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地果然是豹途的。


    還好他是醫生在後方,雷行等人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顧明池的人。


    仲高逸裝作若無其事讓幾個受了傷的豹途隊員躺在椅子上。


    雷行揮揮手:“仲醫生你給他們隨便看看就成了,主要還是對蘇老板有個交代。”


    眾隊友打趣起哄著挨個躺下。


    仲高逸邊檢查邊像嘮家常一樣隨口問道:


    “雷隊長似乎很在乎蘇老板?”


    雷行還沒說話,隊友們就哎呀呀的搶話道:


    “那可不,我們這次回來遲了也是因為老大非要抄近路早點見到蘇老板哈哈哈,結果運氣不好碰到一大群喪屍,反而拖慢了行程。”


    “還有還有,我們老大一接到蘇老板的電話,那叫一個喜上眉梢啊哈哈哈。”


    仲高逸聽得突然可憐起某人來了。


    雷行好歹經常接到蘇老板的電話。


    而顧老板向來等不到蘇老板的電話,都是他主動打。


    這次搶占地盤更是,雷行毫發未損,蘇老板還著急的把他們一群人推過來檢查了才放心。


    顧老板沒了半邊肩膀,剛治的時候白骨森森的露在外麵十分駭人,光止血就廢了好大的力氣,哪怕再生新肢,也得在床上養半個月氣血。


    仲高逸想到這裏皺起眉頭。


    就顧老板那個性格,哪怕癱瘓了也不會讓人去照顧他,不在人前露一點脆弱。


    估計這會兒把身邊能趕的人都趕跑了。


    仲高逸在心裏搖搖頭,收斂情緒,給他們挨個檢查一遍說道:


    “刀傷比較深的留一下,其他的就走吧。”


    眾隊友笑嗬嗬對雷行說:“老大終於能回去交差了。”


    “老大啥時候行動啊,蘇老板這麽年輕,人好身家也豐厚,覬覦的人肯定多,您再不下手,我去了啊!”


    “哈哈哈算我一個,我也去。”


    雷行給了他們一人一腳:“你們活得不耐煩了,也不想想瞧不瞧得上你們。”


    隊友笑嘻嘻的扭身躲開:“所以說有老大在,我們這些人哪入得了蘇老板的眼啊。”


    仲高逸聞言,還真就上上下下看了雷行一遍,在腦海裏和某人對比了一下。


    雷行察覺到他的打量,直來直去的問:


    “仲醫生覺得我這條件怎麽樣?有競爭力嗎?”


    仲高逸本能的對顧明池有濾鏡,遲疑著沒說話。


    雷行頓時不高興了:“仲醫生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仲高逸立馬說道:“雷隊長,別人覺得怎麽樣無所謂,重要的得看蘇老板喜不喜歡。”


    雷行露出沉思之色,隨後便說道:“你說得對,我待會就去問問蘇老板。”


    仲高逸眉頭狂跳,真是直球!


    雷行還真的登門去問了。


    蘇桃本來正跟方知商量著,明天一早去老站要準備些什麽東西,看到門口的雷行還以為對方要囑咐什麽戰前事宜。


    她認真做恭聽狀,沒想到就聽雷行問道:


    “蘇老板喜歡什麽樣的人?”


    蘇桃呆住,滿腦子都是老站,乍一下沒反應過來。


    雷行追問:“實力強大?講義氣?長得帥?”


    他本想再舉幾個例子,但絞盡腦汁也列不出自己幾個優點來。


    蘇桃納悶:“你喝多了?怎麽突然問這個?我喜歡的人蠻多的,方知啊,江嶼和婉婉啊,蓉蓉,鄭星啊好多,隻要是我的朋友我都喜歡,你讓我說個具體的,我還真說不出來。”


    林方知聽到自己的名字在第一個,一高興就拆了包小魚幹賞給了討飯的白芝麻。


    雷行:“怎麽沒聽到我的名字?”


    蘇桃一個激靈,補救道:“你還用說嗎。”


    “重說一遍。”


    “好好好,雷行,方知,江嶼,婉婉,蓉蓉,鄭星,還有梅老,岑奶奶...都是我都喜歡。”


    雷行不太滿意,人太多了。


    林方知從滿意變成了幽怨。


    蘇桃耐心告罄:“真難伺候,沒事你趕緊走吧,我還要收拾東西做點準備。”


    雷行本來還想問的,隻好作罷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記得十點到門口集合,不用帶太多東西,最多一兩天就能回來。”


    ...


    次日六點蘇桃就讓梁策去把連莎綁好帶出來。


    戚雲嵐卻說:“那多麻煩,讓熊泰去綁,他的異能是‘囚籠’,抓人最好用了,而且他肯定盡心盡力。”


    果不其然,熊泰接到這個活嚇得臉都白了,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幹,以至於把連莎當個蠶蛹似的囚起來,連嘴都張不開,更別說唱小調了。


    蘇桃似笑非笑道:


    “你可得看緊了,若是讓她跑了,以她記仇的性格,肯定會回來找你的,被人控製身不由己的感覺,你應該不想體會第二次吧。”


    熊泰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從磐柳山出發到老站外圍的一路上,他眼睛都沒敢多眨幾下,時刻緊繃著神經。


    雷行瞧不起他這個慫樣:“像個男人嗎你?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


    熊泰咽了咽口水,小聲反駁:“男人就不能害怕,什麽道理...”


    雷行朝他頭上捶了一拳:“丟男人的臉。”


    熊泰抱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蘇桃看向被囚在後座的連莎,把通訊器丟給她:


    “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現在給譚勇打電話,找個借口讓他來這裏,在這個過程中你要是敢動歪心思,梁策就會開槍殺了你,你應該清楚,他耳朵聽不清,你的那些蠱惑對他不起作用。”


    “聽明白了就點頭。”


    連莎“唔唔”兩聲點了下頭。


    蘇桃用她的通訊器把撥通譚勇的電話,然後朝熊泰說:“隻給她鬆嘴。”


    熊泰把自己耳朵裏的紙團又塞的實心了些,才敢鬆開她的嘴。


    電話接通。


    “莎莎?你怎麽了?你沒事吧?是不是失手了怕我怪你,一直不肯接我電話?沒關係的,隻要你沒事就好,計劃可以重新來,莎莎?”


    蘇桃帶著威懾力的目光朝連莎看去。


    連莎咬咬牙說道:


    “勇哥,我沒事,確實失手了,自覺無顏麵對你躲了一段時間,但我想通了,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隻要你肯原來我,我、我就回來,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好不好?”


    “好好,你說什麽都好,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你別再躲著我了。”


    連莎報了地址。


    蘇桃立馬掛斷。


    熊泰緊跟著就把她的嘴封上,跟死裏逃生似的,大喘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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