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鈴語呆滯地站著,滿臉驚恐地看著範焉。


    範焉被推到地火中,睜大雙眼,眼裏全是驚恐。


    他的表情帶著不甘和憤怒,被火吞噬的眼睛像深夜裏蝙蝠的眼睛緊緊盯著範鈴語。


    範鈴語雙目充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她看到範焉慢慢被地火包圍,想著深處拉扯,地火吞噬了他的肉體和靈魂。


    地火不斷洶湧,像是範焉不甘的心在燃燒。


    有範焉做燃料,地火突然猛地衝上來,冒出頭喧囂著,範鈴語好像看到了來拉扯自己的父親的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終於反應過來的她滿臉驚恐。


    顧鳶感覺密道深處異常灼熱,急忙闖進來,剛好看到範焉那張不甘心的臉被地火吞噬殆盡,再也不見。


    她錯愕地看著範鈴語。


    範鈴語滿眼猩紅,怔怔地看著地火,眼裏全是恨意。


    她一眼就看出範焉是範鈴語殺的。


    “範鈴語,你還是人嗎?”


    範鈴語毫無反應。


    “私下學習禦獸術也就算了,竟然還弑父,你簡直不是人!”


    範鈴語抬起頭,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看向顧鳶,把顧鳶看的心一驚。


    她急忙往後退,轉身就往外跑。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範玲語三兩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轉身將她往裏麵一扔。


    顧鳶被扔在地上,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巨大的地火坑就再眼前,她趕緊後退幾步。


    範玲語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在意這個人到底是誰,她隻知道要把這個人扔下地火。


    隻有把麵前的人扔下地火,隻有讓麵前的人死去,她做的這一切才會永遠變成秘密。


    她向著顧鳶衝過來。


    顧鳶趕緊發動靈力抵擋,但她現在還不是範玲語的對手,被範玲語隨手一揮,輕鬆化解了抵擋。


    範玲語走到顧鳶麵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帶著陰翳的笑容:“顧鳶,你應該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落在我手裏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我恨不得讓你死。”


    顧鳶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恨恨地說:“你殺了我這麽多次,但我還是沒死。”


    範玲語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今天就不一定了。”


    她拉著顧鳶的脖子,把她拽到地火邊:“以前都有人來救你,這次可沒有了!”


    顧鳶隻能用自己身上的力往後扯,但還是不能和範玲語抵抗,被她拖到地火邊。


    看著下麵熊熊烈火,顧鳶悔不當初。


    為什麽剛才要一個人跑進來呢?


    她急切搜尋可以製服範玲語的東西,但四周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


    就在她快要被範玲語扯進無邊地火時,一道劍光劈了過來。


    範玲語急忙鬆手。


    顧鳶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你還真是幸運,不管什麽時候都有人要救你,我永遠殺不了你!”


    察覺到進來的都是修真者,範玲語咬牙切齒地說。


    她狠狠地看著顧鳶,眼裏爬滿了憤怒:“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幸運?明明一點都不努力,又囂張又無理,卻還是能讓這麽多人喜歡你。”


    顧鳶一直在咳嗽,無暇顧及範玲語,用漲紅的眼睛看著她。


    她知道範玲語對自己的嫉妒,但是沒有想到嫉妒竟然能讓她麵目全非到這種地步。


    範玲語隻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見外麵的人快要衝進來,隻能急忙跑了。


    顧鳶著急,看向著急趕來的顧掌門,急忙說:“爹,範鈴語跑了,快追!”


    顧掌門怎麽可能為了追範鈴語不顧自己女兒的安危,他見顧鳶倒在地上,脖子上還有範鈴語掐出來的痕跡,趕緊衝到顧鳶麵前,將她拉起來:“鳶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快帶人去追範鈴語!”


    顧掌門測了測她的脈搏,發現她確實沒人,這才趕緊命人去追。


    結果他帶著人剛往前跑了兩步,就看到麵前的地火洶湧而來,他連連後退,讓弟子們退下。


    地火吞噬了範焉之後,像是吃飽喝足的野獸一樣,對前來的人們亮出了獠牙,仿佛他們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侵占它的地盤。


    顧掌門沒辦法,見地火快要燒到他們跟前時,命令弟子一起抵禦地火。


    弟子們一同施法,還是被地火逼的連連後退,後來又衝進來了幾個長老,幾人一起聯手才將地火逼退,讓燃燒的火逼退回去。


    地火在地火坑中燃燒,偶爾洶湧出一層火花,這火花就像是苟延殘喘的老人,掀不起大風大浪,顧掌門和幾位長老收起靈力,衝出密室尋找範鈴語。


    “剛才範鈴語就是從這裏跑出去的,快追,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凡無大師聞言,帶著梵天教一隊人馬在範家搜索範鈴語,顧鳶緩過勁來,也跟著跑了出去。


    修真界在範家翻來覆去地找,甚至快要將密室內外掘地三尺了,卻還是不見範鈴語的人影,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出密室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人了。


    “凡無大師,你們那邊找到了嗎?”


    “沒有。”


    “我們這邊也沒有!”


    “範家就這麽大的地方,範鈴語到底能跑到哪裏去呢?”顧鳶擰著眉頭,不甘心這次就這麽讓範鈴語跑了,尤其是知道她弑父之後。


    她能做出弑父這種事,說明這個女人已經瘋了,一定要盡快將她找到,她現在已經練成禦獸術,若是再放縱她,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更何況,顧鳶還沒有替自己的姐姐報仇,更不願意和範鈴語就這麽算了。


    “鄭玉書,你那邊有沒有?”正蹙眉想著,鄭玉書帶著一隊人馬回來了。


    聞言,鄭玉書搖了搖頭,一副煩躁的表情:“沒有,我這邊也沒有看到她人影,不知道是不是跑出去了。”


    顧鳶回過頭看了一眼門口,如果讓她跑出去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但是他們來的時候,讓一部分修真者守在門口的,再怎麽樣應該不會讓她悄無聲息地跑出去吧?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都找不到範鈴語在哪裏,難道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算。”顧掌門最後一波回來,他也沒有找到範鈴語,看到其他人的表情,知道他們也沒有找到,隻能說:“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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