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玲語有很大的可能是妖族,就算她自己不認,也不可能逃的出妖族的身份。


    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她。


    範玲語將目光放在桌麵的菜品中,心想:現在還不如先吃飯呢。


    顧掌門吃了一會兒就停手了,他對範玲語說:“執法長老,我吃的差不多了,先去消消食。”


    範玲語點頭:“也好。”


    顧掌門走出大廳,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回頭看著屋裏的幾個人,見沒有人注意到他,他才趕緊走到一旁,來到了洛危星躺著的房間中。


    洛危星此時還沒有醒。


    顧掌門隻好在旁邊焦急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洛危星慢慢睜開眼睛。


    他精神不佳,萎靡不振。


    看到旁邊的人是顧掌門的時候,心情更加不好了。


    為什麽偏偏是顧掌門呢?


    “你終於醒了,我已經等你許久了。”


    顧掌門看著洛危星睜開了眼睛,鬆了一口氣:“你為什麽要在顧鳶的鐲子裏放上你的靈魂?”


    “為了保護顧鳶。”


    顧掌門厲聲說:“保護顧鳶?收起你的心思吧,鳶兒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護。你馬上將那一魂一魄收回去,並且永遠不要和鳶兒相認,就算她問起你們之前的事,你也必須說不知道。”


    “顧掌門,你這麽要求我的時候可曾想過鳶兒的想法,說不定鳶兒其實是想和我相認的呢?”


    顧掌門搖頭:“絕無這種可能,你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沒有半點好處。而且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現在這麽做是違背當時的諾言,你好歹是個魔尊,一點都不重守承諾嗎?”


    顧掌門做了一個深呼吸,故意做出此事非常嚴肅的表情,說:“她在我們金光劍派才能獲得最大的保護,你這麽做隻會讓她陷入更大的危險當中,我知道你喜歡她,難不成你忍心看到她身處危險當中?”


    洛危星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而且……”


    “沒有而且,和你在一起鳶兒不會好過,就算她想起來了,對她依然是一種折磨。”


    洛危星沉默了。


    顧掌門繼續苦口婆心地說:“洛危星,你就聽我一句勸,放過鳶兒好不好?鳶兒她沒你想的那麽堅強,她這輩子被我保護地太好了,承受不了那麽多事。”


    洛危星頓了片刻,才抬頭問顧掌門:“鳶兒失憶那晚是什麽模樣?”


    他剛才想起昏迷時痛苦的樣子,才問。


    “還能是什麽樣子?”顧掌門聲音冷了很多:“隻要想起過往的事,就會頭疼欲裂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洛危星,你若是真心對待鳶兒,就不應該讓她陷入這種崩潰之中。”


    聞言,洛危星沉默片刻。


    而後,他對顧掌門點了點頭:“我絕對不會再讓鳶兒感覺到痛苦了。”


    聽到洛危星的話,顧掌門在心底才鬆了一口氣。


    “顧掌門,你幫我把鳶兒叫進來吧。”


    顧掌門有點不放心:“你確定不會說些不該說的話?”


    洛危星搖頭:“我不會拿鳶兒開玩笑,這個你可以相信我。”


    也是,洛危星就算再瘋狂,對顧鳶是真心實意的好。


    顧掌門起身:“好,你先在這裏想想怎麽和鳶兒說,我這就去幫你把鳶兒叫進來。”


    說完,顧掌門走了出去。


    此時,大廳裏的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顧掌門走到顧鳶跟前,對她說:“你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洛危星嗎?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你過去問問吧。”


    顧鳶一直有很多事情都沒有想明白,吃飯的時候也一直在想。


    可是突然聽到顧掌門這麽說,她的心裏又漸漸有了些不安。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期待什麽,但具體期待什麽,她又沒有主意。


    她懷揣著糾結的心情,走進了洛危星的房間中:“魔尊,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洛危星對她笑了笑:“沒事,挺好的。”


    看著洛危星的笑容,顧鳶有一瞬間的愣神。


    為什麽魔尊和她想象的樣子不太一樣?


    在她的心中,魔尊一直是個完完全全的反麵人物,燒殺搶虐無惡不作,但以昨天晚上和今天兩次見到他的情況來看,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把這個人和他們口中那個無惡不作的人聯係起來。


    甚至,她都懷疑那些是不是專門用來摸黑魔尊的謠言。


    但很快,這種想法就被她拋之腦後了。


    他畢竟是魔尊,能好到哪裏去?


    你現在覺得他好,那是因為他會隱藏。


    雖然修真界和魔界已經和平相處了百年之久,那也不是你可以對魔界放下戒心的原因。


    顧鳶定了定神,走到洛危星跟前:“我過來其實是想問你一些事。”


    洛危星點頭:“沒關係,你問。”


    顧鳶說:“為什麽你的靈魂會在我的手鐲裏?我的手鐲又是從哪裏來的?”


    聽到這話,洛危星笑了笑:“你自己的手鐲,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嗎?”


    顧鳶有點不好意思:“我有點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不太清楚,如果你知道的話,麻煩你告訴我吧。”


    洛危星心裏非常難受,但麵上還要裝出一副覺得好笑的樣子,對顧鳶說:“我的魂魄是無意間被封進手鐲中的,那個時候我和你並不認識,我也不知道這個手鐲為什麽突然落到了你的手上。”


    原來是這樣。


    顧鳶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覺得有些失望。


    她很不理解自己。


    為什麽要失望呢?


    和魔尊沒有關係,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她不動聲色地在心裏深吸了一口氣,排出堵在胸口的沉悶感覺,慢慢從手上將鐲子取下來:“這個鐲子裏麵既然有你的魂魄的話,就是你的東西,我還是把它還給你吧。”


    “你確定嗎?”


    洛危星從她手裏接過鐲子,問她:“你是爐鼎體質吧?”


    她的體質隻要法術不差,就會被一眼看出來,所以她並不覺得驚訝。


    她點了點頭:“是。”


    “如果沒有手鐲壓製,你的爐鼎體質就會暴露,恐怕就不能下山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他心裏滿是酸楚,卻還要裝出不認識顧鳶的樣子,努力克製住自己想要抱緊顧鳶的手,咬著自己嘴裏的肉,直到感覺到一陣鹹腥味衝向喉嚨,才趕緊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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