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大千世界


    而此時封魔大陣之外。


    楊希和一眾長老執事也已經來到了這裏。


    卻並不知曉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許楊希自己也不知道,整個世界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些原本平庸的人,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天大的機緣。


    要知道鬥氣大陸本就屬於大千世界中的一個。


    那些林林總總數不勝數的世界同樣有著數不盡的強者。


    而鬥氣也僅僅隻是鬥氣大陸的修煉體係罷了。……


    此時的鬥氣大陸位麵之上。


    “氣成於脈,匯氣歸一……”


    神秀峰。寬闊的練功場地上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滿頭汗水的少年。


    正在緊閉著眉頭,身上是不是泛起藍色的氣息湧動,隻是不過片刻之間。


    辛辛苦苦凝聚的氣息如同過眼雲煙一般迅速潰散。


    “還是不行嗎?”


    眉頭緊皺的少年長出了一口氣落寞的搖了搖頭。


    “景清!起這麽早修煉呢。等會兒見了師尊替我向他老人家問好。”


    一位相貌俊朗的男子禦空而行掠過陳景清頭頂。


    陳景清聽見聲音便從修煉中入定的狀態中睜開雙眼,抬頭看了一眼,朗聲笑道:“大師兄,哪兒又出亂子啦?這麽急急忙忙的?”


    正在腳踏一朵祥雲禦空而行的男子回頭答道:“聽說叫什麽宣武城的地方出了妖魔,師兄過去看看,等我回來你帶倆靈果嚐嚐!”


    說罷便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好勒師兄……”望著禦風天地間眨眼便消失在他眼前的師兄,陳景清不由得歎了口氣。


    “唉…禦風天地間,真是好生瀟灑……”一臉無奈的陳景清隨手拽了根草叼在嘴裏。


    陳景清,神秀峰的風雲人物,不,是整個雲逸宗的風雲人物。


    五年前被峰主雲衍天帶回神秀峰的孤兒,當天即被雲衍天收為閉門弟子,一時讓整個雲逸宗嘩然。


    皆認為陳景清為百世不出的天才。


    直到三年前在陳景清八歲的靈覺儀式上,這個被雲逸宗上下認定為絕世天才的孩子,竟然出乎意料的讓所有人失望。


    這個名叫陳景清的孩子不僅不是什麽萬中無一的天才,而是一個更是百年難遇的廢物體質。


    靈覺儀式,萬蒼大陸每個修煉世家,每個宗門派別,都十分注重的儀式。


    每個生來便要走上修煉之路的孩子都會在在八歲時由族中長輩開啟靈覺儀式!


    隻有開啟靈覺,感悟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靈氣,領悟屬於自己的圖騰,才能踏上修煉路上的第一步。


    每個人在靈覺儀式上都會有機會開辟出異於常人的體質,或者說“圖騰”


    有人在靈覺儀式上身後孤狼虛影閃動,猛虎隱隱咆哮。


    甚至聽說在更廣袤的天地有絕世天才體質極為特殊,以天地間的遠古神器為圖騰,殺力冠絕天下,傲世古今。


    而覺醒了圖騰的人都會領悟一招屬於自己的天賦神技。


    由汲取靈力的速度和能夠容納靈氣的多寡來判斷所


    圖騰等階以“天,地,玄,黃”分為四個等階,其中黃階最次,天階最強!


    而圖騰的等階,在絕對意義上直接影響此人修煉路上的成就!


    能在靈覺儀式上領悟地階丹田的人,已經算是百年不出的天才。


    至於天階丹田,真正算得上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樣的人饒是整個萬蒼大陸都是站在山頂的人物!


    而陳景清,不同於任何人,在三年前他八歲那年峰主雲衍天親自為他主持的靈覺儀式中。


    非但沒有開辟地階丹田,就連最最普通的黃階丹田都沒能開辟成功。


    好似天地間的靈氣排斥陳景清的身體一般,由峰主雲衍天引導而來助他開辟丹田的濃鬱靈氣,在接觸到陳景清身體的一瞬間,紛紛四散逃竄。


    回想起當年的種種,就算師傅雲衍天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失望之情。


    可陳景清仍然將當年的一幕烙印在了心底。


    百無聊賴的陳景清心事重重的走在神秀峰的山間小路。


    忽然遠處迎麵走來四五個人影。


    陳景清神情淡漠的吐掉嘴裏的草根,嘴裏嘟囔道:“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自從陳景清靈覺儀式上出醜之後,雖然明麵上不說,但是很多人已經認定了陳景清就是雲逸宗第一廢物。


    在一個人名聲迭起時這幫人簇擁在你身邊無限恭維。


    在你落魄時這些人就會以羞辱這個曾經神一般的人物來滿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小小年紀的陳景清一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而眼前的這些人正是這種垃圾貨色的典型代表。


    趙建傑,神秀峰資曆較老的弟子,於靈覺儀式上開辟了玄階丹田。


    為人陰險狡詐,修煉時不思進取,整日在宗門內拉幫結派,欺淩勢單力薄的同門師兄。


    為大多數同門之人所不齒,但是趙建傑的哥哥,是雲逸宗最強之人中排名第五的趙振乾。


    使趙建傑這個猥瑣小人橫行無阻,無人敢惹。


    加上雲逸宗高層反而鼓勵這種同門競爭,隻要不出人命,弱肉強食本就是生存規則。


    “哎!師兄快看!那不是我們雲逸宗”第一天才“陳景清嘛!”


    一道刺耳至極的嗓音劃破了這處山間小路的寂靜。


    本來想掉頭就走的陳景清忽然被身後之人叫住,


    “陳師兄!怎麽見了我們這些師弟就跑啊?莫不是不待見我們這些修為淺薄的師弟們?”


    一陳景清一臉淡漠,緩緩轉過身,開口說道:“怎麽?這位師弟找我有事?”


    麵前的五人一臉譏笑,為首一人正是趙建傑,跟左右同伴相視一笑,緩緩向前走出幾步,站在陳景清麵前緩緩說道:


    “師兄還真是料事如神呐!師弟還真有一個小麻煩。”


    陳景清甚至都懶得看他這幅無恥的嘴臉,就知道這貨肯定沒憋著什麽好屁。


    “是嗎?那趙師弟還不趕緊說來聽聽,如此磨磨唧唧作甚?”


    麵前此人扯了扯嘴角,一臉陰笑的說道:


    “不瞞師兄,師弟近日領悟了一招拳法,名為:憾山拳,可惜似乎遇到了瓶頸,


    不知師兄能否自賤身份,與師弟我切磋一番,好讓我拳法精進,能早日為宗門立功啊?”


    說完便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景清,絲毫不掩飾自己嘴角的譏諷。


    “好一個滴水不漏,讓人無法拒絕。”


    陳景清扯了扯嘴角。


    “好啊,指導神秀峰師弟修煉上的疑難本來就是我身為五師兄的分內事,不知師弟是想怎樣切磋?”


    麵前之人顯然沒想到陳景清這個廢人竟然如此淡然,本來打算嚇一嚇陳景清的趙建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趙建傑心裏打起了退堂鼓,這陳景清雖然廢物,可畢竟是神秀峰峰主雲衍天的閉門弟子。


    但是又不想在身後小弟的麵前丟了麵子,趙建傑咬了咬牙,


    “就打斷他幾根肋骨,反正拳腳無眼,峰主總不能憑此責罰我吧?”


    心裏暗自下了決定的趙建傑緩緩向後撤出幾步,擺開一招拳架。


    “陳師兄,還請好好看看師弟這一拳有何處瑕疵,也好讓我改進!”


    陳景清眼神如常,隻是淡淡的看著趙建傑這幅架勢,張嘴說道:


    “要問拳便速速攻來,師兄可不比你這邊閑暇,扭扭捏捏作甚?”


    趙建傑本想讓陳景清出醜,見陳景清這幅淡然模樣,更是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師弟謹遵師兄吩咐!接好了!”


    說罷,趙建傑氣運丹田遊覽四肢百骸,最終將力量集中在右拳。


    一步踏出,眨眼之間便出現在陳景清眼前,一拳朝著其胸膛猛的攻去。


    陳景清一個還未正式踏入修煉一途的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應對。


    隻得倉皇將右腳向後撤出一步,抬起雙臂,勉強擋住了一拳。


    一拳之威,使得陳景清平地向後橫移十步之遙。


    趙建傑收起拳架,笑著問道:“陳師兄,不知這一拳如何啊?”


    沉寂片刻,陳景清放下格擋與身前的雙臂,撣去身上的塵土。


    語氣冷淡的說道:“光有氣勢,中氣不足,裝腔作勢,師弟還需潛心苦練。”


    趙建傑瞪大眼睛,這樣一拳足足出了八分力,對付一個未曾修煉的的普通人。


    就算不口吐鮮血,打斷幾根肋骨絕對輕而易舉,而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好像……


    毫發無傷?


    絕無可能!


    趙建傑眼神閃過一絲陰戾,捏起拳頭便又要向前攻去。


    陳景清仍舊麵不改色,眼睜睜看著趙建傑向前攻來。


    “這一拳,實打實的全力,老子就不信,一個普通人,還真能接住!”


    趙建傑暗自道:“無非過後受一點宗門的口頭責罰,值了!”


    身後的跟班也紛紛預料到了這一拳過後的場景,都是頻頻搖頭。


    以普通人的體魄硬接了這一拳,不死也殘,何苦呢?


    “住手!”


    就在拳頭離陳景清隻有一臂之隔時,遠處厲聲喝道。


    “住手?嘿嘿,天王老子老子來了,這一拳也停不下!”


    趙建傑眼神陰戾,勢在必得。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來勢極快的璀璨綠芒從天而降,豎直擋在陳景清身前。


    趙建傑雖心生震驚,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拳砸下。


    一拳之下,非但沒有撼動綠芒分毫,自身反而被彈開五六步。


    綠芒緩緩轉淡,竟然是一把碧水長劍,神異至極的悠悠懸停在空中。


    “這是……四師姐的純鈞劍!”


    身後有一人認出了這把七尺長劍,屬於神秀峰沈平雁的佩劍。


    “四……四師姐?”


    趙建傑聽到這個名字精神甚至都有些恍惚,整個神秀峰,誰不知道四師姐沈平雁的赫赫威名。


    不高興的時候就連峰主雲衍天的話都懶得聽,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


    趙建傑欲哭無淚,“怎麽就正好撞上這個姑奶奶了。”


    果不其然,佩劍先至之後,一道輕盈的身影禦氣而來。


    沈平雁,燦若明霞,寶潤如玉,鳳眼柳眉,閑靜如姣花照水。


    雖為女子卻習得一身淩厲劍法以手中七尺長劍傲然立於雲逸宗十人中第七之位。


    “趙建傑,拳法不賴啊?不如師姐也陪你過幾招?”


    趙建傑頓時額頭冒汗,連忙低頭說道:“不敢不敢,師弟這微弱拳力,豈敢在師姐麵前班門弄斧。”


    開玩笑?這陳景清是個廢物沒錯,可真當神秀峰剩餘四個親傳弟子是擺設?


    跟她問拳?找死還差不多!


    “不敢?還有你趙建傑不敢的事,連我的話都敢置若罔聞,今天我就替趙振乾教訓教訓你!”


    沈平雁眼神淩厲,身側純鈞劍顫鳴,劍氣縱橫捭闔。


    就在此時,沈平雁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拽了一下,回頭一看是陳景清朝自己笑著說道:


    “算了師姐,跟這種貨色犯不上,再說了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沒傷著我。”


    沈平雁秋水般的眸子狠狠瞪了一眼陳景清,頭也不回的跟趙建傑說道:


    “還不快滾?!”


    趙建傑一行人如同如獲大赦,匆忙丟下一句,“全聽師姐吩咐!”


    眨眼間跑了個沒影兒。


    此時的陳景清一臉淡然的跟沈平雁走在山路上,行至一處僻靜山腳時,沈平雁沒好氣的瞅了一眼陳景清。


    “行了,別逞強了,臉都憋紅了,不怕憋出內傷啊?”


    陳景清沒開口反駁,隻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踉蹌走到一顆樹下,吐出一大口鮮血。


    以普通人的體魄硬接下趙建傑那一拳,怎麽可能毫發無損。


    饒是陳景清這三年來每天堅持鍛煉體魄,也經不住這一拳。


    臉上的雲淡風輕都是裝的罷了。


    沈平雁一臉心疼,“不行,我去找那個趙建傑,非得砍他幾劍才行!”


    陳景清一臉無奈:“算了師姐,還有八個月就是宗門大比,免得跟那趙振乾起衝突。”


    沈平雁眉毛一豎,“我還怕了他不成?”


    陳景清心裏一陣暖意,即使自己不能修煉,被別人當成廢物,可神秀峰的這四個師哥師姐都對自己視如己出。


    要不是這份感情羈絆,陳景清早就跳崖一了百了,何苦受這鳥氣。


    陳景清正要說話,沈平雁根本不給陳景清開口的機會。


    “你說你逞什麽能,得虧今天我撞見了,不然那一拳真砸在你身上,你現在就是躺在床上跟師姐說話了。”


    本來就受傷不輕的陳景清此時早就沒力氣站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好似骨折了的胳膊。


    “師姐,我不還是想爭口氣嘛,要是剛開始就慫了,我就真沒臉當什麽親傳弟子了。”


    陳景清一臉無奈,緩緩說道。


    “景清,你別擔心,還有宗門大比,你師兄和師姐一定會奪得頭籌,把那枚培靈丹給你帶回來。”


    陳景清聽到這兒自嘲的笑了笑,“師姐,不是我不信師姐和師兄,隻怕那種東西用在我身上也是浪費。”


    沈平雁咬了咬銀牙,下定決心似得說道:“不行!我得去找師傅說說,讓他想辦法走後門!”


    陳景清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別忙活了師姐,師傅對我咋樣我比誰都清楚,他老人家現在指定也為了我發愁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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