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知道王破乃是吞天閣最為看重的幾個精英弟子之一,就是因為貪愛女色的毛病,多次被宗門師長詬病,沒想到這毛病又犯了,在一個隱世宗門的道君麵前大放厥詞。


    羽木王哈哈大笑,“隻要你有這個本事,我自然不會介意我孫女兒多一個追求者。”


    王破大喜,接著問道:“不知道前輩有何要求?”


    “沒要求,我孫女兒看中就行。”羽木王淡淡而言,他的身影開始模糊,而後化為一道霧氣散去,居然是一道靈身。


    王破等人都暗自心驚,羽木王的修為看來深不可測,居然能夠用一道靈身以假亂真,他們沒有任何的察覺。


    王破朝著羽若辰深施一禮,“這位仙子,我是吞天閣的王破,還請仙子給我個機會。”


    “哈哈,吞天閣的小輩,很對我的脾氣。”羽木王的聲音飄渺而來。


    羽木王顯然就在附近,那股強大的氣息絲毫沒有遮掩,也是在震懾眾人。


    王破看向了羽若辰,卻不想羽若辰對他視若無睹,身子一動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羽若辰的氣息何在。


    方韻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王破啊王破,就你那樣也想吃天鵝肉?吞天閣沒落啦?哪裏配得上隱世宗門的仙子。”


    他朗聲叫道:“仙子慢走,不知道周姓少年哪些地方是你所欣賞的,不妨告訴我,說不定我比他更好呢。我是流雲宗的真傳弟子,年輕一輩之中的第一人。”


    羽若辰終於開口說話,“人貴自省,更貴自知,就衝著你這句話,你就沒一點比得上周尋。”


    說完這句,她再也沒有任何聲息,任憑方韻如何詢問,隻餘下一片靜幽幽的天地回聲。


    王破忍不住哈哈大笑,“果真奇女子也,值得我王破追求。”


    周尋則是暗道不妙,這根本就不認識的隱世宗門祖孫倆這是在給他拉仇恨啊。


    果不其然,方韻忽然轉過頭來,惡狠狠地朝著周尋說道:“小子,我要挑戰你!”


    周尋揉了揉鼻子,心想有隱世宗門的那道君在,想必方韻不敢下毒手,隻是為了找回顏麵罷了。隻不過,他這是必輸的局麵,方韻這麽做有意思麽?


    王破忍不住諷刺道:“好不要臉,一個真種三重修士也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若是之前,他毫不猶豫地就會給屢次挑釁的方韻一點教訓,但是現在吞天閣遇到了點問題,使得他有些投鼠忌器,隻能隱忍,但也並不代表他就能放任方韻挑戰他的威嚴。


    方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強自抑製怒氣道:“姓周的小子,我將修為壓製在符靈期,你可敢與我一戰?”


    他是打得好算盤,周尋多半不敢得罪他,不敢削他麵子,要是周尋不開眼,他不建議好好教訓一番周尋,以此來立威。


    自從知道吞天閣發生變故之後,他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壓製王破一頭,找回點顏麵。


    他對周尋沒來由的暗恨,就是因為周尋當初在扉頁山脈見到了他被王破訓斥而不敢回嘴的醜態。


    要不是突然冒出來一個隱世宗門的道君,他早就將周尋抓起來狠狠蹂躪,然後殺掉。


    眾人都看向了周尋,想知道周尋是什麽反應,不過,就算是方韻主動將修為限製在符靈期,周尋就敢跟方韻叫板?畢竟方韻是名門大教的真傳弟子,你周尋有這個能力,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膽子。


    周尋抬起頭來看了眼不可一世的方韻,掃視四周,也清楚這些人的心態,欺負他一個小小散修?以為他真的懦弱到不敢應戰?


    “有什麽不敢的?不過,切磋點到為止,你看可好?”


    看著周尋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方韻就氣不打一處來,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在裝逼,在他麵前擺架子,他恨不得一把將周尋捏死。不過,一想到羽若辰興許就一直在關注著他們這邊,他不得不克製自己的情緒,盡量裝出些風度來,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怕了就直說,還點到為止?放心,我不會害你性命,別跟個娘炮一樣。”


    周尋啞然而笑,故意歎了口氣說道:“哎,其實我是怕我一不小心傷到了你,你是否會回去喊你們流雲宗的師長來教訓我,我有點擔心啊!要不,我們立個契約?”


    方韻頓時氣了個半死,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周尋不僅敢大模大樣跟他講話,而且還敢奚落羞辱他,他暗自打定主意,等會要是交手,必定不弄死周尋,要讓周尋渾身都是傷,再也沒法修煉,成為廢人一個,這樣才能讓他消氣。


    “哼,豎子張狂,既然你主動要戰,那麽就來吧。”


    方韻將自己的真種本源禁錮住,隻允許自己動用符靈期的力量,走到了周尋麵前,“給你機會,現在我就站在這裏,要是你能夠三招之內讓我動上一步,我就算你贏。”


    他二話不說,從符文戒指當中取出兩件符靈法器,一件是一隻青銅小鍾,還有成套的三把黑色小刀。青銅小鍾往他頭上一懸,頓時道道霞光垂下,將他護得密不通風,三把黑色小刀則圍繞著他轉動,刀上全是黑色的冥炎。


    觀戰之人頓時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這兩件符靈法器都是超階法器,比許多尋常的真種法器還要好,有著兩件防護,別說是三招,隻怕是三百招都拿他沒辦法。


    沒想到,方韻如此的賴皮,但也說不上他什麽,畢竟這合乎規矩。


    這也是在直接打周尋的臉,他有超階符靈法器,而周尋沒有,這就是名門大教真傳弟子與一介散修的差距。


    “這,似乎沒必要再比了吧。”王破皺著眉頭說道,卻沒辦法指責方韻,真種一重的散修都不一定能夠奈何得了這兩件符靈法器,那小鍾的防禦就不說了,三把黑色小刀會自動反擊,周尋說不定要被這冥炎燒得符靈本源枯竭而死。


    方韻哈哈大笑,“怎麽?來啊,不敢了?讓你狂妄!隻要你跪下服輸,我便饒了你。”


    “怎麽那麽多屁話?王破兄,難道名門大教的真傳弟子都是這麽話癆嗎?”周尋揚了揚眉毛,朝著王破說道。


    王破一愣,頓時笑了起來,周尋的自信忽然給了他信心,說不定周尋也有壓箱底的殺手鐧。“周兄弟,要不要我借你兩件符靈法器?”


    周尋擺手,一本正經說道:“若是你王破兄這樣的上古聖地弟子,我說不定真要借兩件符靈法器,不過像他這樣的所謂大教子弟,就沒那個必要了。”


    “好說好說。”


    兩人一吹一唱,故意奚落方韻。


    王破越看周尋越是順眼,隻覺得很對他脾氣。


    方韻臉色一變,有些惱羞成怒,“小子,怕就說,不敢上就跪下。”


    周尋向前一步,“看好了,什麽三招,對付你這種三腳貓,一招便可。”


    一招?在場許多人都笑了,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還真敢吹牛,就不怕馬上現世報?


    方韻冷笑兩聲,兀自挺立,顧盼自雄。


    周尋揚手一道符法,幻化做一隻龍爪,直接向著方韻拍了下來。


    這一爪聲勢驚人,但看上去平平無奇,似乎不是什麽大道符法,沒有動用符靈法器,光是憑借符靈本源的力量,有些讓人替周尋感到惋惜。


    就這點能耐?方韻躲都不多,仰頭望著那龍爪拍下,嘴角噙著冷笑與嘲諷。


    “轟!”


    一道巨大的勁風砸下,方韻所在的地方頓時砸出一個巨型凹洞來,方韻直接被砸進了凹洞之中,雖然沒有受傷,卻很是狼狽,四仰八叉的躺在坑中,灰頭土臉。


    “什麽?”在場眾人都驚呼起來,這可不是動了一步半步,直接就是將方韻轟成了渣。


    那青銅小鍾被砸扁,甩的遠遠的,三把黑色小刀則****而出,不知去向,其中一把就紮在方韻的靈甲上,要不是他靈甲堅固,隻怕要紮個洞出來。


    這時的方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從坑中一躍而起,已然是氣急,“小子,你使什麽妖法?”


    “妖法?咦,輸了就不認了麽?”周尋故意驚訝,眼睛圓睜看著方韻。


    王破壓下心中的震驚與困惑,故作鎮靜地說道:“方韻,輸就是輸,你輸不起麽?我們親眼看到,周兄弟隻是一招就把你砸這坑裏,這是事實。”


    他故意加重了語氣,抓緊機會嘲諷方韻。


    方韻氣得身子發抖,但細想剛才周尋那如同雷霆壓頂的一招,頓時有些心悸,若他真的隻是符靈修士,隻怕那一擊直接就讓他身受重傷。


    周尋拍了拍手,冷笑道:“怎麽?方大少,你這是不服氣,想要用真種修為來對付我麽?我可經受不起啊,別說是三招,一招我都不敢接,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這話如同針一般紮在方韻心頭,叫他怒火中燒,卻也知道不能再失態。


    “哼,算你狠!”


    他掉頭就走,不想再留下來被取笑,總不見得真的動用真種修為來欺負周尋。他心中已經將周尋判了死刑,隻要給他抓到機會,他不會輕易放過周尋。


    王破拍了拍周尋的肩膀,“他好歹是流雲宗的真傳弟子,你今日已經是徹底得罪了他,你就不怕?”


    周尋哈哈一笑,“怕?是他自己說的,三招之內讓他動一步就是輸,難道我一定要讓他贏才行?”


    他自然是不怕的,跟方韻結下死仇那又如何?隻要他修煉到真種期,他也不會放過方韻。


    現在他缺的隻是時間與機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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