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句話是真的，第二句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石秋仙，你平日裏不說謊吧，如今的語氣和過往差距太大，我就算捂著耳朵，也能看出你是不打算走的。
江素眉頭緊蹙，垂眸望著眾生穀中依舊不知危險即將來臨的普通弟子，像是真正的在俯視眾生。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不必彼此遮掩了，我要去內閣一趟，就此別過吧。”
江素言罷立刻飛向自己的第五座大山。
她必須親眼見一見這所謂的神域之門如今是什麽情況。
沒有緣由，就是心裏的一股子勁。
她甚至知道自己可能是這場大戰中的拖累，但是她就是想……修道者隨心而動，她做不到昔日的同門為了一個未來而殊死搏鬥之時，她卻坐在中土院子裏賞花飲茶。
最起碼……讓她親眼一見這場人性的醜惡。
石秋仙微微蹙眉，表情嚴肅，立刻追了上去，她僅僅跟在江素的身後，兩人一同落在第五座大山的洞府之中。
“你究竟要跟著我到什麽時候？”
江素已經忍耐到極限了，轉過身手握緊了柴刀，周身殺意外放，刀氣更是纏繞回旋，大有要將石秋仙逼退的意思。
可著杏衣女子默默將手伸進衣袖中，最後掏出一把純白匕首。
這匕首很是精致，在手握之處刻有美輪美奐的花紋，更是在手柄最末尾的位置鑲了一塊橢圓的白色石頭，在光下隱隱氤氳著純白的光圈。
石秋仙握緊匕首，手指微動，匕首就在她的掌心轉圈，繞過手背和手臂最後又回到她的掌心。
江素眼中閃過一瞬間驚訝，這人耍起匕首來不像是生手，她已經感受到了其中的鋒芒攜著森寒之意。
看來石秋仙若是與自己打鬥起來，自己未必能占上風。
江素怔了怔，突然捏了把自己的臉上的肉，“我真是傻了，我們打鬥有什麽用……兩個菜雞互啄罷了。”
“如何？”石秋仙眸光淩厲，與先前的柔情似水截然不同。
江素也是一直對她那股子不明不白的柔情避而遠之，如今但是息了幾分火氣。
“不錯。”江素肯定的道。
“所以你這是什麽意思？”江素表情古怪，她現在越來越猜不透周圍這些人了。
石秋仙笑了笑，和煦如春風，“當然是陪你了，我也是這裏的人呢。”她指了指石壁——她也是內閣。
江素微微眯眼，鬆了握刀的手，轉身進入石壁之中。
“撲通——”
下一秒，她整個人落入鏡湖湖水中，“靠——不對——咳咳咳，怎麽會進來直接落水？！！”她拚命撲通，終於找到了遊泳的身體節奏感，趁著上浮的時機，睜眼看清了如今的鏡湖。
波光粼粼，湖麵璀璨若寶石的表麵。
“怎麽會……怎麽會都是液體？不是可以踩上去嗎？”江素懵懵的向著遠處遊去，她能感覺到身後跟著個人，隨意轉頭掃了一眼是石秋仙，沒有多言。
過了半晌，她見到了幾道人影。
江素登上岸邊，擰了擰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元液盡數流出又回到鏡湖湖水之中。
這是幾個身著懲戒堂衣服的弟子。
“還能釣出來嗎？要不換些大點的魚扔進去吧，不然咱們再過個三五天都掉不出來一條，多難受呀。”
“不換！絕對不換！你不懂這種釣小魚的美妙感覺，看著他們吞進鏡湖的湖水，隨著時間漸漸長大，並且不知道在哪一刻被你釣出來的感覺，這是對眾生的愛護！”
“你在這找上對眾生的愛護了？不如這樣吧，你現在去看看這附近誰違反規矩了，你抓著他好好愛護一番，讓他賠一大筆錢，這就是對他的教育與愛護，讓他明白什麽是規矩！”
“放屁，趕緊滾開，啊啊啊把你的手收回去，我的杆不能動啊，動了魚就跑了！”
“不是我的動的……”一旁的人道。
周圍聚精會神盯著水中魚的幾人紛紛推脫道道，“我不是！不是我！”
釣魚的弟子這才不舍得移開目光，順著魚竿看向和自己爭搶的那隻手，憤憤道，“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在幹嘛呢？！！”
他迎上一雙幽深清冷眸子。
江素扯了扯嘴角，晃動手中的魚竿，“許久不見了呀，懲戒堂的幾位師兄？”
這男修怔了怔，下一刻驚恐的後退，連身下的板凳都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道，“江，江，江，江素？！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在中土嗎？”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看著江素的眼神無一不是驚愕。
“江素？你回來做什麽啊？這個時候你回來，你瘋了嗎？！”
“不行啊，趕緊出個人把她送出宗門，不對，最好送出南火之地，這是個脆弱醫修，絕對不能出現在咱們的視線裏。”
“我來！江師妹趕緊走，這裏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剛才釣魚的那位男修上前扯著江素的袖子，手中用魚線三兩下纏著她的手臂，就要將她綁在自己的劍上帶走。
“颯颯——”
鋒芒閃過。
石秋仙用匕首三兩下劃開魚線，將江素護在自己的身後，語氣微冷，“別這樣對她。”
江素茫然的看著幾人，腦子裏亂哄哄的，“等等啊，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懲戒堂其中一個弟子主動走過來，解釋道，“江素，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十方門現在要麵臨什麽，宗門的意思是讓除卻劍修刀修體修等能打架的幾道修士留下，剩下的醫修丹修等人都要離開宗門。”
“你也該走了，你不能留在這裏，你的天賦我們都知道，你不應該為了什麽所謂情義而命喪在這裏，太可惜了，你的年齡連我們的零頭都不及呢。”
“是啊，江師妹你要是活著，咱們宗門就算以後單靠醫道說不準也能重新發展起來。”
江素眉頭緊鎖，掃過他們麵上的表情，坦然道，“我不打算走。”
“我說不出什麽，十方門的事就是我的事這種話，但是這鏡湖湖水……”
她指著身前泛著粼粼波光的湖水，“有我的一份啊。”
“我簽了契約的，那些宗門，憑什麽瓜分我的東西？”
江素眉頭緊蹙，垂眸望著眾生穀中依舊不知危險即將來臨的普通弟子，像是真正的在俯視眾生。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不必彼此遮掩了，我要去內閣一趟，就此別過吧。”
江素言罷立刻飛向自己的第五座大山。
她必須親眼見一見這所謂的神域之門如今是什麽情況。
沒有緣由，就是心裏的一股子勁。
她甚至知道自己可能是這場大戰中的拖累，但是她就是想……修道者隨心而動，她做不到昔日的同門為了一個未來而殊死搏鬥之時，她卻坐在中土院子裏賞花飲茶。
最起碼……讓她親眼一見這場人性的醜惡。
石秋仙微微蹙眉，表情嚴肅，立刻追了上去，她僅僅跟在江素的身後，兩人一同落在第五座大山的洞府之中。
“你究竟要跟著我到什麽時候？”
江素已經忍耐到極限了，轉過身手握緊了柴刀，周身殺意外放，刀氣更是纏繞回旋，大有要將石秋仙逼退的意思。
可著杏衣女子默默將手伸進衣袖中，最後掏出一把純白匕首。
這匕首很是精致，在手握之處刻有美輪美奐的花紋，更是在手柄最末尾的位置鑲了一塊橢圓的白色石頭，在光下隱隱氤氳著純白的光圈。
石秋仙握緊匕首，手指微動，匕首就在她的掌心轉圈，繞過手背和手臂最後又回到她的掌心。
江素眼中閃過一瞬間驚訝，這人耍起匕首來不像是生手，她已經感受到了其中的鋒芒攜著森寒之意。
看來石秋仙若是與自己打鬥起來，自己未必能占上風。
江素怔了怔，突然捏了把自己的臉上的肉，“我真是傻了，我們打鬥有什麽用……兩個菜雞互啄罷了。”
“如何？”石秋仙眸光淩厲，與先前的柔情似水截然不同。
江素也是一直對她那股子不明不白的柔情避而遠之，如今但是息了幾分火氣。
“不錯。”江素肯定的道。
“所以你這是什麽意思？”江素表情古怪，她現在越來越猜不透周圍這些人了。
石秋仙笑了笑，和煦如春風，“當然是陪你了，我也是這裏的人呢。”她指了指石壁——她也是內閣。
江素微微眯眼，鬆了握刀的手，轉身進入石壁之中。
“撲通——”
下一秒，她整個人落入鏡湖湖水中，“靠——不對——咳咳咳，怎麽會進來直接落水？！！”她拚命撲通，終於找到了遊泳的身體節奏感，趁著上浮的時機，睜眼看清了如今的鏡湖。
波光粼粼，湖麵璀璨若寶石的表麵。
“怎麽會……怎麽會都是液體？不是可以踩上去嗎？”江素懵懵的向著遠處遊去，她能感覺到身後跟著個人，隨意轉頭掃了一眼是石秋仙，沒有多言。
過了半晌，她見到了幾道人影。
江素登上岸邊，擰了擰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元液盡數流出又回到鏡湖湖水之中。
這是幾個身著懲戒堂衣服的弟子。
“還能釣出來嗎？要不換些大點的魚扔進去吧，不然咱們再過個三五天都掉不出來一條，多難受呀。”
“不換！絕對不換！你不懂這種釣小魚的美妙感覺，看著他們吞進鏡湖的湖水，隨著時間漸漸長大，並且不知道在哪一刻被你釣出來的感覺，這是對眾生的愛護！”
“你在這找上對眾生的愛護了？不如這樣吧，你現在去看看這附近誰違反規矩了，你抓著他好好愛護一番，讓他賠一大筆錢，這就是對他的教育與愛護，讓他明白什麽是規矩！”
“放屁，趕緊滾開，啊啊啊把你的手收回去，我的杆不能動啊，動了魚就跑了！”
“不是我的動的……”一旁的人道。
周圍聚精會神盯著水中魚的幾人紛紛推脫道道，“我不是！不是我！”
釣魚的弟子這才不舍得移開目光，順著魚竿看向和自己爭搶的那隻手，憤憤道，“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在幹嘛呢？！！”
他迎上一雙幽深清冷眸子。
江素扯了扯嘴角，晃動手中的魚竿，“許久不見了呀，懲戒堂的幾位師兄？”
這男修怔了怔，下一刻驚恐的後退，連身下的板凳都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道，“江，江，江，江素？！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在中土嗎？”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看著江素的眼神無一不是驚愕。
“江素？你回來做什麽啊？這個時候你回來，你瘋了嗎？！”
“不行啊，趕緊出個人把她送出宗門，不對，最好送出南火之地，這是個脆弱醫修，絕對不能出現在咱們的視線裏。”
“我來！江師妹趕緊走，這裏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剛才釣魚的那位男修上前扯著江素的袖子，手中用魚線三兩下纏著她的手臂，就要將她綁在自己的劍上帶走。
“颯颯——”
鋒芒閃過。
石秋仙用匕首三兩下劃開魚線，將江素護在自己的身後，語氣微冷，“別這樣對她。”
江素茫然的看著幾人，腦子裏亂哄哄的，“等等啊，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懲戒堂其中一個弟子主動走過來，解釋道，“江素，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十方門現在要麵臨什麽，宗門的意思是讓除卻劍修刀修體修等能打架的幾道修士留下，剩下的醫修丹修等人都要離開宗門。”
“你也該走了，你不能留在這裏，你的天賦我們都知道，你不應該為了什麽所謂情義而命喪在這裏，太可惜了，你的年齡連我們的零頭都不及呢。”
“是啊，江師妹你要是活著，咱們宗門就算以後單靠醫道說不準也能重新發展起來。”
江素眉頭緊鎖，掃過他們麵上的表情，坦然道，“我不打算走。”
“我說不出什麽，十方門的事就是我的事這種話，但是這鏡湖湖水……”
她指著身前泛著粼粼波光的湖水，“有我的一份啊。”
“我簽了契約的，那些宗門，憑什麽瓜分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