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洛危星很奇怪,如果放在以前的話,自己給他敬酒,他肯定會思慮再三之後再接下喝了,畢竟自己是幹過灌醉洛危星的事,但不知為何,這一次他竟然想都沒想,說喝下去就喝,一點猶豫都沒有。


    總覺得哪裏奇奇怪怪的。


    “洛危星,你今天是怎麽了?”


    洛危星笑了笑,直言:“沒有怎麽,這不是心情好嗎?心情好就多喝一點酒。”


    說著,他又和顧鳶碰了一下杯子。


    顧鳶越發疑惑。


    死裏逃生確實值得心情好些,慶祝也算正常,但是洛危星這麽興奮是為哪般?


    她疑惑地看著洛危星,片刻後,笑著問:“尊上,你這了不僅僅是心情好的問題吧?我看你好像發生了什麽開心的事。”


    洛危星眼神閃躲了一下,他拿起酒杯和顧鳶碰了一下,隨後將酒一飲而盡。


    他把酒杯放下,借著酒勁拉住了顧鳶的手。


    顧鳶輕輕蹙了蹙眉,思考著到底要將手抽回來。


    正想著,洛危星拉了一下她的手,眼神灼灼地盯著她。


    顧鳶的心跳漏了一拍,看著洛危星灼灼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甚至連呼吸都停住了。


    “夫人,你對我情深義重,我不敢忘,從今以後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這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命不命的了?


    顧鳶啞然片刻,看著洛危星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隻能推開他,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


    “說什麽呢?洛危星,不要胡說八道。”


    “夫人,我沒有胡說八道,我心裏確實是這麽想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夫人對我的恩情,夫人永遠都是我心尖上唯一的女人。”


    顧鳶的臉燒的越來越紅。


    怎麽可能莫名其妙說情話?


    她小鹿亂撞,刷的一下站起來:“洛危星,我覺得你肯定是喝太多酒腦子不清醒,我看應該讓你好好醒醒酒,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就算我腦子清醒過來,我也會毅然決然地說出這句話,夫人是我在世間最愛的女人。”


    顧鳶實在受不了了,臉已經紅到耳根,站起來手足無措地說:“我不管你了,我要回去休息。”


    說完,顧鳶轉身離去。


    走下觀星台,顧鳶激動的心情依然沒有平複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觀星台上方,以她現在的視線已經看不到觀星台上的人了,她趕緊按耐住砰砰直跳的心,深吸了一口氣。


    然而很快,她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剛開始她沉浸在洛危星突如其來的表白中沒有回過神來,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變化,等心情慢慢平複之後,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什麽身邊的魔修見到她都要給她行禮,態度謙卑又感恩。


    她疑惑不解。


    因為自己尊上夫人的身份,魔修見到她的時候也會給她行禮,但顧鳶自始至終都非常清楚,這些人雖然表麵上給她打招呼,其實心裏多有不滿,隻是一直沒有發泄出來,也不敢發泄出來。


    但今天對她的行禮阻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他們的眼神真摯,帶著對她的尊敬,就連行禮的動作都標準了很多。


    越是這樣,顧鳶越是覺得不安。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她一個人不知道,而且看起來這還是對魔界來說一件非常好的事,對魔界好,就意味著對修真界不好。


    “夫人好。”


    “夫人好。”


    又有兩個魔修路過給她行禮,她再也冷靜不下來了,草草給魔修點了點頭之後,帶著莫名其妙的情緒捂著胸口慢慢走到寒潭邊上,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


    洛危星對這件事諱莫如深,絨二和黑三對這件事閉口不談,但洛危星剛才拉著她的手說他的命是她的,絨二黑三也對她畢恭畢敬,眼裏確實感激。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不然魔修不對對她這麽恭敬和客氣。


    在寒潭邊上坐了一會兒之後,她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


    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出大問題。


    就在她打算回去問清楚的時候,突然看到自己跟前飛來了一隻白鴿。


    白鴿落在她麵前,化成了一行字。


    “顧鳶,經過我們查證,你送回來的誅仙鼎碎片是假的,速速將真的碎片拿回來。”


    這是沈白衣給她送來的消息,從修真界來的,不會是假的。


    也就是說,現在假的是誅仙鼎碎片。


    顧鳶深吸了一口氣,難怪洛危星這麽輕易將誅仙鼎碎片交給自己了,原來那碎片是假的,她當初還信以為真,洛危星說什麽她做什麽,結果卻被人套路了。


    顧鳶咬了咬牙,非常生氣。


    既然不願意將誅仙鼎碎片給她,又為什麽要戲弄她?現在才假惺惺說什麽他的命是自己的,怎麽?當初用假的誅仙鼎碎片騙她的時候,就忘記了這句話嗎?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魔界的人表現得都這麽異樣,不就是怕被她發現之後她生氣,所以提前讓人撫慰她受傷的心情嗎?


    可是她不需要!


    她寧可當初沒有被他騙過,也不願意偷偷為洛危星做嫁衣!


    想到這裏,顧鳶實在是氣不過,打算回去找洛危星理論,於是離開寒潭,朝著觀星台的方向走去。


    “夫人這是怎麽了?怎麽自己一臉凶神惡煞的?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要不上去問問?”


    “要問你去問,我可不敢問,萬一夫人對我們動手怎麽辦?”


    “也是,夫人畢竟是修真界的人,學的最多的就是怎麽對付魔修,說不定她一掌過來就要我就要灰飛煙滅,我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而且,顧鳶是洛危星心尖上的人,殺了他們尊上最多說兩句顧鳶,也不會懲罰她。


    想到這裏,他們又往後退了一步。


    卻不想,轉頭看到顧鳶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剛才說話的兩個魔修被嚇得腿瞬間就軟了。


    “夫、夫人,你有什麽事嗎?”


    顧鳶的目光放在他們身邊的長鞭上:“把你的武器給我。”


    顧鳶的聲音冷淡又充滿戾氣,魔修不敢說什麽,怪怪地將長鞭遞上去:“夫人,給你。”


    顧鳶接過長鞭,一聲不吭地朝著觀星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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