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挑了挑眉,趕緊跑遠了。


    兩人在小溪旁邊玩的非常開心,笑聲一直沒有停過。


    笑鬧聲傳到瀑布之後的山洞中。


    山洞裏的人,剛好是司思。


    百年前,司思得了洛危星的命令,在忘川河畔尋找墮河散仙的靈魂碎片,但是不管她去哪裏找,怎麽找,幾百年了,她都沒有找到一點點墮河散仙的蹤跡。


    不過,畢竟自己是待罪之身,洛危星沒有撤銷命令,她也隻能一刻不停歇地找下去。


    一直到前不久,她偶然得知有人從忘川河畔帶出來了一片靈魂碎片,並且遺失到此處,於是她趕緊過來,原本是想試試運氣,萬一運氣好,剛好找到了這塊靈魂碎片,也就可以解決困擾尊上百年的返祖現象。


    她都聽絨二說了,自從夫人離世之後,洛危星從來沒有碰過一個女人。


    正因為如此,每次尊上返祖現象發作的時候都非常痛苦。


    絨二想給洛危星帶女人回來,讓他暫時度過返祖現象,但無一例外,這些女人全都被尊上殺死了。


    久而久之,尊上惡名在外,沒人敢主動來找尊上,絨二和黑三等人也不敢再提起給尊上找一個女人的想法。


    他隻能硬抗過一次又一次的返祖現象,讓他們這群手下非常心疼。


    但是剛才,她好像聽到了洛危星的聲音。


    “不可能吧,應該是聽錯了,不可能是尊上的聲音。”


    自從夫人離世後,整個魔宮死氣沉沉,別說尊上了,甚至連魔宮中的人都沒幾個人笑過,魔宮上空好像蓋了一層陰雲,陰雲密布,不見天日。


    司思沒有想太多,繼續尋找靈魂碎片。


    就在這個時候,她又聽到了一個男人的笑聲。


    這個笑聲比剛才更大更明顯,也更像洛危星的笑容了。


    司思尋找靈魂碎片的身體停住,表情好似地看著笑聲傳來的方向,蹙眉想:這聲音未免也有點太像尊上了吧?


    可是,怎麽可能是尊上呢?


    尊上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更何況是這麽開心的笑聲,光是聽聲音,司思就能聽出來這個人有多開心。


    估計隻是和尊上聲音差不多的男人吧。


    而且,這男人的笑聲中還摻雜著女人的笑聲,夫人已經死了,尊上絕對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嘻嘻哈哈笑成這樣。


    聽錯了聽錯了。


    想到這裏,司思繼續尋找靈魂碎片。


    然而,她剛把腰彎下來,就注意到不對勁了。


    就在這愣神間,身側的空氣中傳來波動,緊接著一把碧青色的長斧淩空劈下。


    司思慌忙躲閃,扭頭便見女人一襲碧青色的長裙落在了她身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用了他們司家酒肆的拂柳。


    狐妖一族因為當初奪下司家酒肆並在其內報複洛危星,早洛危星下了追殺令。


    這百年來她們一直躲躲藏藏的,但即便這樣還是被魔族打壓的隻剩寥寥幾妖,難以繁衍為繼。


    拂柳對魔族中人深惡痛絕,但她打不過洛危星,剛剛匆匆一瞥便趕忙逃往了這裏,心中的仇怨讓她對司思下手極為狠厲。


    司思沒想到這女人這麽瘋癲,什麽話都不說就對自己動手,連忙後退。


    “司思,受死吧!”拂柳一聲怒吼,衝著洛危星跑過來。


    “你是不是有病?一聲不吭就對我動手,最起碼讓我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吧?”


    司思根本就不認得拂柳。


    她隻知道自家酒肆被妖族霸占,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以戴罪之身昨天靈魂碎片尋找了百年之久,現在還沒有找到。


    拂柳看著司思一臉茫然,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殺她,也非常生氣。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會知道為什麽的。”


    拂柳停下攻擊,冷冷地看著司思,問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百年前在司家酒肆狐妖一族攻擊魔尊的事。”


    聽了這話,司思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事和你有關?”


    聽了這話的拂柳笑了笑,對司思點了點頭:“看來你也不算特別笨,這事不僅和我有關,我還是主謀,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我就能殺了洛危星了,太可惜了!”


    拂柳的眼睛通紅,全是血絲。


    這件事情哪怕過了百年,自然是她人生中最遺憾的事,如果那個時候殺了洛危星,他們妖族就不用被逼到如今四處逃竄的地步。


    “都怪你們!”


    拂柳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司思。


    司思隻覺得莫名其妙:“你在我家酒肆,殺了我家的人,還讓我因為監管不嚴被罰來尋找靈魂碎片,這一百年我都沒有回去過,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對我痛下殺手做什麽?”


    “你們魔族都是蛇鼠一窩,你和他們有什麽區別?”


    司思不以為然:“確實沒有任何區別,我隻是覺得奇怪,既然你誠心想要報仇,為何不對尊上動手,偏偏對我這個和你們妖族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動手?你這不就是欺軟怕硬嗎?當年如此繁榮昌盛的狐妖一族竟然淪落到看人下菜的地步,不得不說,還真是可悲!”


    聽了這話,拂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知道司思說的是對的,但就是因為說的是對的,所以才更加討厭。


    如果不是她當初執意要替母親報仇,他們家族也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她心裏很清楚,她應該付絕大多數的責任。


    可是她根本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錯。


    她有什麽錯?她不過是在看到自己的母親被殺時,替母親報仇而已,如果說它做錯了,那世上就沒有幾個人作對。


    她憤怒地說:“你放屁!如果不是你們魔界的人,我們妖族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們不僅一點悔恨的心都沒有,甚至還諷刺我們,既然如此,你就拿命來吧!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拂柳提著斧頭再一次衝上來,對著司思砍下去。


    司思是酒肆的掌櫃,家裏是魔界一個很有錢的家族,但是本身武功並不高,就算她一直抵抗,也隻能節節敗退。


    眼看著就要殞命於拂柳的斧頭之下,司思趕緊大呼:“救命啊!有沒有人?!有人要殺我!”


    她一邊喊一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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