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魏恒掏出來的東西並不是拘妖圈,而是拘妖符。


    他將符篆使用,化作一個圓環圈在胡九的脖子上。


    這張拘妖符消耗了他二十萬道人皇龍氣,要不是近段時間他所擁有的人皇龍氣再次突破百萬大關,還真的無法應對眼前的局麵。


    拘妖符也不是永久的,最多持續兩年,便會失效。


    魏恒若是再想禁錮胡九,便需要繼續換取拘妖符篆。


    能夠將大妖及大妖以下妖魔禁錮的符篆,可不是隨便的基礎符篆,而是極為珍貴的寶符,故而需要的人皇龍氣也就更多。


    當然,如果魏恒修行符篆之法,可以自行製作符篆,無需再像眼前這樣消耗人皇龍氣換取。


    “你想幹什麽?”胡九慌了,脖子上的圓環不僅禁錮了她體內的妖力,更是讓她化形都無法化形。


    此時的她,活脫脫的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狐狸,而眼前的人擁有青鸞神禽守護,無論是想怎樣都易如反掌!


    魏恒嗬嗬笑道,“放心,吾並不會將你如何。”


    “隻是,你說你乃是妖王子嗣,目前無法確認,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你了。”


    “等到確定了你的身份,吾自然會放你離開。”


    “你要圈禁我?”胡九不敢置信,她乃是天狐國的公主,還有身為妖王的天狐國國君父王做靠山,此刻竟然被人族國君圈禁了?


    恥辱!


    奇恥大辱!


    魏恒笑嗬嗬的說道,“你是妖魔,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下邑,誰知道你安了什麽心思?”


    “更何況吾還斬殺過大妖,說不準你就是某位大妖手下的小妖,前來獲取信息回稟你的大王呢。”


    “就算不是這樣,也有其它的原因。”


    “吾自是不能輕易放你離開。”


    瞅著白狐咧嘴的神情,魏恒接著又道,“吾之前說過,暫時無法確認你的身份,不能輕易放你離開。”


    “隻要吾確定了你的身份,自是會放你離開下邑。”


    “我就是天狐國公主,有什麽好確認的?趕緊取掉我脖子的圓環!”胡九怒喝。


    魏恒仿佛是一團棉花,搖了搖頭說道,“你說你是天狐國的公主就是天狐國的公主了?我說我還是.....”


    話語還未說完,便聽胡九憤怒的製止,“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我再重申一遍,你手中的圓珠乃是地乳珠,你隻需要喚來青鸞,便知我沒有騙你。”


    魏恒當然知道手中的圓珠確實就是胡九口中所說的地乳珠,隻是他覺得此物與他有緣,他冷笑道,“嗬,不用青鸞吾也有辦法判斷此物到底是不是你嘴中所說的地乳珠,用不著你操心此事。”


    聽完魏恒的話語,胡九忽的回過味來,道,“你是不是害怕放我回去,害怕我回去後讓我父王率先天狐國大軍前來覆滅你的魏國?所以故意在這裏裝傻?”


    “嗬嗬。”魏恒冷笑,“小小天狐國而已,吾會怕?”


    “嘖嘖。”胡九確定心中所想,冷嘲熱諷道,“吾的父王乃是妖王,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不過是妖王而已,看你得意的,不知情的還以為多厲害呢。”魏恒反唇以擊。


    “你!”胡九怒了,這小屁孩嘲諷她也就算了,竟然連她的父王都嘲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想怎樣?”胡九怒問。


    “沒想怎樣。”魏恒笑嗬嗬的回答,“隻是覺得你的身份可疑,將你留下等到確認了身份再行處置而已。”


    “找死!”胡九冷笑,“你可知得罪我的後果?”


    “有沒有後果我不知道。”魏恒攤了攤手,“我隻知道,你再不清楚你此刻的處境,吾便把你烤了吃了。”


    又是烤了吃了!


    胡九怒不可竭,“你說了那麽多,不就是想把我烤了吃了嗎?”


    魏恒一愣,道,“瞎說什麽大實話?”


    “好啊!你真的想把我烤了吃了!”胡九氣的咬牙切齒,她乃是天狐國公主,不僅容貌絕美,身份更是無比高貴。


    眼前的小屁孩竟然一門心思的想要將她烤了吃了!


    啊啊啊啊!


    怎有如此垃圾的人?!!


    “你知道就好。”魏恒笑吟吟的說,“你應該慶幸暫時還無法確認你的身份,之後但凡發現你所說的乃是謊言,吾便將你送上餐桌。”


    “狐狸肉啊,還是母狐狸的肉,吾都沒有吃過呢。”


    魏恒瞅著白狐似要噴火的眼神,笑嗬嗬再道,“常言道,老母雞營養豐富,適合煲湯。”


    “也不知母狐狸是否也是如此,得試過才會知道。”


    “.....”胡九沉默了,她很想將魏恒大卸八塊,奈何沒有實力。


    難受,想哭!


    本以為眼前的小屁孩是個還算不錯的人族國君,沒想到知麵不知心,竟然是個人渣敗類垃圾!


    “去取一根草繩來。”魏恒向身旁的小宦官說道。


    “喏!”小宦官得了王令,連忙跑去尋找繩索。


    胡九心中疑惑,魏恒忽然要繩索幹什麽?


    她腦海中靈光閃現,隱隱約約有些猜到,卻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不一會兒,小宦官將繩索找來。


    魏恒接過草繩,走到胡九身旁蹲下,將草繩係於她脖子上的拘妖環上。


    “....”胡九隻覺得再次遭受天大的羞辱。


    這等形象,簡直是將她當做一條家養的狗一樣!


    她不是狗!而是狐狸!更是天狐國的公主!


    怎能被人在脖子上帶個圓環還牽繩呢?


    “士可殺不可辱!”胡九怒喝,想要掙紮卻被魏恒一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廝的肉身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胡九滿是絕望,隻覺得能夠離開的希望變的更加渺茫。


    “得了吧你。”魏恒係好草繩,“還士可殺不可辱呢,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乃天狐國公主!”胡九咬牙切齒。


    “嗬嗬。”魏恒用一副看向傻子的眼神看向她,似是在說你隨意表演,我就看看。


    胡九隻覺得胸口憋了一股氣,差點將他噎死,惡狠狠的瞪著魏恒,沒再說話。


    魏恒眼見對方已經“坦然接受”,便牽著胡九走進王宮。


    胡九能夠進來,全是因由放開了對她的限製。


    胡九見此頗為疑惑,她呆在下邑,沒少偷偷摸摸的來到王宮邊上,一直都在伺機而動,無不是無功而返,今日怎的這般容易就能進到王宮之中?


    難道此地的禁製乃是隨魏恒心意所動?


    胡九大吃一驚,能夠隨心掌控此等禁製,哪怕是妖王都做不到,眼前的小屁孩為何能夠做到?


    他有何種特殊之處?


    或者說,王宮禁製的來源乃是一件寶物?


    若不是如此,魏恒怎會有實力弄出這等禁製,並且還能隨意掌控?


    她心中清楚,哪怕魏恒有著青鸞守護,也沒有實力弄出此等禁製,更做不到隨心掌控。


    除非是一件極其珍貴的秘寶,其秘寶哪怕似魏恒這種普通人都能使用,不然魏恒絕對沒有實力能夠隨心控製此等禁製!


    “能不能不要牽著我走?”胡九停下腳步冷聲問,作為天狐國的公主,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淪為階下囚也就算了,竟然還要遭受此等羞辱,她接受不了!


    魏恒聽言鬆開了繩索,道,“可以。”


    於是,胡九脖子上掛著圓環,圓環上係著繩索,繩索拖在地上。


    要不是其長相乃是一隻白狐,還真像是隻係著狗鏈的狗....


    “....”胡九看著係在脖子上,隨著她走動而在地上拖行的草繩,黑著臉再道,“能不能將草繩也取了?”


    魏恒想了想,真讓白狐帶著一條長長的草繩在宮中晃蕩,也不是個事,隨即很和善的又將剛係在胡九脖子上沒多久的草繩取下。


    胡九鬆了一口氣,脖子上的繩索取下,終於看上去不再像是人族家中所養的狗了!


    有氣無力的跟著魏恒來到政事殿,也不管魏恒是何意見,直接找了一個布團跳上去一趴,開始擺爛的生活。


    三翻四次遭遇魏恒的冷嘲熱諷和打擊,胡九已經想明白了。


    拘妖圈將她的妖力禁錮,哪怕她想要反抗也沒有實力。


    既然如此,何必浪費精力和時間去做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呢?


    魏恒瞅了一眼趴在凳子上假寐的胡九,道,“你倒是好雅興啊,剛來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趴下。”


    “你要是有意見可以放我離開。”胡九反唇相譏。


    放肯定是不可能放的,若是對方跑回去轉眼就帶著浩浩蕩蕩的軍隊前來找麻煩又如何?


    魏恒不可能做如此巨大風險的事情,也就不可能放胡九離開。


    更何況他覺得與地乳珠有緣,不可能再還給胡九...


    魏恒嗬嗬一笑,不再搭理胡九,他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將胡九軟禁。


    畢竟妖王的子嗣肯定會有諸多手段,搞不好就會被千裏之外妖王感知到。


    到時,妖王震怒,誰也脫不了幹係。


    所以,魏恒既不能簡簡單單的放任胡九離開,也不能傷了她的性命。


    若是胡九一直都這樣擺爛,反而是魏恒想要見到的。


    身邊能夠少一些幺蛾子,人也能輕鬆一些。


    魏恒瞅了胡九一眼,見對方當真趴在凳子上一動不動,也就沒再關注,而是開始處理各種政事。


    魏國各方各麵的發展都與他所獲得的人皇龍氣相關,處理政事亦是如此。


    事情辦的好了,他所能獲得的人皇龍氣也就能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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