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中了大蜈蚣的蜃毒昏迷不醒,眾人用了好多的蜈蚣珠,加上花靈的草藥,這才將他給喚醒。


    他除了吸入過多的蜃氣外,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大蜈蚣排出的蜃氣不是劇毒,但卻會致幻,過量吸入便會讓人昏迷不醒,甚至直接休克。


    聽鷓鴣哨說了後來發生的事,陳玉樓對孫缺也是服了。


    還好眾人誰都沒想起那顆詭異的手雷。


    這個時代的手榴彈絕對沒有這麽大的威力,但能幹掉那隻大蜈蚣就行了,誰還在乎孫缺用的是什麽武器。


    “由於你莽撞擊敗六翅飛天大蜈蚣,受眾人敬仰,獲得500點崇拜值。”


    聽著顱內的提示音,孫缺心想以後還是要多多裝卑,多刷點分啊!


    “大家既然都沒事了,準備準備,咋們趕緊下丹井吧!”


    羅老歪見陳玉樓、孫缺都醒了,又無大礙,便在一旁攛掇著趕緊去探寶。


    這時,孫缺才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他一拍腦門,驚道:


    “雞,我的雞呢!”


    花靈有些愧疚道:“孫大哥,怒晴雞傷得嚴重,我替它用草藥療傷了,可恐怕還是......挺不過一個時辰了。”


    孫缺聞聲,急忙拉著花靈的手問道:“它在哪裏,快帶我去!”


    眾人都知道,是這隻怒晴雞屢次出爪,救了大夥。雖隻是隻雞,卻也敬佩得很。


    花靈帶著孫缺來到入口處的臨時駐紮地,怒晴雞奄奄一息地躺在帳篷裏,渾身血淋淋的,被花靈用藥布裹住,可仍舊止不住往外滲血。


    渾身的雞毛也是黯然失色,一隻雞頭有氣無力地耷拉在木板上,眼睛也失了神。


    看這樣子,確實是受了致命傷。


    怪隻怪這貨當時離大蜈蚣太近了,估計也被手雷炸到了。


    “孫大哥,你節哀順變!”花靈見他一臉悲傷,便輕聲安慰道。


    孫缺讓花靈去外邊看看其他傷員,等隻剩下他一人了,立馬用意識和怒晴雞交流起來。


    “喂,雞爺!雞爺,你還好吧?”


    怒晴雞有氣無力地動了動脖子:“是你小子啊......雞爺這回是真不行了......”


    其語氣之低落,前所未有,它身上的生命力正在飛快地流逝著。


    “雞爺,你別死啊......我有辦法可以救你!”


    孫缺見它毫無反應,似乎快要睡過去了,直接道:“你認我為主,跟我綁定,我有辦法幫你!”


    沉默了許久,怒晴雞才傳回一縷微弱的意識。


    “我都快要死了,你還想著讓我認主......你還是人嗎!”


    又過了一會兒,怒晴雞似乎是歎了口氣。


    “罷了,你小子也算是個人物,我願意認你為主......”


    孫缺激動地打了個響指,拍著胸脯道:“雞爺放心,我一定讓你重振雄風!爺們怎麽能說不行!”


    他立馬調出門徒商店,用一百點崇拜值換取了一份契約卷。


    “血源契約。在主仆雙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滴血使用後可綁定關係,終生有效,直到任何一方湮滅。”


    孫缺狠心咬破自己手指,滴了一滴在主人簽名處。


    “雞爺,我來了哦!”


    怒晴雞無力地點了點頭,眼皮已快要合上了。


    孫缺抓起雞腳,輕輕一用力,便有鮮血滲出,塗抹在奴仆一欄上。


    緊接著,契約卷發出一陣血光,飛入孫缺體內。


    “寵物係統已激活。(寵物也屬於奴仆的一種)”


    “恭喜宿主獲得第一隻寵物——怒晴雞。”


    “怒晴雞已與宿主綁定......檢測到寵物怒晴雞處於重傷狀態,是否耗費500崇拜值為其療傷?”


    窩草,這坑幣係統是完全算好了是吧,剛給了五百分,現在就要用掉?


    孫缺感覺嘴角有些苦澀,可就此舍了這怒晴雞既不道義也不劃算。這不都花費一張契約綁定了嗎!


    這時,他隨意看了門徒商店一眼,驚訝地發現原本100點/第1次,竟然變成了1000點/第2次!


    孫缺再次失去了語言。


    確認後,崇拜值再次歸零,隨著一道白光覆蓋而過,怒晴雞竟然直接消失了!


    “我去,這是幾個意思?”


    折了夫人還賠兵?


    “已將怒晴雞收入寵物空間中療傷,時間為十二個時辰,宿主可打開寵物係統自行查看。”


    孫缺鬆了口氣,還以為又被坑了。


    他調開寵物係統界麵,找到那個名為“寵物空間”的圖標,點進去一看,怒晴雞正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裏安安靜靜地躺著。


    “隨宿主寵物數量可解鎖更大空間。”


    孫缺對係統的坑和扣已經習以為常了,連吐槽都沒多大必要。


    彳亍,好歹也得了隻寵物不是,雖然隻是雞。樂觀點想,說不定以後可養成鳳凰呢?


    開局一隻雞,裝備全靠......


    啊呸,揀個鬼,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怪爆的好嗎!


    孫缺站起身來,大蜈蚣還沒掛,自己必須去終結它,爆分,爆分!


    跟陳玉樓、鷓鴣哨商量了一番,三人決定下丹井去查探一番。羅老歪還想跟著,一聽說大蜈蚣可能沒死,頓時嚇得縮了回去。


    鷓鴣哨對著丹井開了三槍,陳玉樓用聞聲之法測出這丹井至少有數十丈深,地勢直上直下,幾乎快到山底了。


    卸嶺眾人搭好了蜈蚣掛山梯,便由幾個大膽能幹的卸嶺力士開道,陳玉樓、鷓鴣哨、孫缺三人陸續下到井中。


    丹井壁上滿是星星點點的石燈,這些古燈也都是寶貝。


    井底下也有氣流存在,可見並非一口死井,另有通道通往其他地方。這丹井從上到下乃是喇叭形,越往下空間越大。等三人到達井底,借著井中的長生燈看去,但見偌大的空間內橫七豎八,胡亂擺放著好些棺槨、骨罐,都是沉舊異常,各朝各代的都有,亂糟糟地堆積如山,數也數不清。


    棺槨周圍屍骸散落,倒像是亂葬崗一般。


    “難不成這瓶山移屍地的傳說是真的,山中曆代所葬的屍骨,都到了此處不成?當真是怪了!”陳玉樓緊握小神鋒,滿臉疑惑。


    鷓鴣哨見多識廣,卻也沒見過這樣古怪的場景。


    這時,孫缺指了指堆積如山的屍骸之中那口巨大的青銅丹爐。


    這丹爐銅跡斑駁,鑄著許多銘文鳥獸,雖無暇細辨,但可斷言,必是件秦漢之時的古物。


    鷓鴣哨立刻明白了,開口道:“想不到這這些方士真的如此喪心病狂,竟用死屍來煉陰丹。”


    眾人細細查探,發現這井底山壁上有許多條裂縫和窟窿,大多是因為瓶山山勢傾斜而產生的。


    “小心些,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大蜈蚣餘勢未盡,當心它暴起傷人。”鷓鴣哨提醒道。


    眾人各自握緊手中武器,躡手躡腳地檢查著每一處縫隙。直到尋到丹井邊緣,方才在一條巨大的裂隙中見得大蜈蚣那黑黢黢的身體。


    不過這蜈蚣卻是一動不動了,僅有一息尚存。


    “好孽畜,還不肯死!”鷓鴣哨罵了一聲,眾人向那裂隙處望去,但見角落裂隙中堆放著許多藥石芝草,都是古人用來煉丹的,反而便宜了這隻大蜈蚣。


    它在這些藥石上磨蹭傷口,竟然是在給它自己療傷。隻見它抖甲振翅,翻動身體,蹭得滿身都是藥粉,而身上篩子般的傷口隨即愈合凝結起來。而它的腦袋卻埋在裂隙之中,叫人看不清楚。


    鷓鴣哨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讓眾人各自擺好架勢做足準備,防止大蜈蚣臨死反撲。


    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大蜈蚣猛地扭轉身子,一隻猙獰可怖的蜈蚣頭映入眾人眼中。


    原來,那顆破甲手雷已經將它的頭炸爛了三分之二,可它仍舊不肯死去,妄圖倚靠這些藥石溫養,慢慢恢複生機。


    感受到來者身上的殺氣,它隻剩下半截的齶口和觸須一陣亂搖,張牙舞爪,看起來仍舊十分可怖。


    而孫缺卻知道,它完全是強弩之末了,就隻剩下這副空殼子了。


    此刻,蜈蚣老母主動向眾人發出了訊號。


    它的殘顎“嘎吱嘎吱”作響,卻隻有孫缺能聽懂,它是在求饒!


    “給這畜生一個痛快吧!”陳玉樓說著,就提著小神鋒要上前了結了它的性命。


    孫缺哪能讓人當著麵搶走自己的分?急忙攔住了他。


    “陳大哥,這隻蜈蚣精害了我那怒晴雞的性命,我與它有不共戴天之仇,大哥且讓我來。”


    說著,他走上前去。


    “想要活命可以,把你的紅丸妖丹交出來!”


    “不行,妖丹給你,我就必死無疑了。”


    “那我現在就了結了你的性命。”


    僵持了一會兒,隻剩下一條翅膀的大蜈蚣實在沒辦法,隻能向孫缺妥協。


    孫缺讓眾人讓開一條路來,隻見這大蜈蚣竟然攢動著腳爪,在死人堆上緩慢地爬著,等它爬到一口描彩嵌金的漆棺之前方才停了下來。


    “這......”眾人都有些疑惑,這大蜈蚣要做什麽。


    孫缺擺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他緊緊盯著蜈蚣精,但見它蜷起身子,對著漆棺一陣張牙舞爪般地蠕動。那樣子竟然像是人類膜拜神靈一般。


    忽地,一枚龍眼大小、鮮紅勝血的小紅丸從它殘破的腦袋中飛出,外邊隱隱有層光暈包裹著。這蜈蚣吐出來又吸進去,反反複複地舞弄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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