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排的關子寧出聲:“確實是感知天賦,不僅僅這方麵,危險感知她也很敏銳,上回‘骨翼’出現,如果當時她躲的慢一點就會被一起刺穿,不過少將,你又殺了什麽鬼東西,這次的副作用很讓人難受。”


    她頓了下,形容了下感受:“像一隻死鬼趴在你身上似的。”


    炎熱的天氣裏讓岑天驕幾個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岑天驕搓搓胳膊:“寧姐,你這形容挺到位,我們這次出去確實遇到個難纏的‘死鬼’,差點回不來了。”


    時子晉也很無奈:“先去見老首長吧。”


    邢鴻文見到氣息不同尋常的時子晉也皺了皺眉:


    “這次副作用有點大,這東西很難搞是嗎?”


    時子晉說:“那人的異能是‘怨魂’,一到晚上就人間蒸發,費了點力氣尋了個豔陽天,等他現身的時候才得了機會殺它,不知道是不是它怨魂狀態時上身的人太多了,舔舐了它的血後我接受到了好幾個人的記憶碎片,太亂了不好消化,這才一時半會兒有種被上身的錯覺,過幾天我消化了它的記憶和異能就好了。”


    邢鴻文鬆口氣:“沒對你有實質性傷害就行,你們帶來的那批建材我已經讓裴冬去接收了,安排好後這周就可以開始施工了。”


    老人又歎口氣:“但建護城牆需要些時間,這期間很有可能被進化喪屍偷襲,昨天裴冬來報告說,東區有進化喪屍出沒,殺了兩個流民就隱匿了,看起來有點像試探或者說挑釁。”


    “喪屍攻城估計是不可避免了,所以過段時間,你休息好還得辛苦你再去尋一些建材回來。”


    “另外,藥品和醫療機器也需要,進化喪屍增多後我們的傷亡也會增大,治愈係異能者太稀有了,還得靠醫療。”


    時子晉隻覺得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一些。


    邢鴻文也覺得壓力大:“還有變異喪屍‘骨翼’,雖然我們抓住了它,但以我們現在的研究水平還不能很透徹研究出它的變異方向和規律,還得把它秘密運往長京基地去,讓個專業有著精良設備的團隊接手。”


    時子晉點頭:“能讓我看看它嗎?”


    邢鴻文遂找來東陽的甲等研究員帶著時子晉幾人進入一級保密研究區。


    電子閘門開了一道又一道,時子晉終於看到了漂浮在營養液裏閉著雙目的‘骨翼’少年。


    它麵容精致秀麗,看不出絲毫喪屍的模樣。


    它背後有一對巨大的收起的翅膀,血紅的羽毛與骨節相連,詭異而又觸目驚心。


    研究員說:“我們讓它陷入深度睡眠狀態,停止了一切成長和活動的可能,不然以它的破壞力可能拆了我這實驗室。”


    時子晉問:“運輸過程中不會醒來吧?”


    醒來就麻煩了。


    研究員拍著胸脯保證:“隻要這保護倉不破損,就不可能醒來,而且這倉也是特殊材料打造的,一般情況下還真不容易破損,別是黨少尉這種力量型選手對著重拳出擊就好。”


    作為隊裏的坦克以及近戰能手,黨興言嘿笑。


    回去的路上時子晉滿腦子都是下一次出任務的艱辛。


    不僅要兼顧找建材找藥品醫療器械,還得把‘骨翼’這個燙手的山芋給送去長京。


    岑天驕幾個人也脫力的不行。


    基地的心髒,不是那麽好當的。


    他們背上壓著的是整個基地,將近五萬多人的性命。


    這重量足以讓他們難以喘息。


    岑天驕四仰八叉的躺在後座:“我不管了,我要回桃陽想跟我老娘享幾天福,之後再說。”


    時子晉拍了下司機黨興言:“開快點,累了。”


    黨興言一腳油門飆出去。


    回到桃陽已經是十點多了。


    晚上的中心公園格外的漂亮,噴泉下的地燈將水麵照射的波光粼粼。


    映著波光,迎著月色,時子晉看到躺在噴泉邊躺椅上的蘇桃。


    蘇桃正好起身回頭看,就看到了夜中的時子晉,陌生感幾乎達到了頂峰,讓她把想問的話一下梗在了喉嚨裏。


    起身站在原地,不願意上前一步。


    時子晉不由失笑:“真的是我。”


    蘇桃誠實的說:“但我覺得你有點不一樣,太怪了。”


    “你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氣質和狀態吧,有幾個瞬間感覺你像個幽魂,陰惻惻的。”


    時子晉真沒想到她這麽敏感,猜對了差不多一大半,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蘇桃歪了下頭問:“我能摸摸你嗎?”


    她認真探究的眼神讓時子晉覺得她像個暗中觀察的小兔子,警惕但卻沒啥自保能力。


    他忍不住嚇唬她:“一摸發現我的身體可以穿過去。”


    蘇桃頭皮一麻:“...伸手。”


    時子晉伸手,月色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很漂亮,虎口和指腹能見到淡淡的繭子,是長期握槍的結果。


    蘇桃抿了抿嘴,伸出一根白嫩嫩的小手指,戳了戳他的手心。


    嘿,實心的,溫熱的。


    她立馬揚起笑臉,露出一排小白牙:


    “鑒定好了,基本合格,那就可能是你遇上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了,我能知道嗎?”


    時子晉收回手,攥緊手心,那裏還殘留著癢意。


    “跟我的異能有關。”


    蘇桃想起上回他說這是保密內容,不由得提高警惕:


    “你這麽一說我就不敢聽了,萬一誰把我抓了去,逼問我,我可沒那鐵骨錚錚的節操,我肯定會屈打成招的。”


    時子晉聽到她這搞怪的話,忍不住笑,白天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的重擔一下就輕了大半。


    “沒事,我準許你被抓了賣我信息保命。”


    蘇桃立馬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還招呼他在旁邊的躺椅上和她一起躺下詳聊。


    時子晉照做,躺下的那一刻,身體的放鬆讓最後一點壓力也煙消雲散了。


    他連嗓音都顯得輕鬆了不少:


    “我的異能叫做‘繼承’,當我殺了一個人並且舔舐ta的鮮血後,可以得到這人的記憶以及能力,就像是我從這個人身上繼承到了這兩樣東西。”


    蘇桃驚的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那豈不是可以擁有多種異能?


    我滴天。


    怪不得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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