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煥雄傻了。


    王豹,他最得意的保鏢打手,就這樣被一巴掌解決了?


    他知道沈歡能打,可真沒想到這樣能打!


    他的另一個保鏢,也撲了上去,可連王豹都不是對手,何況是他?


    一腳。


    沈歡就把另一位保鏢也踹飛出去。


    再然後,他看向了周煥雄和小保姆。


    小保姆哪裏見過如此陣仗?尖叫一聲,跑了。


    周煥雄則站在那,額頭上汗珠滾落。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沈歡淡淡的說著,坐到周煥雄前麵的沙發上。


    周煥雄咽了口口水,他平生見過太多大世麵,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強作鎮定的說:“沈歡,你以為你能打,就能逼我低頭?”


    “我從不逼任何人低頭,我都是跟他們講道理。”


    沈歡淡淡的說:“你願意跟我講道理嗎?”


    “哼,你知不知道,我的助理楊濤已經帶人去抓葉朝歌了,你要是識相——”


    周煥雄剛說到這,沈歡擺手打斷:“楊濤?就是他帶我找來這裏的,現在就在外麵的車上吐白沫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楊濤半夜去抓人,結果被沈歡攔住了。


    周煥雄一個哆嗦,卻也相信以沈歡的身手,肯定能解決楊濤和那些打手。


    “現在,你願意跟我講道理了嗎?”


    沈歡再次問。


    周煥雄眼皮子抽搐著,咬牙說:“沈歡,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不知道,葉家在我眼裏,和一條狗沒什麽區——”


    啪!


    一個耳光,打斷了周煥雄的話。


    沈歡不喜歡蠢貨。


    周煥雄難道不知道,不管他有什麽家世背景,現在在這個房間裏,沈歡,就是主宰一切的上帝嗎?


    周煥雄不知道,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你這是在逼我魚死網破,你是在找死——”


    啪!


    又是一記耳光。


    周煥雄的臉,立馬高高鼓起。


    他還是蠢,咬牙切齒的說:“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你就等死吧!”


    唉。


    沈歡歎了口氣。


    總有人用不怕死來彰顯自己的勇氣。


    他站了起來,走到周煥雄的身邊。


    周煥雄閉上眼,已經做好了接受任何打擊的準備,也做好了事後殺光葉家全家的準備。


    以他在天南省的背景,不難做到這一點。


    接著,周煥雄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抓住了,整個人被拖著朝某方向走去。


    再接著,他就聽到了開窗的聲音,十八樓的涼風,從外麵吹來。


    他要做什麽?


    周煥雄剛想到這,整個人突然被猛地舉起,再然後,他耳邊就聽到了外麵呼嘯的風聲,和樓下深夜仍不安靜的鳴笛。


    一股極度的不安全感,逼的周煥雄猛地睜開雙眼。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條閃閃發光的絲帶。


    不,不是絲帶。


    是路。


    是雄英大廈樓下的公路,閃閃發光的是路燈和車流!


    而他現在,則是整個人倒垂在半空中!


    唯一維係著他生命的,就是沈歡伸出窗外的那隻手,抓著他的腰帶。


    因為倒吊著,血液快速流進了大腦,讓周煥雄快速明白了沈歡要做什麽。


    他,要把自己丟下去。


    他,要我死!


    最原始的恐懼,從周煥雄心底迸發時,惡魔般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周總,從十八樓落下的時間,不知道夠不夠你後悔呢?”


    話音剛落,周煥雄腰間一空。


    沈歡放手了。


    周煥雄,轟然下墜!


    “我要死了!”


    這一刻,周煥雄下意識閉上眼,大腦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後悔:為什麽,我要嘴硬?


    嗡!


    周煥雄下墜的身體,突然停住。


    沈歡當然不會讓他去死,在丟他下去前,已經用窗簾捆住了他的腳。


    周煥雄就是倒吊在半空,可下墜那一刻,他還是嚇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睜開眼睛,向上看去。


    窗口的沈歡抽著煙,滿臉玩味的笑。


    多麽可惡的笑啊,可在周煥雄眼中,他簡直就是救世主,忍不住的哀求:“求求你,拉我上去,求求你!”


    周煥雄現在隻想活命,任何恨,包括周明遠碎掉的卵蛋,都比不過他的性命!


    沈歡的語氣,還是那麽淡淡的惹人討厭:“現在願意聽我說話了?”


    “願意,我什麽都聽你的,求你了!”


    周煥雄哀求著,再無之前的囂張。


    人呐,就是犯賤。


    沈歡冷笑著,把周煥雄從窗口拉回。


    雙腳剛落在地板上,周煥雄就好像擠幹了水分的海綿,軟塌塌的坐在了地上,渾身哆嗦。


    聞到一股腥臊的臭味後,沈歡有些不好意思。


    周煥雄在天南省,好賴也是一號人物,卻被他嚇得尿了褲子,傳出去多丟人?


    拍了拍他的肩膀,沈歡語重心長:“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謙遜。別仗著自己有點背景,就橫行霸道,你看,我比你厲害多了,不還是甘於平凡,每天擺地攤賣烤串?今晚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吧?”


    周煥雄顫抖著點頭,臉白的像紙。


    沈歡又問:“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吧?”


    周煥雄再次點頭。


    沈歡這才滿意,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不知多久,周煥雄才被口袋裏嗡嗡響起的手機吵醒,茫然接起,一看是來電顯示是老周,周煥雄眼中終於有了光亮,接起後嘶嚎道:“爸,您一定要幫我和遠兒做主啊,我——”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老周的暴怒聲:“畜生,明天立馬去給葉家賠禮道歉,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讓葉家原諒你,不然,你就等死吧!”


    周煥雄懵了。


    他爸老周,在職期間可是天南省排的上號的大人物。


    此時卻也如此驚恐的讓他去道歉。


    葉家,不,沈歡,到底有多可怕的背景?


    清晨五點鍾。


    根本睡不著的葉朝歌,走出了臥室。


    客廳裏,葉建豐和楚妍在沙發上相擁著睡著了。


    他們一整晚都在商量怎麽辦,直到快天亮才睡著。


    “爸、媽,是我連累了你們。”


    葉朝歌心裏痛苦的哀嚎一聲時,別墅門鈴響起。


    葉朝歌向別墅門口看去,見到按門鈴的中年人後,登時心裏一個哆嗦。


    中年人他認識。


    周煥雄,天南省的知名企業家,背景雄厚,天南省絕對的大人物。


    同時,也是周明遠的父親。


    他找上門來,不用問也知道是來尋仇的。


    咬了下嘴唇,葉朝歌心裏泛起苦澀: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葉朝歌轉身,對熟睡中的父母深深鞠了一躬,這才開門走出客廳,來到別墅門口後,深吸口氣,哀求道:“周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錯,您對我做什麽,我都接受,隻希望您能放過我的家人!”


    說完,葉朝歌都像跪在地上,乞求他的原諒時,卻見對麵的周煥雄,誠惶誠恐的率先跪在了地上,竭力哀求:“不,葉總,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管教不嚴。對不起、對不起!”


    每說一個對不起,周煥雄就磕一個頭,就好像葉朝歌是他的老祖宗。


    葉朝歌,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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