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僵屍犬群一哄而上將兩人團團圍住,蓋爾更是慘不忍睹,大四喜獠牙深陷在他的大腿肉裏,我能想象到他所承受的劇痛。


    可是戰爭就是這麽殘酷,若我有絲毫憐憫與仁慈,隻會死無葬身之地。


    險死還生之餘,我對謝麗雅痛恨不已,但卻也頗為欣賞她的能力。


    她很有個性,也很有實力,可惜她是敵人。


    若想將她變成我的戰力,隻有唯一的辦法,就看她怎麽接招了。


    我說:“怎麽樣,跪下來求我,我就放了你的男朋友?”


    謝麗雅怒斥:“要殺就殺,哪那麽多廢話!”


    我說:“我可以遵守承諾放了你的男朋友,但你們對我造成的損失太大,所以我要你死。”


    “謝麗雅,我……”,蓋爾痛哭流涕,一點風度也無。


    謝麗雅看向蓋爾的眼神,十分溫柔。


    這溫柔,足以觸動任何鐵石心腸的人,幾乎讓我忍不住放他們走!


    然而我不得不狠下心腸,命我僅存的僵屍戰士走進狗群,拽著蓋爾的頭發,將他提離地麵。


    我倒是暗暗感謝這個蓋爾,若非他的無能,我現在已經被謝麗雅“以正義的名義”收拾掉。


    “謝麗雅,”我一字一頓地說到,“若你肯效忠於我,我就放他一條生路。”


    謝麗雅嘲諷地看著我:“黑暗法師,你在癡人說夢!”


    “你誤會了,”,我猜我的笑容,一定很邪惡:“我不是要你活著效忠於我!”


    “不……”蓋爾突然大吼起來,可旋即被我的僵屍戰士抽了一記大嘴巴。


    謝麗雅胸膛不住起伏,眼神投射的殺氣,就好像要將我釘死在十字架上:“黑暗法師,我們投降的條件,不是這樣!”


    “無所謂,要不你們自己選,”我一字一頓地說到,“你們兩個人,必須有一個成為我的僵屍屬下,而另一個將會活著離開。你們對我造成這麽大的傷害,必須給我補償。”


    聽到我這樣說,兩人對望一眼。


    “謝麗,我……”蓋爾吞了一口口水,看著他的女友。


    蓋爾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就連我這個旁觀者也明白,他想要說什麽。


    謝麗雅眼神溫柔地看著蓋爾:“不用說了,你殺了我,放了他!”


    我歎了口氣,因為我早猜到會是這樣的劇情。


    謝麗雅跪了下來,淚水沿著麵頰往下流淌,長長的睫毛在夜風中搖弋。


    我覺得,她真的是個挺好看的姑娘。


    可是我別無選擇。


    我拍了拍愛麗的屁股,示意她走上前去。


    --


    --


    謝麗雅死了。


    她的神情,與愛麗一樣沉默、平靜。


    兩個女孩子,都像是死之國度的聖徒,縱然星光照耀在兩人的眼睛裏,亦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黑。


    蓋爾抽泣著,向我訴說他的衷腸:“我還有個妹妹,我母親病得很厲害,我,我很快就能從高等普通牧師升任初級高階牧師,這是我奮鬥了多少年的心願……”


    我沉默地看著他,如果不是擔心隨時可能會來的龍財,我倒不介意聽一聽他的絮絮叨叨。


    因為,雖然我的精神力能夠輕而易舉地操控謝麗雅,但我無法像收服愛麗和阿半一樣,閱讀她的思想和記憶。


    我對她完全不了解,就連技能也僅僅知道,她能夠施展暗影箭、閃現術和變羊術,她分明還有其他的技能,但我就是讀不出來。


    “好了”,我說,“你現在,可以向我宣誓效忠了。”


    蓋爾愕然地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我。


    我知道這樣很卑鄙,但我還是這樣做了:“我是說,作為我的僵屍屬下,向我效忠。”


    我的僵屍犬群,朝著蓋爾圍攏,他顫抖得很厲害,如上緊發條的玩偶娃娃。


    “不,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蓋爾根本沒有反抗我的能力,別說他受傷慘重,他一個牧師,原本就不擅長作戰。豈不正像我手中的玩偶娃娃,任我揉捏?


    愛麗拔出匕首,向他走過去。不像殺死謝麗雅那樣,愛麗殺死蓋爾,絕不會幹淨利落,而是要將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直到他屈服。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謝麗雅在沒有我的指示的情況下,竟然閃身攔在她的麵前!


    我通過精神力侵入謝麗雅的腦海。


    “謝麗雅,你讓開!”


    可是她竟然不為所動!


    我開始發狠,作為僵屍們的神明,豈能容許她反抗我的意誌:“再不讓開就弄死你!”


    “寧願毀滅。”


    這是我從謝麗雅腦海裏讀到的信息。


    我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蓋爾。


    “蓋爾,你有個非常愛你的女朋友,”我說,“如果我是你,我寧願自己死掉,也要讓她活著。”


    那一瞬間,我腦海裏想到的是司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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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拋下嚎啕大哭的蓋爾,帶著我的僵屍犬群離開了這片疏林。


    雖然很想將他也收作僵屍屬下,可是二選一我也很無奈。但不管怎麽說,謝麗雅的價值,比蓋爾要大。


    臨走還不忘記將謝麗雅和蓋爾的所有裝備一掃而空。


    我得到了謝麗雅的暗金單手杖、屬性很不錯,不過我還是選擇讓謝麗雅繼續裝備。


    蓋爾的藍色法杖我也毫不客氣沒收,他的牧師法袍我也沒收掉。藍色品質,為我增加20點精神力和50點治療能力,不管三七二十一,穿上去再說。


    別忘了我會初級治療術哦!


    我不知道當我將謝麗雅收進腰帶的時候,她麵頰上是不是再添淚痕。


    但我分明感到,當我向蓋爾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腦海裏對我的敵意衝淡了許多。


    似乎,這些由人類轉化的英雄級僵屍,同樣有屬於自己的情緒呢!


    我感到鼻翼下麵,再次湧出濃濃的黑血,我已經記不清我是第幾次擦拭這些討厭的玩意了。


    我昏昏沉沉,眼前一黑,從馬兒上掉落下來。


    隱隱約約間,我感到有一雙手個女孩子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很好聽,想來年紀不大。


    我想要說話,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地一抖,鼻血就像泊泊的溪流一樣湧出來。


    那女孩似乎嚇了一跳,扶著我往一棟白色的建築物裏走,同時關切地說:“你挺住,我馬上找人來治療你。”


    我突然警醒過來,我不能讓別的人看見我。


    如果有心人將我認出,立刻就會將我出賣給龍財!


    因此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掌:“別,別讓其他人知道我在這裏!”


    她突然一歎:“趙哲野,我怎會將你交給龍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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