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


    範鈴語的恨意在密道深處到達極致。


    顧鳶冷哼一聲:“她有什麽恨意?如果真的是她殺了我姐姐,應該是我恨她!”


    “對了,我這裏還有一團沒來得及消化的恨意,說不定對你有幫助。”


    絨二說完,吐出了一團恨意。


    恨意剛開始是一團黑色,在他們麵前慢慢舒展開來,漸漸變得透明,形成一個又一個畫麵。


    畫麵上全是仙源城中的場景,這個視角一看就是範鈴語的視角。


    顧鳶慢慢走過去,看到其中一個畫麵。


    那是在父親手下練習法術的時候,她經過幾天練習法術又有了很大的進展,父親見狀,摸了摸她的頭,誇獎她。


    就在這個時候,畫麵中傳出聲音。


    “你能有這麽大的突破,還不是因為你有一個金光劍派掌門的父親,從現在你父親手下耳濡目染,竟然到現在才突破這個瓶頸,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的法術進展很大,也不嫌丟人!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比你離開!”


    “你就是出身比我好,比我幸運!”


    接著是下一個畫麵,顧筠在四年一度的修真者大會上打敗了所有挑戰者,成為第一名,站在一眾弟子之間,亭亭玉立又肆意非常。


    畫麵外又響起了範鈴語的聲音。


    “有什麽了不起的?修真界中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幸運了吧?如果其他人有金光劍派掌門做師父,也不會比他們兩個更差,他們有什麽值得你們追捧的?”


    畫麵漸漸被恨意染黑,隻剩下顧筠的臉。


    “我記得那場比賽姐姐打敗了範鈴語,我以為她輸的心甘情願。”


    範鈴語的法術本來就沒有姐姐好,這在金光劍派是公認的事實,打不過也算理所應當,沒有人嘲諷她,所以顧鳶沒有想過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已經這麽恨他們了。


    顧鳶慢慢走到另一個畫麵前,看到畫麵中顧筠和鄭玉書玩的很開心,玩累了鄭玉書還要讓顧筠靠在自己身上,兩人在樹下休息。


    沒過多久,其他師兄弟和顧鳶也過來了,師兄弟們和師姐師妹將顧鳶和顧筠團團圍住,和他們說話開玩笑,玩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不知是在偷看還是正大光明看著他們的範鈴語。


    “顧鳶和顧筠到底有什麽好的?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向著他們?!顧筠倒也罷了,至少端莊大方乖巧懂事,但顧鳶她憑什麽?!刁蠻任性戲弄人的事一件都不少做,你們還這麽護著她,你們是不是賤?!為什麽沒有人這麽對我!我到底有什麽不好的?!”


    她將牙齒咬的“噌噌”的。


    從畫麵中傳出來,聽得非常清楚。


    顧鳶從來沒有想過每當她和幾個朋友玩的非常開心的時候,就有一個她非常喜歡的師姐恨恨地看著她,恨不得殺了她。


    “師姐原來這麽恨我。”


    顧鳶眸子低沉了些。


    洛危星正準備開口,畫麵陡然一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時候的他。


    他正坐在磐石上看風景,突然看到範鈴語闖進來,他趕緊攔在範鈴語麵前。


    “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來找顧鳶。”範鈴語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著洛危星:“不過我沒必要向你交代吧?你不過就是一個外人,真以為顧鳶把你帶回來了,你就是金光劍派的人了?我連你主人都不在意,更何況是你?”


    洛危星不為所動,隻淡淡地說:“顧鳶在睡覺,你等會兒再來。”


    “我就偏偏不想等,我為什麽要等她?”


    範鈴語不喜歡被人用這種口氣說,她在心裏說:“等我收拾完你主子,我就把你一塊弄死!”


    那個時候的洛危星並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隻知道顧鳶現在在睡覺,他不想讓人打擾顧鳶,直言:“我說過她在睡覺,等她醒了之後我會告訴她你來找過她,但現在我不可能讓你進去。”


    範鈴語哪裏願意?


    她轉身就要闖進去。


    誰知剛走兩步,洛危星就迅速起身擋在她麵前,絲毫不讓。


    範鈴語不敢真的動手,那個時候的洛危星畢竟是顧鳶的人,若是傷了洛危星,必然會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而且也會有損她的名聲,想了想,範鈴語咬牙走了。


    回頭的時候,範鈴語的怒氣快要衝破雲霄了。


    “不過是顧鳶的走狗,她戲弄你你還當真了!”


    顧鳶臉色一頓,趕緊擋在畫麵前麵,尷尬一笑:“範鈴語她怎麽盡胡說八道呢?”


    “難道不是嗎?”洛危星目光淡淡,一點溫度都沒有。


    不是!當然不是!


    顧鳶很想對洛危星大吼,將當年的真相告訴他,但一想又覺得自己說了,洛危星隻會取笑她,根本就不會在意。


    他的目的隻是讓她生不如死而已,說那麽多有用嗎?


    “是。”顧鳶淡淡地說。


    “收起來吧。”洛危星對絨二說。


    絨二趕緊點點頭,把殘餘的恨意吞下去。


    顧鳶讓自己從過去中出來,看了洛危星一眼:“洛危星,你之前總說我姐姐不是範鈴語殺的,現在你看到了吧?她已經快把殺了我寫在臉上了,就是她殺了姐姐!”


    “還沒有證據。”


    顧鳶咬著牙,不說話了。


    確實沒有,但現在一切不是很清楚明了了嗎?


    在那麽早之前,範鈴語就已經想殺了她了,借著他們蛟龍山送親的時候殺了她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更何況,她身負重傷還能從烈火追趕中跑出來,不恰好證明她有足夠的能力在蛟龍山上禦獸,對他們姐妹二人動手嗎?


    都已經這麽清楚了,洛危星竟然還說沒有證據。


    要什麽證據?難不成等她下一次親口承認嗎?


    果然,說來說去洛危星還是在乎範鈴語,如果這事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早就已經清楚了,就因為是範鈴語,所以洛危星根本不在意,甚至還一直替她說話。


    顧鳶低著頭,心裏非常不舒服,她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洛危星到底什麽時候和範鈴語有這麽好的關係,明明他們兩個之前也不是很待見。


    難道是都想讓她生不如死,所以一拍即合,就這麽看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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