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老的一番話,讓一旁坐著的那白衣少女,卻忍俊不禁。卻也不知可否。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那別部司馬陳大人,拍案而起!


    他雙眼通紅,站在主考官等落座的地方,怒不可遏的指責著聶秋,道:“你這小廝,出手好狠毒!贏了便是贏了,何必將人臉都給毀了,你到底施了什麽手段!?大人,此子性格暴戾,手段古怪,萬萬不可錄用!”


    聶秋不知道這別部司馬和自己到底是有何恩怨,為何處處針對自己。好在這擂台上有同台的學監,走到擂台邊緣,道:“陳大人,何通重傷的原因並非聶秋所謂。他袖子裏暗藏毒煙暗器,若不是聶秋反應及時,現在被抬下去的便是聶秋了。何通違反了比鬥規則,不但這次鄉試名次取消,更是以後再也不可能參與鄉試!”


    “哦,我想起來了,這個何通不就是去年參加鄉試舞弊的那個考生嗎?怎麽今年鄉試有上來了?”


    “對啊,我記得去年也是取締了名次,不得錄用。怕是這何家人背後活動了,花錢買來的這個名額。可惜宵小之輩,永遠都是宵小之徒,成不了氣候!”


    台下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眼神裏藏不住的全是對於何通的鄙夷和厭惡。反倒是再看台上的聶秋,多多少少卻也露出了些許的讚許目光。


    聶秋順利晉級下一輪比賽,雖然有驚無險,但卻也是成功晉級。


    隨後的比鬥倒也沒有那麽慘烈,隻是比鬥的對象讓人眼前一亮。是北郡朔州城裏的一個女子。這女子一身紅衣勁裝,鮮紅如火,臉蛋倒也不算特別的水靈,小麥色的皮膚,兩道劍眉,卻顯英姿,緊致飽滿的身子骨被勁裝包裹著,從頭到尾透著一股幹練的站在擂台之上,手裏七尺青鋒,舞動的劍影四動,劍法高絕,一盞香的功夫便將對手擊落。


    “三位解元已經決出勝負,下麵進行正賽排位!”


    一個衙役走上前來,宣布淘汰賽結束,進階正賽。


    所謂正賽就是三人互相比鬥,算出勝負關係,若是能兩輪中戰勝其他兩個對手的,便成為第一解元。


    而接下來的聶秋的兩個對手,倒也不出意外。何遠排在第二個和自己決鬥,而第一名和自己比鬥的對象,恰恰便是那名叫昭華紅衣女子。


    這個紅衣女子昭華,身份不詳,有一說法是流浪劍客,至於身份沒有對外公布,大家也就隻好猜測。


    然而昭華第二日的出現確實讓人眼前一亮,依然是一身鮮紅裝扮。所到之處,不少男人都吞咽了一口口水。這昭華出現派頭十足,身邊跟著兩個人。


    一個是背劍的侏儒矮子,五短身材,下身雙腿有些畸形,走路總讓人感覺一瘸一拐的。


    另外一個同樣是一個女人,比起昭華的一身紅裝,這女人雖然也是一身紅,但卻是雪紡的長裙,紅色的貂毛大氅,盡顯雍容。比起那背劍的侏儒劍奴,這個長發飄飄的紅衣女子,則兩手空空,一隻手挽著昭華的胳膊,二人舉止親密,卻也不像是尋常朋友。


    “我的娘唉,這個昭華和這小蹄子是一對“磨鏡”?”


    “哈哈,這昭華小妮子水靈透白,感情是天天磨豆腐滋潤的啊。”


    “可惜了,兩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怎就是一對兒磨鏡呢?”


    所謂磨鏡,便是女同!這昭華和身邊的紅衣女子,卻絲毫不在乎周圍人的看法,依然互相依偎在一起,款款的而來。


    那一旁的劍奴小心伺候著,等走到了擂台下,一貓腰,便將後背的劍鞘露了出來。


    “昭華小姐小心!”


    錚的一聲,青鋒出鞘,甩開一陣金屬的爆鳴,那七尺青鋒之上寒光閃爍。劍奴腰直起來,便立刻一溜煙的跑開了。


    昭華身邊的另外的那紅衣女子,溫婉一笑,推開了摟著自己的昭華,湊到耳邊低聲言語了幾聲卻也離開了擂台的範圍。


    昭華矯健跳上擂台,聶秋卻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請!”聶秋抱拳拱手,目光掃過昭華和剛才那紅衣女人,卻感覺到了渾身的不自在,不知為何,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白。


    “別看了。”昭華似乎不太樂意聶秋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掃過,冷眼一瞥,看著聶秋,道:“承讓了!”


    說完,一聲劍芒卷起一道氣浪,劍影四處飄散而來,刮起陣陣白色弧光,陡然之間,擂台之上,劍影四起,當真是風聲鶴唳!


    “涅槃劍法!第一式,烽火燎原!”


    嗷嗚!


    那昭華出劍淩厲,甩開一道劍光,陡然之間整個擂台之上雷聲四動。那紅色的大氅無風自起,昭華整個人猶如那一隻烈火鳳凰一般,氣場十足。


    劍芒所過支出,空氣中都傳來陣陣金鳴,直奔聶其而來!


    “龍象般若拳!聶秋也是不敢怠慢,畢竟對方手中有劍,自己卻根本不通什麽劍法,一來二去,自己手裏兩個趁手的兵器都沒有,已經落了下風!


    空手奪白刃也都是被逼無奈的!


    那昭華一劍襲來,陡然之間風聲鶴唳,擂台之上閃爍起無數劍影。聶秋虛空一指,目光大致一掃,卻也看清楚了昭華劍招的破綻!


    “就在這裏了!”


    在那昭華的無數劍影當中,聶秋終於看破了一絲破綻。身體起擰,一個滑步,身體猶如靈蛇一般,瞬間逼近了昭華,欺身而去!


    昭華大驚失色,自己的這涅槃劍法,他自己最清楚了解。雖然是一套女人劍法,但卻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這也就導致了出劍的時候,中路極容易給對手留下破綻。


    聶秋手中沒有劍,昭華自然不怕聶秋破了自己中路,但是昭華實在是沒有想到,聶秋竟然迎著劍芒欺身而來!


    眨眼之間,昭華慌忙應對,但卻為時已晚,聶秋已經人已經近在咫尺,二人的距離保持在一個極為微妙的距離之內。


    那昭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退守卻也換來了極大的代價。他劍法出招極快,可聶秋的般若拳,卻走的是重劍無鋒的路子,速度不快。


    就這樣一快一慢之間,聶秋雙手向外一攤,推開了昭華右手的青鋒劍,另外一隻手捏著昭華的肩膀而去。他本就不大算傷了眼前的昭華,解除了武器,迫使她投降便可。


    可誰曾想,昭華也是急脾氣,倔強的很!手腕一抖,身子竟然迎著聶秋而來,她還在想著進攻!


    可劍勢走到了一半,昭華的身體便停了下來,僵在了原地,不再動彈!


    “啊!混蛋!流氓!無恥之徒!”


    昭華突然大驚失色,大叫一聲過後,當啷一聲脆響,手裏的青鋒劍落在了地上。


    原來聶秋一路破開了昭華的劍影,虛空之中,雙手竟然極為無恥的一霸捏住了昭華胸前的那一抹豐腴。


    那昭華雖然是一對兒磨鏡,但卻也是臉皮薄的女子。胸前這一抹柔軟還從未被男人撫摸過!昭華當下雙眼瞬間羞紅,從而想起來,之前聶秋和人比鬥的時候,出招怪異,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這人哪裏是童生,分明就是一個淫賊!當下就算贏了他,殺了他,渾身上下不也得被這聶秋摸的一清二楚,想到這些,那昭華當即棄劍奪路而逃。


    這一下子,整個擂台校場一片寂靜,靜的落針可聞。


    “噗...”主考官的看台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太守一口茶水險些嗆死。


    而目睹了聶秋拳法當中的龍象神佛之力的術老,再看到聶秋這一招之後卻也瞬間老臉通紅,捂著眼,道:“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昭華棄劍投降,第一場勝者,聶秋!”


    這時一旁的學監裁判考官也是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覺得這事情的發展太戲劇了。


    那昭華的劍法他是見到過的,絕對淬體二層的實力,完全有能力和聶秋周旋一陣,二人的勝負更是猶未可知,可這連一個回合都沒有經過,聶秋便一手破了昭華的劍法不說,還趁機吃了那昭華的豆腐!


    這不光是台上裁判學監,就連台下的眾人也不由的羨慕嫉妒恨了起來。這聶秋,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聶秋是知道的,這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他本就無心去吃昭華的豆腐。奈何昭華動作太快,劍勢太順,而聶秋拳法走的是剛猛霸道,注定了他的速度不如昭華。


    一來二去,便有了當下的尷尬情況。


    昭華棄劍,聶秋不戰而勝。


    “排位正賽第二輪,聶秋,對戰,何遠!”


    當正賽第二輪展開,也就注定了今年鄉試已經走向了最後的高潮,決出第一二名解元的名次!


    何遠走上擂台,一身白衣勁裝,那氣質和何通倒是極為相像。所到之處,便引來不少少女炙熱的目光。


    “何少爺加油,你一定能贏!”


    “何大少爺,我家為你備了參茶,待你贏下了這一局,去我家坐坐可行?”


    遠處的白衣少女受托香腮,看著那些看著何遠,幾乎堪稱倒貼,夢寐以求的想要進那豪門深宅,當上少奶奶的的少女,卻突然嫣然一笑,道:“這個何遠在北郡可算是名人啊?”


    郡府太守沒多說話,倒是別部司馬陳大人說了話:“何遠少爺在朔州城十裏八鄉,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已經淬體三層的實力,往日樂善好施,家族在朔州根深蒂固,當屬第一家族!”


    別部司馬陳大人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花言巧語,可勁兒的誇讚著何遠。


    “那何遠對麵的那個年輕人呢?”


    別部司馬撇了撇嘴,道:“您說的是聶秋啊,咳,一個公主坪縣衙義莊的小雜役,不知道哪裏學了幾個把式,就覺得天下無敵了。”


    聽到這話少女一旁的術老臉上略微有些動容,看著聶秋倒是更加有些讚賞了。


    “一個小雜役,一個大少爺。這何遠能進階淬體三層不算奇事,家族資源全力資助,他才是個淬體三層,這個還真是...嗬嗬,我一介女流,不會說話各位大人莫怪。”白衣少女說完,攏了攏眉邊青絲,看著聶秋受托香腮,道:“倒是那個你們說的義莊背屍的衙役,年紀輕輕,沒有任何家族資助幫襯,卻也進階淬體二層,這二人站在台上,立判高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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