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咬牙切齒地表示:“絨二,不是所有人都稀罕魔後這個位置,你們尊上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難以接受,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為了護殺害我姐姐的人,故意告訴我錯誤的信息。”


    她更加生氣。


    她才不要做魔後呢!


    她生活在魔界都覺得難受。


    絨二不知道自己剛才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怒了顧鳶,顧鳶竟然又開始生氣了。


    她閉上眼睛吸食恨意。


    “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去找尊上。”


    “夫人,你別再惹怒尊上了?”


    顧鳶頭都沒回。


    因為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她肯定會惹怒洛危星的,肯定會。


    她要去確認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門口站崗的黑三沒有想到顧鳶竟然去而複返,有些驚訝,放在她麵前。


    “你又回來幹什麽?”


    顧鳶掃了他一眼,直言:“和你有什麽關係?魔尊不讓我回來嗎?”


    黑三無話可說。


    說起來,顧鳶是魔尊的女人,地位比他高多了,他再怎麽樣也管不了顧鳶的事。


    顧鳶說完,沒有搭理他,徑直走進寢宮。


    黑三不放心,也跟著她走進去。


    寢宮中,洛危星已經躺下,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洛危星看了一眼,發現是顧鳶之後,又慢慢坐起來。


    顧鳶滿臉戾氣,擰著眉頭看向洛危星。


    “洛危星,你引導我讓我懷疑範二公子,其實是為了轉移我的視線,給範鈴語開脫吧?”


    聞言,洛危星愣了一下。


    她竟然猜到了!


    洛危星看著顧鳶,眼中神色未變,表情看上去也破有種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的意思。


    他盯著顧鳶,認真地說:“不是。”


    “不是?”


    顧鳶冷哼一聲:“除了範鈴語還能有誰?你那天晚上跑出去找鮫人珠之後,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後來範鈴語來魔界的時候,我發現她身上也有這種味道,而且她也有一顆鮫人珠,不是她還會是誰?”


    原來是這些原因。


    難怪顧鳶能發現。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不過,他還是否定了:“是巧合而已,我和你說的這個範鈴語根本就不認識。”


    顧鳶嘲諷地笑笑,如果真的不認識,洛危星在她質問的時候,怎麽可能會替範鈴語說話?


    但是洛危星話裏的意思全是自己和範鈴語不熟,大有一副和範鈴語撇清關係的意思,這讓顧鳶更加堅信,洛危星肯定和範鈴語有關係。


    她氣急,運靈力於掌心處,朝著洛危星打了一巴掌。


    “不認識?不認識你幹嘛這麽護著她!”


    話音落下,她的一掌也落在洛危星身上。


    洛危星本就身負重傷,躲閃不及被打倒在床上,身後的黑三也沒想到顧鳶會突然對自家尊上下手,沒來得及護著洛危星。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洛危星已經在吐血了。


    黑三趕緊衝上去,擋在自家尊上和顧鳶之間。


    “夫人,你若是再對魔尊動手,我們也不會客氣。”


    顧鳶冷冷一笑:“他都沒有說什麽?你站出來幹嘛?”


    說完,她又看向洛危星,語氣中沒有任何起伏地說:“洛危星,我知道我欠你的,你報複我想整我都隨你的便,但是姐姐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為什麽總是拿她的事來戲弄我?”


    洛危星根本沒時間說話,他捂著胸口,感覺胸口處卡著血。


    “夫人!”


    黑三厲聲說:“魔尊的安危關乎整個魔界的太平,要是魔尊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魔界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你們修真界,到時候魔族傾巢而出,你們修真界隻能應戰。”


    “屆時,天下必將大亂,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顧鳶沒有說話。


    “到時候,你就是全天下的罪人。”


    黑三本來就不喜顧鳶,這時候看到顧鳶對尊上動手,就更加討厭她,隻不過當著洛危星的麵他不能說太過分的話,雖說如此,他看向顧鳶的眼睛依然全是怒火。


    他不能理解,尊上到底看上顧鳶哪點了?


    這女人飛揚跋扈,自從來魔界之後就沒有消停過。


    尊上每次都說報複顧鳶,但每次最後慘的還是他自己。


    如果真的想報複顧鳶,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趕緊找到魔氣碎片成為魔神,將天下修真者全部殺死嗎?


    現在這樣報複了別人傷害了自己,算什麽報複?


    所以,尊上的心裏肯定是有顧鳶的,才能讓顧鳶如此膽大妄為。


    越是這樣,黑三越覺得自家尊上一片真心喂了狗,看顧鳶,哪裏有半點喜歡他的樣子?


    顧鳶深知黑三說的沒錯,她也不願意變成全天下的罪人,便收回了施法的手。


    “夫人,你離我們尊上遠一點,往後退一點!”


    雖然顧鳶已經收回了手,但黑三還是不怎麽放心。


    隻要顧鳶在能傷害洛危星的位置上站著,他都不放心。


    顧鳶轉身走到寢宮中的桌子上坐下,看向床上我見猶憐的洛危星。


    “我讓放進範二牢房裏的魔獸是尊上禦獸驅除的嗎?”


    雖然是問洛危星的,但洛危星還沒有回答的時候,黑三就替洛危星說話了。


    “我們尊上都已經這樣了,怎麽可能禦獸驅魔?更何況尊上一直沒有離開寢宮,還是範鈴語找上門尊上才去的,怎麽可能禦獸?”


    黑三非常生氣,嘴裏一直叭叭叭直說。


    說完後,還怨恨地看了顧鳶一眼。


    真不知道尊上留著這女人幹什麽?把自己氣死嗎?


    這種事她還要懷疑一下,到底有什麽好懷疑的?


    “是嗎?”


    黑三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也給了顧鳶質問洛危星的機會。


    她表情冷淡地看著洛危星,不鹹不淡地開口。


    “既然如此,那麽尊上我想問問,範二公子牢房裏的蛇獸和鼠獸是誰禦獸驅除的?總不能哪些魔獸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吧?”


    洛危星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深沉的瞳孔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不管怎麽看都分辨不出其中情緒。


    見洛危星遲遲不回答,顧鳶嘲諷地笑笑。


    “尊上,這是什麽難以回答的問題嗎?我問過他們,都說不是你,可是不是你的話是誰呢?”


    麵對洛危星沉靜的目光,她又一次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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