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裏看到絨二,更沒有想到絨二的手裏還拿著藥。


    他和絨二對視一眼,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把狐狸放下吧,一會我來處理,出去吧。”


    黑三不相信顧鳶,把狐狸往自己身後藏了藏:“夫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尊上說什麽你們沒有聽到嗎?尊上讓我哄他開心,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哄他開心嗎?你們怎麽回事?尊上要是不開心,可能會遷怒你們。”


    顧鳶心裏有點慌,但麵上不顯,看著非常淡定。


    她朝地上點了點頭:“你們把東西放下吧。”


    藥和狐狸放在一起能做太多事,不管是絨二還是黑三都不放心顧鳶,但是顧鳶說的沒錯,如果他們兩個攔著,尊上回來後,見顧鳶什麽都沒有做,再一問是他們兩人攔著不讓做,肯定會勃然大怒。


    “夫人,如果你確實有不該有的心思,我勸你還是收一收,不然尊上回來你也吃不了兜著走。”黑三警告顧鳶:“尊上遠比你想的要恐怖得多,他還沒有在你身邊表現出他原來的樣子。”


    聽了這話,顧鳶心裏有一瞬間的害怕,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我能做什麽?就算我想要逃跑也還有你們在盯著呢,放心吧,我知道他是什麽人,也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


    顧鳶都已經這麽說了,他們也不能再阻止。


    就連絨二也隻是看了顧鳶一眼,歎了一口氣說:“夫人,你自己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就夠了,我知道我們勸不住你。”


    說完後,轉頭對黑三說:“我們走吧。”


    黑三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因為實在沒有證據,隻能不情不願地離開。


    看著兩人走出寢宮,顧鳶才鬆了一口氣。


    她趕緊蹲下來去查看狐狸的情況。


    狐狸被黑三灌了藥,但藥量很小,這時候已經快要醒過來了,看到旁邊絨二拿過來的藥,她想也不想就往狐狸嘴裏倒。


    狐狸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感覺到自己嘴裏有東西,沒來得及想別的,隻顧著往下咽,不多一會兒就把這些藥全部喝下去了。


    等她把藥喝的差不多了,顧鳶順手拿出之前在禪悟峰拿到的一塊幻影石,催動法術製造出幻境。


    做完這一切後,顧鳶靜靜等待在旁邊。


    黑三和絨二兩人守在門口,生怕出什麽事,但裏麵根本沒什麽動靜。


    “難道是我們想太多了?”絨二轉頭看向黑三:“裏麵什麽動靜都沒有,或許就像她說的那樣,狐狸和藥都是討好尊上的東西。”


    “反正我不會相信那個女人,說不定她想幹什麽不讓我們知道的事,絨二,你以後和她別走的這麽近,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黑三對顧鳶全無好感,就算現在顧鳶沒做出什麽事,不代表以後的顧鳶不會做。


    “尊上回來了。”


    絨二剛轉身過去,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洛危星。


    黑三趕緊站直,表情崩的很緊:“尊上。”


    “夫人呢?”


    “在裏麵。”黑三小心翼翼地說,生怕自己說錯話,惹洛危星生氣。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洛危星往裏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該去哪去哪吧。”


    “是。”


    黑三不放心,往裏麵瞥了一眼,但又不敢違抗洛危星的命令,隻能黑著臉走了。


    洛危星讓他們離開之後,提腿往寢宮裏麵走。


    他在走之前刻意交代過,讓顧鳶想辦法哄他開心,這一路上洛危星都在想顧鳶到底會做什麽事哄他開心,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所以充滿期待。


    然而,剛走了兩步,他就好像闖進了一片世外桃源。


    這裏不同於魔界的陰暗,包裹著身體的是溫暖的太陽和徐徐吹來的春風,周圍是不深不淺的草和零星幾棵樹。


    幾乎是一眼,他就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


    是當年顧鳶將他撿起來的時候。


    他慢慢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


    活不了多久,顧鳶就會過來,將他接回去。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路過的顧鳶發現了他。


    那個時候的顧鳶非常囂張,看到他的瞬間就說要把他帶回去,還對自己身邊的人耀武揚威,說以後他就是顧鳶的人了。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腦海中肆意灑脫的笑容和他麵前的影子重合了。


    洛危星懵懵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麽又回到過去了。


    顧鳶攬過他的脖子,拍了他的胸口一下:“機靈點,以後你可就是我的人了,要好好伺候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見他沒有反應,顧鳶又拍了拍他的胸口:“聽到了嗎?”


    洛危星懵懵地點點頭:“聽到了。”


    顧鳶挑眉一笑:“這還差不多,你和我回去吧,以後我保護你,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好。”


    洛危星也跟著一笑。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到過去,但這個時候的顧鳶是他最想念的顧鳶,因為顧鳶的眼裏心裏都是他,就算是欺負他為難他,也滿眼都是他。


    顧鳶勾勾手,他就像狗一樣跟在顧鳶身後走了。


    洛危星自嘲一句:“怪不得顧鳶一直說你是條狗。”


    他還真的像狗一樣,顧鳶招招手他就跟上了。


    不過,他甘之如殆。


    如果是顧鳶眼裏的唯一,讓他當狗他也願意。


    眼前的畫麵一轉,轉到他在家裏等顧鳶回來。


    那個時候的顧鳶跟著父親練劍,每晚都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會趾高氣昂地讓他端茶倒水,在外麵生氣了,回來會打他罵他,不過這對洛危星來說不算什麽,因為顧鳶開心的時候也會坐在他旁邊和他說真心話,每回這個時候,她總是眉飛色舞,好不快樂。


    洛危星知道這不是真的,但很顯然,他很願意在裏麵待著。


    看到他如此沉迷其中,顧鳶鬆了一口氣,她剛開始還很害怕洛危星想起以前的事會很生氣,一氣之下毀掉幻境,現在看來,以前那些記憶也不全是讓他生氣的記憶。


    顧鳶沉默著看了一會兒,知道自己不能耽誤,也顧不得洛危星清醒之後會怎麽樣,躡手躡腳出了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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