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點頭:“我知道,我也是怕他跑了,才對他動手的。”


    原來姐姐是擔心她的安全,才有些不開心。


    她纏著顧筠說:“不過姐姐,既然我沒什麽事,你就不要不開心了。”


    顧筠點點頭:“你沒事真是萬幸。”


    她不想在顧鳶麵前強顏歡笑,說完後,趕緊說:“鳶兒,我們先回去吧。”


    “我想去看看師父是怎麽處理那個妖族的。”顧鳶興致昂揚。


    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獨自一人抓到妖族,如果不親眼看到他的下場,未免有些遺憾。


    顧筠趕緊攔著了她。


    “鳶兒,師父抓住妖族還有什麽處理辦法?肯定是逼問關於妖族的事情,如果問不出來就殺了他。”


    她勸說顧鳶:“這個過程太血腥了,師父不讓我們跟上去就是這個原因,我們就不過去了,好不好?”


    “好吧。”雖然她很想看到那個妖族的下場,但是想到姐姐可能會害怕,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姐妹回到房間。


    另一邊,顧掌門和鄭玉書將洛危星帶到議事大廳才將他鬆開。


    洛危星擰著眉頭,審視地看著他們二人:“你們把鳶兒怎麽了?為何鳶兒看我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甚至還說我是妖族?”


    鄭玉書知道原因,但是他沒有出聲。


    顧掌門歎了一口氣:“實不相瞞,前幾日鳶兒跟著我們一起誅殺黑龍的時候,回憶起了一些前世的事,不知為何,當天晚上她看起來痛苦不堪,我和幾個長老用靈力也無法緩解她的痛苦,你是沒看顧鳶那痛不欲生的樣子,差點疼死!”


    顧掌門一邊觀察著洛危星的表情,一邊說:“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鳶兒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輕歎了一聲,看起來非常可惜:“而且,她腦子似乎也出了一點問題,這幾日我們隻要一提到你,顧鳶就會疼得直不起腰。”


    洛危星的眉頭越來越緊。


    顧掌門收回視線。


    他知道洛危星聽進去了。


    “這幾日倒是好了一些,但我們最近都不太敢刺激他。”顧掌門表情憂鬱:“你們確實有一段往事,但你應該也不想看到鳶兒那麽痛苦吧?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刺激鳶兒了,我怕她的病情更加嚴重。”


    洛危星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顧掌門之前已經和顧鳶說過妖力高強的妖會隱藏妖身,隻有在照妖鏡下才能顯現出來一事,他想起剛才顧鳶對著他叫妖族,心想:顧鳶現在甚至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妖還是魔了。


    看來想起前世的事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


    “我知道你和她感情很深。”顧掌門長歎一口氣,才說:“你放心,若鳶兒有所好轉,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讓你來見他。”


    洛危星心痛至極。


    他從來沒有想過顧鳶在想起他們以前的事情之後,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沉默片刻後,洛危星閉著眼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過來,也不會再出現在鳶兒麵前。”


    聽到洛危星說的這話,顧掌門莫名感覺到輕鬆了很多。


    如果洛危星非要糾纏的話,他其實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在,洛危星足夠喜歡顧鳶,知道怎麽做才是對顧鳶最好的結果。


    “魔尊,這其實也是一件好事,你們二人糾纏了百餘年,不管哪一次都沒有好結局,說不定是上天不讓你們在一起,你回去之後,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想想,你和鳶兒的感情受到了這麽多阻力,有這麽多難以預料的困難,是不是因為你們不合適。”


    他想勸說洛危星放棄顧鳶。


    畢竟,隻有雙方都斬斷念想,才能徹底了斷。


    洛危星語氣平淡道:“顧掌門,你覺得我等了她一百多年,會因為她不記得我了,就不喜歡她嗎?”


    他心想:我可能這輩子忘不了鳶兒了。


    “也是。”


    顧掌門點點頭:“讓你忘記鳶兒對你來說太難了,不過我是長輩,我還是真心希望你可以走出來的,即使很困難。”


    洛危星擰著眉頭說:“我盡量,但是我也不能保證。”


    說完,他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他往顧鳶房間的方向瞥了一眼,什麽都看不到。


    隻看了這一眼,洛危星不再留戀,飛回了魔宮中。


    魔宮的桌子上剛好放著顧鳶留下來的紙條,他就是因為這張紙條才去找顧鳶的。


    上麵顧鳶娟秀中帶著著急的字體反映了她當時的心情,那個時候,她也是希望盡快看到他的吧?


    他拿著紙條看,這一看竟然就是一天。


    門口的黑三和絨二見狀,非常擔心。


    “尊上坐在那裏已經一動不動一整天了,不會出什麽問題吧?”黑三非常擔心。


    誰不擔心呢?


    絨二也擔心。


    她蹙著眉頭看向洛危星,疑惑不解:“顧鳶不是給他留了一個紙條嗎?我以為這次尊上能開開心心地回來,怎麽他受的打擊看起來竟比之前還要大。”


    黑三一想起自家尊上又是因為顧鳶才鬱鬱寡歡的,便非常生氣。


    “要我說,還不如讓尊上把顧鳶徹底忘了,免得他三天兩頭受情傷。”


    他們尊上除了對顧鳶外,還對哪個女人這麽百依百順過?


    可結果呢?


    一百多年的守護換不來顧鳶的片刻真心,既然如此,為何要讓尊上繼續深陷其中?


    絨二歎了一口氣:“你說的未嚐沒有道理,可是我們能有什麽辦法?你能說服尊上忘了顧鳶嗎?”


    “不能說服,我就另外想辦法。”


    黑三起身往外走。


    絨二趕緊叫住黑三:“你想幹什麽?”


    “你別管了。”


    黑三去找了司思。


    司思在外闖蕩百餘年,什麽都見過,說不定有辦法治療尊上的情傷。


    他將洛危星的事和司思說了一遍,又義正言辭地說:“司思,你快想想辦法吧,他今日已經盯著顧鳶給的紙條看了一天了,再這麽下去,尊上不瘋我們都要瘋了。”


    司思想了想,有了主意。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徹底忘記顧鳶,從此以後,他再也不知道顧鳶是誰。”


    “什麽辦法?”黑三來了興趣。


    司思轉身,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瓶子:“這是我曾經去忘川河畔時帶回來的忘川水,喝下之後,可斬斷一切念想,若我們給尊上喝下,尊上定會將顧鳶忘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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