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真的成了住在一切生命的神明。
但我不是。
任何凡人，自稱為神邸，都絕不會有好下場。
艾琳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
也因此，艾琳用她的方式，來阻止我滑向自大和愚蠢。
她的眼神，深邃而璀璨，孕育著直達心靈深處的靈魂力量。
這力量讓我放鬆，而她的吻使我平靜。
我的精神力稍稍鬆開，白骨巨爪便展開，將“鐵瘸子”雷諾茲丟到地上。
比起殺了他，抓活的價值要大得太多。
“鐵瘸子，你服不服？”，猛然扯下頭盔，將真容露出，一雙眼睛冷冷地瞅著他。
“僵屍王，果然是僵屍王！”，那些殘存的鐵托士兵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小聲議論著我的事跡。
但更多的人，將目光看著他們的皇帝，看看這個素以行事狠辣聞名的鐵瘸子，如何應對這場敗局。
“僵屍王，我雖然敗了，卻不服氣！”，“鐵瘸子”雷諾茲右手長劍撐地，強行站起，朝著我跌跌撞撞地走來。
“不服氣？你有什麽資格不服氣？”，我大怒，精神力轉動起來。
那些健壯的皇家幽靈射手，在我的操控下紛紛飛起，用它們那燃燒綠色火焰的箭矢將他團團圍住。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瘸子皇帝，誰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變成一個馬蜂窩。
“鐵瘸子”雷諾茲牙關緊咬，冷笑道：“僵屍王，你盡管殺了我，我這個鐵托的皇帝死在美羅人手裏，鐵托將世世代代與你為敵，早晚有一天，鐵托會把美羅夷為平地，而你，隻能站一時的上風，永遠也別想毀滅鐵托人的精神！”
“說得好！”
“皇帝萬歲！”
“陛下，我跟你一起死！”
那些鐵托的士兵們，紛紛叫囂起來。
雖然是一隻慘敗的軍隊，但士氣卻出乎意料的高漲。
我心頭震怒。
但我知道，雷諾茲說的是實情。
美羅是個小國家，而鐵托足足比美羅大了十倍。
我抓住這個瘸子王，算是豐功偉業一件。就算鐵托人，也隻會覺得瘸子王無能，不得不咽下這口恥辱。
但我若動手殺死這個瘸子王，或者瘸子王為戰敗而死，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鐵托以戰爭為立國之本，君王死在戰場上，從來都不是恥辱，反而是無上的榮耀。
若我中了雷諾茲的激將法，下手殺死他，就等於與鐵托這種大型國家結下永世不可解的深仇。
我當然有能力將鐵托這個國家從豐腴大陸上抹去。
我有強大的僵屍軍團，並不害怕戰爭。
從神界回來，眼界今非昔比。
人類與人類的戰爭，已經不入我的眼界。
像螻蟻一樣自相殘殺，徒令神明恥笑。
何況，我心愛的司千雪，她的父親就是鐵托貴族出身。
我總不能由著性子，把老婆大人的祖國給滅了吧？
就在我琢磨該怎麽折辱這瘸子，將他精神打垮以找回場子的時候。
我腰帶裏，傳出海蓮娜的精神力訊息：“主人，讓我來對付他吧！”
是了，海蓮娜也是鐵托人，還是這個雷諾茲的皇族表妹。
隨著我精神力的轉動，海蓮娜美麗的身軀出現在雷諾茲麵前。
當海蓮娜出現的時候，我的耳邊響起嘩然一片。
是那些鐵托士兵。
海蓮娜被稱為鐵托的女戰神，尤其是戰神廟一役，更是鬧得沸沸揚揚。
她的大名，試問誰人不知？
她的英姿，又有誰認不出來？
然而最使我驚訝的是，當海蓮娜出現的時候，“鐵瘸子”雷諾茲的眼神徹底改變。
我敏銳地感到，他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痛恨、惋惜、憤怒、悲傷，各種感情交匯在他的眼神裏。
我從未想過人類的臉上竟然能同時容納如此眾多的表情。
直覺告訴我，這個瘸子跟海蓮娜之間，肯定有事。
我粗略讀過海蓮娜的記憶，在她印象裏，這個瘸子的形象十分模糊，但我仍然從海蓮娜跳動的精神力中感覺到，她跟這個瘸子之間，應該是有料的。
終於，海蓮娜開口說話。
海蓮娜自從成為我的僵屍傀儡，便較少說話。
她的頭曾經被斬下來，導致喉嚨受損，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種低沉的沙啞。
但這反而讓她的語聲，充滿了別樣的魅力：“表哥，數年不見，你成了鐵托的皇帝。”
“鐵瘸子”雷諾茲的聲音，更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連我站在海蓮娜身後，都感到颼颼的冷意：“海蓮娜，數年不見，你卻成為了僵屍王手下的一具僵屍！”，
“是啊，我以前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僵屍。”，海蓮娜淡淡地說道。
“你跟我走！”，雷諾茲沉聲道。
海蓮娜微微搖頭：“哲野是我的主人，我怎麽可能跟你走？”
“主人？”雷諾茲惡狠狠地吼道，“你真給鐵托皇族丟臉！”
“雷諾茲，我知道你一直想再跟我一戰，不如我們打個賭，若你能擊敗我，就放你走。”，海蓮娜說道，“但若你敗了，就乖乖地做我主人的俘虜。”
“你說的不錯，自當年戰敗之後，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找你報仇！”雷諾茲惡狠狠地說道，“雖然我的腿瘸了，但我從未鬆懈過！”
話已至此，兩人不再多說。
海蓮娜仍然是雙手各持著血鐮。
而雷諾茲的長劍仍然撐在地上，看上去更像一柄價值連城的拐杖。
那些鐵托的士兵，紛紛叫囂起來。
一邊是鐵托現任皇帝。
另一邊是鐵托戰無不勝的女戰神。
這一戰，誰贏誰輸？
可是他們的歡呼聲，聽在我的耳朵裏，卻覺得好笑。
他們想多了。
我想的是，海蓮娜用幾招就能擊敗雷諾茲呢？
一招就夠了吧？
要知道，海蓮娜可是擁有接近神的力量。
“呼！”雷諾茲率先發難，長劍挑起地上的泥土，射向海蓮娜的眼睛。
海蓮娜扭頭躲過。
乘此機會，雷諾茲仗劍而上，一段爆發性的鬥氣從劍柄出噴薄而出，直刺海蓮娜的胸膛。
海蓮娜不慌不忙，將右手血鐮將長劍擋下，左手血鐮遞向他的肩膀。
而雷諾茲將瘸腿一扭，避開這一擊，長劍晃動，刺向海蓮娜的右腿。
“嗤！”
海蓮娜措手不及，竟然被這一劍刺穿了股骨！
這一擊，頓時傳來歡呼之聲。
但也有人感到矛盾，想不到美麗而颯爽的女戰神，卻被瘸子皇帝刺中。
“唔！”，海蓮娜輕哼一聲，血鐮朝著雷諾茲斜劃，將他迫得跳開。
我感到極為不滿：“海蓮娜，你在做什麽？”
在我看來，海蓮娜簡直就是在放水。
她幹嘛要跟這個家夥纏鬥不休，一道鋪天蓋地的鬥氣轟下去，將他連同地麵轟成大坑，包這些鐵托人心服口服，何其爽快？
但這一戰不但沒有幹淨利落，她反而掛彩，實在是令我很惱火。
海蓮娜不答我的話，不顧右腳的重創，揮舞血鐮朝著雷諾茲猛攻。
她是僵屍傀儡，並沒有痛覺，但右腳的移動仍然受到明顯的影響。
看上去，動作倒有些神似瘸子。
兩人的身影在“叮叮當當”中交匯，鬥得甚是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感覺。
但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我，對這種級數的對決，有些興味索然，甚至打了個哈欠。
終於，雷諾茲氣喘籲籲，近乎脫力，無奈露出破綻。
海蓮娜右手格擋他的一道鬥氣斬，乘著雙方身軀搖晃的機會，反手將左手血鐮的斧柄撞中他的胸口，將他打得飛起。
雷諾茲龐大的身軀離地足有一人高，這才“啪”地撞在地上。
而他的長劍，則“呼呼呼呼”地旋轉著從天而降，恰好“哚”地刺在他兩股之間的地麵上。
若再上移十公分，他的某器官就要徹底和他說拜拜了。
“你輸了。”，海蓮娜氣定神閑，淡淡地說道。
周圍一片肅靜，那些鼓起大叫的鐵托士兵，齊刷刷安靜下來。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結局。
雷諾茲剛勉強從地上爬起，聽到這句話站立不穩，退了數步之後，再次啪地倒地。
雷諾茲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在海蓮娜的身上，他想說什麽，卻累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地喘息。
終於，他眼神裏的仇恨，漸漸變為絕望。
而絕望，迅速變成憂傷和痛苦。
“差距，還是那麽大……”，雷諾茲怔怔地看著他那因碰撞而扭曲的右手，痛苦地說道，“我已經很努力想要擊敗你，可是你卻進步更快。這就是天才與凡人的區別麽？”
“就算是吧！”，海蓮娜說道，“你若還是鐵托人，就遵守承諾，成為俘虜吧！”
俘虜。
這個詞，對於鐵托人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而對於雷諾茲這個皇帝來說，簡直就是比死亡還令人無法接受的結局。
那些觀戰的鐵托士兵，甚至有人失聲痛哭起來。
雷諾茲咬咬牙，問道：“海蓮娜，先前那一劍，你為何不閃不躲？”
海蓮娜將一雙妙目打量著雷諾茲的瘸腿。
她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別有一番滋味：“知道你一直恨我，畢竟，是我不慎打斷了你的腿。”
“不，我不恨你……”“鐵瘸子”雷諾茲嘶聲道，“海蓮娜，我從來都不恨你，我……我喜歡你……從小就很喜歡你……”
哎，可憐的娃。
假如我是個苦戀女神的自卑瘸子，突然有一天飛黃騰達，覺得自己可以將女神迎娶過來，卻發現女神赫然成了受人操控的僵屍傀儡，從身體到精神都失去自由，更可恨的是女神似乎還渾不在意，我大概也要崩潰吧？
而“鐵瘸子”雷諾茲，早已哭得成為一個淚人兒。
但我不是。
任何凡人，自稱為神邸，都絕不會有好下場。
艾琳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
也因此，艾琳用她的方式，來阻止我滑向自大和愚蠢。
她的眼神，深邃而璀璨，孕育著直達心靈深處的靈魂力量。
這力量讓我放鬆，而她的吻使我平靜。
我的精神力稍稍鬆開，白骨巨爪便展開，將“鐵瘸子”雷諾茲丟到地上。
比起殺了他，抓活的價值要大得太多。
“鐵瘸子，你服不服？”，猛然扯下頭盔，將真容露出，一雙眼睛冷冷地瞅著他。
“僵屍王，果然是僵屍王！”，那些殘存的鐵托士兵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小聲議論著我的事跡。
但更多的人，將目光看著他們的皇帝，看看這個素以行事狠辣聞名的鐵瘸子，如何應對這場敗局。
“僵屍王，我雖然敗了，卻不服氣！”，“鐵瘸子”雷諾茲右手長劍撐地，強行站起，朝著我跌跌撞撞地走來。
“不服氣？你有什麽資格不服氣？”，我大怒，精神力轉動起來。
那些健壯的皇家幽靈射手，在我的操控下紛紛飛起，用它們那燃燒綠色火焰的箭矢將他團團圍住。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瘸子皇帝，誰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變成一個馬蜂窩。
“鐵瘸子”雷諾茲牙關緊咬，冷笑道：“僵屍王，你盡管殺了我，我這個鐵托的皇帝死在美羅人手裏，鐵托將世世代代與你為敵，早晚有一天，鐵托會把美羅夷為平地，而你，隻能站一時的上風，永遠也別想毀滅鐵托人的精神！”
“說得好！”
“皇帝萬歲！”
“陛下，我跟你一起死！”
那些鐵托的士兵們，紛紛叫囂起來。
雖然是一隻慘敗的軍隊，但士氣卻出乎意料的高漲。
我心頭震怒。
但我知道，雷諾茲說的是實情。
美羅是個小國家，而鐵托足足比美羅大了十倍。
我抓住這個瘸子王，算是豐功偉業一件。就算鐵托人，也隻會覺得瘸子王無能，不得不咽下這口恥辱。
但我若動手殺死這個瘸子王，或者瘸子王為戰敗而死，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鐵托以戰爭為立國之本，君王死在戰場上，從來都不是恥辱，反而是無上的榮耀。
若我中了雷諾茲的激將法，下手殺死他，就等於與鐵托這種大型國家結下永世不可解的深仇。
我當然有能力將鐵托這個國家從豐腴大陸上抹去。
我有強大的僵屍軍團，並不害怕戰爭。
從神界回來，眼界今非昔比。
人類與人類的戰爭，已經不入我的眼界。
像螻蟻一樣自相殘殺，徒令神明恥笑。
何況，我心愛的司千雪，她的父親就是鐵托貴族出身。
我總不能由著性子，把老婆大人的祖國給滅了吧？
就在我琢磨該怎麽折辱這瘸子，將他精神打垮以找回場子的時候。
我腰帶裏，傳出海蓮娜的精神力訊息：“主人，讓我來對付他吧！”
是了，海蓮娜也是鐵托人，還是這個雷諾茲的皇族表妹。
隨著我精神力的轉動，海蓮娜美麗的身軀出現在雷諾茲麵前。
當海蓮娜出現的時候，我的耳邊響起嘩然一片。
是那些鐵托士兵。
海蓮娜被稱為鐵托的女戰神，尤其是戰神廟一役，更是鬧得沸沸揚揚。
她的大名，試問誰人不知？
她的英姿，又有誰認不出來？
然而最使我驚訝的是，當海蓮娜出現的時候，“鐵瘸子”雷諾茲的眼神徹底改變。
我敏銳地感到，他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痛恨、惋惜、憤怒、悲傷，各種感情交匯在他的眼神裏。
我從未想過人類的臉上竟然能同時容納如此眾多的表情。
直覺告訴我，這個瘸子跟海蓮娜之間，肯定有事。
我粗略讀過海蓮娜的記憶，在她印象裏，這個瘸子的形象十分模糊，但我仍然從海蓮娜跳動的精神力中感覺到，她跟這個瘸子之間，應該是有料的。
終於，海蓮娜開口說話。
海蓮娜自從成為我的僵屍傀儡，便較少說話。
她的頭曾經被斬下來，導致喉嚨受損，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種低沉的沙啞。
但這反而讓她的語聲，充滿了別樣的魅力：“表哥，數年不見，你成了鐵托的皇帝。”
“鐵瘸子”雷諾茲的聲音，更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連我站在海蓮娜身後，都感到颼颼的冷意：“海蓮娜，數年不見，你卻成為了僵屍王手下的一具僵屍！”，
“是啊，我以前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僵屍。”，海蓮娜淡淡地說道。
“你跟我走！”，雷諾茲沉聲道。
海蓮娜微微搖頭：“哲野是我的主人，我怎麽可能跟你走？”
“主人？”雷諾茲惡狠狠地吼道，“你真給鐵托皇族丟臉！”
“雷諾茲，我知道你一直想再跟我一戰，不如我們打個賭，若你能擊敗我，就放你走。”，海蓮娜說道，“但若你敗了，就乖乖地做我主人的俘虜。”
“你說的不錯，自當年戰敗之後，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找你報仇！”雷諾茲惡狠狠地說道，“雖然我的腿瘸了，但我從未鬆懈過！”
話已至此，兩人不再多說。
海蓮娜仍然是雙手各持著血鐮。
而雷諾茲的長劍仍然撐在地上，看上去更像一柄價值連城的拐杖。
那些鐵托的士兵，紛紛叫囂起來。
一邊是鐵托現任皇帝。
另一邊是鐵托戰無不勝的女戰神。
這一戰，誰贏誰輸？
可是他們的歡呼聲，聽在我的耳朵裏，卻覺得好笑。
他們想多了。
我想的是，海蓮娜用幾招就能擊敗雷諾茲呢？
一招就夠了吧？
要知道，海蓮娜可是擁有接近神的力量。
“呼！”雷諾茲率先發難，長劍挑起地上的泥土，射向海蓮娜的眼睛。
海蓮娜扭頭躲過。
乘此機會，雷諾茲仗劍而上，一段爆發性的鬥氣從劍柄出噴薄而出，直刺海蓮娜的胸膛。
海蓮娜不慌不忙，將右手血鐮將長劍擋下，左手血鐮遞向他的肩膀。
而雷諾茲將瘸腿一扭，避開這一擊，長劍晃動，刺向海蓮娜的右腿。
“嗤！”
海蓮娜措手不及，竟然被這一劍刺穿了股骨！
這一擊，頓時傳來歡呼之聲。
但也有人感到矛盾，想不到美麗而颯爽的女戰神，卻被瘸子皇帝刺中。
“唔！”，海蓮娜輕哼一聲，血鐮朝著雷諾茲斜劃，將他迫得跳開。
我感到極為不滿：“海蓮娜，你在做什麽？”
在我看來，海蓮娜簡直就是在放水。
她幹嘛要跟這個家夥纏鬥不休，一道鋪天蓋地的鬥氣轟下去，將他連同地麵轟成大坑，包這些鐵托人心服口服，何其爽快？
但這一戰不但沒有幹淨利落，她反而掛彩，實在是令我很惱火。
海蓮娜不答我的話，不顧右腳的重創，揮舞血鐮朝著雷諾茲猛攻。
她是僵屍傀儡，並沒有痛覺，但右腳的移動仍然受到明顯的影響。
看上去，動作倒有些神似瘸子。
兩人的身影在“叮叮當當”中交匯，鬥得甚是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感覺。
但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我，對這種級數的對決，有些興味索然，甚至打了個哈欠。
終於，雷諾茲氣喘籲籲，近乎脫力，無奈露出破綻。
海蓮娜右手格擋他的一道鬥氣斬，乘著雙方身軀搖晃的機會，反手將左手血鐮的斧柄撞中他的胸口，將他打得飛起。
雷諾茲龐大的身軀離地足有一人高，這才“啪”地撞在地上。
而他的長劍，則“呼呼呼呼”地旋轉著從天而降，恰好“哚”地刺在他兩股之間的地麵上。
若再上移十公分，他的某器官就要徹底和他說拜拜了。
“你輸了。”，海蓮娜氣定神閑，淡淡地說道。
周圍一片肅靜，那些鼓起大叫的鐵托士兵，齊刷刷安靜下來。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結局。
雷諾茲剛勉強從地上爬起，聽到這句話站立不穩，退了數步之後，再次啪地倒地。
雷諾茲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在海蓮娜的身上，他想說什麽，卻累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地喘息。
終於，他眼神裏的仇恨，漸漸變為絕望。
而絕望，迅速變成憂傷和痛苦。
“差距，還是那麽大……”，雷諾茲怔怔地看著他那因碰撞而扭曲的右手，痛苦地說道，“我已經很努力想要擊敗你，可是你卻進步更快。這就是天才與凡人的區別麽？”
“就算是吧！”，海蓮娜說道，“你若還是鐵托人，就遵守承諾，成為俘虜吧！”
俘虜。
這個詞，對於鐵托人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而對於雷諾茲這個皇帝來說，簡直就是比死亡還令人無法接受的結局。
那些觀戰的鐵托士兵，甚至有人失聲痛哭起來。
雷諾茲咬咬牙，問道：“海蓮娜，先前那一劍，你為何不閃不躲？”
海蓮娜將一雙妙目打量著雷諾茲的瘸腿。
她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別有一番滋味：“知道你一直恨我，畢竟，是我不慎打斷了你的腿。”
“不，我不恨你……”“鐵瘸子”雷諾茲嘶聲道，“海蓮娜，我從來都不恨你，我……我喜歡你……從小就很喜歡你……”
哎，可憐的娃。
假如我是個苦戀女神的自卑瘸子，突然有一天飛黃騰達，覺得自己可以將女神迎娶過來，卻發現女神赫然成了受人操控的僵屍傀儡，從身體到精神都失去自由，更可恨的是女神似乎還渾不在意，我大概也要崩潰吧？
而“鐵瘸子”雷諾茲，早已哭得成為一個淚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