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危星漂亮的尾巴傷痕累累,顧鳶不願意看到這麽好看的尾巴變成這副樣子,衝到了洛危星身邊。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走到洛危星身邊,洛危星就順勢將她拉近了懷抱中。


    “洛……”顧鳶隻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洛危星堵住了嘴。


    最他自己的嘴。


    顧鳶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洛危星強吻了,連忙拒絕,伸手就要去推洛危星。


    但她伸手推出去的力在碰到洛危星的時候就全部卸了,變成了扯著對方衣服的動作。


    洛危星的吻霸道又帶著某種執著的想念,似乎還有孤注一擲的味道,幾乎是一瞬間,顧鳶就被洛危星的情緒感染了,竟然忘記了推開他。


    而且不知為何,這個吻霸道得甚至有點熟悉,好像在某個時候她曾被洛危星這樣親過無數次。


    怎麽可能?


    幾乎是在這種熟悉感撲麵而來的瞬間,顧鳶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不可能。


    她絕對不會讓洛危星有機會親到她。


    她保證。


    然而直到這個時候,她依然沒有推開洛危星。


    直到得知洛危星重傷的司思闖了進來。


    她看到麵前的場景“啊”了一聲。


    這聲“啊”直接將顧鳶驚醒。


    顧鳶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


    她重重地在洛危星嘴上咬了一口,使勁推開了他。


    “洛危星,你太過分了吧?我好心好意來救你,你卻……我不救了,既然你這麽喜歡胡作非為,我也不想管你了,你還是自生自滅吧。”


    洛危星看著顧鳶發愣。


    “你還很驚訝是吧?洛危星,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是我被你親,你驚訝什麽?”


    看著麵前生龍活虎的顧鳶,洛危星擰起了眉頭。


    他曾在幻覺中數百次親吻顧鳶。


    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這麽真實。


    難道是返祖現象加上受傷,讓他的幻覺更加真實了?


    “你怎麽了?別以為裝傻就可以糊弄過去,我沒有那麽好騙,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強吻我?”


    說完,顧鳶又伸手推了一下洛危星。


    這次洛危星直接被推清醒了。


    “你是真的?”


    顧鳶:“什麽真的假的?你都親了我,竟然還覺得我不是真人?”


    “你不是幻覺?”


    這洛危星是不是還在做夢?


    她當然不是幻覺了。


    “你覺得呢?”


    洛危星突然意識到什麽,他看著顧鳶那張氣憤不已的臉,又驚又慌。


    他之前說過要用真心贏得顧鳶,絕對不會逼迫顧鳶做她不喜歡做的事,但他還是強吻了顧鳶。


    他趕緊道歉:“顧鳶,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真的。”


    他一邊說一邊想站起來。


    但是他卻忘記了自己現在是魚尾,根本就站不穩,起了半截又重重摔下去,還砸到酒瓶碎渣上,疼得他深吸了一口涼氣。


    “你……”顧鳶有些無語。


    洛危星怎麽一天盡讓自己受傷?


    顧鳶看到他這樣,有些於心不忍。


    “你幹什麽?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傷得不夠重?”她歎了一口氣,看著洛危星受傷的尾巴猶豫了片刻。


    而後,她走到洛危星跟前,蹲下來:“能不能注意一點?以後不要總是讓自己受傷了。”


    說完,她用食指指腹在洛危星的傷口上揉了揉。


    酒瓶碎渣深深刺進傷口中,讓洛危星的魚尾血肉模糊。


    顧鳶看著不斷往出流血的傷口,再一抬頭發現洛危星正氣定神閑地看著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誰讓你強吻我的?”


    “不是,我以為……”


    顧鳶聽了這話,心裏非常不舒服:“你以為什麽?以為我是別人?”


    別人就可以強吻了嗎?


    為什麽要強吻別人?


    顧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


    洛危星看著顧鳶的表情,低頭輕輕笑了笑:“不是,別人我不會親。”


    這話出口,顧鳶眼裏的暗淡消失了,眸子又變得亮了起來,她裝作惱怒地癟了癟嘴:“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可沒有讓你親。”


    說完,她看向傷口,擰著眉頭:“還有,洛危星你是傻子嗎?你自己看不出來你的尾巴受傷了?也不知道用魔氣修複傷口。”


    這傷口下麵的肉都能看到,也不知道有多深。


    洛危星看到她擔憂但又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神色,笑著說:“我現在沒辦法使用魔氣。”


    顧鳶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傷口一直流血吧?這要流到什麽時候去?你還笑?我覺得你還是想點辦法吧。”


    她看著洛危星的傷口,很擔心。


    “我不能使用魔氣,但是你可以幫我用笨辦法治療。”


    “笨辦法?”


    “用紗布幫我把傷口包起來,過一段時間它自己就會長好。”


    對啊,顧鳶都忘了。


    沒有仙術和魔氣的普通人傷口不就是這樣處理的嗎?


    她抬頭,猝不及防地和洛危星的眼神對上,沒好氣地說:“你怎麽還在笑?你也真笑的出來,我要是你是萬萬不可能笑出來的,沒有哭出來都已經算是堅強了。”


    她在心裏腹誹:沒見過誰受傷竟然那麽開心。


    顧鳶起身,走到門口的絨二跟前,伸手:“有沒有藥?”


    “絨二看了裏屋的洛危星一眼,才擰著眉頭,看著非常糾結。


    “怎麽了?”


    “顧鳶,其實尊上傷情特殊,一般的藥根本治不了他的傷勢,我需要你身上的一個東西。”


    顧鳶想著自己身上好像沒什麽能用的東西,便蹙了蹙眉:“你說,我看看我有沒有。”


    “這東西不是那麽難獲得,你肯定是有的。”


    “什麽東西?”


    “你的涎水。”


    剛開始聽到絨二的話時,顧鳶的眉宇間閃過片刻的不敢相信,但隨即她就想明白了。


    自己畢竟是爐鼎體質,涎水特殊一點也很正常。


    她思考片刻後,表情深沉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直到這個時候,絨二著急地神情中終於有了一點欣慰的表情。


    隻要有顧鳶在,尊上應該不會受到返祖現象的折磨了。


    好在,顧鳶現在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他們說什麽顧鳶就會相信什麽。


    顧鳶轉身走向洛危星。


    洛危星見他們手裏空空的,什麽都沒有拿,正準備詢問什麽時,看到顧鳶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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