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九帶著雪樹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看了一眼始終一言不發的雪樹，雖然感到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很快調整了心態。
秦九拿著靈刀破塗來到屋外空地，開始揮刀練習刀法。
過兩天就要上前線了，多一份實力就是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雪樹穿著一身黑色勁裝，就那麽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
接下來的兩日就在秦九練刀中很快過去，杜曦月也不知何時離開了苦勞關。
這日，在秦九正在練刀的時候，宋建玉悄然而至。
“宋大人。”看到宋建玉，秦九收刀行禮。
“走吧。”宋建玉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秦九連忙快步跟上，雪樹也邁開步子跟上。
苦勞關十二座城牆，戰場在第一道城牆之外。
整座苦勞關，似乎都沒有多少人，很安靜。
大部分的修士和軍士，早已盡數赴往戰場了。
果然，尚未靠近第一道城牆，就有廝殺呐喊聲傳來，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視野裏，也多了許多受傷退下戰場的人，還有許多沒了呼吸的人，被排列在城牆內的空地上。
見到這一幕，秦九呼吸微微停滯。
宋建玉徑直帶著秦九登上城牆，一言不發。
秦九看著城外的光景，也是一言不發。
天上正在下雪，雪花飄忽間，人族與妖族在雪地上廝殺，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雪。
放眼望去，目力窮盡處皆是戰場。
修士與修士靈力對轟，肉身與武器碰撞濺起血花，慘烈無比。
宋建玉帶著秦九來到一群人麵前，停住了腳步。
為首的那個軍士起身行禮：“宋大人。”
宋建玉輕輕嗯了一聲，隨後把秦九拉到身側：“這小子叫秦九，跟著你了，就把他當成跟你們一樣。”
軍士看了一眼秦九，有些詫異，目光又落在雪樹身上：“那這個……”
“這個是秦九的侍衛，別招惹她，她隻聽命於秦九，對了，她是一個龍門境的武夫。”宋建玉說完，便轉身離開。
“龍門境武夫？”軍士大吃一驚。
他統率一支約莫三十人的隊伍，自己尚且隻是一個辟府境武夫，這個看起來毫無生氣的少女，居然是一個龍門境修士。
一個龍門境武夫作為侍衛，由掌管整座苦勞關功過賞罰的宋建玉親自帶到自己麵前，這叫秦九的家夥，是什麽來頭？該不會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或者是哪個王朝前來鍍金的貴族子弟吧？
“叫我李頭就行。”軍士朝著秦九和煦一笑。
秦九連忙點頭，帶著雪樹站到他身邊去。
“嘁，又是哪裏來的小嫩肉鍍金，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噓，你瘋了！剛才那個可是宋建玉！他帶來的人，你想死別帶上我們！”
身後，一眾軍士竊竊私語起來。
秦九將那些話盡數聽在耳朵裏，表情有些尷尬。
他沒有想到，宋建玉居然這麽簡單粗暴，直接把自己領到城牆上，隨便就找了一個隊伍把自己塞了進去，甚至別的話什麽都沒說。
李頭回頭瞪了手下的人，高聲說道：“你們給老子閉嘴！”
李頭在這群人當中威嚴還是足夠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看著安靜下來的眾人，李頭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秦九：“宋大人既然說把你當我們一樣看，你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畢竟戰場上，我們都是自己人。”
秦九聞言，便點了點頭：“諸位，我叫秦九，來自南方桃國，是個練氣境的武夫，同時一個快築基的練氣士。我師父是陶安然，與宋大人認識，所以就由他帶我到戰場之上。”
“你是老陶的弟子？”李頭聞言開口。
秦九微微點頭。
“哈哈哈，好！原來是自家人啊！”李頭笑了起來，他手指了指身後的人，“我們以前都是老陶帶著的人，現在老陶在哪？”
在聽到秦九說自己是老陶的弟子後，原本對秦九不屑一顧、抱有惡意、不耐法的眾人紛紛露出了笑容。
秦九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這才明白宋建玉的用意，他笑著開口：“回李頭的話，師父已經離開苦勞關了，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他前段時間走的時候，我還在妖界。”
“乖乖！前段時間咱們對妖界進攻，為的就是把一撥練氣士送進妖界，秦九你居然也去了妖界並且活著回來了？”一個人瞪大眼睛。
“僥幸，僥幸。”秦九拱手。
在老陶弟子的身份，和前段時間進入妖界歸來的經曆，一群人很快就接受了秦九的到來，並且極為熱絡。甚至與李頭都主動開口，讓秦九管自己喊李哥。
“小秦，是你自己要求來前線的嗎？”李頭低聲問道，“你這個時間點來，可是倒黴了。”
秦九不明所以的皺眉：“李哥，你這是……”
“待會我們要下城牆廝殺。”李頭歎氣一聲，手緊緊握住軍刀，“並且既定位置極為靠前，幾乎要被妖族給包圍了。”
聞言，秦九也是反應過來，他抿了抿嘴：“我來前線，就是為了殺敵而來的。”
“也是，有那個龍門境的姑娘在，你總該不會出什麽意外。”李頭笑了笑。
李頭笑了兩聲，收斂了表情，極為凝重的說道：“小秦，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秦九見李頭如此認真，便開口詢問。
“與妖族廝殺，我雖說有修為在身，但也隻是個玄關境，這些人，也大多是練氣和玄關的修為，可是我們要麵對的那群畜生，起碼也是紫府境的妖族修士。所以秦九，我希望你能出手幫助一下大家，所有人當中，修為最高的就是你的侍衛了。”李頭極為認真的說道。
秦九抿了抿嘴，看向雪樹。
雪樹對李頭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見到秦九看向自己，她淡淡說道：“誰要殺秦九，我就殺誰。秦九要我殺誰，我就殺誰。”
秦九幹笑一聲，隨後輕聲說道：“我盡力。”
“其實你不用感到為難，你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幫助其他人，是次要的。”李頭又是笑了笑。
“每一次上戰場，都是要死人的。其實這次我也不應該請求你讓你為難的，我們的命都是老陶救的，你作為他的弟子，按道理，是我們要照顧你。”
李頭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清。
“可是，我們沒有本事，又不想死。誰想死呢？老陶也說過，好死不如賴活著。”
秦九帶著雪樹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看了一眼始終一言不發的雪樹，雖然感到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很快調整了心態。
秦九拿著靈刀破塗來到屋外空地，開始揮刀練習刀法。
過兩天就要上前線了，多一份實力就是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雪樹穿著一身黑色勁裝，就那麽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
接下來的兩日就在秦九練刀中很快過去，杜曦月也不知何時離開了苦勞關。
這日，在秦九正在練刀的時候，宋建玉悄然而至。
“宋大人。”看到宋建玉，秦九收刀行禮。
“走吧。”宋建玉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秦九連忙快步跟上，雪樹也邁開步子跟上。
苦勞關十二座城牆，戰場在第一道城牆之外。
整座苦勞關，似乎都沒有多少人，很安靜。
大部分的修士和軍士，早已盡數赴往戰場了。
果然，尚未靠近第一道城牆，就有廝殺呐喊聲傳來，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視野裏，也多了許多受傷退下戰場的人，還有許多沒了呼吸的人，被排列在城牆內的空地上。
見到這一幕，秦九呼吸微微停滯。
宋建玉徑直帶著秦九登上城牆，一言不發。
秦九看著城外的光景，也是一言不發。
天上正在下雪，雪花飄忽間，人族與妖族在雪地上廝殺，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雪。
放眼望去，目力窮盡處皆是戰場。
修士與修士靈力對轟，肉身與武器碰撞濺起血花，慘烈無比。
宋建玉帶著秦九來到一群人麵前，停住了腳步。
為首的那個軍士起身行禮：“宋大人。”
宋建玉輕輕嗯了一聲，隨後把秦九拉到身側：“這小子叫秦九，跟著你了，就把他當成跟你們一樣。”
軍士看了一眼秦九，有些詫異，目光又落在雪樹身上：“那這個……”
“這個是秦九的侍衛，別招惹她，她隻聽命於秦九，對了，她是一個龍門境的武夫。”宋建玉說完，便轉身離開。
“龍門境武夫？”軍士大吃一驚。
他統率一支約莫三十人的隊伍，自己尚且隻是一個辟府境武夫，這個看起來毫無生氣的少女，居然是一個龍門境修士。
一個龍門境武夫作為侍衛，由掌管整座苦勞關功過賞罰的宋建玉親自帶到自己麵前，這叫秦九的家夥，是什麽來頭？該不會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或者是哪個王朝前來鍍金的貴族子弟吧？
“叫我李頭就行。”軍士朝著秦九和煦一笑。
秦九連忙點頭，帶著雪樹站到他身邊去。
“嘁，又是哪裏來的小嫩肉鍍金，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噓，你瘋了！剛才那個可是宋建玉！他帶來的人，你想死別帶上我們！”
身後，一眾軍士竊竊私語起來。
秦九將那些話盡數聽在耳朵裏，表情有些尷尬。
他沒有想到，宋建玉居然這麽簡單粗暴，直接把自己領到城牆上，隨便就找了一個隊伍把自己塞了進去，甚至別的話什麽都沒說。
李頭回頭瞪了手下的人，高聲說道：“你們給老子閉嘴！”
李頭在這群人當中威嚴還是足夠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看著安靜下來的眾人，李頭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秦九：“宋大人既然說把你當我們一樣看，你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畢竟戰場上，我們都是自己人。”
秦九聞言，便點了點頭：“諸位，我叫秦九，來自南方桃國，是個練氣境的武夫，同時一個快築基的練氣士。我師父是陶安然，與宋大人認識，所以就由他帶我到戰場之上。”
“你是老陶的弟子？”李頭聞言開口。
秦九微微點頭。
“哈哈哈，好！原來是自家人啊！”李頭笑了起來，他手指了指身後的人，“我們以前都是老陶帶著的人，現在老陶在哪？”
在聽到秦九說自己是老陶的弟子後，原本對秦九不屑一顧、抱有惡意、不耐法的眾人紛紛露出了笑容。
秦九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這才明白宋建玉的用意，他笑著開口：“回李頭的話，師父已經離開苦勞關了，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他前段時間走的時候，我還在妖界。”
“乖乖！前段時間咱們對妖界進攻，為的就是把一撥練氣士送進妖界，秦九你居然也去了妖界並且活著回來了？”一個人瞪大眼睛。
“僥幸，僥幸。”秦九拱手。
在老陶弟子的身份，和前段時間進入妖界歸來的經曆，一群人很快就接受了秦九的到來，並且極為熱絡。甚至與李頭都主動開口，讓秦九管自己喊李哥。
“小秦，是你自己要求來前線的嗎？”李頭低聲問道，“你這個時間點來，可是倒黴了。”
秦九不明所以的皺眉：“李哥，你這是……”
“待會我們要下城牆廝殺。”李頭歎氣一聲，手緊緊握住軍刀，“並且既定位置極為靠前，幾乎要被妖族給包圍了。”
聞言，秦九也是反應過來，他抿了抿嘴：“我來前線，就是為了殺敵而來的。”
“也是，有那個龍門境的姑娘在，你總該不會出什麽意外。”李頭笑了笑。
李頭笑了兩聲，收斂了表情，極為凝重的說道：“小秦，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秦九見李頭如此認真，便開口詢問。
“與妖族廝殺，我雖說有修為在身，但也隻是個玄關境，這些人，也大多是練氣和玄關的修為，可是我們要麵對的那群畜生，起碼也是紫府境的妖族修士。所以秦九，我希望你能出手幫助一下大家，所有人當中，修為最高的就是你的侍衛了。”李頭極為認真的說道。
秦九抿了抿嘴，看向雪樹。
雪樹對李頭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見到秦九看向自己，她淡淡說道：“誰要殺秦九，我就殺誰。秦九要我殺誰，我就殺誰。”
秦九幹笑一聲，隨後輕聲說道：“我盡力。”
“其實你不用感到為難，你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幫助其他人，是次要的。”李頭又是笑了笑。
“每一次上戰場，都是要死人的。其實這次我也不應該請求你讓你為難的，我們的命都是老陶救的，你作為他的弟子，按道理，是我們要照顧你。”
李頭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清。
“可是，我們沒有本事，又不想死。誰想死呢？老陶也說過，好死不如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