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勇臉色劇變,用力將手信捏成了團。


    曲靜文察覺到他的異常,問道:“老大,上麵寫了什麽?”


    譚勇狠狠的用拳砸了一下桌子,麵目猙獰的問:


    “時子晉跟蘇桃什麽關係?”


    曲靜文一臉懵:“有關係嗎?”


    一個是被稱為東陽“心髒”的少將,一個是遙遠磐柳山的斂財者。


    感覺有些八竿子打不著。


    譚勇將皺巴巴的手信丟在桌子上。


    曲靜文展開一看,頓時也變了臉,心中一片扭曲:


    “這個蘇桃...顧明池為了她叛變,現在東陽的時子晉又明著保她!憑什麽?!”


    譚勇臉上掛滿陰翳:“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我們,搞得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是我沒事找事,不讓我動她。”


    曲靜文驚怒交加:“老大,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時子晉不是個好惹的,咱們...”


    譚勇捏著拳不說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旁的連莎轉了轉眼睛問:“這個時子晉的異能是什麽?”


    她來南方還不到半年,之前一直在北方基地找金主,再加上跟了譚勇後,把她看的非常嚴,她都沒什麽機會打聽外麵的事情,也就對南方幾個中大型基地的名人了解甚少。


    印象裏,時子晉就是個比普通異能者厲害的官方軍人,連麵都沒見過。


    譚勇搖頭:“不清楚,一直是個迷,不過有傳言說他不止一種異能,要不是因為這個,哪用懼他。”


    連莎美目微睜,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身懷多種異能。


    這比她跟過的所有金主都厲害。


    確實是她下一個金主的最佳人選。


    於是綻開笑顏說道:


    “勇哥,不如讓我試試?他那麽厲害,作為敵人可惜了,要是成了咱們自己人...”


    當然這說的是假話。


    要是能控製時子晉,她根本不會回老站。


    直接跟新金主逍遙快活,東陽少將地位高,待遇肯定也好...順便讓時子晉幫她找回丟失的晶核...美哉。


    譚勇當場拒絕:“不行,老子還沒有弱到需要你一個女人拯救。”


    雖然這個方法確實可行,一旦時子晉成了自己人,那磐柳山也是囊中之物了。


    但,他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依靠女人成事。


    連莎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嘴上卻溫言軟語的說:


    “我也是心疼你,看不得你生氣,想幫你出一份力,勇哥~給我個機會吧,讓我幫你分擔一些~”


    說著還纏上身。


    譚勇隻覺得自己的理智在慢慢喪失,竟點頭答應了。


    曲靜文聽的皺起了眉,拔高嗓音:


    “老大,別忘了我們還準備了人手,是要去攻打磐柳山的,現在這些人怎麽辦?”


    譚勇已經醉在了溫柔鄉裏:


    “等莎莎得手了,我們再派人去攻打,不然現在去打磐柳山,時子晉肯定會來找咱們的事...莎莎,我明天就讓人送你去東陽...”


    ......


    蘇桃回到磐柳山,大家看她一臉疲憊便都默契的不跟她談工作,催促她回桃陽休息。


    蘇桃也確實累的夠嗆,抱著黑芝麻,牽著雪刀就直奔桃陽自己的窩。


    連著兩三天沒怎麽睡覺,以至於她剛一閉眼就睡死過去,再一睜眼,居然都第二天中午了。


    她這一覺睡了十六七個小時。


    還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黑芝麻的撓門聲吵醒的。


    撓的非常凶,嚇得白芝麻直往蘇桃被窩裏鑽,邊鑽邊叫,似乎在跟她告狀。


    蘇桃爬起來,看著勾門把手的黑芝麻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次她不準備放它出去了。


    黑芝麻見她不動,急的狠狠扒拉了兩下門,又跳到窗台上抓窗戶,那急切的樣子,都快要哭出來了。


    蘇桃用罐頭和貓條安撫它,但沒有絲毫用處,這個逆子聞都不聞,隻知道朝她叫,抓門抓窗戶。


    最後,新開的罐頭和貓條都便宜了白芝麻。


    蘇桃認命了,對黑芝麻叮囑道:


    “放你出去可以,但不能跳到圍牆外知道嗎?不然禁足一個月。”


    黑芝麻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朝她喵了兩聲。


    門一開,它就跟個小炮彈似的衝了出去。


    蘇桃打開窗戶往下看,滿眼都是擔憂。


    這樣讓她不得不想起時子晉的話來。


    小小的家困不住它,桃陽也不是它的歸宿。


    它最向外的還是廣闊與自由。


    簡單洗漱了一下,吃了點東西,時子晉就打來了電話:


    “睡好了嗎?”


    蘇桃說:“這幾天來第一個安穩覺。”


    “那就好,熊泰已經抓過來了,我的人給你送到磐柳山了。”


    “好,那你啥時候回來?”


    時子晉道:“三五天後吧,說不準,我沒想到沈問程說的樣本居然是個大活人,進化過的異能者,並且,這人以為沈問程等人全死了,就把沈問程團隊的研究資料賣了。”


    “我們現在正在抓他。”


    蘇桃瞠目:“...還真是坎坷,那你們先忙。”


    掛了電話,蘇桃就直奔磐柳山,馬大炮見著她,立馬迎過來:


    “老板你這臉色終於正常了,昨天回來時那個憔悴的啊,您跟我來,熊泰這孫子正被我關在廁所裏。”


    蘇桃剛走到廁所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慘叫:


    “啊!貓大爺!饒了我吧!啊!別撓別撓!我錯了!我不敢了啊啊啊——”


    馬大炮一驚,招呼著老朱老齊奔了進去,一開門就瞧見臉上被撓的血淋淋的熊泰。


    而隔斷上正站著一隻凶巴巴哈氣的黑貓。


    蘇桃嗬了一聲:“黑芝麻!”


    黑芝麻聽到這聲音,立馬不哈氣了,也不凶了,從兩米高的隔斷上輕鬆跳下來,竄到蘇桃腳邊蹭蹭。


    蘇桃把它拎起來,果然看到它尖銳的貓爪上掛著鮮血,於是沒好氣的說:


    “報複心怪強的你,晚上回去就給你剪指甲。”


    黑芝麻跟聽懂了似的,爪子立馬縮進肉墊裏,耳朵都快飛到腦袋後麵去了。


    這時,滿臉血汙,五花大綁的熊泰被推了出來。


    黑芝麻立馬又開始哈氣,被拎著還凶的張牙舞爪。


    熊泰見狀,抖著嗓子大聲喊救命,要不是被綁著,說不定還得來個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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