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台階上起來,又走到前院,小衛打量了半天大門,有點窄,車開不進來。雖說小衛現在沒有車,但不表示將來沒有,作為穿越者怎麽能沒有理想呢。


    這院子是廣亮大門,和四合院那邊一樣,其實前世劇裏四合院的大門應該是王府大門,因為隻有王府大門位於院子中間,其他級別的一般都是開在院子的東南角。


    想改,但是改的太大從外麵看太顯眼。於是來到倒座房南側的小花園,拿出卷尺量了下,2米75,從這邊開個門吧,正好外麵就是條小路,這塊地做停車場不錯!


    又看了看地麵,化糞池也可以在這邊挖,找人去!


    不過來都來到了這邊,小衛怎麽能不去四合院看看,畢竟自己的運氣有向死神小學生的方向發展,特別是每次去四合院的時候,基本都能遇到些樂子。


    果不其然,來到這邊,又是一堆人圍在垂花門那邊。


    “你算個屁,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麽身份,你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就是一鄉下的叫花子,這幾天吃我們家的穿我們家的,還敢嚇唬我孫子!”賈張氏怒氣衝衝的指著前幾天來他們家的那位賈淩plus,啊呸,賈桂芳。


    “張寶豔,你又是什麽身份,這個家姓賈!你把我們賈家的人當作叫花子來看,你對得起東旭他爸和他大爺嗎?當年你們娘倆走投無路回到村裏麵,是誰給你們吃的。


    這下好了,東旭發達了,你竟然說姓賈的是叫花子,你就是個白眼狼!”賈桂芳的奶奶也不甘示弱。


    小棒梗看見這位罵她奶奶,氣的跑過去抓住她的衣服“你走,你滾回鄉下去,你這個臭蛤蟆。”小衛瞅了瞅這位,別說,還真像!


    “你罵誰呢?”說著把棒梗往旁邊一拉,摔倒在地上。


    “嗚嗚,奶奶,她打我!奶奶!”棒梗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賈張氏一看急了“你還敢打人!”說著一巴掌扇了過去。賈桂芳的奶奶挨了個實在,愣了一下,也不甘示弱,拽住賈張氏的頭發撕扯起來,一點也沒有平時老態龍鍾的樣子,上次小衛見她時,她表現的比聾老太太的身子還弱。


    四合院裏麵瞧熱鬧的人看見真打起來了,趕忙上前把人拉開,賈東旭的大娘被她孫女扶去了後院,賈張氏也被一大媽扶回屋了。小衛看見三大媽從中院回來,忙上前問道“阿姨,這是怎麽回事,賈家這是吃槍藥了?”


    “啊?天明你來了啊。今兒怎麽沒去上學啊。”三大媽看見小衛也一愣,不過這一問倒是把小衛給整鬱悶了。


    不過還沒等小衛想好怎麽胡扯,三大媽接著說到“這不是拿賈桂芳剛才煮了幾個雞蛋嘛,正好讓棒梗看見了,纏著她要吃。


    賈桂芳不給他,但是棒梗一直拽著她的衣服,結果自己被拉到了。賈桂芳沒扶他還說了句“活該,小兔崽子。”正好讓賈嫂子聽見了。”


    “不是,賈桂芳不是住在賈家的嗎?”


    “這娘三來的當天,東旭就去居委會在後院租了一間空房,他們就先安頓下來了。東旭他三哥今早從鄉下拉了車布過來,順便還帶來了鍋碗瓢盆還有不少吃食,這不,人家娘倆不就做上了?”三大媽繪聲繪色的講著,偶爾外往中院看看,像是怕被人聽到是的。


    “那這幾人也太不像話了吧,我記得他們前兩天來的時候賈家可是給包的肉餡的餃子,他們連個雞蛋都舍不得啊。”


    “誰說不是呢。”接著,三大媽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啊,租房子的錢也是東旭給出的,而且他們這兩天蓋的、用的也都是從東旭家拿的,賈家這是不知道做了啥孽,惹來這一幫子吝嗇鬼!”


    沒等小衛繼續打聽,三大媽揮舞著手,小跑的上前“哎呦,淮茹,你可回來了!”


    “三大媽,什麽事啊!”秦淮茹拎了個籃子,裏麵放著些布頭。


    “可出大事了,你婆婆被你家鄉下來的親戚給打了!還有棒梗也被推倒了。”三大媽略帶誇張的說道。


    “什麽?棒梗怎麽了?有沒有受傷?三大媽,我先回家看看。”說著便往家裏走去。小衛也跟在後麵去聽牆角,哦不,是數螞蟻去。


    秦淮茹剛進門,就看見賈張氏在那裏罵“這家人是什麽東西,這幾天吃了我們家一個月的口糧,現在連個雞蛋都舍不得給棒梗吃,什麽玩意兒!”


    一大媽看見前淮茹進來,趕緊說道“淮茹,你趕緊勸勸賈嫂子吧!”


    “媽,您又怎麽了?”秦淮茹看見棒梗沒啥事,在那邊捧著一碗炒麵在喝,來到賈張氏身邊坐下。


    “什麽叫我怎麽了,秦淮茹,你到底是誰家的兒媳婦?看看那一家子,老肥豬上屠,都是挨刀的貨!”賈張氏一聽秦淮茹不向著自己,火氣又上來了。


    “我還能是誰兒媳婦,您的唄,您也得為東旭想想,他們家就住一個月,別叫東旭為難了。”秦淮茹剛才沒發現棒梗有傷,覺得問題不大,繼續勸道。


    “還就一個月,都跟賊一樣,這還沒三天呢,把我們家米缸都舔幹淨了,要是住一個月,我們家還能剩啥,我告訴你秦淮茹,以後不要跟他們一家來往。”說著,還向後院指了指。


    “行,行!我聽您的!”秦淮茹忙不迭的點頭道。


    隨即,賈張氏又想到了些什麽,說到“還有,不要給那胖玩意介紹對象,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上廁所男女兩個字都分不清,一點文化都沒有,還想嫁進城裏來,給他們家臉了。”


    秦淮茹自己也不怎麽識字,有些尷尬的說到“沒想給她介紹,我也不認識啥人啊。”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的反應“沒說你,但是你也得努力,街道不是辦了識字班嗎,你天天在家又沒事,多去學學,別以後給東旭丟人。”


    “媽,我這不是得給小的準備尿布還有小衣服了嗎。再說,媽,您也知道我一上識字班我就犯困。”秦淮茹不怎麽想去,她就想在家裏忙些家務,從來沒想過出去工作,上識字班幹啥,怪累的。


    “你也就這點出息!”賈張氏不客氣的訓斥了一聲。


    秦淮茹倒是沒當回事,繼續安撫著賈張氏。


    一大媽看見這娘倆聊的不錯,就準備回了“賈嫂子,你要是沒啥事,我這就回去了。”說著起身就要走了。


    “吳大媽,我送您。”到門口,一大媽又叮囑秦淮茹多勸勸賈張氏,回頭看見小衛“天明,你咋在這裏,沒去上學啊?”


    靠!咋這麽多人都關心自己沒去上學呢。不過一大媽也沒讓小衛想理由,繼續說到“你是來找老太太的吧,先過去吧,我一會做好飯端過去,咱們一起吃。”


    “好的,吳大娘,那我先過去了。”


    來到後院,聽到屋裏傳來賈桂芳的聲音“奶,您就嘴上留點德吧,俺們還得求人家呢。”


    “鱉孫,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俺這麽做是為誰呢?還有都給你說了,偷偷的弄,煮個雞蛋都能被發現,你說你還能幹啥,就你這腦子還想嫁進城裏去!”


    “俺也沒有想到那兔崽子鼻子這麽靈,隔著鍋蓋都能聞見味!”


    “要我說你就嫁給隔壁村金老大就行了,他年紀是大了些,但是一手木匠手藝,給社裏修農具工分可不老少!”


    “可您不是說讓俺嫁進城的嘛,咋又變樣了!”


    “你也不看看你長得啥樣,這叫有棗沒棗打三竿,萬一打到了呢,而且要不是說給你介紹對象的事,你以為他們能借給你爹150塊錢?現在出了這事,那就更沒希望了,等今年結了工分分了糧,你就嫁過去!”


    過了半響才又傳來一聲“還愣著啥,去餾窩頭啊,再切點鹹菜,一會你爹就回來了!”


    “哦哦。”


    小衛來到聾老太太屋裏,這老太太最近心情不錯,衣食無憂,而且傻柱也要有後了。和老太太聊了一會中院的事,老太太突然感慨道“還是秦淮茹好生養,這都7個月了吧,還正常幹家務呢。喬月就是太嬌氣了,這一懷孕,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幹,跟個大小姐似的。”


    小衛倒是沒啥感覺,前世女人懷孕的事更多,這是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事,不好評論,於是寬慰了一句“柱子哥自己願意就好了。”


    “柱子倒是願意,這兩天喬月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家什麽事都不幹。”不知道老太太想到了啥,突然笑嗬嗬的“不過我看呐,柱子也持續不了太久”


    小衛好奇的問到“為什麽這麽說啊?”這時候的傻柱可是被喬月吃的死死的。


    “等幾個月你就知道了!”老太太神神秘秘兮兮的。


    小衛聽到外麵大院又傳來聲音,和老太太一起出去看熱鬧去,他之前不願意住四合院的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沒有隱私,自己吃別人瓜的時候很快樂,但要是別人吃自己瓜,那就是社死。


    四合院是先進入院子再進入房間,意味著院子是公共的,一旦發生些啥事基本全院都知道。院子雖有小有大,但都很重要,它是聯係院中住戶的紐帶。好處就是大家有個幫襯,壞處就是前麵說的,被吃瓜。


    院子正中央是賈桂芳一家三口,祖孫倆的正在安慰賈東旭的三哥,小衛在一旁聽了一會才聽明白。


    就是土布的針腳不好,織出來的布線條簡單,色彩單調,質感也較為粗糙,而且還是純棉的,使得成本也高,賣的也貴。


    有這錢的人都願意弄點布票去供銷社買機織的棉布,而錢不多的也都去買更便宜的麻布去了。


    賈東旭他三哥做生意之前有些想當然,沒有了留意到這兩年京都的紡織廠都擴大了好幾倍,不再像之前那樣缺布。他這批布收上來的價就不低,現在價高了沒人願意買,要是去供銷社回收的話,得賠不少錢。


    他這在外麵呆了大半天,半尺布都沒賣出去,經人提醒才了解到市場變了。原來想著賺一筆,現在這前前後後的,再算上路費還得虧1/5左右,這不,回到院子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等大夥手忙腳亂的把人弄醒送回了屋,小衛跟一大媽說了聲還有事,然後也就撤了,忙正事要緊,今年夏天把院子弄齊了,可不能把前世的拖延症給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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