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雷靈元晶我不感興趣,隻是感興趣你護送的那個女人罷了,識相點,趕緊說出來!”


    方韻冷笑連連,眼神凶狠,要不是王破在場,他早就將周尋擊殺。


    他是存心想要王破難堪,要不然,他哪裏要費什麽周折,有這麽好的耐心。


    王破冷笑不語,隻顧坐在案幾前喝著悶酒,顯然心中的不痛快也到了極點。


    “小子,你不怕死?”方韻端起酒杯,眯著眼睛,眼神像兩把刀一樣投向周尋。


    “怕,怎麽不怕!但是不知道方世子為何要我性命?”周尋故意裝傻,觀察著方韻的反應。


    “我可不會壞了某人定的規矩,不過,我不會親手殺你,卻不代表別人不會。”方韻朝著王破掃了一眼,又朝著龜遨遊等人努了努嘴。


    王破喝著悶酒,冷笑一聲,並沒有理睬。


    “說吧,蒼國主躲在哪個地方?”方韻語氣陰冷,有著說不出的寒意。


    周尋定了定神,不確定方韻為何要執意找到蒼瓏月,搖頭道:“我不知道。”


    他很是坦然與從容,並沒有絲毫的畏縮。


    “小子,你好不識趣,我等趕來,就是為了看一看王破兄弟想要而不可得的奇女子。”坐在方韻身邊的一人指著周尋,語氣很是不善。


    周尋也猜到這些人是在聯手排擠王破,是想通過蒼瓏月來羞辱王破,不禁暗自納罕,吞天閣不是聖地麽,到底發生了什麽,讓王破的境地如此不妙。


    方韻掃了一眼周尋,見周尋神態堅定,凜然而不可犯,撇了撇嘴,“你小子費盡心思挑撥這幾派人馬,不就是為了那兩頭雷鳥麽?”


    他忽然長身而起,一躍就在半空中,那麵血紅大旗直接就向著公雷鳥罩去,那座小方塔仿佛見風就長,轟然而去,向著母雷鳥鎮壓而下。


    他自然猜到了周尋是大發慈悲,想要解救母雷鳥肚子裏頭的那小雷鳥,他對此是嗤之以鼻。


    這血紅大旗乃是流雲宗排得上號的真種法器,將公雷鳥困在其中,母雷鳥則給方塔鎮壓,一道道玄光垂下,仿佛要將母雷鳥煉化一樣。


    “不!住手!”周尋大驚,飛身向著石塔猛擊,想要幫助母雷鳥。


    兩頭雷鳥都在拚命嘶叫,奮力反抗,卻毫無辦法。


    眾人都看得心驚,他們一群人圍殺兩頭雷鳥花了無數時間的沒有奏效,但是方韻輕描淡寫就做到了。


    道教真傳弟子果然兩眼,實力深不可測。


    圍觀眾人雖然不知道方韻為何要跟周尋為難,卻也知道,必定是周尋惹怒了方韻,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得罪。


    當然更多人也對周尋很是驚歎,居然能夠讓方韻如此做派,難道也是個隱藏身份的高手?


    石塔被周尋猛撞幾下,卻紋絲不動,讓周尋很是鬱悶。


    他隻感到母雷鳥肚子裏頭的小生命再次開始焦急地發出信號,似乎在向他求救,可是他無能為力啊。


    他深深懊悔,為何不早點發現小生命在母雷鳥肚子裏頭?


    他大吼道:“有什麽衝我來,折磨那兩頭靈獸算是什麽本事?”


    這簡直就是直接在挑釁方韻,不過方韻卻並沒有因為而大發雷霆,因為,他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撞啊!繼續撞啊?這可是我們流雲宗之中排前十的真種法器,就憑你一隻小小螞蟻。”


    方韻狂笑,眼淚都笑了出來,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沒實力都沒必要出來這麽辛苦。


    周尋使勁了渾身解數,仍然沒有將石塔轟開,這讓他很是沮喪,母雷鳥的慘叫讓他心頭發苦。


    七大派的其餘人就這麽看著,沒有絲毫同情的心思,還有人在叫好,大概也想看看周尋會不會低頭。


    大概有些人覺得,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出賣自己的同伴比較新鮮刺激。


    周尋化身成為了龍人,利用自己的蠻力猛撞石塔,依然沒有辦法將石塔轟開。小生命越來越焦躁,他的心也一直被揪住一樣,難受的很。


    正在這時,天空中忽然伸出一隻巨大的手掌,仿佛能夠遮天蔽日一樣,一巴掌扇了下來,直接將石塔抽飛了出去。


    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出現在了母雷鳥的身邊,一指點出,將母雷鳥的禁製取消,同時將手一招,公雷鳥也重新脫困。


    公雷鳥清鳴一聲,迅速朝著母雷鳥飛來,它也在不斷咆哮,惡狠狠地看著方韻,知道方韻就是折磨它妻兒的凶手。


    這女子自然就是羽若辰,她長發披肩,烏黑亮麗,黛眉彎彎,雙眼如同澄淨的小溪在流淌。


    “居然還是道宗道教的真傳弟子,我都替你們感到臉紅。”若辰毫不留情地訓斥方韻。


    方韻眼前頓時一亮,上下打量若辰,差點連心髒都跳了出來,乖乖,這世上居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跟這女子一比,流雲宗的那些平日裏自命不凡的女弟子簡直就都是母豬級別。


    一臉豬哥樣的還有七大派其他弟子,就連滄瀾洲本土宗派弟子也都是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


    方韻將血紅大旗與石塔收起,上前行禮道:“不知道姑娘芳名為何?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我不過是在跟這個小兄弟鬧著玩而已。”


    周尋想不明白若辰為何會幫他,但他心中還是暖暖的,也有了安全感。這女子的修為深不可測,真種期的氣息,卻濃烈無比,遠超方韻等人。


    方韻等人也意識到,這女子來曆恐怕很不簡單,根本就不敢冒犯。


    若辰側過臉去,不想看到方韻的嘴臉,神情清冷,淡淡說道:“就憑你們還沒資格問我的名字。”


    周尋簡直笑開了花,這回答太霸氣了,也不由得他對若辰的好感陡升。


    若辰將手一招,兩頭雷鳥乖乖地縮小了身體,如同兩隻小麻雀一樣站在她的肩頭,冷然看著方韻等人。


    “姑娘,你這話就有點太狂妄了吧?”一個七大教的真傳弟子不由得質疑起來,這女子簡直就像是冰塊一樣,根本就難以溫暖。


    羽若辰衣袖一甩,一道白光****而出,頓時將這個真傳弟子擊飛出去,“這就是狂妄,知道不,還有,往後我還有更狂妄的事情沒幹,就憑你們還管不到我。”


    周尋對著若辰再三致禮,表示感謝她救下來兩隻雷鳥。


    若辰側頭看了眼周尋,抿著嘴微笑起來。


    這一幕落在方韻眼中,頓時掀起了波瀾,更加嫉妒起周尋來。


    “說完沒有?說完了趕緊走,我不想看到你們。”若辰說這個話的時候可是霸氣四射,讓人瞠目結舌。


    當然,一個人都不會離開,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滑稽也太戲劇性了。


    方韻跟其他幾個道教真傳弟子相視幾眼,暗自點頭,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貪婪,最好是齊心協力將神秘的羽若辰拿下,在這荒山野嶺,誰怕誰啊。


    隻要有人能夠保住這個秘密,那他們怕什麽?


    看著不聲不響將自己包圍起來的,羽若辰簡直就是笑開花,就憑這些人,也想對她心懷不軌?


    一陣狂風忽然刮起,將這些人都吹了個跟頭,直接吹向了遠處。


    一道身影直接顯現,仿佛天地之間有了一根柱子,頂天立地,無比的巍峨,根本就不能抗衡。


    “什麽?這,這是道君?”


    道果期的道君?


    方韻的這聲驚呼讓所有人都為之膽寒,沒想到這個天仙一般的女子背後,站著這麽一個強大的存在。


    這個修煉世界,雖然道果期之上還有秘境期,但秘境期的隱仙不出世,道君便是最高統治者,現存的道君並不多,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會遇到一個。


    這人自然就是羽木王,他先前一直隱在暗處,沒想到這幫人居然對若辰都敢動壞心思,實在是忍無可忍,不給這些人一點教訓,實在是說不過去。


    他並不怪若辰忽然現身,周尋之前對母雷鳥腹中的那小雷鳥的看顧,他也為之動容,故而周尋遇到危險,若辰站出來力挺他沒有話說,哪怕為此暴露了雷靈湖底的秘密,他也無所謂。


    有時候修煉也是在修心,若是冷血無情,這修煉不修也罷。


    羽木王大喝一聲:“好大的膽子!”


    如同一聲炸雷,這是言出法隨,直接讓方韻等人一陣神魂震蕩,差點就要軟倒在地上。


    方韻嚇的臉都白了,要是這道君想要殺他們,簡直不用費什麽力氣,說不定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死,這就是言出法隨的威力。


    他看向周尋的眼神也是無比疑惑,既然周尋結識道君,為何還要想辦法加入吞天閣?


    道君隻存在於那些上古大教,道宗道教,都是一些龐大的勢力,流雲宗雖然也有道君坐鎮,但傳承並不久,底蘊並不深厚,若是惹來這麽一個強敵,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尋也是暗自心驚,他也猜到了雷靈湖幕後操控一切的就是這個道君,心中翻江倒海,始終無法平靜。


    不過讓他慶幸的是,這道君似乎對他並沒有惡意,甚至隱隱有回護之意。


    他靜觀其變,想要看看羽木王接下來還會怎樣。


    他也期盼著這道君背後也是上古聖地,要是能夠讓他跟蒼瓏月都能加入上古聖地,何苦曆經千辛萬苦要去吞天閣去尋找那縹緲不定的機緣?或許去吞天閣是受辱也不一定呢。


    想到這裏,他倒是多了幾分期待,眼神炯炯地看著羽木王,也看著朝他莞爾一笑的羽若辰,隻覺得心中又無比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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