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淡定坐下,一副看戲的表情,好像對現在發生的事早有預料。


    再結合剛才她一直盯著女修看,洛危星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故意的。


    洛危星知道自己被顧鳶耍了。


    不過知道這件事的洛危星並不慌亂,他不慌不忙地坐下,淡定地喝了口酒,神色淡然。


    “你不去幫你的屬下?”


    絨二也算是一直跟在洛危星身邊的人,她現在和女主吵架走不開,沒想到洛危星居然不打算幫忙,竟然就在此處坐下來,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為何要幫?”他抬頭不解地問:“沒關係,我知道大家都是愛熱鬧的人,不如我一會兒趁著熱鬧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公開了,讓這裏更熱鬧一點。”


    “洛危星,你敢!”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凝視洛危星。


    “有何不敢?你不是很喜歡看戲?我給你這個看戲的機會。”


    顧鳶:“……”


    人都是看別人的戲,哪有看自己戲的?


    顧鳶咬咬牙,站起來走向絨二,替她解圍。


    琵琶女看到她過來,愣了一下。


    顧鳶朝她眨了眨眼睛,隨後才走到她麵前,笑著說:“實在不好意思,她是我府上的下人,嘴笨,不太會說話,請問閣下叫什麽名字?”


    “鄙人姓柳,單名一個稚。”


    洛危星和絨二都沒有看見,柳稚說完這話之後,顧鳶低頭笑了笑。


    “原來是柳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她說話不好聽冒犯你了吧?”


    顧鳶走到柳稚身邊,笑著說:“其實她是我派過來的,不是說你彈的不好聽,是說你彈的太好聽了,所以想請你去別的地方彈一首,結果不知道是她聽錯了還是表達錯誤,竟讓你誤會了。”


    “是這樣嗎?”


    柳稚狐疑地看了絨二一眼。


    “正是如此。”顧鳶點點頭,認真地說:“柳姑娘從頭至尾可曾聽過她說你彈的不好聽?”


    “倒是沒有。”


    柳稚想了想說。


    “對啊,這事是我的失誤,應該我親自來找柳姑娘的,柳姑娘不僅琵琶彈的好,人也長的好看,我和姑娘交談,覺得姑娘的聲音也甚是好聽,剛才的事給柳姑娘說聲抱歉,實在不好意思。”


    柳稚看了絨二一眼,見她低著頭,便揮了揮手:“算了,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剛才隻是覺得有些被冒犯到了,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才大了一些,既然是誤會,就不用道歉了。”


    “柳姑娘大人有大量,謝過柳姑娘了。”


    “哪裏,如果一開始她說話有你說話這麽好聽的話,我也不會生氣。”柳稚笑著說:“你說的話我愛聽,這事就算了。”


    她像是被顧鳶的話哄開心了,不再計較。


    絨二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出門在外,竟然剛到星墟界就丟了這麽大的人,如果沒有夫人她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呢。


    尊上也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她總不能指望尊上來幫自己。


    如果尊上過來,柳稚應該會更加生氣吧。


    “那柳姑娘,我就帶著她先走了。”


    “姑娘慢走。”


    顧鳶朝柳稚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洛危星的方向走過去。


    絨二趕緊跟上,叫住了她:“夫人,等等。”


    “怎麽了?”


    絨二對她抱拳道:“多謝夫人為我解困,屬下無以為報。”


    顧鳶笑了笑,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隻是小事而已,何足掛齒?不過你以後出門確實不可再這麽莽撞,應該仔細思考之後再行事才對。”


    “夫人教訓的是,屬下知道了。”


    “不過……”


    顧鳶突然抬頭,看著絨二,眼神中帶著狡黠的光。


    “你若是真想報答我的話,我倒確實有一事需要你的幫忙,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不知為何,絨二看著她的眼睛覺得後頸有點涼,竟不敢貿然答應。


    她推諉道:“夫人,你先說,隻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我一定會答應。”


    “也不是多過分的事,我隻是想讓你把尊上的計劃告訴我,你放心,就算我知道了,我也絕對不會去擾亂他的計劃。”


    “這……”


    絨二很是為難。


    那可是魔尊,如果將此時告知顧鳶,若是沒事倒也罷了,但萬一要是出點什麽事呢?她不就死定了?


    更何況,夫人在問她之神肯定先去問過尊上,既然尊上都沒有說,就說明尊上不想告訴她。


    如果自己這個屬下多嘴了,那不就等於找死嗎?


    絨二哪裏敢說?


    她趕緊回複:“夫人你就別為難屬下了,如果夫人實在好奇地話,不如去問尊上吧。”


    如果他會告訴我的話,我也不至於在這裏問你了。


    不過顧鳶本來就是為了逗絨二,她知道絨二不會違背洛危星的意誌,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逗你玩的,洛危星是什麽人我比你了解,放心,我不會害你陷入兩難境地的。”


    絨二趕緊作揖:“謝謝夫人。”


    “不用這麽客氣,我們還是回去吧。”


    “好。”


    顧鳶帶著絨二回到洛危星旁邊。


    在這個才子佳人滿座的地方,顧鳶的目光總是不由得被他們吸引。


    她一邊喝一邊看向旁邊在對詩的幾個人。


    這些人才華出眾,對出的詩文采斐然,她一時看入了迷。


    洛危星坐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黑。


    早知道她過來會盯著這些男人看,還不如讓她看剛才那個琵琶女修。


    洛危星越來越生氣,坐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忍不了了,拉著洛危星的手就走。


    “你幹什麽?我還沒有看過癮。”


    顧鳶被他拉到房間,表情不滿:“你要是不想看了自己上來就行,為什麽非要拉上我呢?”


    洛危星聽了她這話,氣得不行:“你還想看過癮?”


    顧鳶看著他,眉頭一挑:“尊上,你是吃醋了吧?”


    “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隻能看我一個人,這不是吃醋,這是理所應當。”


    洛危星盛氣淩人道:“莫非,你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還想要別的男人不成?”


    “倒也沒有。”顧鳶歎了一口氣,坐下:“行,我不去看了總可以了吧?誰說我是去看男人的,我明明就是去聽別人對詩的。”


    洛危星的氣慢慢消下去,但還是守著顧鳶,寸步不離。


    一直到晚上,月明星稀。


    顧鳶一反常態地乖巧,早早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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