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一起來仙源城,還一起住在了金光劍派。


    鄭玉書下意識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急忙放下棋子轉身就走。


    “哎!”沈白衣急忙站起來,以為他吃醋了,急忙站起來拉他,可惜沒有拉住。


    “不是說好的對顧鳶隻有兄妹之情嗎?怎麽這麽衝動?”沈白衣趕緊想辦法,他怕鄭玉書衝進顧鳶的閨房中和那個男人打起來,略一思索,趕緊去找了顧掌門。


    自己和鄭玉書同輩,他說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聽,但顧掌門畢竟是他們前輩,還是顧鳶父親,說話總該有些用。


    想到這裏,沈白衣加快腳步,直直衝向顧掌門的房間。


    ……


    顧掌門的房間中,凡無大師和顧掌門皆是一臉深沉。


    最近出了範鈴語這事,整個修真界上上下下沒幾個人開心得起來。


    “凡無大師,有什麽話你直說。”


    凡無大師進門到現在,一直眉頭緊鎖,讓本來就低沉的氛圍更加低沉,顧掌門實在忍不了了,直言:“你說出來,我們再想辦法。”


    聞言,凡無大師抬頭,片刻後他又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說,這事說出來恐怕天就要變了。”


    “該變的天不會因為你不說就不變。”顧掌門著急,聲音也顯得急促了很多:“不妨直言。”


    “顧掌門可知曆代妖王和範家的關係?”


    一說妖王,顧掌門馬上緊張起來:“不知,範家和妖王有關?”


    凡無大師點頭:“範玲語背叛正道入邪教弑父這事讓我很不能理解,我便派人去追查範家,剛才才終於有了消息。”


    他長歎一口氣,牽動著顧掌門的心,顧掌門的心跟著揪起來。


    “我也是剛剛才得知,範家其實是曆代妖王的皮囊,範家人死,則妖王生。妖王出世,魔尊為禍人間,修真者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顧掌門一聽這話,立馬站起來:“你說什麽?範家是曆代妖王的皮囊?!”


    凡無大師點頭:“確實是這樣,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妖王出事,隻能盡量阻止妖王了。”


    顧掌門感覺自己後背出了一層汗。


    他想過範家不簡單,畢竟範家世代立於仙源城,這麽多年永遠不敗,肯定有很深的根基在,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範家竟然是妖王的皮囊。


    “凡無大師可有什麽辦法?”


    顧掌門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裏寫滿凝重,希望從凡無大師口中聽到這個滿意的答案。


    可惜妖王出世不是小事,凡無大師哪來的辦法?


    凡無大師搖搖頭:“如果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會和你在此商量這件事了,一旦妖王出世,我們隻能拚盡全力殺了他,但屆時我們修真界一定會損失慘重,百姓也不得安寧,最好的辦法隻有阻止範鈴語,阻止妖王出世。”


    顧掌門一邊流淚一邊點頭。


    “你說得對,讓我再想想。”


    凡無大師站起來,起身告辭:“這事非常嚴重,顧掌門要仔細斟酌,千萬不可貿然行動。”


    “我懂,我也不可能拿天下蒼生的命去冒險。”顧掌門走到門口,目送凡無大師離開,轉身回到屋裏。


    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甚至連門口出現的沈白衣都沒有發現。


    “掌門,顧掌門!”


    沈白衣見叫他沒有反應,等不及,跑進來站在顧掌門麵前:“顧掌門,你趕緊去救顧鳶吧!”


    聽到顧鳶兩個字,顧掌門才清醒過來,他很快反應過來沈白衣說了什麽,蹙眉問:“什麽意思?鳶兒她怎麽了?”


    沈白衣催促他:“你就先別問她怎麽了,我隻知道你要是去晚了可能會出大事!”


    沈白衣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好心提醒鄭玉書,怎麽偏偏好心做了錯事,要是鄭玉書和那個男人打起來,也不知道誰會贏,但不管誰會贏,按照鄭玉書離開的時候陰沉的表情來看,顧鳶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沈白衣怕洛危星和鄭玉書打起來,更害怕他們誤傷顧鳶。


    隻有顧掌門出現能阻止兩個人打起來。


    “顧掌門,你趕緊去看看吧,時間來不及了!”


    一遇到顧鳶的事,顧掌門就非常緊張,他有死過女兒的經曆,沈白衣又不說是什麽事,還以為顧鳶現在非常危險,便一刻也不敢耽誤,好緊跟著沈白衣:“那就快走!”


    這個時候,鄭玉書已經走到顧鳶的閨房中,離的挺遠他就看到顧鳶的閨房開著,走過去一看,裏麵還真的是黑煞。


    想到男人的身份,鄭玉書想也不想闖進去。


    “現在還在金光劍派,你未免有點太目中無人了!”鄭玉書冷著臉看向洛危星。


    洛危星的手還放在顧鳶腰上,顧鳶身體往後倒過去,他身體向前傾著。


    從鄭玉書的方向看過去,洛危星好像確實對顧鳶圖謀不軌,在強迫顧鳶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和當初在拂柳山莊一樣。


    鄭玉書咬咬牙,這個男人的行為很久之前就是這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他直視著洛危星的眼睛,看著對方越來越冷的臉分毫不讓,片刻後,他沉聲繼續說:“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但這裏畢竟是修真界,如果你真愛顧鳶,就麻煩你離她遠一點,別再對她動手動腳,讓人議論了。”


    自從洛危星成為魔尊之後,還沒有人能教他做事。


    他看著鄭玉書,陰翳爬滿他的臉。


    “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鄭玉書啞然片刻,隨後開口說:“因為我是修真界的人。”


    聽了這話,洛危星實在沒有忍住冷笑了一聲:“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說完,他伸手捏住顧鳶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顧鳶的臉,看到顧鳶臉上的拒絕後,他也沒有鬆開顧鳶的下巴。


    “讓我離顧鳶遠一點?做夢。”洛危星慢慢湊近顧鳶的臉,故意當著鄭玉書的麵在顧鳶嘴角親了一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顧鳶遠一點。”


    鄭玉書的臉色已經黑成碳了。


    他和洛危星四目相對,誰都不願意移開目光。


    在一片刀光劍影中,傳來兩個人急切的腳步聲。


    沈白衣拉著顧掌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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