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星尊放聲大笑說道:“一起幹了這一杯,哈哈哈……說得透徹。”


    任楚閉著眼睛把酒喝幹,天青星尊解開領口的扣子,抓過任楚麵前的獸腿,用餐刀切下一大塊肉說道:“在我看來,烤肉就應該自己用刀子切,這樣才過癮。”


    任楚說道:“靜靜想了幾年,我的廚藝直線提升,沒想到實力竟然跟著上漲了。做菜的時候,原滋原味才是正理,然後我明白了實力也應該如此。”


    天青星尊大口咬著烤肉說道:“我感覺你這一次的菜肴不夠用心。”


    任楚說道:“找不到有資格品嚐的人,媚眼不能拋給瞎子。”


    天青星尊說道:“其實我也會做菜,簡單的家常菜。”


    任楚抬頭,天青星尊說道:“有話說?”


    任楚說道:“看遍繁華,才能返璞歸真,家常菜最難做,星尊能夠挽起袖子走入廚房,可怕。”


    任楚身上邪異的氣息彌漫,正是蘭斯少將從鐮刀上感受到的氣息。天青星尊舉手,製止了要站起來的信直。


    天青星尊說道:“馬修,不管這個名字是不是你真正的名字,你使用這個名字,那你就是馬修。”


    任楚肩膀微微聳起,任楚說出“可怕”這兩個字,就感到了天青星尊的精神力籠罩了自己。


    任楚的氣息不得不迸發出來,這是隨時出擊的姿態,任楚沒想過現在就逃。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星尊,不掂量一下星尊的實力,任楚肯定會很遺憾。


    任楚的氣息不斷催發,天青星尊依然舉著酒杯看著任楚。任楚的氣息一浪高過一浪,天青星尊的氣息則如同俯視大海的巍峨高山,任憑海浪如何洶湧,高山巋然不動。


    蘭斯少將身不由己退出了營帳之外,信直的雙手按在膝蓋上。馬修的氣息洶湧如潮,信直在勉強抵擋。


    同樣是星王,差距竟然如此明顯,信直見過天金殿堂的諸多星王,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星王能夠比得上這個神秘的馬修。哪怕是在試煉空間遭遇的惡魔之王,也沒有馬修如此強橫。


    不僅僅是強橫,而且馬修的星力帶著極為恐怖的氣息,如同一頭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天青星尊舉杯一飲而盡,淡定說道:“馬修,你真的甘願平庸渡過這一生?”


    任楚的鼻孔翕張,天青星尊說道:“你可以藐視普通人,甚至可以藐視星王,但是,這個世上有星尊存在。你有資格藐視星尊?難道你不想踏入這個境界?真正俯視芸芸眾生?”


    任楚的喉結蠕動,天青星尊提起酒瓶,給任楚斟滿酒說道:“惶恐暴躁,隱藏著心裏的不安,強大的實力並沒有真正給你帶來安全感。”


    任楚的手抓住一把餐刀,天青星尊說道:“兩個方法,一個是找到晉升為星尊的方法,成為絕世強者。另一個方法就是殺戮,酣暢淋漓的去戰鬥,發泄心中狂躁的殺氣。”


    任楚轉頭,凶戾陰森的眼神盯著信直說道:“殺他?昨天他就是故意來到酒館找我吧?可是他不夠看。”


    信直眼睛勇敢直視,天青星尊說道:“有一支星盜的艦隊來到了藍雨星,他們有兩個星王,我不方便出麵,你願意去?”


    任楚站起來說道:“星盜?”


    天青星尊說道:“有一個星王正在暗中監督他們,信直可以帶你過去。相信我,殺戮星盜是最過癮的泄憤方法,沒有心理負擔,他們人人得而誅之。”


    任楚轉身就走,信直也站起來,隨著任楚向外走去。天青星尊說道:“帶上你的武器,那柄鐮刀造型不錯。”


    任楚經過蘭斯少將的身邊,一拳轟在了蘭斯少將的小腹上,蘭斯少將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任楚沒用力,否則這一拳就把蘭斯少將打死了。


    天青星尊放聲狂笑,說中了,這個隱居的廚子星王心中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淡定,他有一顆殺戮之心。


    蘭斯少將蹲在營帳門口,良久之後才緩過一口氣。天青星尊說道:“過來,陪老夫喝酒,你做的不錯。”


    蘭斯少將一步一挪走過來,捂嘴咳嗽之後,掌心一片殷紅。天青星尊說道:“你對於藍雨星的防務有什麽想法?”


    蘭斯少將用餐巾擦去嘴角的鮮血,主管藍雨星的防務,至少也是上將的資格,蘭斯隻是少將,負責這附近的防區。


    蘭斯少將艱難說道:“我甚至不知道有星盜來臨,如果真的有星盜降臨藍雨星,那應該是在卡羅納城。那裏有防禦的空白點,曾經被不少人利用。”


    天青星尊讚許說道:“果然是有心人,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而留。黃蜂星盜,他們幾乎是傾巢出動,正好可以驗證馬修的實力如何。”


    蘭斯少將問道:“可用之才呢?”


    天青星尊說道:“實力沒有國界,巔峰的星王,還如此年輕,無論到了任何一個殿堂世界,皆是不可或缺的人才。不為我用,也會為他人所用,何不拉攏到自己的陣營呢?”


    蘭斯少將還想問下去,天青星尊說道:“讓你坐下陪我喝酒,不說沒法預測結局的事情,學會了這個,你的軍銜肯定提升不少。”


    一輛普通的軍車駛向卡羅納城,駕車的是一個星爵,任楚和信直坐在後麵的位置。軍車後麵的座椅大部分拆掉,可以讓他們兩個很輕鬆坐在那裏。


    任楚的手如同撫摸情人一樣,迷戀撫摸著刀柄,信直雙手抱著長劍目視前方,他能感受到任楚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掩飾不住的殺意。


    精神分裂吧?一定是這樣。沒事兒做廚子,遇到殺人的機會就殺氣彌漫,天知道馬修平時如何平息心中的殺意,莫非殺魚做菜的時候就是消弭殺意的途徑?這簡直就是變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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