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鈴語走了之後,剩下的修真者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剛才是什麽情況?”


    “範鈴語為何會禦獸?”


    一個修真者看著範二,問他:“範二公子,你可知範鈴語會禦獸?”


    範二搖頭:“不知,從來不曾聽她提起過。”


    “你和她一起長大,親密無間,怎會不知?”


    範二還想問呢,為何範鈴語會禦獸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他提起過?難道是不相信他?


    “不知就是不知,她從來沒有說過,也沒有在我麵前表現過,我怎麽會知曉?”


    問範二的那人明顯不相信,一直不解地看著範二:“你和她是兄妹,你怎麽會不知道?”


    “算了算了。”旁邊的修真者製止了他:“我們和範鈴語關係也不錯,但是也從來沒有見過她用禦獸術,若她誠心不想讓別人知道,別人怎麽可能會知道?”


    “你們說範鈴語為什麽要瞞著我們?”


    “因為她用禦獸術害死了我姐姐。”


    顧鳶站出來,咬著牙滿臉怒氣。


    柳稚走到顧鳶麵前,緊緊看著她:“二小姐,你這話有證據嗎?範鈴語殺了大小姐?大小姐不是魔界的人殺的嗎?”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魔修殺的,後來才發現和範鈴語有關,範鈴語已經叛離正道了。”


    旁邊站的鄭玉書沈白衣和柳稚全都臉色蒼白。


    他們都是和範鈴語關係很好的人,不相信範鈴語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們再說什麽,隻覺得範鈴語這女人太狡猾了,竟然在他們身邊做了這麽多,他們還全然沒有發覺。


    “既然妖獸已經被範玲語趕走了,那我就就先回去吧,今早把此事報告給各位長老,讓長老定奪。”


    “少城主說的有道理,此事還需要報告給各位長老,讓各位長老定奪。”顧鳶支持鄭玉書。


    其它弟子也站出來說:“說的也是,我們趕緊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金光劍派,金光劍派的長老們還在練習伏魔陣,見他們回來,紛紛驚訝:“怎麽回事?你們這麽快就將妖獸趕出去了?”


    眾人神情緊繃,好像發生了什麽事一樣,但是沒有一個人開口。


    “怎麽回事?”


    顧掌門察覺到不對經了,問顧鳶:“你們此行去可是發生了什麽?”


    問完,他發現範玲語不見了,心裏有了一種猜測,急忙說:“莫非是範玲語出事了?”


    “爹,範玲語確實是出事了,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顧鳶看了一眼眾人,將捕影石拿出來,用法術催動捕影石放出裏麵的畫麵。


    畫麵中,赫然是範玲語控製禦獸術對抗妖獸的場景,她一個人控製著一頭巨大的魔獸,最後那隻魔獸還為了保護她而死。


    “這、這是什麽?”


    顯然,長老們也沒有想到範玲語竟然會禦獸術。


    “各位長老,其實這不是範玲語第一次使用禦獸術,她對使用禦獸術非常熟練,甚至已經到了得心應手的程度,肯定是之前便多次禦獸,隻是最近才被我們發現。”


    “可是,範玲語怎麽會禦獸術?”


    眾人不解。


    範玲語一直是金光劍派的人,按理說沒有學習禦獸術的條件。


    “其實,晚輩還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顧鳶見他們已經逐漸相信自己的話,想著今天一定要讓大家知道範玲語的為人,戳穿範玲語的陰謀。


    “你說。”


    顧鳶的眼神掃過眾人:“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我們姐妹兩人在送親路上出事的事,當時我們整個車隊剛剛經過蛟龍山,遇到襲擊之後我曾屢次給範玲語傳信,可是你們在那前後收到過範玲語的信嗎?”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不曾。”


    “出事之後,我一直思考其中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我們姐妹二人出事卻沒有一個人來幫我們,現在想來才知道,很可能是範玲語沒有把消息傳出去,範玲語已經完全偏離了正道,她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心性。”


    這件事太嚴重了,就算在場的全是長老,也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拿個主意。


    畢竟範玲語是範家的人。


    範家還有範焉在。


    “關於這件事,在下也有話要說。”見眾人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顧掌門站了出來。


    如果範玲語真的和蛟龍山的事情有關,至少說明自己的大女兒現在這樣和她脫不了關係,他也是唯一一個有資格站出來說話的人。


    “顧掌門可是有什麽線索?”


    “線索談不上,但是當時我了解到的消息是那天晚上夜闖範家的魔獸是被消滅了的,現在卻突然出現了,還被範玲語所用,也說明範玲語根本就沒有殺死那隻魔獸,隻是把魔獸收入囊中為己所用。”


    他深吸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如果不是這次妖獸攻擊她,她留著魔獸要用在誰的身上。”


    這話一出口,眾人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了。


    範玲語瞞著自己會禦獸術的事實,自然不可能將收複的魔獸為他們正派所用,那她到底要用在誰的身上呢?


    這麽一想,就毛骨悚然了。


    顧鳶留著這隻魔獸很可能是為了對付他們正派的,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魔獸的口中亡魂。


    如果不是這次她會禦獸術的事被發現,他們可能被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範玲語殺死。


    “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怪不得範焉這麽早就走了,我懷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暴露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範焉也知道這件事?”


    “禦獸術這麽大的事,範玲語怎麽可能瞞得住範焉,更何況那天晚上範玲語禦獸的時候範焉也在,他肯定知道這事,說不準他們兩個就是一夥的。”


    顧掌門站出來,自責又憤怒地說:“範玲語是我的徒弟,也是我最器重的人,她如果真的背叛正道,我願意去範家捉拿範玲語!”


    “顧掌門,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範家是什麽情況,範玲語的真實實力我們還不是特別清楚,再加上範焉,恐怕很難對付。我怕你有危險,我和你一起去!”鄭玉書站出來,對顧掌門說。


    他一想到顧筠很可能是範玲語殺的,就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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