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頂大殿周圍,盡數是那泥犁宗的真傳弟子。|經|典|小|說||卻也絕非是泛泛之輩。


    這些真傳,行走大路,斬妖除魔,可謂是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但是這眼前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物,卻是往日的同門師兄弟,不免的讓人心中有些猶豫!


    “太快了!一個時辰之前還是好好地,隻是身體虛弱,怎就這麽快成了這副模樣。”白頂大殿之中衝出來了三個醫師,手忙腳亂的衝上前來,可看到那已經似人非人的真傳弟子,卻也是望而卻步不敢靠近。


    “這是何等妖法在作祟?”


    雖說多數真傳弟子年紀輕,但卻麵對著等棘手的事件,卻絲毫沒有亂了自己的陣腳。


    紛紛亮出兵刃,做護衛狀態。這畢竟是自家的師兄弟,不到萬不得已,終歸是下不去這個死手。


    更重要的是,這李雲鼎畢竟是一個真傳弟子,修為精深。饒是變成了如今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卻也是旁人不敢輕易靠近與之交手。


    然而就在眾人猶豫之際,突然一道劍光從那白頂大殿的輕紗帳幔之中飛出,掠過長空,卻也隻是留下來了一道望塵莫及的殘影。


    ――刷!


    一聲過後,鮮血肆意!


    噗通一聲,那名為李雲鼎的真傳弟子脖子之上飆出一道血光,緊跟著那長劍掠過,撕扯掉一層皮肉之後,頓時之間便是鮮血四濺,血霧彌漫在那空氣中,過了許久才徹底散開。


    那名為李雲鼎的真傳弟子,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一劍抹殺!


    眾人尋著那一劍飛來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白頂大殿旁邊,一個年輕的真傳弟子已經像是丟了魂一般的一臉茫然。他左手拿著一個空蕩蕩的劍鞘,劍早已飛出數米之外,擊殺了那已似人非人的真傳弟子李雲鼎。


    而那白頂大殿前,緩步走出來了一個老者。負手而立,目光如環視四周。


    “大祭酒!”有真傳弟子情深感歎,傳入到了聶秋的耳朵之中。


    這邊是泥犁宗地位淩駕於七大長老之上,隱隱的是那泥犁宗第一高手的大祭酒?


    聶秋離那祭酒不算遠,近了看那大祭酒和尋常老翁沒有多大的區別,隻是眉宇之間散發了更勝的英氣罷了。


    可是剛才那施展的一手飛劍絕技,卻是沒有絲毫的殺意仿佛殺人不過舉手投足之間一般輕鬆寫意的事情一般。


    “王主簿。”簡單的三個字,一句話,卻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那王主簿是那替泥犁宗打理俗世之間諸多產業的專人,說話辦事能力倒是一流。那大祭酒的言語剛落,他便走上前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之意。


    “吩咐賬房,支配千兩黃金白銀,撫恤那些回不來的弟子。無論是我泥犁宗二十七星峰的真傳弟子,還是那山下修煉的門外弟子。都要一一照料得當。真傳弟子一百兩黃金,門外弟子則是五十兩白銀。”


    這樣的吩咐,所有的真傳弟子毫無異議。


    這世界不就是這樣,真傳弟子修為天賦一個頂百。意外身死,哪怕隻是一個真傳弟子,也那便是宗門的一大損失。更何況這次死了這麽多真傳弟子,雖然泥犁宗沒有傷了元氣,但卻也是必須加以撫恤才行。


    而那些門外弟子,多數修為天賦根本不及真傳弟子,死了也就隻能得到五十兩的白銀作為撫恤。


    這邊是修士之間的殘酷,同樣是泥犁宗的弟子,卻分真傳和門外弟子,都是一條人命,但待遇天壤之別,各不相同。


    那大祭酒落地有聲,一句話吩咐下去,沒人敢說一個不字,更沒有一個人敢有任何的異議。


    王主簿點了頭,便立刻下去辦去了。mianhuatang.info


    “不管是真傳弟子,還是門外弟子。這次顫抖半島之行,我泥犁宗弟子折損了百人,雖然未上傷元氣。但也不可看那顫抖島上的牛妖做大!”


    這話說完,整個白頂大殿內外鴉雀無聲。大祭酒的威嚴可見一斑,三兩句話,便讓滿是疑慮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七日之後,泥犁宗,聯合蜀山劍宗,全真和伽藍寺,四大宗門齊聚光明頂。掌管星峰的諸多長老多家準備,此番顫抖島一戰比是血戰,惡戰!各自峰頂挑選優秀弟子,準備遠征顫抖半島!”


    話音落地,沒有任何的異議。所有人安靜的看著大祭酒,有人躍躍欲試,也有人眉頭緊鎖。


    顫抖半島的先民荒塚是何地方?那是一片古戰場,遺落戰境。寶藏,材料,精怪無數的絕地!


    泥犁宗的弟子,饒是真傳,每年能夠參與到那些真正戰鬥的人少之又少。


    畢竟如今天下安定,妖魔的氣勢已大不如前,真正的喪家之犬。而如今,出了一個半島牛王,自然而然的這泥犁宗的弟子感到激動!


    能夠參與到實戰,甚至可以進入顫抖半島,去挖掘先民荒塚之中的天材地寶,這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想必是所有人都不會有退縮的想法,隻是那顫抖半島的先民荒塚,危機四伏,沒有高深的修為和功法,去了怕也是填海,死路一條,甚至和那倒黴的真傳弟子李雲鼎一樣,死的淒慘無比,成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可是這樣的一個機會放在麵前,誰有能輕易錯過?


    饒是如今隻有淬體境的聶秋,聽到了泥犁宗的星峰真傳弟子要遠征顫抖半島的先民荒塚,卻也是心中萬分激動。


    他從未進入過任何的古戰場和遺落戰境當中,能夠進入先民荒塚,便是一次提升修為的大好機會!他不願意錯過,可是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淬體境的修士,去了先民荒塚還不得是死路一條?


    聶秋想著,一旁的朱富貴卻也是看出來了一二,拍打著自家小師弟的肩膀,道:“小師弟,無礙事,這番去先民荒塚不是誰都可以去的。雖然宗門一定會派出許多弟子前去,但真正能夠進入先民荒塚的修士,鳳毛菱角。畢竟咱們是去斬妖,不是去尋寶的。”


    朱富貴的一番話更是讓聶秋心涼了一大半。


    他說的倒是的確如此,先民荒塚這等凶險萬分的地方,自己進去沒有其他師兄弟的庇護連一個晚上也活不下去。


    而雖然去的修士多,但真正能夠進入先民荒塚的七大宗門的弟子,卻也是精英中的精英,才俊中的才俊!


    自己一個淬體境的小修士,怎麽可能有機會?


    聶秋搖了搖頭,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被他徹底打消。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的聶秋覺察到了一股涼意直鑽自己的後心!頓時間,遍體生寒,一股危機被聶秋敏銳的捕獲!


    殺機!


    這周圍諸多真傳弟子當中,藏著一股針對自己的殺機!


    聶秋眯起眼睛,環顧四周,卻並未看到有何異樣。但拿屁股去想也能想得明白,那一抹殺機來自於和自己一同進入泥犁宗,並且在赫連燎原庇護下的段純陽!


    “真是陰魂不散!”聶秋眯起眼睛,咬著牙。看向四周,卻根本尋不到段純陽的影子。


    白頂大殿的危機解除,七大長老進入到了殿中議事。三師兄苗千秋和十一師兄朱富貴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忙,聶秋也就不打擾他們。


    獨自一人下山,剛走到十方山下。滿腦子全是各種各樣零碎的畫麵。


    顫抖半島,青牛妖王,段純陽,被變成了那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真傳弟子。思緒紛雜之間,突然有人從背後叫住了自己。


    “嘿,前麵那個,你就是聶秋吧?”


    聲音傳來,聶秋轉過頭,尋著聲音看去。卻看到一個身著泥犁宗道袍的年輕人,意氣風發的站在聶秋的身後。手持一把大劍,身後跟著三三兩兩的狗腿。


    那少年二十多歲左右,生的細皮嫩肉,極為英俊。顯然是富貴人家的子弟。身後跟著的四五個人,也是一個個麵色不善的看著聶秋。


    “真不曉得,我千歲寒峰上怎麽會來了一個淬體境的真傳。哼,這都十幾歲了還未破境,天賦真是比朱富貴那個土鱉鄉巴佬還差。”


    聶秋眯起眼睛,看得出來眼前這群人是來找麻煩的。卻也並不惱怒,隻是好奇,唐渡厄掌管刑堂,難不成容忍千歲寒峰上的弟子分成兩派?


    聶秋抱拳拱手道:“師弟我初來乍到,不知這幾位師兄尊姓大名?”


    “少他媽給我說什麽真傳不真傳,真傳就牛逼了嗎?老子是那雷霄峰的門外弟子,老子今兒個就教育教育你,修為不精的人,就應夾著尾巴做人!”


    聽到這這一番話,聶秋眉頭緊鎖。


    原來是一群門外弟子看著自己修為淺薄,想要叫囂教訓自己。


    聶秋一陣頭大,卻是沒有想到這才來幾日就遇到這事情。但仔細一想,不對勁。


    自己才來幾日?這些人就聽過自己名字?


    聶秋突然想起來在白頂大殿上的那一抹殺機,陡然也料到了眼前這雷霄峰幾個門外弟子,不用想便知道是那赫連燎原的門下弟子!


    段純陽,還真是一個陰魂不散的麻煩!


    聶秋咬緊牙關,看著那近幾個門外弟子。


    顯然今天這麻煩是躲不過去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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