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沒有動,她和洛危星隔著一個寒潭對望,眼裏全是刀光劍影。


    絨二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招惹了這兩人中的其中一個,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黑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洛危星和顧鳶對望,絨二在旁邊瑟瑟發抖,讓他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過去匯報剛聽到的情報。


    他求助地看了一眼絨二,絨二對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一點辦法。


    黑三歎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打斷了兩人。


    “尊上。”


    “說。”


    洛危星的聲音雖然冷,但好歹沒有生氣,黑三鬆了一口氣,稟告道:“仙源城境內發現異常,附近的妖獸蠢蠢欲動,一些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低級妖獸還攻擊了周邊的百姓,現在百姓人心惶惶,幾乎不敢出門。”


    顧鳶聽了這話,哪裏還顧得上和洛危星對視,她急忙走到問黑三:“黑三,你說的可是真的?”


    黑三不喜歡顧鳶,恨不得直接罵回去:“不是真的,我為什麽要向尊上匯報?我有病嗎?”


    不過,礙於尊上在這裏,他不得不說:“夫人,是真的,仙源城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修真者一直在控製,但是妖獸的數量太多,他們控製不住。”


    怎麽會這樣?


    顧鳶心裏著急。


    洛危星就比較淡定了。


    他一臉風輕雲淡,淡淡地說:“如此甚好,我本來就有剿滅修真者的想法,首當其衝的必是仙源城,走了那些妖獸,我也可以輕而易舉拿下仙源,不費吹灰之力。”


    “隻要拿下仙源城,拿下整個修真界就是易如反掌,這對我來說是好事,回去吧,我們就在這裏看好戲,看到他們什麽時候謝幕我們再準備上場。”


    說完,洛危星轉身就要走。


    顧鳶見狀,趕緊從寒潭一邊飛身至洛危星身邊,一把抱住他的後背。


    絨二和黑三麵麵相覷,不知道顧鳶突然這麽做是為什麽。


    “尊上,之前是我衝動了,我不該生你的氣,不該罵你,更不該咬你。”


    她緊抱著洛危星,將手伸到洛危星嘴邊,咬著牙低頭像是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一樣,閉著眼睛說:“這樣吧,尊上我讓你咬回來,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黑三和絨二看到他們兩個人抱在一起,還要互相咬手,覺得如鯁在喉,不知道該不該離開,但是離開的話,又找什麽理由呢?


    因為找不到理由,他們隻能尷尬地站著。


    洛危星也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想法,他看著顧鳶遞上來的手,目光沉沉,眼中帶了點笑意。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顧鳶竟然想出了這種方法來討好他,屬實是讓他有些驚訝。


    顧鳶白皙的手遞在他嘴邊,看到骨節分明的手指,洛危星很想咬上去含住,但最終還是沒有這麽做。


    他隻裝了裝樣子,作勢就要咬上去。


    顧鳶剛才見洛危星一直不動,以為他已經放棄了,看到他張嘴的時候,顧鳶趕緊閉上眼睛,但洛危星沒有咬她。


    洛危星的牙齒隻在她的手上碰了一下,很快就鬆嘴了。


    顧鳶睜開眼睛,委屈巴巴地問:“你不咬嗎?”


    “咬你對我有什麽好處?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狗變的嗎?”


    顧鳶啞口無言。


    “放開我。”洛危星聲音冷冷地,但聽著卻沒有剛才那麽讓人毛骨悚然了。


    顧鳶“哦”了一聲,趕緊鬆開洛危星:“你不會想著再攻打仙源城了吧?”


    洛危星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閉嘴!”


    他還沒有忘記顧鳶給鄭玉書送玉鐲的事,雖然現在的心情好一點了,但不代表顧鳶可以和他談條件。


    而且她每回生氣都往寒潭跑的毛病到底什麽時候能改改?


    不過這話洛危星沒有說出口,畢竟生氣往寒潭跑還算好的,萬一生氣想著往仙源城跑才麻煩,雖然他知道顧鳶跑不出去,但是應付她還是有些耗費心力。


    “我去看看,你滾回去思過。”


    顧鳶點頭。


    不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更不知道要思什麽過。


    但既然洛危星都這麽要求了,就算為了洛危星的心情,她也要裝裝樣子,不能讓洛危星太生氣。


    洛危星好像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一樣,走出去幾步之後,又回頭對她說:“你好好想想為什麽要給鄭玉書玉鐲,為什麽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鄭玉書眉目傳情,以後還敢不敢!”


    顧鳶:“……”


    她都說了,她根本就沒有和鄭玉書眉目傳情,她和鄭玉書沒有情可以傳。


    顧鳶真想轉過身和洛危星繼續吵,但一想到對方可能要去仙源城把百姓對付妖獸,又趕緊把吵架的想法壓下去,隻點了點頭:“好,我一定好好反思。”


    “絨二。”


    絨二正在看戲,突然聽到洛危星叫自己的名字,她趕緊走過去:“是,尊上。”


    “你把她看好,讓她好好反思反思。”


    “是。”


    洛危星說完,往出去走了幾步。


    想了想,他又回過頭看向顧鳶。


    顧鳶:“……”


    麻了,又怎麽了?


    “我讓你反思,不僅要反思你做錯了什麽,你還要好好想想你應該做什麽。”


    “直白點,我聽不懂。”


    說什麽反思應該做什麽?就算她現在後悔了,我不可能跑到仙源城去把玉鐲拿回來,就算她想拿回來,恐怕洛危星也不會讓她出去。


    更不用說接近鄭玉書了。


    每回她去見鄭玉書的時候,洛危星恨不得對她寸步不離。


    洛危星見她還是不明白,決定指點她一下。


    “你也不用想的那麽麻煩,隻需要想想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麽,最根源的問題是什麽,把問題解決了就好。”


    顧鳶蹙了蹙眉。


    根源問題?


    他們兩個的根源問題不就是洛危星了?隻要洛危星能寬心一點聽她的解釋,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要解決根源問題,還不如他把自己的脾氣改改。


    但是這話顧鳶肯定不能說,說出來洛危星搞不好還要進攻仙源城。


    她隻好問:“什麽根源問題?”


    洛危星無語。


    “根源問題就是我不開心,你要想辦法哄我開心,不然等我回來,我還是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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