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順序還是一樣的，後半夜，沈歡睜開眼睛，叫醒了韓小雪。
兩人鑽出洞口，開始值夜。
今晚可沒有篝火，想抗住冷隻能靠身上的衣服。
韓小雪抱著胳膊坐在沙堆中，沉默的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大漠。
一旁的沈歡點上了根煙：“你要是還困，可以進去再休息會。”
韓小雪搖搖頭，低聲說：“我想和你在一塊。”
沈歡一愣，轉頭看去，兩人四目相對。
韓小雪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很奇怪？”
“我印象裏，你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就算是看上了哥們的英俊瀟灑，也會嘴硬的。”
沈歡打趣道。
韓小雪直視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這次我不會嘴硬的，沈歡，我很確定，我喜歡上了你。”
如果還是在涼城，如果沒有經曆過這兩天經曆的一切，韓小雪就算真喜歡上了沈歡，也絕對說不出口。
別看她平時大手大腳，心思卻是相當細膩的。
就算喜歡，也不會這麽大大落落的說出來。
可在經曆過吞噬一切的大沙暴後，見識到一望無際的黃金沙漠後，她感覺自己的拘謹、害羞，都太無所謂了。
喜歡，就得說出來。
不然天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麽樣恐怖的事情降臨？
沈歡吐出口煙霧，轉回頭去，看著頭頂的星星緩緩問：“因為我英俊瀟灑？”
“不是。”
韓小雪搖搖頭：“你不意外？”
“哥們可是英雄救美了你好幾次，就算是個木頭女人，也該被哥們的英勇打動了。”
沈歡自吹自擂的說：“何況哥們還張了張帥氣的小白臉。”
“哼，你和帥氣一點也不沾邊。”
韓小雪哼了一聲後，又問：“你怎麽想的？”
“我給不了你承諾。”
沈歡說的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善良了，但凡他心思肮髒點，說點甜言蜜語，保準把韓小雪的感情拿捏的死死的。
但他沒有。
“我知道。”
韓小雪低聲應了句，語氣有些低沉。
沈歡的回答她早就能猜到，韓小雪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沈歡的一顆心究竟在誰身上。
盡管，他嘴上說著和葉朝歌沒什麽感情，很快就會離婚，甚至還分居了。但在葉朝歌遇到危險時，他那種不要命的表現，絕對不是能裝出來的。
還有那天在酒席上，葉朝歌接了個電話離開後，沈歡就開始鬱悶的喝悶酒，直到喝高了……
這一切都表明，他很在乎葉朝歌。
隻是。
隻是這兩天沈歡兩次拚命救她，讓她又有些心生期待。
期待他會選擇她。
可實際上，沈歡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了他。
要說不傷心，絕對是扯淡，韓小雪自認很堅強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鼻尖一酸，想落淚時，卻聽沈歡又說：“我給不了你承諾，但我可以保證，隻要你需要我，我拚了命也會幫你的。”
韓小雪的眼淚一下就流不出來了，一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你這算什麽意思？”
“我怎麽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沈歡自己都納悶了：“我要是說對你負責，那肯定是在扯謊。我現在都沒法對我自己負責，可要我明確的拒絕你吧，我這人又混蛋，舍不得。”
“有多舍不得？”
“想把你揉進我身體裏，誰要是搶走我跟誰急的那種舍不得。”
沈歡丟掉了煙頭，重新看向韓小雪，下定了決心似的，說：“我還有個承諾沒有做到，等我做到了，你還願意等我，我一定娶你。”
他說的很認真，眼睛很亮。
天上的星星都沒這麽亮。
韓小雪呆了很久，有些惱火的說：“我猜那個承諾也不能告訴我吧？”
“能，但我覺得沒有必要。”
沈歡含糊其辭。
所謂的承諾，當然指的是他對死去葉老頭的承諾。
尤其是最近老太太又生病住院，他真不想走漏消息，傳進老太太耳中，再讓她病情進一步加劇。
盡管他也知道，韓小雪不是大舌頭的人。
韓小雪盯著沈歡的眼睛半天，才說：“你這樣很狡猾，什麽也不告訴我，就讓我白白等你？”
“你不願意？”
“我願意。”
韓小雪緩緩傾斜身體，腦袋靠在了他身上：“我願意等你。”
沈歡摟住她的肩膀，正要享受這一刻的溫暖時，卻突兀的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沙漠中，尤其是遇到黑神仙後，沈歡真的是一刻也不回放鬆警惕，立馬側目向那邊看去。
韓小雪同樣如此，跟著沈歡眼睛看去，就見洞口不遠處，拴著騾子的地方，出現了幾隻沙鼠的身影。
老雅圖這次出門是帶著騾子飼料的，就是寫幹草等等。
而那些幹草裏也是有草種子的。
草種子，可是沙鼠的最愛。
這幾隻小家夥是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才找過來的。
沈歡看著這一幕有些好笑：“我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被老鼠嚇到。”
“還是兩次。”
韓小雪嗬嗬一笑時，笑容突然僵住了。
沈歡的身子，也同時一僵。
接著，兩人都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沈歡更是抬手揉了揉，隨即站起，快步跑向了那幾隻騾子。
因為上一刻，一道幾乎肉眼看不清的白色幻影，忽的從騾子腿下閃過，然後消失。
沙鼠，已經不見了。
就好像他們剛剛看到的小動物都是幻覺。
沈歡和韓小雪對視，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這說明他們不是個人看錯了，而是剛剛一瞬間，的確有什麽東西閃了過去。
什麽？
在沙漠裏，白色的東西除了石頭，就隻有某些白色品種的沙鼠。
可剛剛的影子，明顯比沙鼠大，達到了家貓的大小。
可更詭異的問題來了，這種大小體型的東西，在經過細膩的沙地時，一定會留下足跡的。
可地麵上，除了騾子的蹄痕，隻有幾道細細的腳印從屋頂那邊走來，是沙鼠行走的痕跡。
那白色的東西，卻沒有留下。
“難道我們兩個都看錯了？”
韓小雪喃喃的說。
沈歡搖頭，蹲在地上撿起了一片小小的幹草料，上麵，落著一點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血痕：“沒看錯，這點血時沙鼠身上的，剛剛有東西跑了過來，咬死了一隻沙鼠，叼走了。”
話音剛落，沈歡猛地側目看向了一個屋頂方向，手電筒也照了過去：“在那！”
韓小雪跟著看去，就見屋頂上竟然站著一隻毛茸茸的白色東西。
像貓，又像狐狸。
最讓人震驚的是，它身上裹著佛幡似的白色巾帛，上麵畫著蛇身人麵的花紋。
兩人鑽出洞口，開始值夜。
今晚可沒有篝火，想抗住冷隻能靠身上的衣服。
韓小雪抱著胳膊坐在沙堆中，沉默的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大漠。
一旁的沈歡點上了根煙：“你要是還困，可以進去再休息會。”
韓小雪搖搖頭，低聲說：“我想和你在一塊。”
沈歡一愣，轉頭看去，兩人四目相對。
韓小雪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很奇怪？”
“我印象裏，你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就算是看上了哥們的英俊瀟灑，也會嘴硬的。”
沈歡打趣道。
韓小雪直視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這次我不會嘴硬的，沈歡，我很確定，我喜歡上了你。”
如果還是在涼城，如果沒有經曆過這兩天經曆的一切，韓小雪就算真喜歡上了沈歡，也絕對說不出口。
別看她平時大手大腳，心思卻是相當細膩的。
就算喜歡，也不會這麽大大落落的說出來。
可在經曆過吞噬一切的大沙暴後，見識到一望無際的黃金沙漠後，她感覺自己的拘謹、害羞，都太無所謂了。
喜歡，就得說出來。
不然天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麽樣恐怖的事情降臨？
沈歡吐出口煙霧，轉回頭去，看著頭頂的星星緩緩問：“因為我英俊瀟灑？”
“不是。”
韓小雪搖搖頭：“你不意外？”
“哥們可是英雄救美了你好幾次，就算是個木頭女人，也該被哥們的英勇打動了。”
沈歡自吹自擂的說：“何況哥們還張了張帥氣的小白臉。”
“哼，你和帥氣一點也不沾邊。”
韓小雪哼了一聲後，又問：“你怎麽想的？”
“我給不了你承諾。”
沈歡說的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善良了，但凡他心思肮髒點，說點甜言蜜語，保準把韓小雪的感情拿捏的死死的。
但他沒有。
“我知道。”
韓小雪低聲應了句，語氣有些低沉。
沈歡的回答她早就能猜到，韓小雪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沈歡的一顆心究竟在誰身上。
盡管，他嘴上說著和葉朝歌沒什麽感情，很快就會離婚，甚至還分居了。但在葉朝歌遇到危險時，他那種不要命的表現，絕對不是能裝出來的。
還有那天在酒席上，葉朝歌接了個電話離開後，沈歡就開始鬱悶的喝悶酒，直到喝高了……
這一切都表明，他很在乎葉朝歌。
隻是。
隻是這兩天沈歡兩次拚命救她，讓她又有些心生期待。
期待他會選擇她。
可實際上，沈歡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了他。
要說不傷心，絕對是扯淡，韓小雪自認很堅強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鼻尖一酸，想落淚時，卻聽沈歡又說：“我給不了你承諾，但我可以保證，隻要你需要我，我拚了命也會幫你的。”
韓小雪的眼淚一下就流不出來了，一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你這算什麽意思？”
“我怎麽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沈歡自己都納悶了：“我要是說對你負責，那肯定是在扯謊。我現在都沒法對我自己負責，可要我明確的拒絕你吧，我這人又混蛋，舍不得。”
“有多舍不得？”
“想把你揉進我身體裏，誰要是搶走我跟誰急的那種舍不得。”
沈歡丟掉了煙頭，重新看向韓小雪，下定了決心似的，說：“我還有個承諾沒有做到，等我做到了，你還願意等我，我一定娶你。”
他說的很認真，眼睛很亮。
天上的星星都沒這麽亮。
韓小雪呆了很久，有些惱火的說：“我猜那個承諾也不能告訴我吧？”
“能，但我覺得沒有必要。”
沈歡含糊其辭。
所謂的承諾，當然指的是他對死去葉老頭的承諾。
尤其是最近老太太又生病住院，他真不想走漏消息，傳進老太太耳中，再讓她病情進一步加劇。
盡管他也知道，韓小雪不是大舌頭的人。
韓小雪盯著沈歡的眼睛半天，才說：“你這樣很狡猾，什麽也不告訴我，就讓我白白等你？”
“你不願意？”
“我願意。”
韓小雪緩緩傾斜身體，腦袋靠在了他身上：“我願意等你。”
沈歡摟住她的肩膀，正要享受這一刻的溫暖時，卻突兀的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沙漠中，尤其是遇到黑神仙後，沈歡真的是一刻也不回放鬆警惕，立馬側目向那邊看去。
韓小雪同樣如此，跟著沈歡眼睛看去，就見洞口不遠處，拴著騾子的地方，出現了幾隻沙鼠的身影。
老雅圖這次出門是帶著騾子飼料的，就是寫幹草等等。
而那些幹草裏也是有草種子的。
草種子，可是沙鼠的最愛。
這幾隻小家夥是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才找過來的。
沈歡看著這一幕有些好笑：“我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被老鼠嚇到。”
“還是兩次。”
韓小雪嗬嗬一笑時，笑容突然僵住了。
沈歡的身子，也同時一僵。
接著，兩人都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沈歡更是抬手揉了揉，隨即站起，快步跑向了那幾隻騾子。
因為上一刻，一道幾乎肉眼看不清的白色幻影，忽的從騾子腿下閃過，然後消失。
沙鼠，已經不見了。
就好像他們剛剛看到的小動物都是幻覺。
沈歡和韓小雪對視，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這說明他們不是個人看錯了，而是剛剛一瞬間，的確有什麽東西閃了過去。
什麽？
在沙漠裏，白色的東西除了石頭，就隻有某些白色品種的沙鼠。
可剛剛的影子，明顯比沙鼠大，達到了家貓的大小。
可更詭異的問題來了，這種大小體型的東西，在經過細膩的沙地時，一定會留下足跡的。
可地麵上，除了騾子的蹄痕，隻有幾道細細的腳印從屋頂那邊走來，是沙鼠行走的痕跡。
那白色的東西，卻沒有留下。
“難道我們兩個都看錯了？”
韓小雪喃喃的說。
沈歡搖頭，蹲在地上撿起了一片小小的幹草料，上麵，落著一點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血痕：“沒看錯，這點血時沙鼠身上的，剛剛有東西跑了過來，咬死了一隻沙鼠，叼走了。”
話音剛落，沈歡猛地側目看向了一個屋頂方向，手電筒也照了過去：“在那！”
韓小雪跟著看去，就見屋頂上竟然站著一隻毛茸茸的白色東西。
像貓，又像狐狸。
最讓人震驚的是，它身上裹著佛幡似的白色巾帛，上麵畫著蛇身人麵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