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典籍記載中,朝天闕也有至尊級別的強者,可是一旦達到那個層次,那些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都離開了朝天闕,自從杳無音訊。


    姬萬空雖然身為朝天闕的掌教,但是根本不知道如何聯係那些人,更不知道那些人是否還活著。


    如果激怒了那位深潭底部的那位前輩,他一怒之下如果要對朝天闕發難,恐怕朝天闕將會大難臨頭。


    雖然,朝天闕的山門之內,也有對付至尊強者的底牌,可是底牌是死的,至尊強者卻是活的。如果他真的決意滅朝天闕,方法多得是,那些底牌能不能管用,真的是兩說。


    姬萬空迅速離開了深潭,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山洞。


    來到了外麵,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才感覺壓力小了很多。


    不敢再逗留,姬萬空迅速離開了象門。


    “葉恒,無論你用何種方法屏蔽了氣息,我都一定會將你找出來。”對著長空,姬萬空怒吼起來。


    三番五次都沒有找到葉恒,並且遭遇至尊級別的強者,導致自己差點隕落,驚魂未定之餘,姬萬空怒意大增。


    ……….


    深潭底部,寒龍冰池。


    察覺到姬萬空離開,並且沒有生疑,敖奕才略微輕鬆下來。


    雖然在葉恒麵前說的自信滿滿,但是萬一被姬萬空察覺,還是不免會產生麻煩。


    索性姬萬空雖然身為朝天闕的掌教,可是對至尊級別的強者也知之甚少。


    敖奕的演技又極為不錯,嚇的一臉驚魂未定的姬萬空,根本沒有心思去生疑。


    “貪生怕死的小子,如果仔細一想,就會發現漏洞。至尊級別強者潛修被打攪,為了保密身份,怎麽可能不殺人滅口?”


    敖奕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本身的修為境界,本就已經達到那個領域,讓他偽裝一名至尊級別的強者,其他人的確無法辨認出來,所以他這麽自言自語,無疑有些欺負人。


    看了一眼沒有被驚醒的葉恒,敖奕也沒有多言,在缺口上的陣法多做了幾道手腳,便也開始盡情吞噬此地的極寒氣息。


    冰雪大地,冰雪天空,冰雪世界,陷入了原本的安靜中,除掉地麵上多出了一道盤膝而坐的身影,以及天空中緩緩浮動的畫卷,這裏和從前沒有任何改變。


    冰雪風暴偶爾刮過,延伸到遠方盡頭的那座雪峰,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天空有雪花飄落,不曾停止。


    盤膝坐在地麵上的那道身影,仿若入定的老僧,周身氣息近乎歸於虛無。


    雪花飄落在他的衣衫上,開始慢慢堆積。


    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他的身上已經堆積了一層層厚厚的積雪,無論是遠看還是近看,他都更像是一個雪人。


    ……..


    南荒,象門被滅的消息再次掀起一場熱論的高潮,葉恒這兩個字,聚集了太多太多的焦點。


    當人們緊張的關注著,想看看葉恒接下來又會做出如何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數月過去,卻沒有人再看到葉恒的身影。


    葉恒這個人,仿佛從此在南荒消失了。


    一連數月,再沒有他的半分消息傳出,更沒有人看見過他的身影。


    人們不禁紛紛開始猜測起來,有人說葉恒躲在了什麽地方,開始苦心潛修,更多人的認為葉恒近來風頭太盛,讓某些潛修的強者不滿,故而出手將葉恒抹殺了。


    各持己見的雙方爭論不休,但無論是哪一方,都隻是猜測,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晃晃半年過去,爭論的雙方也停止了爭奪,密切關注葉恒動靜的人們也開始漸漸不再關注。


    事情的熱度總有一個過程,從低穀到高潮再到低穀。


    無論你做出何等重大的事情,在時間的侵蝕下,終究緩緩消泯,葉恒這兩個字,也開始逐漸退出人們的視線。


    而南荒,也逐漸恢複往日的平靜。


    開始不再關注葉恒的人們,忽然之間發現,南荒開始陷入前所未有的平靜之中。


    最為顯著的現象便是,那些原本經常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人物,比如超級大派的年輕一代的巔峰前者,米蒼穹那類人物,也已經不再出現。


    有傳聞流出,雲霄宮的蘇去了一個未知的地方,開始潛修。


    天水澗也放出了米蒼穹閉關修煉的消息,朝天闕的姬無痕,身影也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玉池劍派的南宮聞香,自從紫落穀一戰之後,便徹底消失了,仿佛自人間蒸發了。


    她沒有返回玉池劍派,玉池劍派包括掌教在內,誰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和下落。


    天女蘇雨妾,一直被人們關注的目標,也從人們的視野裏麵消失了。


    有人傳聞,天女離開了南荒,但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村落,花無間和步鑰煉帶著天蜃魔蟾離開了。


    他們的身邊並沒有南宮煙雨,也沒有了葉雲玲的身影,但是兩人並未奇怪。


    兩人沒有因為葉恒沒有了消息而擔心,因為葉恒在閉關之前,曾經托敖奕傳出了消息給兩人。


    話很簡單,隻有四個人。


    “我在潛修。”


    花無間和步鑰煉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葉恒在潛修,他們也需要潛修,他們可不想修煉就如此落下。


    “我要離開南荒了。”花無間看了一眼步鑰煉,說道。“我要將風神魄盡數領悟。”


    步鑰煉點點頭,他的手裏多出了一口刀,還有一把刀鞘。


    他的神色鄭重,他緩緩將刀收入了刀鞘。


    “在天刀門的時候,有一天黎明我見到了師祖,師祖在那一刻是清醒的,他曾經告訴我,刀的鋒芒太霸道太強盛,所以需要刀鞘。”


    “藏刀?”


    “是啊!從這一刻開始,我開始藏刀,希望幾年之後,刀的鋒芒徹底收斂。”步鑰煉說道。


    “你一定可以。”花無間笑道。


    “哈哈!多謝。”


    兩人互相大笑,然後各自分開。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一場相聚一場散,兩人皆為灑脫之人,並沒有展露太多的不舍。


    隱隱約約,他們都有一種感覺,這次的離別,仿佛是為了更好的相逢。


    與南荒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靜想必,素來宛如一頭懶得多言的猛虎的中荒,那個被號稱為九荒之首的地方,卻陷入了一場空前的暴亂中。


    這種暴亂,並非皇朝之間的征戰,事實上中荒的皇朝之間很少出現征戰的事情。


    暴亂來源自年前一代成名高手之間的交鋒。


    很多曾經名震一時的年輕高手,開始漸漸隕落。


    讓人不解的是,那些年輕高手雖然隕落,但是他們背後的勢力卻沒有幹涉,仿佛是一種遊戲的規則,成名高手背後的勢力,開始了阡陌不語的漫長過程。


    仿佛是大浪淘沙,糟粕被去除,留下的皆為精華。


    有人隕落,有人展露鋒芒。


    其中鋒芒最勝的,當初夏神秀。


    這三個人被中荒無數人所關注,他的身影所過之處,勢必會有成名高手隕落,但是盡管如此,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表現的風輕雲淡。


    誰都知道,這是來源於實力絕對差距的表情。


    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敢於挑戰夏神秀,人們也期望能夠看到夏神秀徹底動容的那一刻,可是無論麵對誰,他都是那麽的從容不迫,輕鬆的擊殺對手。


    到後來,已經不敢有人再挑戰夏神秀了。


    而夏神秀也沒有欺壓別人的意思,他的身影開始很少浮現,到最後幾乎沒人能夠看到他。


    如果不是有太多的成名高手隕落,夏神秀便仿佛從未出現過,一如他數十年的隱匿和不顯露山水。


    繼夏神秀之後,有兩把刀橫空出世,聲名大振。


    他們分別是秋風和夏雨,他們手裏的兩把刀,叫做“一夜秋風”、“一夜夏雨”。


    兩人無論到哪裏都形影不離,無論麵對任何高手,都是一起出手。


    你是一人也好,你是千萬人也好,他們都是兩個人,不增不減,不多不少。


    死則同生,死則同葬。


    兩把刀一路斬殺不少高手,雖鋒芒不及夏神秀,但是也無法讓人忽視。


    此外,楚天舒的聲名也不再僅限於大楚皇朝,不知道是得到了什麽機遇,楚天舒的修為提升的很快,戰力強到一個可怕的層次。


    原本一些和他旗鼓相當者,這次竟然逐漸被他斬殺,這樣的情況,讓人們逐漸關注起來。


    中荒這次顯然空氣的暴亂,讓很多人不解,所以開始查找原因,最後大家的目光,漸漸鎖定向四個人。


    “神子之戰。”


    距離上一次的神子之戰,時間差不過過去了萬年。


    每萬年一個輪回,每萬年開啟一次,縱然經曆了從上古到如今,這四個字,依舊沒有從人們的視野裏麵淡去。


    今昔,終於徹底浮現於水麵。


    神子之戰被關注的熱度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最後人們的目光,逐漸落向夏神秀這三個人。


    因為縱然有很多高手展露崢嶸,但是皆無法勝過夏神秀的光芒,如果沒有意外,夏神秀便是這一次的“神子”,他將證道而成為仙皇。


    但也並非所有人都認同這個觀點,因為神子之戰這才剛剛開始,很多真正的高手都沒有現身參戰。


    十年!


    這是神子之戰的期限,十年之後,最終傲視群雄,站在那巔峰上的,才是真正的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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