨著爺爺,不情不願的走到了街上。


    剛一出門,一陣微冷的風順著衣領口吹進衣服裏,小男孩機靈靈的打了個哆嗦,頓時困意全消,趕緊緊了緊衣領,眼神有些哀怨的看著自己的爺爺,而老人則是一副笑嗬嗬的樣子道“小小年紀連這一絲寒風都禁不起,以後要如何保衛我們的家園啊,嗬嗬……”


    聽老人這樣一說,小男孩嘟著小嘴,略有不服氣的笑聲嘀咕道“切,我還小呢,有炎霸大哥他們在,那裏用的上我,這麽冷的天還不如好好的睡一覺,爺爺真是的”


    老人聽到小男孩的嘟囔聲,皺著眉頭道“你說什麽?”


    “哦,沒什麽。對了爺爺,咱麽趕緊去晨練吧,一會兒媽媽就該做好早飯了,嗬嗬……”說完,小男孩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看著歡快的跑向前的孫兒,老人眉頭舒展,笑著搖頭,也邁起步子追去,一邊追還一邊提醒道“鐵娃,你慢些,注意看路……”


    在老人和孩子們起身晨練時,壯年們也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一切是那麽的自然又祥和,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黎明之前,他們的村子裏卻來了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玄火村,嫣兒的家裏,此時在後院書房中,四個身影正坐在裏麵,他們表情都十分嚴肅,顯然是在商討著什麽大事,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一夜都沒有休息。


    一個上身赤裸,下身隻著一條獸皮裙的壯碩男子,這初冬寒冷的氣溫,似乎絲毫不能給他帶來影響一般,抖動著亂糟糟虯髯,身後背著一個巨大血紅板斧,正甕聲甕氣的出聲對炎赤霞焦急道“二哥,大哥如今生死不明,我們可不能不理啊,還有,你信中所說的事情為什麽我沒聽大哥說過?”


    炎赤霞一臉的憂慮道“三弟,你別著急,大哥出事了,咱們自然不能不理,不過,恐怕大哥他這次……唉……算了這事先不說,之前大哥不對你說那件事,你還不清楚原因啊,就你那火爆的脾氣,本來大哥隻是有一絲懷疑,如果告訴你了,當時你還不吵的盡人皆知”


    被炎赤霞一通教訓,那虯髯客老臉有些微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卻是沒有反駁炎赤霞,看來炎赤霞的這三弟還是很信服他的。


    “嗬嗬……你這大火牛,好歹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是這樣的急脾氣”一旁的墨炎天調笑著道


    聽到墨炎天的話,虯髯客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憤聲道“哼……我不跟你這噴火的牛鼻子說話,你這做老大的家教不嚴,讓你三弟惹是生非,結果險些害了我二哥的性命”


    炎赤霞聽到虯髯客如此不客氣,當下怒道“三弟,不得無禮!如果你在這般,你就滾回你的爆炎部落去吧,此間的事也就不用你管了,哼……”


    看到自己二哥發怒,那虯髯客當下便蔫了三分,趕忙對赤燕霞道“呃……二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炎赤霞卻是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對著墨炎天歉意道“族長莫要見怪,他就是這個樣子,這脾氣,唉……”


    “嗬嗬……行了,赤霞兄,你這次受傷確實與我族脫不得幹係,幸得赤霞兄吉人天相,否則我當真羞愧之極了,裘這大火牛脾氣我是知道的,我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也難得這家夥到老了還是一副直腸子,到叫人羨慕,哈哈……”墨炎天毫不在意虯髯客的無禮,反而還打趣的為其開脫。


    從墨炎天的話中可以聽出,原來他是認識這虯髯客的,而且這虯髯客的名字叫裘,沒想到爆炎部落的族長竟是如此模樣脾性。


    見墨炎天絲毫不在意,炎赤霞也微感安心,畢竟就算他們年輕時再過熟稔,可是畢竟今時今日大家的地位以不同,裘脾氣使然難以自製,他可不能和裘一般,轉頭瞪了一眼還要說話的裘,見炎赤霞瞪著自己,裘隻得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見裘老實了,炎赤霞心中也是對這個身為一族之長,卻是一副臭脾氣的三弟很是無奈,不過眼前有正事,他也隻能稍加約束他了,麵向天鳳,炎赤霞苦笑道“讓天鳳先生看笑話了,真是過意不去”


    “不妨事,嗬嗬……我們還是商討一下正事吧”天鳳客氣的道


    “好,正事要緊,此次沒想到能夠得到天鳳先生相助,這樣我這邊和大哥之前定下的計劃,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些,嗬嗬……”炎赤霞笑著道


    “都是蒼生之一,我也隻是略盡綿力罷了,炎村長不必客氣了,嗬嗬……對了,之前我也看過了你信的內容,有一點我有些不是很清楚,還需要炎村長來給釋疑”天鳳客氣的道


    “先生請問,老朽定當知無不言”炎赤霞鄭重的道


    “嗬嗬……炎村長言重了,我隻是對信中提及的那些黑衣人有些不解,你和你義兄憑什麽就篤定那些人不是這個世界中的人,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感覺有些聳人聽聞啊!”天鳳疑惑的道


    炎赤霞歎息一聲,對天鳳道“唉……先生有所不知,當初我和大哥見到那群人的時候,我們也是非常震驚,其中緣由我慢慢跟您說……”


    接下來炎赤霞將他與拓跋城主曾經的所見所聞,向天鳳他們一一道來,原來,多年以前,拓跋城主、炎赤霞和裘三人曾攜手遊曆天下,那時的三人意氣風發,在這天下間闖出了不小的名頭,有著火族三傑的稱號,可是隨著時間變遷,也隨著三人的隱退,這個名號也漸漸的被人忘卻。


    不過依炎赤霞說,他們真正隱匿名聲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和這些黑衣人有關,那是他們三人在一次遊曆的時候,偶然間碰到了一群流浪的人,根據那些流浪的人所說,他們的村落都是被那些黑衣人所毀滅,其中無一例外的是,那些黑衣人毀滅村子之後,幸存者後來發現,村子裏的修士都不見了,就連屍體都沒有,這一點立即引起了炎赤霞他們三人的警覺。


    那時的三人意氣風發,俠義情長,一聽說竟然有這樣一群人作亂,他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結果三人一番追查,終於是讓他們找到了一些端倪,那是在一次無意之間,他們三人正在趕往一處懷疑被襲擊的村子的路上,當他們快趕到那個村莊的時候,遠遠的看去,整個村莊都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中,一番查探下,村中之人已經所剩無幾,那場麵極度血腥恐怖,當下三人就要衝進去救人,可是就在此時他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就是那件事情,讓盛怒中的三個人冷靜了下來,他們發現,那群襲擊村子的黑衣人,將村子屠戮殆盡之後,竟將村子裏僅剩十幾個活人全部帶離了村子,他們發現這十幾個人竟都是修士,這一點讓炎赤霞他們倍感奇怪,按說進攻的一方,應該最先將另一方的有實力者鏟除才對,為何要將這些修士綁走,拓跋感覺事情似乎有些古怪,隨安排炎赤霞和裘留下解救村中的幸存者,自己則悄悄的跟在那群人之後查探消息。


    後來一連過了數日,留在村子裏的炎赤霞和裘都很擔心拓跋的安危,可是又不知道他此時身陷何處,就在他們兩人按耐不住想要尋找大哥的時候,拓跋卻是渾身是傷的狼狽的回來了,見到大哥竟然變成了這樣,當時的炎赤霞兩人完全的懵了,拓跋的實力兩人是清楚的,他們火族三傑的名號不是白來的,那時的拓跋已經達到了仙階頂級強者了,就算是普通靈階強者也不遑多讓了,可他卻一身重傷的狼狽逃回。


    再後來,經過一番救治調養,昏迷一個月後拓跋保住了一條命,當他醒過來後,拓跋找了個理由將裘支開,將自己跟蹤那群黑衣人的所見和自己這一身傷的由來一一告訴了炎赤霞。


    原來,那日拓跋跟隨那群黑衣人數日,終於到了那群人的一個巢穴,那個地方機關重重,有大群的黑衣人把守,經過他小心翼翼的努力,他終於潛入了進去,進去之後他發現,這些黑衣人竟然將他們綁來的修士,投入到一個大大的血池中,每個修士被投入血池後都會發出淒厲的慘叫,想來那血池定是極度可怖的事物。


    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拓跋發現這群黑衣人竟然是用修士喂養著某種凶獸,可是拓跋卻絲毫感受不到凶獸的氣息,要不是他親眼見到了那凶獸吞噬修士,他也不會知道這般的存在。


    一連觀察了幾日,不下有上千的修士被用來投喂了那凶獸,就在拓跋想要退去的時候,血池邊來了一個奇異的人,那人極其陰晦,渾身散發著血煞死氣,最讓拓跋奇怪的一點就是,他從那人的身上絲毫感受不到五行靈氣,這就很奇怪了,就算再惡毒的人,他身上也必然有著一絲靈氣,那是這個世界人的標誌,因為那是生命的本源,可是在這人身上竟然絲毫沒有靈氣,一個可怖的想法在拓跋腦中出現。


    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退意已生拓跋開始悄然的潛出,可是他剛有所行動,隻見那人的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道“嘿嘿……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喂我的鼇煞吧”說著那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拓跋的麵前。


    那人強大的氣息和邪笑的麵容,讓拓跋大感不妙知道自己絕非敵手,毫不猶豫就運用了家族代代相傳的秘術‘溶血飛遁’不惜損耗生命力,將功力瞬間提升至靈階中級,憑著‘溶血飛遁’的瞬間轉移特性,拓跋一下就逃離出了地方巢穴,可惜卻還是被外麵的黑衣人發現了行跡,於是一場惡戰展開。


    憑借著‘溶血飛遁’的效果,拓跋短時間內奮起神勇,不與敵人周旋,大殺四方,終於是殺出一條逃路,不過交手中讓他吃驚的是,那些黑衣人竟然也是沒有絲毫的靈氣,目光陰鷲狠厲悍不畏死,逃出生天後,拓跋越想事情越不對,向著血池邊那人邪惡的笑容,渾身的死氣,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裏產生,也許,那群人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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