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危星輕聲笑了笑,繼續逗她:“這不是你自己剛才說的嗎?你就喜歡看我這個樣子,剛好,我也不治了,畢竟我的樣子你喜歡的時候不多,這副鬼樣子要是能得你歡心不是挺好的?”


    “你魂飛魄散的時候我會更開心。”顧鳶轉過頭看著他:“你要為了我魂飛魄散嗎?”


    洛危星的眸光暗淡了一瞬。


    不過也隻是一瞬,顧鳶甚至沒有察覺到。


    “這可不行。”


    顧鳶冷笑一聲:“那就閉嘴。”


    旁邊的絨二大氣都不敢出。


    這怎麽好好的,又開始不對付了呢?


    她剛剛錯過了什麽?


    絨二在門口站著,心想自己還是離戰場遠一點吧。


    顧鳶推開洛危星,正準備去找一個沒有洛危星的地方待著,剛走了兩步,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


    她回頭看了一眼洛危星,不解地問:“剛才我怎麽沒有看到這個瓶子?你看到了嗎?”


    洛危星搖了搖頭:“這可能就是梅花林的奇妙之處吧。”


    顧鳶被透明的小瓶子吸引了所有目光,走到桌邊,拿起來仔細研究。


    瓶子裏麵裝著的液體是綠色的,綠色的液體還泛著熒光,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她想了想,將瓶子打開,想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看了一會兒之後,在一旁的洛危星走過來,從她手裏拿過瓶子,放在鼻尖聞了聞。


    他心裏本來就有想法,這一聞更是證實了他的想法。


    “是化龍涎。”


    聽到化龍涎的那一瞬間顧鳶的眼睛都亮了,她趕緊從洛危星手上拿過來,生怕洛危星把這東西拿走:“真的嗎?”


    洛危星將手放下:“騙你幹什麽?騙你也沒什麽意思。”


    居然是化龍涎。


    她找了很久的化龍涎竟然在這個地方,還是平白無故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竟然就這麽讓她找到了。


    顧鳶喜氣洋洋,將化龍涎揣到懷裏,準備出了梅花林後將化龍涎交給父親,讓父親去救姐姐。


    剛想到這裏,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剛到這裏時做的夢。


    她的表情瞬間變得難過起來,深吸一口氣之後,趴在了桌子上。


    “就算我現在把化龍涎帶去金光劍派,父親也不見得會給姐姐用,現在整個金光劍派都覺得我是叛徒,已經入魔,隻怕他們現在恨不得把我拿去的所有東西都扔出去吧。”


    顧鳶無措地捏著自己手指,對眼前的情況根本沒有絲毫辦法。


    她根本就解決不了。


    尤其是現在連父親和鄭玉書都誤解了她。


    聽到這裏,絨二終於聽不下去了。


    她衝進來勸顧鳶:“夫人,金光劍派現在喊打喊殺的對象都是我們魔界,他們是以為你入魔了才會這樣對你,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入魔,隻需要解釋清楚他們肯定會讓你回去的,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離開這裏。”


    洛危星瞪著絨二。


    平時很聰明,怎麽這女人這個時候突然這麽笨呢?


    絨二沒有看到洛危星的眼神,見顧鳶眉心動了一下,覺得她聽進去了,便想繼續勸說。


    還沒張嘴,突然聽到旁邊洛危星的嗬斥聲:“絨二,閉嘴滾出去。”


    “屬下……”


    絨二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尊上為什麽突然生氣?


    但是尊上的命令她不敢不聽,便委屈地看了顧鳶一眼,轉頭往出去走。


    等絨二走出去之後,洛危星才從顧鳶背後抱著她,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夫人,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你別忘了你還受了箭傷,如果這個時候出去說不定會被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化龍涎什麽時候拿去仙源城都可以,解釋也可以隨時解釋。”


    顧鳶已經清醒過來。


    她轉頭一把將洛危星推出去,警告洛危星:“我是很難過,但這不是你見縫插針抱著我的理由,我和你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用不著你勸我。”


    她拿出化龍涎看了看,繼續說:“更何況,我覺得絨二說的有道理,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先出去。”


    說完,顧鳶走出小木屋,帶著傷尋找出口。


    洛危星扶著自己的額頭深吸一口氣,又怕顧鳶出事,隻能跟了出去。


    在門口他剛好撞上了回來的白狼。


    白狼看到他的臉竟然那麽腫,一時間竟然有些害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順勢躲到絨二背後。


    洛危星本來就生氣,看到白狼這個樣子,他更加生氣了。


    不過他氣的還是絨二。


    若不是絨二,他也不會跟著出來。


    絨二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肯定還在氣自己剛才勸說顧鳶的事,趕緊低下了頭。


    果不其然,洛危星定定地站在絨二麵前,滿臉陰沉:“絨二,誰讓你自作主張勸說顧鳶的?胡言亂語,簡直壞本尊好事!”


    他明明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和顧鳶好好相處,卻偏偏因為自己的手下沒了機會。


    簡直自作主張胡作非為。


    洛危星非常生氣。


    絨二還想著等顧鳶出去之後,她去尋來忘川水,就能讓顧鳶忘卻前塵往事,到那個時候尊上還不是想和顧鳶獨處多久都可以?


    顧鳶現在對洛危星心懷芥蒂,這種獨處除了傷尊上的身心沒有任何好處,如果尊上非要在梅花林裏和夫人相處,大不了等夫人忘記前塵往事了,再帶她過來就是。


    因此,絨二抬頭非常篤定地說:“尊上,屬下知錯,但屬下也是為了尊上好。”


    “為了本尊好?”洛危星擰著眉頭:“你明知道這次機會對本尊來之不易,你還……”


    他深吸一口氣:“你這是為了讓夫人離本尊遠一點嗎?”


    絨二趕緊跪在地上:“屬下出去之後就會將功贖罪,讓夫人開開心心地留在尊上身邊,以後尊上想帶夫人來這裏有的是機會,不急於這一時。”


    旁邊的白狼見洛危星一臉陰沉,也趕緊跟著跪下。


    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知道隻要跪下就一定沒錯。


    洛危星深沉的目光看向絨二,見絨二表情堅定,又偏頭看了看顧鳶,這才回頭對絨二說:“本尊就先相信你一次,暫時放過你,但要是沒有像你說的一樣,你就等著受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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