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走到床邊幫盧紅診過脈,輕聲問道:“怎麽樣?感覺好一點吧?”


    盧紅看上去消瘦柔弱,說話卻幹脆:“身上輕鬆多了,大夫,您給我說句實話,我還能活多久?”


    其實盧紅說這話有些無理,但蘇月並不惱,她依然一臉溫和:“這個得過幾天才能下結論。”


    “大夫你別騙我了,我知道我這病沒救了。我們那好多情況和我情況相似的鄉親,他們都沒撐多久。”


    蘇月突然想到什麽,心裏一驚:“你們那很多人患這個病?你們是哪裏的?那裏是血吸蟲的疫區嗎?”


    “我們是沉香市的,那裏以前是疫區,現在每年都在滅螺,但這個東西無法徹底消滅啊。”


    “沉香?沉香離這裏挺遠的,你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是我大兒子將我接來的,我們不肯,他非讓,說這裏的醫生厲害些。”


    “孩子孝順是你們的福氣。你這個病假以時日是可以治好的,你們安心養病吧。”


    “真的?”出其不意聽到蘇月這樣一句話,向春原激動的大喊了一聲,蘇月這才知道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是個大嗓門。


    向春原喊過之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重新變得縮手縮腳。蘇月和小麒看得好笑,給了夜白一個意會的眼神,捂著嘴笑著離開了。


    夜白等她們倆離開後才麵色平靜語氣溫和地與向春原商量了一下繼續治療的有關事宜。


    夜白告訴向春原,因為他們是義診期間的病人,治療方麵會相對優惠,不僅如此,在價錢不變的情況下,他們可以暫時享用單獨的病房,向春原可以在病房裏陪夜。


    夜白見自己說完後向春原沉默不語,不禁開起了玩笑:“是不是覺得我們給的優惠太多,開始懷疑我們的醫術?”


    “沒有。”講真,向春原的確是這麽懷疑了。雖然他想不出久久醫館用優惠政策箍住他的理由。


    盧紅的病他本來已經不抱希望,若非兒子堅持要接他們過來……不過想到兒子篤定的語氣,向春原剛剛長出一點萌芽的疑問立刻消散了他記得他兒子說過,醫館的老板是他朋友的同學,醫術十分過硬。


    懷疑誰也不該懷疑兒子,向春原想到這裏,十分認真的對夜白說:“我兒子說他有個朋友是你們這裏老板的同學,說你們這裏的醫術很好,所以,我不懷疑你們。”


    “原來是這樣。好吧,你們先休息吧。有什麽事去值班室找值班醫生。”


    “好的,謝謝醫生。”


    夜白到門診大廳找到蘇月將他與向春原的聊天內容一說,蘇月也忍不住笑了:“那你明天問問我那位同學是誰?”


    “好。月月,你是想用丹藥幫她治療?”


    “嗯,雖然不知道盧紅性格人品怎麽樣,衝他們兒子這份孝心也值得救。對了夜白,交給你一個任務吧。”


    “什麽任務?”


    “我想請你和小麒幫我煉一些丹藥。”


    不會煉丹的夜白一臉愕然:“可我不會啊。”


    “我知道你不會,小麒也不會,可是,現在需要回春丹修複髒器的不止盧紅一個。你知道我才引氣入體,醫館剛開張,寶寶們也小,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小麒願意和我一起煉丹嗎?”


    “那可由不得她。實話告訴你,本來阿睿是想教小麒一個人煉丹的,讓你參與其中是我的主意。當然,若你實在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我願意,我會盡力一試。”


    “不用那麽緊張,阿睿會教你們的,而且,盧紅他們的情況隻需下品回春丹即可。你們好好學吧,學會了,以後煉丹的事交給你們,收入我們分成。”蘇月說來說去又說到了錢上麵。


    夜白啞然:“錢就算了吧,你管我們飯就成。”


    “飯會管,錢也要分,等你賺錢的時候你會知道其中樂趣的。好了,這些我們以後再談,我在空間放了幾本煉丹的書,你先去熟悉一下。明天正式開始。”


    第二天前來義診的病人比第一天還多。不過經過一天的曆練,學徒們業務方麵都熟練了很多,人最多的時候也沒有出現手忙腳亂的情況。


    淩寒睿昨天抽不開身,今天請假一天,在教小麒和夜白煉製丹藥之餘,偶爾也會幫蘇月處理一些緊急事務。


    今天除了一些陌生的求醫病患,蘇月的住院部還接收了兩名熟人病患,一個是袁思琪的兒袁曉靜,一個是蘇月在老樹胡同的鄰居,明朗的妹妹明秋。


    袁曉靜體內的魔氣已經被淩寒睿驅除了大半,但讓淩寒睿和小麒、夜白也頗為訝異的是,她體內的魔氣竟然無法全數驅除。


    淩寒睿隻是可以幫她克製住。


    所以,她現在神智已經恢複了清明,隻是偶爾會頭痛欲裂。每當如此,蘇月便會幫她連著針灸幾天。


    今天早上,袁曉靜的頭痛又發作了,知道蘇月醫館開張忙不過來,袁思琪索性將袁曉靜送了過來。


    袁曉靜現在和小麒非常要好,一來到醫館便打聽小麒的下落。


    “小麒呢?她不是這裏的出納嗎?怎麽不在?”


    蘇月隻得多撒幾個謊:“她這兩天幫我製藥去了,過兩天才能回來。”


    袁曉靜聽後很顯失落:“小麒真能幹,不像我什麽也不會。”


    “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麽叫什麽都不會呢?”


    “那些都是些沒有用處的東西。”


    正在替她針灸的蘇月驚異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覺得什麽樣的東西才有用?”


    “像小麒會的這些東西啊?我也想學一些,不過我不敢當醫生,我怕血。”


    “你現在還年輕,可以學很多東西,你和你媽媽好好商量一下,選一樣學著就行了呀。”


    “嗯,這幾天我會好好想想的,可惜小麒不在,小麒在的話我就將這個任務交給她。”


    看上去文弱秀氣的袁曉靜有點話癆,蘇月給她紮了半個小時針灸,她的小嘴一直說個不停。


    給袁曉靜做完針灸不多時,元朗將元秋也送了過來。


    他們兄妹倆見蘇月正忙,過去和三奶奶說了一會話。


    看到他們,蘇月忙完手上的事便走了過去。


    “你們怎麽一起過來了?”


    元朗還是那麽英俊沉穩,看著蘇月的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耐人追尋:“我最近有點忙,沒有時間照顧元秋,想讓她住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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