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覺得自己的想象力可以再大膽一些。


    她一個窮鬼都能當包租婆了,傳送有什麽稀奇的。


    刷開打開大門,蘇桃把東西搬進去。


    睡袋,便桶,臉盆單人間和自己房間各放了一套。


    蘇桃再次開啟招租模式。


    【已完成出租條件,請宿主選擇日租、短租、月租、年租模式,選擇後在規定時間內不可更改價格,不可變動室內陳設和裝修。】


    蘇桃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日租試一試。


    第一次當包租婆沒經驗,先每天觀察一下。


    【001號單人間開放日租模式,根據室內裝修係統判定日租租金應為100聯邦幣,如想提高租金,請宿主購置優質家裝。】


    蘇桃:“......”真現實。


    但仔細想想,這個價格應該不愁租。


    首先東陽基地內日租的普通一室,無獨立廚房洗手間都要80聯邦幣,另外還需要5個基地貢獻點。


    還常常供不應求,搶不到獨立房間的人隻能住在20人一間的廉租房裏,床位月租600聯邦幣和10貢獻點,男男女女吃喝拉撒都在一屋裏,條件相當惡劣。


    她的桃陽單人間雖然配套設施不行,但勝在獨立空間且不需要貢獻點。


    貢獻點可比聯邦幣還難得。


    再一個,她很清楚,這塊地靠近3號門,經常有拓荒軍經過。


    拓荒軍能活下來的都是有錢人,做最危險的任務,拿最高的傭金。


    房子不愁租的。


    晚餐蘇桃花了2聯邦幣吃了袋毫無食欲可言的人造肉餅,看著自己隻剩23聯邦幣的賬戶,陷入了焦慮中。


    得趕緊拉客賺錢。


    夜晚降臨,屋外轟隆隆的下起了大雨,時不時還能聽到一兩隻喪屍的吼叫,讓她忍不住往睡袋裏瑟縮了兩下。


    還好桃陽的高牆電網比較靠譜,喪屍進不來,安全有保障,就是生活質量不高。


    她裹著睡袋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望著天花板歎氣。


    還好現在才春天,晚上不是特別冷,不然這殘破的睡袋根本保不了溫。


    再一次下定決心,她要賺錢!睡大床!用熱水!還要按空調地暖!


    懷著激動的心情,蘇桃漸漸沉睡。


    雖然家徒四壁,但卻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再也不用擔心住在狹小陰冷的洗手間裏,總是半夜擔心江錦薇砸門喊要上廁所。


    也不用煩心糖豆在她床上亂尿。


    這是屬於她的房子呀。


    正在美夢中的蘇桃驚醒,大門外的智能通訊器傳來:


    “主人,有客人上門。”


    蘇桃瞬間清醒,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心裏有點發怵。


    聽聲音動靜有些大啊。


    【桃陽區正在遭到喪屍攻擊,已開啟電網。】


    蘇桃心顫了顫,趴在大門監控器上看了下,果然看到了一群大概七八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都有負傷的情況,甚至還有兩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


    雨水把血水衝散在地上,相當觸目驚心。


    蘇桃嚇了一跳,看清楚他們整齊的裝束,趕緊把大門打開。


    是拓荒軍!


    估計是出任務遇到危險受傷,回基地又來不及,隻能就近選桃陽了。


    蘇桃對他們還是很尊敬感激的,畢竟沒有拓荒軍在外麵清剿喪屍和收集物資,基地的生存條件可能會更差。


    “快進來快進來。”她可看見不遠處的圍牆根上有一群喪屍正被她的電網困住,馬上要掙脫開了。


    一群人來不及多說,呼啦啦的湧進來,血水混著雨水把蘇桃的客廳弄的一片狼藉。


    很快有個治愈係的異能者開始給傷勢最重的人療傷,發著淡金色光芒的手掌拂過猙獰的傷口,但奈何傷的太重了,那人的肚子幾乎被喪屍掏空了,怎麽愈合也止不住血。


    蘇桃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在她眼前開膛破肚的死去,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渾身血液倒流。


    那治愈係的異能者狠狠的捶了下地,趴在隊友的屍體上默默流淚。


    全場沉默了半分鍾,為首穿著黑色軍裝,戴著少將肩章的男人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血水對蘇桃說道:


    “我是拓荒軍精英七處大隊,我是大隊長時子晉,今天我們出任務遇到了兩隻進化喪屍,重傷了我的副隊長,還有...我的這位隊友,撤退過程中如果不是外麵的電網幫我們拖住了喪屍,可能這會兒我們都得沒命。”


    說著突然立定,朝蘇桃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以表最真摯的感謝。


    蘇桃受寵若驚。


    “然後...也很抱歉,在你們的房子裏死了人,我們會處理好的,添麻煩了。”這位隊長說著眼睛澀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一貫的冷靜和鐵血。


    蘇桃這才緩過來一點,趕緊道:“沒事沒事,你們先在這裏休整一晚吧。”


    說著把空蕩蕩的客廳留給了時子晉一行人,自己默默回了房間。


    一晚上她都沒睡好,還做了喪屍攻破桃陽電網的噩夢,醒來後一身冷汗。


    她才發覺,她被關在家裏太久了,眼裏隻有那一方天地,遠不知外麵的凶險。


    天亮蘇桃出來發現時子晉一行人已經把血淋淋的客廳收拾幹淨了,死去隊友的屍體也被他們裝進隨身攜帶的裹屍袋中。


    蘇桃不忍多看,詢問道:“你們是要離開了嗎?”


    時子晉正往槍裏裝子彈,聞言說道:“是的,回去報仇。”


    他說的很平靜,但蘇桃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極度痛恨下掩藏的暴風雨前夕。


    洗去昨天臉色的血汙,看清他的麵容,皮膚在長期野外生存戰鬥中顯得有些粗糙。


    但細看五官,卻是標準的丹鳳眼,秀氣的鼻梁,透著股精致氣。


    左邊眉毛有一道疤痕,像是一把刀斬斷了眉峰,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狠厲。


    很矛盾的氣質...


    蘇桃覺得他的年齡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對了,剛剛出去看到你們這裏似乎開的是一家旅店?”


    蘇桃想了想說:“算是吧,目前有房間是對外出租的狀態。”


    “你父母開的?你父母是什麽人?”時子晉問的很直接。


    昨晚半夜太混亂了,他來不及多想,能在這麽一大片安全區開店的,定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但從始至終他都隻見過眼前這個,貌似還沒成年的小姑娘。


    蘇桃說:“是我開的,普通老百姓而已,旁邊還有個單人間,或許你受傷還在昏迷的隊友可以在這休息幾日,日租金隻有100聯邦幣,刷卡即可。”


    旁邊有隊員頓時睜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又打量空蕩蕩的屋子。


    “這房子是你的?”


    其他人也都不可思議的看了過來。


    神秘用地的主人居然是個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小姑娘!


    他們一直以為是基地某個高層大佬的私人用地呢。


    眾隊友紛紛猜測起蘇桃的背景。


    時子晉多問了一句:“不要貢獻點?”


    蘇桃搖頭:“不用,我這邊租金都以聯邦幣支付。”


    時子晉二話不說就拿卡去刷了房租,還一口氣刷了五天的。


    岑老二確實需要個單人間靜養,況且這裏被高牆電網護著,比東陽基地還安全。


    蘇桃看著賬戶裏多出來的500聯邦幣,笑得臉開了花:


    “房間就在左邊,你們給他抬進去吧。”


    幾個糙漢爺們也不介意簡陋的房間配置,把自家副隊往睡袋上一放,通訊器上留了言就出來了。


    時子晉還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了蘇桃說:


    “蘇老板,他先交給你幾天,我們報了仇就來接他,這幾天麻煩你照顧他了,這裏是1000聯邦幣的報酬,還請接受。”


    蘇桃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答應,賬戶就叮的一聲,提示到賬1000聯邦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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